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伍章 花姐懒勘郑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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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任美贞听到郑直的回答,放浪地奸笑着:“吴少,想不到您招的手下还蛮有趣的嘛。”吴良新懊恼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地被放翻在地,只是嗟叹不已,即使拿不到金子,面子却还是挺住了。

    看到人群中吴少的手下都倒下了,任美贞柔腰起身媚笑着,“谢啦,吴少。”说着,便去拿那盘金条。一直不说话的铁豹突然吼道:“骚娘们上床着急忙慌!吴少还有一人站着呢!”任美贞白了他一眼:“我这是替吴少着想,你看看,打成这样,汤药费可不少呢!”

    吴良新瞅瞅那场中站着的二十几条大汉,无可奈何地朝郑直喊:“郑小天,你要是打败他们,我给你两根金条!”

    “好啊!”郑直笑道,一脸的波澜不惊。任美真吧嗒抽着烟,高声取笑郑直:“果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才两根金条就搭上小命,不值得哦!”

    “是啊,是啊!”郑直说着,挽起袖口,“所以我想‘站’到最后啊!”他转头对那帮任美贞的手下说:“各位大哥能否不打自输?小天愿将所得两根金条分给你们。”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任美贞笑道:“想策反我的手下吗?你们给我揍他,赢了的话老娘也赏金条两根!”

    众手下一听她这么说,纷纷抖擞精神朝郑直围上来。一人忽然大呼抢入,被他飞起一脚扫中面门,空中旋了小半圈跌在地上。

    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师父的凝重话语在耳边浮现。郑直不等他们阵势立定,连连出拳伸腿,招式凌厉迅猛,无人能敌,顷刻便将二十来人尽数击倒,看得吴良新目瞪口呆。

    “哼哼,骚娘们儿,今次你的汤药费可破费不少啊!”铁豹捏着虬髯沉声冷笑。任美贞破口大骂:“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对付不了!”

    吴良新从座位上高兴得跳起来,轻蔑地看着任美贞气急败坏的样子:“哈哈,黑寡妇,别人都说你专吃男人,怎么对我吴少这么好啊?”任美贞“呸呸”了两声:“想老娘对你好,除非你自阉了来我醉春月当小厮!”

    着面纱的女子从帘后走出来说:“此次考验吴良新队获胜!”然后又望向郑直叫道:“你跟我来,花姐要见你。”

    郑直便小跑着来到四人面前。铁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黑寡妇盯着他敞露的胸膛露出促狭的微笑,吴良新则抱着那堆金条一根一根地亲吻擦拭,然后丢给郑直两根:“干得好!这是你的了!”

    郑直眯起笑眼点点头:“谢谢吴少!”黑寡妇见他身姿卓越,笑起来却有些傻里傻气,心里盘算着要玩玩这个粗头粗脑的男人。

    “走吧。”那女子朝他点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郑直跟着她走进屋,从西墙边的楼梯往上走。来到二楼,这里只有一间房,房门正对着楼梯口。那女子带着他走进门,但见右侧墙上挂着一幅宏伟的山河社稷图,左侧的八根柱上缠绕着青纱,隐隐有数人坐在最后。

    那女子拨开青纱带着他往里走。郑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花姐,来人带到了。”那女子轻声说着,走到一人身边。郑直抬眼看去,但见居中坐着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年纪的妖娆女子,满头脸的金玉饰物。她看到郑直进来,斜靠着扶手托着香腮打量他,轻薄的纱衣不堪她皮肤的细嫩滑落下来,露出一只香肩。

    “小人郑小天,见过花姐。”郑直和她对视一眼,低下头行礼。明明是个年青女子,为何被那女子称作花姐?

    “你的身手不错,但是我没有看出派别来,所以好奇地叫你上来问一声你的师父是谁。”花姐似乎很累的样子,懒散地趴在宽大柔软的扶手垫上,歪着头眯起长眼注视着他,就像一只午睡刚醒的猫。

    “回花姐话,小人的师父是天上的神仙。”郑直笑道。

    “哼。”花姐闭上眼微微笑道,“不愿意说么?你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她轻轻唤道:“可儿,你去跟吴良新说,这个人我要了。”身旁的女子点头,出门离去。

    然后,花姐便一直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安详。郑直便抬眼在屋里逡巡,见到临窗放着一张长桌,摆着宣纸砚台及大小笔架;桌旁的坛子里插着数十幅卷轴。整个屋内的布局是淡青色,带给人质朴清新的感觉。

    郑直站了约一刻钟,再大的屋子也看够了。他扭头看向花姐,突然发现她由于斜靠着垫子,挤得胸前的肚兜撑了出来,白玉色酥胸呼之欲出,中间的狭长令人想入非非。

    他惊慌地低下头,咳嗽了一声。花姐睁开眼看到他红红的耳根,浅浅地笑了一笑。伸个懒腰坐直,撑膝缓缓站起来。郑直以为她终于又要跟自己说话了,谁知花姐径直从他身旁走过,步出门去,就像他是透明的一般。

    “哎?”郑直扭转身惊诧地目送她离去,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他犹豫了一下,站着未动。也许这是花姐的另一个考验?她想看我是不是个规矩的人吧?

    他斜靠着一根柱子歇着。没吃午饭又剧烈活动,现在心里饿得慌。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郑直想起古人以歌饱胃,于是清清嗓子唱起家乡的歌儿来:

    山前绿水青幽幽,我家住在山水中,良田亩亩都种稻,佳树根根结美果,春花漫山任你采,凉竹遮阳西瓜甜,秋水献上五花石,冬来还去冰上溜。

    “呵呵。”他正唱着歌,听到门口铃铛响,回头看到可儿握着双手俏立在那儿轻轻发笑。

    “唱得真好听。”可儿拍拍双手,“是你家乡的歌?”

    “嗯。”郑直冲她笑笑,“我妹妹唱得更好听。”

    “你还有个妹妹?”可儿说着走上前来。“是,”郑直垂下眼睑,“不过十二年前家遭不幸,父母双亡,妹妹也失散了。”

    “哦。”可儿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说:“其实,我也是个孤儿。”

    “哦。”郑直笑了笑,“但是看起来你和花姐关系很亲密啊。”

    “呵,”可儿说,“我还小的时候父母便去世了,是花姐把我抚养长大的,可算是我的娘亲一般。”

    郑直张大了嘴:“是花姐把你抚养大的?我看花姐和你年纪相仿啊!”

    可儿嘻嘻一声乐了:“花姐的容貌保养得不错吧?五年前她更漂亮,像个十五六岁的俏丫头呢!”她转身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郑直禁不住啧舌惊叹,原来花姐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想到某事,他耳根子又发起热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