春天就在所有人同样期盼但又期盼着不同结果的心境中姗姗而来。
可就在凌伯楚心心念念准备等安柯强壮起来之后,就迎娶她做太子妃的时候,却迎来了当头一棒!懒
——安柯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他是中午发现安柯不在房间的。
前一天,因为要帮父皇处理朝政上的事情,他忙到很晚才回来。
原本想去看看安柯的。
在她的门口打了个几个转之后,他还是放下了准备敲门的手。
他想,安柯一定是睡熟了。
若是就这样将她惊醒,她还得摸索着走过来为他开门,万一摔倒可怎么办?
于是,又在她的门前站了一会之后,他才去休息。
待到第二天一早,他又忙着去朝上处理公务。
大概在中午时分,才抽出一点时间,回来“思若殿”。
若不是想小东西想得难熬,他是不会借了午饭的时间特意赶回来的。
回来之后,他直奔安柯的房间。
一推门,就进了她的屋子。
白天的时候,为了方便起见,安柯是从来都不栓门的。
所以,他并不在意自己的长驱直入。
可进门之后,却并没有看到安柯。
房间里一切依旧。虫
只不过,床铺上却很整齐,好似刻意整理过一般。
凌伯楚便慨叹起安柯的爱整洁。
复又想到,安柯如此整洁,并不是为了自己。
她已经眼不能视,仍旧要把房间打理整齐,想来是给进房间的人们看的。
房间不大,没有遮蔽物,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安柯不在屋子里,自然就是在外面。
凌伯楚便走出门去,向下人打听安柯的去处。
第一个下人摇摇头,回禀说从早上起床就没有看到安柯姑娘。
第二个下人挥挥手,回禀说早上在门外请安柯姑娘出来吃饭的时候,她就没有回应。
因了之前凌伯楚吩咐过,没有吩咐就不可以随意去安柯姑娘的房间打扰她的休息。
所以,即便是安柯没有回应,也没有人敢进门一看究竟。
凌伯楚又问了另外几个下人,都说没有见到过安柯的踪影。
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凌伯楚想了想,大着嗓门吩咐下人们集体出去寻找安柯。
他自己则去了马厩。
还好,绿耳还在马厩里安静地吃着草料。
见到他之后,很不情愿地打了个“吐噜”。
凌伯楚怜爱地摸了摸绿耳的鬃毛。
安柯喜欢绿耳,爱屋及乌,他也对绿耳很是疼爱。
从马厩出来的路上,凌伯楚不禁笑自己神经敏感。
安柯已经是个盲人了,怎么可能骑着马儿出去呢?
可就因为她的眼睛看不到东西,而她的人又失踪了,这才让人担心呢!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她是什么时候走失的!
是今天一早吗?
还是,昨晚她就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了。
凌伯楚这样想着,又回到安柯的房间去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
原来,安柯的随身衣物都不见了。
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
待看到那个并不是很大的窗户时,目光停住了。
——窗户上贴着的纱绸上,竟然有一处破洞。
破洞的边缘很不规则,有点像仓促之中刮破的。
他记得之前来这个房间的时候,没有在窗户上看到过破损。
于是,用力推了推窗户。
竟然一把推开了。
在安柯住进来之前,他已经命人从外面用长钉将窗户钉死了。
怎么还会一推就开呢?
推开窗户之后,凌伯楚又将头伸出了窗外。
对面是一处宫墙。
再远处,就是一条长满了灌木的小路。
一切都没有可疑的地方。
但是,当他将目光收回,准备把头缩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了窗户下方地面上的不妥之处。
因了时值春季,泥土解冻之后,就会反上来潮气。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翻浆”。
潮气上升到地表之后,便会形成类似于水气的物质,然后侵湿地表的土壤。
看起来很像下过雨的样子。
只不过,地表的土有时候还是干的,而干土下面,则是湿土甚至是泥巴。
窗户下方的土地上,就是这样的状况。
而在这块已经潮湿的土地上,竟然还有一个杂乱无章的脚印。
凌伯楚目测了一下,这些脚印不大,应该是属于安柯的。
看来,她就是从这扇窗户逃出去的。
可她的眼睛看不到,就算是能够跃窗而出,那她又怎么在跃窗之前将窗户外面钉着的长钉拔走的呢!
自然,安柯能够逃走,是一定需要有人帮忙的了。
“思若殿”的下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来,他们跟安柯没有那么深厚的交情。
二来,他们就算是想帮安柯逃走,也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想来想起,能够帮安柯的,愿意帮安柯的,满宫里就只有一个人了!
凌伯楚的怒气“腾”地一下子,从头发梢里窜了出来。
他还真是低估了那个看似一点心眼都没有弟弟!
怎么?
他是想把安柯从自己手里夺过去吗?
带着满腔的怒气,他大踏步去了凌仲楚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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