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七娘是中毒身亡,所以先得报官。
等官府的人查看过,询问过,走了之后,又指挥大家怎么样处理七娘的后事。
基于之前有过成功处理锦娘被虐以及紫月后事这些经历,所以,“琴花楼”里的人,不管是雅妓、下等妓、还是仆役,都很信服她。懒
只是,当她大声吩咐仆役们搭设灵堂,布置灵堂的时候,所有人都很讶异,原来苏含诺并不是个哑人!
不过,这份讶异抵不过失去七娘的伤痛,每个人都哭得昏天黑地的。
尤其是珍珠和珊瑚姐妹俩,哭晕了好几次。
她们深知七娘的离世就代表着保护她们的人彻底离开了。
“你们两个不要太伤心了,放心吧,七娘已经交代过凝雪,以后她会好好照顾你们的!”苏含诺安慰着她们。
凝雪几乎整晚都沉默着,苏含诺心里清楚,她面临的是双重打击。
——七娘的离世,以及她那悲戚的身世。
“秦公子,麻烦你陪着凝雪,行吗?”苏含诺找到秦良栩,希望他能给凝雪一点安慰。
秦良栩把那张俊美的脸凑到了苏含诺面前,“你的声音很好听。”
苏含诺面无表情,“请你帮忙照顾凝雪。”
“好的,”秦良栩露出俊美的笑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虫
说罢,去了凝雪身边。
“我想让你去死!”苏含诺看着秦良栩的身影,小声嘟囔着。
“干嘛那么恶毒?他欺负过你吗?”冷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苏含诺忘了,天杀的“魔头”会唇语,能读得懂她的口型。
他一直待在苏含诺身旁,就是不肯回“后苑”去。
“你回去休息吧!”苏含诺劝他。
他摇摇头,继续像一具木乃伊一样,冷冷地望着周围。
苏含诺拿他没办法,只有随他去了。
半夜,大部分妓和仆役都熬不住了,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只有苏含诺、凝雪、小金锭、炼之寒和秦良栩五个人待在灵堂为七娘守灵。
灵堂就设在“七秀阁”。
“七娘,金锭没有别的能耐,只能给你多烧点纸钱了,你一路走好啊……”小金锭一边烧纸,一边哭着说。
凝雪听了,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整个人也支撑不住,软软地靠在了秦良栩的肩上。
“别伤了身体,七娘可把整个‘琴花楼’都交给你了,你得扛起来啊!”苏含诺走过去,理了理凝雪微乱的刘海。
“我会的,我会把‘琴花楼’打理好的。”凝雪虽然人很虚弱,但说出来的话却相当坚定。
“究竟是谁下的毒呢?”苏含诺袖着手,在房间里打转。
“就是啊,谁那么心狠,下毒害七娘!”小金锭用袖口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愤愤地说。
“也许,七娘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秦良栩淡淡地说。
一明一暗的纸钱火焰,映着他那张看起来有些冷漠的脸。
“凶手既然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害人,估计官府就没办法查到他。”苏含诺以一个警察学院毕业生的思维,思考着这件案子。
“也许,七娘真的得罪了什么人,遭到了报复。”炼之寒搂着苏含诺的肩膀,走到位子旁,跟她一起坐下。
苏含诺扭头看着他的脸,“是你?”
“如果有人得罪了我,我不会下毒这么卑鄙。我会直接用刀插进他的心脏。”
“嗯,用毒杀人的确不是你的风格。”
“疼不疼了?”炼之寒轻轻抚摸着苏含诺受伤的胳膊,低声问道。
苏含诺摆摆手,揉着额头,冥思苦想。
不远处,一道几乎能割伤人的锐利目光投了过来。
炼之寒扯了扯凌厉的嘴角。
午夜时分,苏含诺把凝雪劝回了“凝雪小筑”。
起初凝雪并不同意回去,后来秦良栩加入了劝说行列,凝雪才勉强同意回去休息。
秦良栩搀扶着凝雪回了“凝雪小筑”。
“靠我身上睡一会。”炼之寒拍拍自己的肩膀。
“压麻了别怪我啊!”
苏含诺毫不客气,靠着炼之寒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炼之寒抽出被压着的胳膊,将苏含诺结结实实地拥在了怀里。
没一会,她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阵阵传入炼之寒的耳朵里。
小金锭蹲在火盆边,不停地往火盆中扔着纸钱。
纸钱聚攒得太多,又怕燃烧不尽,于是,拿了根棍子去拨火。
屋子里很安静,只听见“毕毕剥剥”的纸钱燃烧声。
炼之寒把自己的头向苏含诺这侧歪着,抵在了她的头上。
今天对他来说有太多的意外。
先是发现那个姓秦的非常在意苏含诺。
他是故意在姓秦的面前那么粗鲁地对待苏含诺,结果那个人果然站出来说话。
然后是七娘的死。
她的死太过蹊跷,尤其是那种由塞外传过来的奇毒,竟然被用在一个青楼老鸨身上,真是很令人费解。
而最大的意外,当然是来自于苏含诺这个“小东西”。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低头望了望她。
“小东西”嘟嘟着小嘴,睡得很香甜。
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话。
更没想到,她的声音竟然像极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声音。
难道她就是那个自称“安柯”的女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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