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记得初中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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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记忆我的一切伴着风沙回到了令人难忘的一片岁月里。

    在初中的那一年里,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对我的一生影响极大的一个女孩——青

    在初三的时候,我还仍是个不务正业的小子,一上课就开小差,一下课就发疯的那一种,在一次次模拟考的敲击下,我的成绩竟越来越差,差到我一提,家长就要吐血而亡的程度,所以我是有压力的。有了压力就想着怎样去缓解压力,缓解的过程便是痛苦的过程,在我痛苦的时候又去疯,所以整个一个恶性循环。

    我当时的性格很怪,好象是内外兼备的那一种但我终究很少与女子搭讪,青是很少的一个。我当时给她的评价是:浑的一个假小子。所以在我毫无避讳的对她说出一些大言不惭的鬼话来时,她也只是故作嗔怒的瞪着我,然后又由于天生的性格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显露羊的本性来,这时我会觉得她真的很天真,很可爱,甚至很滑稽。

    那时候,我看古龙的书着迷。《七种武器》《风云第一刀》《陆小凤》等好几十部作品被我一一扫光。古龙先生给我的最大启示是:一个人若能得到他平身最可求的东西,纵然片刻,也如永恒;纵然身死,死也无憾。

    古大师的训言,小生牢记在心,我记得我临毕业时一再想放弃,都是被这句话给挡回来的,可见影响之大。

    中考很快就过去了,就好象一场雷雨,电闪雷鸣时已预示了下一刻的天明。我考上了省重点丁中,青则去了甸垛的一所普通中学。那时侯,我在笔记本上这样写道:“那一刻,她北我南,一走就是两倍的距离。”写着写着泪就要来了,或许这句话颇中肯綮,所以特别伤怀吧。那时侯,旅途才开始。

    高中的生活很苦,对我这种“凡人”来说更是不一般。我的成绩在大滑坡的同时,我也认识到自己的缺漏所以我在想法子补救的同时也深感惆怅。我常常这样思考,我的众多同乡们在各奔东西之后,他们的成绩又会如何。他们会怎样地面对前方的坎坷,是奋勇,是散漫,还是败退。然而思考的结果是没有结果。我终究在退步,没有比这更令我伤心的事了。

    我记得青曾对我说:“青藤,要笑,你怕太阳把你的牙齿晒黑吗?”现在想来,倍感亲切,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那音容笑貌随之浮上心头,心头蓦地一颤,略略的惊喜,淡淡的忧伤——花若多情,也早凋零;人若多情,憔悴,憔悴……

    我走在路上,朔风呼呼的扫过,一轮硕大的明月高悬头顶。我看到校友匆匆流去,渐渐地寥寥无几,我也没有加快脚步的意识。或许早晨老师的辱骂还犹记在心,又或许曾经的往事还难以释怀,总之许多事儿交织在一起,我的心很乱,所以我需要绝对的冷静。就让这朔风吹乱我的头发吧,也好让心中的愁苦随风而去。可是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还是——“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近日,期中刚过,我江中的一位故友于秀打来电话问我考得怎么样。我惨然一笑,不肯答腔。于秀等急了,于是便抛开了淑女形象,露出泼妇本色说:“快说,不说我就阉了你!”我乍一听,顿时口吐白沫,涕泪横飞。想不到现在的女孩子会恶毒到这种地步,于是乎死活不肯说。于秀拿我实在没了办法,只有略带感伤的说出了自己的伤疤来作为诱饵。“我考得差得没了命。”她故意把“没了命”说得重如雷下,我差点就此没了命。我说,你好好说。她这才舒缓了一下情绪说自己的成绩连600名也排不上去。她越说越伤怀,须臾,便有了哭的趋势,我吓得魂不附体,赶紧安慰道:“想不到,咱们是同命鸳鸯……”话一出口,有觉得不对,马上改口,“我也考得差呀,600名也高攀不起。这不,在别人屁股后面赶,别人吸尽了新鲜空气,我还不停闻屁……”话未说完,于秀扑哧一笑,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感伤。却不知是被我的话逗乐了呢,还是因为遇到同病相连的人,觉得无独有偶,所以得以慰藉呢?我也不去深究了,路还很长,我们还得向前去。

