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第三层中显得很安静。庄泉仔细的看了看林壁和小白眼睛上的黑布和耳朵里的棉花,然后朝那两个穿着黑衣的随从点了点头。
“二位这一去,希望可以好好的努力,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庄泉笑着道。
“公子请放心,签了那个协议,我们就是庄家的人了,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小白朝声音的方向拱了拱手,说道。
“那就再见了。”庄泉说完,便顺着木梯向上走去了。
“走吧。”小白说道。
两个黑衣人上前各自扶着林壁和小白的胳膊。
小白随着黑衣人朝右转了个身,然后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只听‘轰’得一声,那是石门开启的声音。
小白凭着刚刚对这间密室的记忆,断定现在自己这一行人应该是朝着南边走去。
现在小白觉得自己走在了一个密道内,虽然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一种压抑感。小白一直被身边的人扶着,慢慢的朝前走着,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有人捏了一下他的胳膊,是另一只没有被扶的胳膊被捏。
小白微微一笑,不过小白只是嘴角微微的动了动,旁边的黑衣人没有任何发觉。这是小白和林壁之间的暗号。林壁如果成功的把耳朵上的棉花给弄的松一点了,就掐一下小白。
继续行走。
林壁刚刚成功的把耳朵上的棉花稍稍弄送一点了,他现在已经可以清晰的听见四个人的脚步声了,脚步声在这个密道中回响着。
林壁想起了华山密室中的那个密道,他判定,这个密道肯定要比华山的密道窄,比华山的密道矮。因为这里给人的压抑感非常的明显,而且空气也比较稀薄,人在这里呼吸都有点难受。
林壁仔细的边走边听,他不想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因为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关键,都可能成为他们破案的重要线索。
忽然林壁觉得地势开始高了,自己好像是在沿着一个上坡走。终于,林壁觉得呼吸轻松了,那种压抑感顿时也消失了。很显然,他们已经回到了地面。
身边的黑衣人把双手又放到了林壁的肩膀上,给林壁转圈。一圈,两圈,三圈……
“敢这样玩老子,等案子破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林壁在心里暗骂着。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圈了,大约有五六十圈吧,然后才又停了下来。
继续朝着一个方向走。
林壁让他们刚刚这一转,头已经有点晕了,而且更是不知道现在是在朝哪个方向走了。他想,小白估计头更晕,毕竟自己的武功好,而小白,最多算是二流武功,这会儿估计胃里的粮食已经在翻滚了。
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又停下来了。林壁可以感觉到前面多了好几个人。
“上轿吧。”一个老人的声音。
“嗯,把门开开。”林壁身边的黑衣人说话了。
接着林壁就听见了开启木门的声音,然后他就被身边的人推着进了一个有些狭小的地方。这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轿子了,林壁心里想着。
林壁靠着一块木板坐了下来,紧接着,林壁就听见小白咳嗽了一声,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因为轿子里的空间很小,所以林壁和小白就挨得很紧,林壁的左肩甚至已经贴着小白的右肩了。
林壁听到两个人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对面,应该就是那两个黑衣人。
“好了,走吧。”轿子中的一个人对着外面喊道。
“好嘞,走!”还是先前的那个老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接着,林壁就听到了关门声,关门的声音很大,而且关上后,还有人在门外捣鼓了好一会儿,还有人把整个轿子都敲敲打打了一遍。仿佛是外面的人想把这里密封起来似的。
周围好像没有窗子,林壁觉察不到一丝风,这说明这个轿子很可能就是密封的,只是在某个地方留着一个透气孔而已。
轿子被四个人抬着朝哪里走,林壁不知道,现在他除了轿子中几个人的呼吸声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这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轿子是密封的。
这就让林壁很想不通了。为什么要把轿子密封起来呢?难道是为了隔绝声音?不会吧,耳朵都已经堵了棉花,本来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根本就没有密封轿子这个必要了。
如果这样还是怕声音传进来,在轿子外面盖几层布就是了,何必这样密封呢?
