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志之幼天王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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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天贵福者,秀全长子,谱名天贵,一名贵福,道光廿九年十月生于花县官禄埗,母赖莲英,秀全后妻也。

    道光卅年五月,秀全遣人回乡取眷,天贵与母、仁发、仁达等至紫荆。是年底,太平军兴,次年二月,秀全称天王于东乡,封天贵为幼主,一作真王,后改名曰天贵福。

    癸好三年,天王入金陵,号为天京,筑金龙城以居之。

    幼主颇聪慧,然年幼少约束,不免游惰废学。十二月,东王偕北王、翼王登朝,谏天王以教子宜严,不可任其心性。

    丁巳七年,天王为幼主娶妻四人,一侯氏,安庆人;一张氏,湖北人;两黄氏,俱广西人,号为幼娘娘。复颁《十救诗》,叙男女隔绝之理,语颇苛刻琐屑,托为幼主手撰,以教训长婿钟万信者,实天王自作也;自此,隔绝幼主,不得复与母、姊等谋面,然幼主每俟天王上朝,仍时或潜往谒母,且受蒙于姊洪辛英也。

    庚申十年,天王复下诏,过继幼主为耶稣子,“双承哥朕”,爷哥朕幼、父子公孙之制,自此而成。且教以下诏批答,以娴政务,凡军务、安民、封爵、设职等,无不及之,然幼主年稚,凡一切章诏,率皆天王书成,幼主画诺拱手而已。

    辛酉十一年,天王新制金玺,自此天国下诏,皆全列父子公孙。

    幼主居宫中,天王严制不得出,复不得接对外臣,光明二王、驸马、妻子外,且不得接对宫眷亲属,天国印书外不得阅古今中外书籍。幼主乘间偷阅三十余册,然残缺零散,终无补于学。

    甲子十四年四月廿日晨四更,天王崩于金龙殿,群臣奉幼主继位,称幼天王,用信王洪仁发、勇王洪仁达、幼西王萧有和及道士歙县人沈桂主朝政,从沈桂议,立六主帅以主军,大主帅忠王李秀成,副主帅纪王黄金爱,东方主帅顾王吴如孝,西方主帅戴王黄呈忠,南方主帅刘逢亮,北方主帅养王吉庆元,然城已重围,纲纪复紊,大局已不可为也、五月,地堡城失,六月六日,天京城破。幼天王时在楼上,见清军入城,弃妻子兄弟,步至朝门,忠王与侍卫视王黄享乾等拥护,次第奔太平聚宝诸门,不得出,退上清凉山,次日头更,冒清兵号衣,由太平门垅口出,勇王未几被擒,忠王让马与幼天王,自骑劣马,不能驰骤,失散方山被执。尊王刘庆汉以长枪系白带引路,与养王吉庆元、藩王黄万兴、扬王李明成、式王萧三发、助王黄期升等千余人奔湖州,行湖熟河上,遇清兵,尊王、养王与战破之,养王子连旺战死。至广德,余数百人,昭王黄文英、干王洪仁玕等迎之入湖州。

    幼主下诏,以干王为军师,尊王为副军师,奉王黄明厚继任南方主帅,与堵王黄文金、养王吉庆元等主军,移檄侍王,以为呼应。

    时左宗棠合洋兵逼湖州、广德,攻围甚紧,太平军兵单不能支,乃于七月十六、十七日弃二城,谋至抚州合侍王李世贤等,同赴鄂会翼王、扶王大队,时尚有七、八万人也。

    既出湖州,列王黄宗保为先锋,养王、堵王、昭王分三路并行。至昌化,堵王中炮,未几伤发,卒于白牛岭,兵威大挫。幼天王从干王计,合三路军为一路,遍封群下以激励之,然军心益涣散不可收拾矣。

    至黟县威坪,军败,首王范汝增与众相失,只身北投捻众,偕王谭体元部众尽降,剃发携金宝而遁;此后降散相继,复大败于湖坊,誉王李瑞生等被擒,幼天王欲自尽,为佑王李远继等所救,乃命花旗开道,谋至瑞金合康王汪海洋,倘不获已,拟往投粤东天地会。