    我在之后的几番背写不过关中,英语老师对我极度不满,而且处处说我坏话,闹得沸沸扬扬。我一气之下拍桌与之较量,同学们惊讶我的举动,不过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从此我与英语老师闹翻,也就是说她把我当空气,我把她当臭屁,互不理睬。

    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我渐渐地长大,也渐渐地变化。在别人的骂声中我学会反击,在别人的质问中我学会妙答。我正视着前方的路,跌倒也罢,淋湿也罢,总心怀一份豁达,相信终有一处是我的站点,是我盛开的天堂。

    我的英语一直差得要命,这已是铁定的事实。然而我对它的信心却一直没有泯灭,连我自己也难以解释其中的原由。总而言之,就是一种感觉,感觉到自己的实力远不止如此。我的梦还很高远,路还很长,我还年轻,怕什么!

    这样,我渐渐地改变着自己,并且觉得自己首先必须拥有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的能力,这不是一件易事,却是一件大事。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不想灭亡,所以必须爆发。

    我就好象是一只蚕,呆在茧里沉睡,无声无息地想要破茧而出。

    “青藤,要笑,你怕太阳把你的牙齿晒黑吗?”青的这句话在我脑海又一次浮现,我想:她的现状又会怎样呢?事实上我一直记惦着她,她的许多言语给了我很大的精神鼓励。而且初三那年我们也相处得很愉快,这便让我不得不铭刻在心了。

    “一万年的等待有多久/答案告诉我是一回头/若是染尽了素发还剩有离愁/那么心中的泪无法停留/记得那一刻相遇/似曾相识/曾经是朋友/如今她春风依旧/多了几份少女情愁/我心那一刻颤抖/觉得真个世界非她不求。”

    我在物理课上花了将近20分钟的时间,写下了我的第一篇言情诗《求》。并且觉得写得还不错于是发(手机短信)给于秀看。于秀看完直呼我奇才,说我前途无量,要拜我为师之类,我说拜师免了,少惹我就是。把这句话刚发过去,那边就回了没头没尾的三个字,我看了直犯晕,这三个字是“他妈的!”

    2008年11月13日星期4的那一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的亲姐姐在江都的一所医院剖腹产下一男婴,当时我的心情既喜又伤。喜的是我可以当舅舅了,伤的是姐姐如今还躺在医院,忍受着伤口的苦痛。姐姐一直对我很是照顾,我也一直以之为荣。那天我的脑海一直回想着这样一幅画面:姐姐被一双双白手推送进手术室,她紧闭双眼,心里越来越恐慌,越来越无助(当时妈妈还没有来得及赶过去)。乍到这里我的泪就来了,我无法忍受亲人的苦楚,宁愿受罪的是我。我在心里不停地祈祷:愿一切都好,愿姐姐平安……如此反复,一直入睡。

    第二天,学校要要开期中总结大会,总结的目的是让好的更好,差的更差,我是如此理解的。好的受到表扬本是理所应当,关键是差的还要被迫鼓掌,然后看着奖状流眼泪,心里怕还想着:这奖状若是我的该多好啊。矛盾之极,可悲之极。

    青这时候不知怎么样了。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李校长的激情演讲,一边想起往事来。

    其实,在我看来,不仅她不是上高中的料,我也不是。我们必定有一处是共通的,那就是时常痛苦。痛苦的原因很简单:一个人正直年少,心存抱负的时候,被一把大锁锁住,不能发挥他应有的潜力。一个人若是活在一个完全不能发挥他能力和才干的地方,他一定会渐渐消沉下去,就算还能活下去,也和死相差无几了,如此看来,我们又怎会不痛苦,不伤怀呢。

    但是我不轻言放弃,不固步自封。我本是蚕,我要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冲撞。我要羽化成蛾,我要凌空飞舞。

    对于青,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走向,失败是最正常的反馈。岁月不老,人生常青,门前流水尚能西的倔强,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追求。前路坎坷,败要败得漂亮,走要走得洒脱,只有这样才能有责任的把心中的困苦放开,去面对多舛的人生。

    本来有很多关于青的记忆要写,后来觉得触景伤怀,罢笔。青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孩子,不管她以后如何走向,都希望她能快乐的,豁达的面对人生。青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孩,直到今天我都对她念念不忘,但我又深知我们之间的隔阂,这种隔阂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果断的划开座位领地的分隔线,我明白,我却放不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