就在林壁努力思考的时候,轿子忽然停了下来,紧接了轿子又开始缓缓的动了起来。但是这回轿子的移动和刚才明显不一样,刚刚的轿子因为是几个人在平地上抬着,所以总是给人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感觉。但是现在轿子就好像在平着移动,没有一点儿上下晃动。
林壁这回就真的想不通了,他叹了口气,然后抱着双臂,靠在了左边小白的身上。林壁心道:既然想不通,还是别想了,睡觉。
于是林壁就靠在小白的肩上开始睡觉,林壁是个很容易入睡的人,只要他对自己说:现在睡觉。那么他的大脑就会立即接受这个指令,然后付诸实施。很快,林壁就睡着了,他还打着呼噜,不过小白听不见。
但是那两个黑衣人可以听见,他们各自皱了皱眉头。
有一点,一直没有说,那就是这个轿子里有没有光?
林壁和小白都看不见,所以我们只能从另外两个黑衣人的角度来看。现在轿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轿子顶上有一点光亮透了进来,只有一点,所以对黑暗并没有任何影响。两个黑衣人并看不见坐在对面的林壁和小白;林壁和小白就算这时候不蒙眼睛,也看不见坐在对面的两个黑衣人。
时间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漫长。
不过时间在睡眠中是显得很短的,所以这里现在除了林壁,其他三人都觉得时间过的很慢,生命在这个时候,显的有些漫长。
其实时间本身是永恒不变的,只是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想法不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同样的时间里,有些人觉得很长,有些人却觉得很短。
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体会:自己的希望总是与自己的感觉相违背。
比如说,当你希望时间变的长一些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时间很短,过的很快;当你希望时间变的短一些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时间很长,过的很慢。
这是否正应了那句话: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
訾晨早早的便来到了洛阳的这条繁华的大街上了,肩上依旧站着那只白鸽。这并没有让人别人觉得奇怪,因为訾晨时不时的可以看见有人和自己一样,肩上站着一只鸟。
鸟各种各样,有的人肩上的是鹰,有的人是鹞子。还有另外一些人手提鸟笼,鸟笼中的鸟还在不停的叫着。
訾晨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那一个一个满面春风的人,觉得这个洛阳城的有钱人真是多,这么多富家公子一大早便跑出来玩鸟。
訾晨边走边想,最后决定还是先到洛阳的刑部去一趟。
这个王朝从一开始建国以来,便把刑部的总部设在了江南城,而不是在京都洛阳城。这是朝廷所有权利设置的一个异数。
朝廷的其他各个权利机构的核心,都是在京都洛阳城内。原因很简单,便于朝廷和帝王的管理。但是唯独刑部的权利核心,设在了江南城。
开国先皇丰乾帝的这个做法,没有人可以理解,但是也没有人怀疑,更没有人提出疑问。每个人都默认了这个做法,每一代帝王也都是按照先皇的意愿,把刑部的总部设在了江南城这个美丽而又温柔的地方。
洛阳刑部。
“二位兄弟,在下想见见洛阳总捕大人,可否通报?”訾晨拿出腰间的令牌递给站在门口的一个捕快,拱手道。
“嗯,大人就在里面,请訾大人随我来。”捕快把令牌还给訾晨,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对訾晨道。
“多谢。”訾晨拱了拱手,示意对方前面带路。
大厅。
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正翻看着手中的一个卷宗,看见有人来了,就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
“大人,这是訾大人。”捕快对那个男人说道。
“哦,如雷贯耳了,短短几个月,訾大人的威名也是传遍了天下啊。在下洛阳总捕,文天。”男人朝訾晨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文大人,客套话我们就不说了,我来是想查一查庄家的资料,大人可否带我去档案室看一看?”訾晨直入正题。
“嗯,你这就随我来。”文天肃起面容,说道。
档案室。
“那,庄家的资料。庄家的每个人,无论是现在活着的,还是以前死了的,在这里面都有记录。”文天把一大叠约有一尺来厚的卷宗摆在了桌子上,看了看訾晨,又问:“是不是庄家犯什么事了?”
“有可能……目前我们正在查。”訾晨抬起眼,看了看文天,又接着道:“大人,这件事你不可以再对别人说,要是误了案子,可就不好了。”
“那当然,这我心里有数。”文天坦然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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