    八月二十七日,至石城,所余不过万人。清军来扰,奉王击却之。

    时康王军在宁都,相距不足百里。干王以为无忧,乃夜宿于杨家牌,幼主虑敌夜袭,言于干王,不听。夜三更,清军劫营,军溃,佑王战死,干王、昭王、尊王、恤王等次第被擒,幼天王失足落深坑,清军奄至,尽缚从者而不之察,独徘徊山岭凡六日,下山,遇民人唐姓为剃发,居数日,冒瑞金客家而南。九月十三日至白水高田,为清军盘获,缚送席宝田军营,未几,清训导唐家桐护解入南昌焉。

    幼天王处囚中,于天国之事,吐供不讳,且屡作诗文,图媚清吏以求苟活。然既称尊号,势无生理,十月初六日,为沈葆祯凌迟处死于南昌市,时年十六。

    赞曰:阅此能无失笑乎?

    十六孩童,足不出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二三之亲,渲乎祥瑞;百万之众,捐此残生。至城破而不识途,身缚而不知死。夫亡国之君,何代无之?屈辱至此,岂不令人齿冷!

    然东王先殒,约束无人;诗书已焚,教训无本。目所染殿前殿后,耳所濡天父天兄。九岁娶妻,焉知人伦之道?十龄宣旨,真解治世之机!无狩无郊,刑前惟不忘鹦鹉;无朋无友,梦后已兼祧耶稣。石城之败,洪都之辱,其言行也可鄙,其音容也可怜。噫,非教养之过欤?

    历代嗣君,类多中人,守成继业而已,可以为善,可以为恶,要在教训不失其法。而殿上天王,惟有天言相责;营中干邸,复以天命相慰。所闻所处,非妇孺皆童騃;所见所及,非宫门即石舫,纵天生麒麟儿,如此焉愚妄不免,况一竖子!呜呼,二世而亡,殷鉴未远,吾子其深诫之!

    (流殇亭众人:太平天国前期很多以天王本人为奏请对象的文书使用东北翼三王联名,并不意味着三人都在天京,这和西王死后仍有以其名义发布的文告是同一道理。

    前于《北王世家》回复中已引史式和骊纯两人的文字证明秦日纲于癸好三年十二月替回翼王之说不可信,现仅重引骊纯考据:

    “《纪略》卷2说这时秦日纲已代石达开主持西征军事。《汇纂》卷1《石达开传》说,”达开于咸丰三年“十一月回江宁,以伪燕王秦日纲代之”。考《殿右八指挥杨札谕》发于癸好3年10月27日。即咸丰3年11月初一日,内说:“兹本大区随同翼王五千岁率师安民,查得尔荻港镇民人尚未介米投册,为此札谕该镇……”。可见咸丰3年11月初翼王尚在皖。癸好3年11月20日天父下凡怒责天王时,日纲在京,而翼王不在。其后咸丰3年12月20日天京之战,据向荣奏报由顶天侯指挥,则在癸好3年底,秦日纲尚在天京,其时西征军事仍由翼王主持,上述《纪略》、《汇纂》之说均误。“

    又补充:除《金陵癸甲纪事略》《贼情汇纂》说秦日纲替回翼王的时间在咸丰3年12月如前所述显误外,《粤氛纪事》说在咸丰4年二三月间,光绪《黄山县志》卷19《武备志》记咸丰4年三月翼王仍在安庆指挥军事,故《太平天国史事日志》亦记“至三月,达开东返”。

    [发表时间:2003-3-8 18:24:00]

    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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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次《天父下凡诏书2》记载的是三人同登金殿劝谏,而非如三篇檄文般仅仅是联衔——联衔除献历奏为5王同署外,例只署两位正军师名而已——,官书所言,且此事并无曲笔的需要——如果曲笔,东王的话倒更该曲笔才是——,若无确凿反证,实在不便随意推翻,尽管据印书,翼王此次几乎一言不发,但当时访问天京的洋人如文翰等,与北王、翼王会见时,都反应翼王不出一声,只有当北王望向他并与他扳谈时才开口说一两句话,可见在上司前不妄言是翼王的习惯,无言并不一定意味着不在场

    [发表时间:2003-3-8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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