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楚南拉我干嘛去?”王行歌疑惑的问道。
“哎哟喂,我的十夫长,你不知道啊,贺麟被人打了,刘常他们已经去了,我在这就是等你回来呢”经过一段时间相处,第一列所有人似乎不自觉的都把王行歌当成主心骨了。
原来,贺麟和张康徐铮三人觉得在军营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都馋了,用他们的话说嘴都淡出鸟来了,就想喝点酒换点荤腥,尽管知道军营闲时是禁止军士出营打猎喝酒的,违者军令处理,可是三人仍是偷偷地拿弓带箭去后山,准备打点野物顺道再买点酒回来吃,怕王行歌不准就没告诉他,等到回来吃上了也就没事了,经过两个月来的相处谁都知道十长兄弟义气十足,肯定会帮着隐瞒的,谁知道野物是打回来了,可是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麻烦。
重骑营营盘。
重骑营一只被誉为军中熔金炉,这是一个花费高昂的军种。从每一个重骑营士兵的选拔,到士兵的兵器和铠甲的养护,再到日常训练,每一项都是熔金的存在,更有马匹的饲养,平均每两三匹马就有一个马夫专门照料,日夜看护,所以有人这样评价:一只重骑营绝对是用金银铺就的。
贵,还能存在,就说明重骑营的作用,那超越其他军种的能力。一个重骑营的普通士兵,轻易就能打到三个轻骑营的士兵,五到八个步兵营的士兵,如果一个轻骑兵遇到一个重骑兵还能活命的话,那么一群轻骑兵遇到一群重骑兵那绝对是十死无生,在平原上,当然也仅限于平原,任何军种在重骑营的铁蹄下都会被践踏成碎片。当然这些新兵是不知道的。
“看,是重骑营的”贺麟远远地就看见一彪人走了过来,“来惹事的?”
“喂,小子,手里拿的什么呀?是军营禁品吧?虽然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从我们营盘过怎么也得交点过路柴啊,你们说是吧?”果然路前方,一个个子不高却很强悍的人抱着双臂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身厚重的钢铠,凸显出铁血得气息,嘴边浓密胡子翘棱着,令他看起来流氓气十足,眼里泛着精光,盯着张康手里的酒囊和猎物,他身后站着九个同样彪悍的人,个个脸上写着“就是这样”四个字。
“买路柴,你们是盗贼吗?”张康喝问道,“凭什么我们辛苦打来的猎物要交给你们?”虽然知道重骑营的人不好惹,但是要自己白白将弄来的酒食交给别人,想都别想。
“没有什么禁品,不过是我们打的猎物,量太少了自己兄弟都不够分,要不然肯定得献给各位点”贺麟胆子不大,一般情况下都想着息事宁人,而且也是屡试不爽,人嘛,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喜欢被别人拍马屁,不过这次好像不管用。
“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难道还要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吗?聪明的赶紧把酒和野物留下,我就当这事没发生,否则……哼要是上面知道了,一顿皮鞭是免不了的”
“那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徐铮是个直性子,也是个不怕事的主,看不得受人欺负,更何况是自己,虽知道私自外出是触犯军令的,但要是将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拱手送给人家,却也不行。
“哟呵,小子,想打架吗?好啊,奉陪,兄弟们,既然这几位哥哥想练两手,咱得跟着,不能丢份,上,招呼他们”说着一挥手,身后的人蜂拥而上。
这完全是一场虐打,莫不说十打三,就算是一打三也不是什么难题,只几拳,三个人就没了反击之力,蜷起身子,护着脑袋,躺在地上鼻口窜血,浑身瘀伤。
远处来接三人的元勃和段子阳想都没想直接就要冲上去,却被廖河拉住,“咱们别全上啊,肯定打不过人家的,得把大家全部叫过来,谁会去报信?”
