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良率人冲进来时一眼看见小犬武的身影,他想往里屋跑,陈绍良端起枪就是一下,子弹飞向小犬武时,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过来,那是日本和服,在火光下鲜艳无比,和服上面是一张同样鲜艳无比的脸,沉静,冷漠,无惧无悔,子弹打在她的前胸,血喷出来,血也是那么鲜艳,美丽绝伦。
秋山美代为小犬武挡了这致命的一枪。
“美代。”小犬武一声悲鸣,人却被张贵才狠狠推进去,几个特遣队员守住房门一阵乱枪,给小犬武赢得时间,等陈绍良他们冲进去,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渐渐燃烧起来的火映红了陈绍良愤怒的脸,他低声对周彪说:“去查看一下有没有地道暗洞。”
周彪答应一声率人进屋搜寻,陈绍良走出屋子,地下躺着秋山美代的尸体,火红色的和服映衬着她苍白的脸,紧闭的眼睛好像在熟睡一样,甚至露出一丝微笑来。
这应该是小犬武,不,是庄舟来到1936年喜欢的第一个女人吧,她确实很美,在书院街第一次见面陈绍良久被秋山美代夺人心魄的美丽吸引住了,身穿红色和服的她很紧张小犬武,紧随在他左右,即使是最残酷的战争,也阻止不了男女之爱,中国人如此,日本人也如此,可惜的是,子弹不会因为你长的漂亮而留情,子弹在射入人的胸膛时,男人女人的血同样是鲜艳无比。
看见秋山美代的尸体,陈绍良想起了敏絮,那是21世纪他最心爱的女人,敏絮爱的是他,庄舟中间插一杠子,庄舟爱她爱的固执与自私,庄舟的死打烂缠非但没有打动姑娘的心,反而把她推向陈绍良,于是庄舟恼羞成怒,在离开部队从事犯罪活动中开枪打死了她。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使他们两人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敏絮死时也是那么平静,像睡熟了一样,昔日的敏絮与今天的秋山美代都是美女,却都死在两个人的手里,陈绍良摇着头想着,我这是为敏絮报仇了吗,秋山美代是主动用自己的身体为小犬武挡了子弹,为他而死,可见她爱小犬武爱的有多深了。
陈绍良对打扫战场的黄震华站长说:“这个女人的尸体就把她单独埋葬了吧,找个好一点的棺材,立一个碑,至于写什么你们自己去想吧。”
周彪跑出来说:“特派员,地道口找到了。”
陈绍良来到屋子里,一张被搬开的五斗橱下露出一个黑暗的洞口,往外面透着凉风,地道肯定通向院外,甚至还要长,小犬武他们是从这里跑了,没想到房间里还有这样的机关暗道,算一下时间,小犬武不会跑的太远,陈绍良说:“追。”
周彪第一个钻进洞口,特工队随后跟上,陈绍良大加赞赏,作为一名特工队员,不怕死是最起码的条件,队长都身先士卒,手下人没有理由退却,陈绍良也跟进去,地道有一米来宽,半个人高,深不可测,阴潮的空气与霉烂味迎面扑来,走在最前面的周彪不断提醒身后人注意保护特派员,一路没有受到阻拦,地道里也没有任何陷阱机关,纯是紧急状况下一条逃跑的线路,摸索着前进了数百米才出现洞口,周彪手提德国造的汤姆式冲锋枪先钻出去,一个滚翻隐藏到一块石头后面往前方观察着,没有任何响动与人影,他才招呼队员们出来,陈绍良仔细观察,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灞桥镇的边缘,不远处是连绵起伏的丘陵与树丛,夜色深沉,小犬武不见身影。
陈绍良暗暗叹一口气,还是让他跑了。
周彪问特派员我们追是不追?
陈绍良说:“追,怎么不追,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不趁热打铁消灭他,后患无穷呀。”
周彪没回答,而是命令手下人去搜寻日本人遗留下的足迹,小犬武他们仓促逃跑,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果然手下人发现了他们逃跑的去向,目标是丘陵地带,陈绍良说:“弟兄们,在辛苦一下,给我追。”
天亮了,前方出现一片村落,正是早饭时间,家家的屋顶冒起了炊烟,太阳也升起来,擦着村口的老槐树,红彤彤的像一个血色的盘子,这里离开西安老城大约有四五十公里,华清池在它的正北方,距离也有二十多公里,今天是12月12日,陈绍良眺望着远处的骊山,远远望去,海拔1256米的骊山真的如同一匹骏马,秀丽多姿。
进入村子,孩子们好奇地望着这支风尘仆仆的队伍,他们手里的枪与别的军队不同,他们没穿军装,普通百姓打扮,他们的脸色很阴沉,目光如炬,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身体在寒风里颤抖。
周彪走过来说:“特派员我们是继续追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这里是城郊刘汉村,村里的财主与我认识,要把先去他那里吃点饭喝口水?”
陈绍良说我们又不是铁人,弟兄们也累了,就按照你说的先休息一下吧。
刘汉村的财主姓刘,刘洪,一个挺不错的名字,人也一样高高大大的,身体很壮实,家里是十几间大瓦房,围在一个大院子里,什么骡马圈猪圈仓库鸡舍都排成一行,进的院子好热闹,鸡鸣狗叫的,给人一种居家过日子的亲切感。
刘洪见过陈绍良眼睛一亮,说你是他们的头吧,欢迎欢迎。
陈绍良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洪回答说:“气质,人的气质不同,决定了他的身份也肯定与众不同,先生你外表英俊和蔼,眼睛里却有一股杀气,杀气与杀气又不同,有的人身上充满的是血腥味,是杀人过多,洗不去。而有人的杀气虽然也很浓,却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的眼睛存在的是正义之气,能让敌人胆战心惊,让朋友放心。”
陈绍良不由得深深地看着他,此人也决非常人,分析的很透,在看看他的脸,坚韧刚毅,一双大手很是细腻,不是干活的人,陈绍良说:“先生你说的很精彩,入木三分,请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刘洪笑一笑回答:“我只是一介平民,手上有几亩薄田,日出而耕,日落而歇,养家糊口罢了。”
见他不想多说什么,陈绍良也不便多问。
在刘洪家吃饱喝足,又把湿润的衣服烤干,陈绍良一行人又上路了,其实陈绍良心里比谁都明白,小犬武是根本追不上了,自己是领着队伍在瞎转,已经远离了西安城,陈绍良这么做有他的想法,自己呆在华清池,肯定要参与西安事变,去保护蒋介石,否则戴笠饶不了他。可是自己改变不了历史,干吗去趟这个浑水呢,借助抓获小犬武的名义远离华清池,西安事变自己不在蒋介石的身边,戴笠就不好说什么,再说了,谁会知道12月12日凌晨5时就一定会发生兵谏,抓捕日本特遣队也是军统特工队的职责,没人可以挑出毛病来。
一路走走停停,天又黑下来,找了一处村落住下,陈绍良对周彪说:“看起来我们白忙了,日本人不知去向,寻找他们就好像大海里捞针,这里离日本人占领的地盘不太远,防止他们反戈一击,就到此结束吧,明天一早回西安。”
周彪也烦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见特派员发话了,连忙答应说是。
凌晨时分陈绍良醒过来,就在也睡不着了,他起身下床披上衣服走出房门,朝华清池的方向观看者,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他在等待,等待着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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