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人是为了功名才去读书,期盼着有朝一日高中,得以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原本,读书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但一旦与功名挂钩,读书也就不再那么的神圣了。
“是啊,我爹很喜欢写字,我娘说,我爹很爱她。”柳静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你爹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呢?”小白问。
柳静忽然间变的有些黯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我爹,问我娘,她也不告诉我。也许……我爹他已经死了吧。”
“对不起……”小白发现自己问多了。
“没关系,从小便是这样了,我也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柳静摇摇头,说道。
小白看着她的脸,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听人说,哥哥现在已经是家财万贯了,白家已经有了孙子、孙女,可以说已经是儿孙满堂了。而他,白若羽,在白家又能算什么呢?
小白不奢求什么,他只希望自己的名字可以在家谱中保留,毕竟他也是白家的人,他只有这一个要求。他觉得祖先是不会抛下白家任何一个人的,包括小白自己。
“小白,想什么呢?”柳静摇了摇小白的胳膊,说道。
“哦,没想什么。”小白回过神来,摇摇头接着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他似乎忘记了之前自己要在这里过夜的决定。
“别,你不是想在这里过夜的吗?”柳静拉住了他的胳膊,低头说道。
小白一拍额头,不假思索的道:“是啊,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呢……”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发现了自己又说错话了,他有些局促的挠挠头,沉默。
“说真的,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害怕呢。你在这,我会放心许多。”柳静打破了沉寂,语气很轻松。
……
訾晨颓然的坐回了床上,看着屋顶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研究了那张墙角的桌子很长时间,但还是一无所获。似乎没有密室,那张桌子也不是机关。那么他自己原先的一番推论就被推翻了。
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屋子,没有机关和密室。或许这里真的只是那个叫炼情的女子住的地方。不过再仔细想想,还是不对。这间屋子不太像女人的房间,因为这里没有梳妆台,哪有女人的屋子里不放梳妆台呢?再穷的人家,也希望把自己的女儿打扮的漂亮美丽,然后找个可以给女儿幸福的男人。
这是每个做父母都希望的。然而,很多时候,很多的姻缘都是不美满的。因为许多女子被迫嫁给了她不爱的男人,只因为自古以来的一句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句话苦了多少女子?葬了多少原本美丽的爱情?我们无从知晓,只能扼腕叹息罢了。
訾晨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很冷,于是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不过他还是觉得身体发冷,他明白,自己这是受了风寒,估计用不了多久,头就会开始痛了。
风寒不是什么大病,但需要静息调养,以訾晨目前的状态来看,他是静不下心来了。
病来如山倒。
这病真是说来就来,不一会儿,訾晨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了,身上的汗水不禁湿透了身上的衣裳。这一阵热过去之后,身体又开始发冷,就好像光着身子站在雪地上一样。
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訾晨终于支撑不住,于是他便脱了衣裳钻进了被子中。被子很厚,而且还有一些香气。訾晨就闻着这点点的香气和疼痛欲裂的头昏睡过去了。
这一睡……
他做了许多梦,梦到了许多人。虽然知道是梦,但他就是醒不来,眼睛更是睁不开,全身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可以睁开眼了。他一睁眼,看到的又是那张美丽的女人的脸,女人的脸很白,眼睛很亮,嘴唇很薄、很红,正是炼情。
訾晨费力的坐了起来,微微摆了摆头,发现头似乎有千斤重。看来真的是水土不服了,这极北的寒冷不是他这么个江南人可以受得了的。
“把这药喝了。”炼情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微笑着说道。
“哦,谢谢。”訾晨接过药,慢慢的一口一口喝了下去。药很苦,不过一喝下去身体就舒服了不少。一方面是因为热汤驱赶了一些身体里的寒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药本身的作用。
把碗递还给炼情的一瞬间,訾晨忽然想起了洛阳城的那个女子:小画。
曾经訾晨也喂过那个女子喝药,也是风寒药。却不知她现在如何了……还是在过着那样的日子吧,一个青楼女子,每天都是如出一辙的度过罢了。訾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想起小画。最近他的脑子里总会想起许多不该想的事情,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苦恼。
“想什么呢?”炼情把脸靠近訾晨的脸,问道。
炼情扑面而来的香气让訾晨有些猝不及防,他下意识的把头往后仰,只听‘咚’的一声,他的头毫不留情的撞在了墙上。“嘶……”訾晨皱了皱眉,吸了一口气道:“没想什么,多谢你了。”
“疼吧,我看看。”炼情把脸凑得更近了。
“不用了……”訾晨低下头,摆了摆手。
炼情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道:“我知道你是个君子,我也知道你有了喜欢的女人。但你对这里又不熟悉,看吧,刚来就染了风寒,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而已,你…..难道就那么的在乎这些所谓的礼节?”
她说的很有道理,让訾晨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訾晨又坐直了身体,朝她点了点头。
炼情笑了,依然是那样略带调皮的笑。她把脸靠近訾晨,伸手摸了摸訾晨的后脑勺。“嗯,头挺硬的,看来你们习武之人的体质就是比一般人要好一些。”炼情把手搭到了訾晨的肩膀上,看着訾晨的眼睛说道。
“你不也是习武之人吗?”訾晨觉得炼情的话有些奇怪。
“你就这么的相信我那天露的那一手?”炼情笑着问。
訾晨点点头,“当然相信,我亲眼看到的事实,我自然不会怀疑。”
炼情伸手在訾晨的脸上轻抚了一下,嫣然一笑。
“有问题吗?”訾晨没有再看她,只是垂下眼帘,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问道。
“唉……男人,真容易骗哦。”炼情缓缓说道。
訾晨一皱眉,一时间想不通炼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随即他便猜到点什么了,开口又问:“你的意思是那天你露的那一手是骗人的?”
“嗯,你看。”炼情点点头,又从袖中射出了一枚银针。只见这枚银针朝着门上飞去,‘笃’的一声,银针直直的插在了木门上。然后她的手又一扬,只见这枚银针又飞回了她的手上,她捏着银针的一端,用眼神示意訾晨去拿银针的另一端。
訾晨有些疑惑的接过银针,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炼情接着便拉住了訾晨的手,她把訾晨的手放进了自己施银针的袖子里。訾晨微一皱眉,便从炼情的袖中拿出了一个很小的木盒。
“这是什么?”訾晨问。
“天机!”炼情依然握着訾晨的手,她觉得他的手很大,可以让她的心沉淀下来。
木盒上有一个按钮,訾晨按了一下那个按钮,于是这个木盒便开了,呈现在訾晨眼前的情景很壮观。与其说是壮观,不如说是精致。因为木盒中的东西很多,而且还在不停的动着,似乎每一个物件之间都有联系,而这所有的小物件就组成了这个小木盒。
精致,这么小的木盒中竟然有这么复杂的机关,訾晨如果没有亲眼见到,决然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么精致的机关。
“这是什么?”訾晨忍不住又问了这个问题。
“很奇怪吧?这个暗器是我师父给我的。他也没教我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教我学会用这个,他说会了这个就能天下无敌了。”炼情的语气很平淡,就好像是在说一个与她无关的事。
“天下无敌……你师父说的对,也许你用好了这个,就真的能天下无敌了。”訾晨点点头,赞同了她师父的话。
炼情撇着嘴,摇摇头道:“我一个女子,要什么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只是你们男人的追求,我们女人的追求和你们可不一样。”
“哦?那你们女人的追求是什么呢?”訾晨有些好奇的问。
“现在不告诉你,等以后再告诉你。”炼情说完,便又笑了笑,然后拿过了訾晨手中的木盒,又把木盒放回了自己的袖子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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