段子阳想都没想,“老元跑的比我快,你回去叫人”说着冲了上去。
“元勃回去多叫点人来,能来的都拉上,听说重骑营的人都很能打,咱别吃亏,快去快回”廖河说完也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身后元勃撒腿回奔,把情况和刘常等人一说,刘常立刻跳了起来,“混蛋,咱轻骑兵第一列的人怎么能受欺负,走,跟我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硬气,老子今天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楚南你留下等十长回来,元勃、中方走,咱先去”说着带着元勃和沈中方上马直奔重骑营营盘。
一到地方,就看见贺麟、张康、徐铮加上后来的廖河、段子阳正在被饱以老拳,施以重脚,虽听不到哀号惨叫,但刘常也看得出来,自己的兄弟正在痛苦中挣扎。
“妈的,上”刘常和元勃、沈中方下了马挥舞着拳头加入到混战之中,依旧是杯水车薪,只不过挨揍又添了三个人分担。
……
“他们在哪?”王行歌一边上马一边问道。
“重骑营那呢,贺麟和徐铮张康他们三早晨起来去打猎物,这不回来的时候路过重骑营,就被那帮孙子给截下了,他们三当然不给,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重骑营?”王行歌一皱眉,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重骑营战力的,那绝对是恐怖的存在,以一敌三绝不是玩笑之语,况且他们还都是老兵,都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人,不过这事既然是重骑营先挑起来的,那么应该还是能解决的,不过这几个小子还真是闲不住,居然敢违反条例出去喝酒打猎,王行歌摇摇头,回来一定收拾他们。
……
“小子服不服?”胡子踩着刘常的脸笑意吟吟的问道。
“服,服你妈个头”刘常用牙缝挤出几个字,一点不服软。
“行,你小子还嘴硬,信不信老子今天打的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说着铁拳砸向刘常的面门。
“住手”远处赶来的王行歌高声喊道。
“哟,又来俩嘿嘿”胡子嘴一咧。
“这位大哥,不知我的兄弟做错了什么,要受你们如此重责?”王行歌下马走到胡子跟前不卑不亢的问道。
“你的兄弟没错,错就错在他拿禁品回营,还他从我的营盘上过,我盘查他的时候他不仅不配合,还出言不逊,所以我就带他的上级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长长记性,省得以后再犯错,在家里犯错有人护着,要是在外面那可就不好说了”胡子拿开踩在刘常脸上的脚,双臂环抱看着王行歌。
“那既然已经惩罚过了,可否放他们走呢?我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犯了”
“行啊,把那点禁品留下他们就可以走了”胡子奸笑着回道。
“您看我的兄弟也不容易,再说这猎物说实在的也算不上什么禁品,这样吧,我们留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当我们孝敬老兵了,如何?”
“小子你打发乞丐呢?”胡子一瞪眼,“老子的弟兄在这守了一上午了,哪个容易?还有你最好别惹事”说着也不管王行歌,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人一挥手“兄弟们拿上禁品回营交差”
“这位大哥”王行歌上前一步挡在胡子身前,“你的兄弟守了一上午,要干什么我不想也知道,但是我兄弟为了给大家吃食上增加点花样,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弄了点猎物回来,作为他们的十长,虽然知道他们做得不对,但我也不想他们的努力最后成为别人碗里的午餐,还有,你们重骑营战力是很厉害,但是我叫你一声大哥那是我尊敬你是一个老兵,而不是代表我畏惧你”王行歌拉起元勃,又接着说道:“今天你们若是拿走一点,我们自是无话可说,我们只当孝敬老兵了,不过若是觉得我们好欺负,那你可能错了,我们不是软柿子,随便就能让人捏的”
“哈哈,哈哈”胡子仿佛听了一个大笑话,乐的前俯后仰的,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刘常贺麟,胡子大声笑道:“小子,就凭你们吗?”
“早就听说军中流行一个习俗,叫什么绝命挑战,我还听说挑战之人,一旦分出胜负,那么认输的一方就必须无条件听从对方一件事,无论任何事,是吧?”
“怎么,难道你要挑战?你既然知道绝命挑战就该知道什么叫做绝命挑战”胡子收起了散漫之气,有些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新兵。
“对,我要挑战,他们是我兄弟,犯了错我就要帮他们担着”王行歌一指躺着的就个人道,“我也知道绝命的含义,但是相比于让我兄弟受羞辱之后还要因为违反军令而面临一顿皮鞭我更愿意尝试一下”
“行啊,小子,有志气”胡子伸出拇指道,“成,你选吧,他们九个任你选,哪个都行,别说我们老人欺负你,只要你打赢其中一个,不但他们违反军令的事不会有人知道,这些酒水和猎物你也可以拿走。怎么样?”胡子戏耍似的等着王行歌做选择。
“他们犯的错有点大,就要有大的赌注来赔付,所以”王行歌一顿,指着胡子道:“我选择挑战你”
“什么?”胡子惊讶的看着王行歌,就连他身后的其他九个重骑营的老兵都是满脸不可思议。
“喂,小子,有义气是好事,但有义气不代表就有实力,别说你只个新兵,就是你们的百夫长,驻军的老兵也不敢说挑战我们十长”胡子边上离得最近得的一个人说道。
“你确定你要挑战我吗?”胡子忽然有些喜欢这个胆大的后生了。
“对”王行歌面不改色的回道。
“看来你是有几分自信啊”胡子后退一步,“阿天,把我的马牵来,来朔,拿两把木枪来”
“自信倒是没有,不过为了兄弟,我不得不这样做”王行歌淡淡说道。
阿天、来朔看了一眼王行歌,脸上满是嘲讽,敢挑战十长,这小子不是嫌自己命长就是疯子。不过他们仍是很快就把胡子的马牵来了,手里拿着两根木枪。
胡子接过木枪翻身上马,将木枪扔给对面的王行歌,此刻刘常贺麟等人早就爬起来了,相互搀着一瘸一拐的走到王行歌马前,他们自是不知道何为绝命挑战,只是单纯的以为和武斗差不多,“大师兄,打他丫的”贺麟捂着红肿不堪的嘴叫嚣道。
“嗯,你们在一边好好休息一下吧”说着王行歌一催马,走上前去。
胡子冲王行歌一点头,示意要出手了,王行歌亦是点头回应,手持木枪冲了上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