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家里的打算是,寻几个人贩子不动声色地在南乡、串间釜底抽薪,悄不做声地消减着这俩地界的倭国精壮。这边南登州的乡亲慢慢地在南乡、串间扎根,敌退我进么,靠一个“挤”字慢慢便把倭国土著给挤了出去,不显山不漏水地实现和平演变大业,也不至于招惹多少乱事儿。
要知道,这日本国虽说小点还有点中国春秋战国的味道,可毕竟人家是一家人、咱是外来户不是,不说远的,就是邻近的日向国、大隅国、萨摩国,甭管哪一个都能有半个黄县大,一时半会儿压根不是南登州这边能抗衡的,韬光养晦、闷头移民才是压倒一切的根本大计!
为保这大计能够得逞,先前定下这计策的时候下了多大小的本钱,不单是钱财上的,连过去的这些个精壮都全给算计在里边。这俩地场这精壮越来越少,这倭国婆娘便越来越显得多了,啥叫和平演变,登州众豪杰施展美男计神功,不动声色便把倭国婆娘连人带房子带地全给收在囊中,要不了多久这俩地场当地土著都能给绝种了!
“这日本国婆娘好啊,虽说长相难看点儿、个头矮点儿,可天生的能干,家里、地里活计全是拿得起放得下。听说这日本国男人全不下地,这地里活计全婆娘忙活着,这日本国男人除了做个种猪之外全没旁的用场!”
担心日本婆娘瞧不上这登州过去的外来户,也担心登州过去的这些乡亲瞧不上日本婆娘,不住地给几个有头有脸的挑动过:“听说这日本国婆娘给自家男人全伺候得熨帖,这白天吃喝穿着伺候得熨帖,这天黑炕上伺候得也熨帖,得多上上心,莫叫这许多日本婆娘守寡喽!”
先前定好这计策,临走之前没少这般跟几个挑头的嘀咕。起先众人还耐着性子不好驳我面皮,这次数多了便都有些不耐烦,张显德终是憋不住,满脸不悦地回道:“少爷咋这般说辞,咱王村过去的咋就这等出息?有啥啊,独身个婆娘上有老的下有小的,能寻下个人家嫁了有个依靠是她的福分,不信自个就能把这一家子支撑下去!再说了,便是不成又咋,听说那边又不像咱大宋,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不信还拿不下了!”
话说到这份上还啥好说的,眼下南登州这般乡亲倒真是说到做到,四老爷当先做了表率,年青却又模样端正的日本婆娘一天便领回了俩做小妾。这张显德到底是比着四老爷年轻些,加上自个婆娘也留了登州没带过来,俩月的工夫朝自个宅院里倒是领回来仨婆娘,也不知道自家原配若是有朝一日也来了南登州却如何交代。
不只是四老爷、张显德先到了南乡,千多的庄户不动声色地翻过几座山头来到南乡,从山根底下开始安营扎寨,倒是像模像样的“挤”字!
满南乡这日向国官军撤走之后拢共剩下三四百号,里边倒有两百多号年轻的婆娘,再剩下的便是厮杀之时不知道躲到哪里逃得一条生路的,除开老弱不算还有三四十个精壮,也不知道这三四十个精壮咋就能硬下心肠自个躲了逃命。
这“挤”不是挤这些个没了男人的婆娘,有几个挑头的模范作用摆着呢,这日本国婆娘又是天生吃得了苦下得了田地的,庄户人家没人不稀罕这个。原本讨得上娘子便算是天大的心愿的庄户,也开始动了原先压根没动过的念想,虽说自家娘子泛着醋意不情愿,可一来有四老爷、张显德来回说着劝解话,二来呢日本国女子的能干都眼里看着呢,任谁都舍不得个好劳力不是,半推半就地也就许下了。
也有朝家里领得晚了的叫旁人先得了手,倒落下了自家婆娘老大的埋怨。这没了男人、没了家的日本女子倒是坚韧,过了最初的痛楚抹干了泪,该活还得活下去不是?看驴头的密报说也有用强的,可咱登州过去的男人哪是倭国男人比得了的,田地里个顶个的是出力的好手,这到了用强的时候照旧是好手,没几个月的工夫这两百多的日本婆娘倒愣是给收了九成!
这千多的庄户排挤的是剩下的百多号土著,这里边老的用不着排挤,排挤的是三四十口子精壮跟十几个半大小子!搁日本国,男人便是天,一个精壮的男人便领得起几个女人几个娃娃,三四十口子土著男人坏得了多大小的事儿?眼下千多的登州庄户早把这百十号土著紧紧挤在南乡原本的繁华地界,四叔早安置好,一对一地盯着呢!
二十七个精壮,驴头密报言之凿凿,四叔的书信却写着六十五个精壮,看着四叔书信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好似又看着四叔好整以暇、若无其事的言语:“能人事的便能生养、便留得下祸根,能生养的便算是精壮,不能生养的方才算是老的;高过马鞍桥的便算是精壮,当娘的便能守着这个小子抬养大,也是祸根,这是小的,心软不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放手由着四叔施展,没法子,不是我心狠,卧榻边上岂容他人鼾睡?这几处地界乃是王家经营扶桑的根基,断断容不得半点马虎!
一年,四叔书信上写得莫名其妙,可我明白,四叔的意思是一年的工夫这六十五个精壮甭管是死是活,总归是不呆了南乡!赶紧给四叔写封书信,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这井上三郎闹出这大小的动静,王家若是再动了刀枪终归是害处大些。
南乡这边勉强还圆得过去,毕竟就隔着几座山呢,那边人多,这边遭了匪灾人少地多顺脚就过来了。可串间那边离了远些,一时半会倒还真不敢安置人过去,这井上三郎动静一闹腾大了保不齐便有不少眼珠子盯了这边看呢,若是心急了倒容易叫旁人起了疑心。
归置的好好的事儿,原本悄不做声、顺顺当当就能拿下两块地场的,眼下却只拿下南乡一处,还剩了几十个没拾掇干净呢,不管是四叔还是我都说不出的挠心、犯堵。
四老爷一怒之下发了狠,咱想拿的地场竟然拿不着,那好,那就谁也别拿了、谁都别想着痛快喽!亲手指派下十数人钻了山林,就呆了串间,便是老子眼下不去,也得先把地场给清理干净喽,还小二百劫后余生的倭国土著呢,早该火里边烧死、熏死了,莫给往后留麻烦!
这串间却与南乡不同,南乡土著将军乃是当地土皇帝一般的坐地户,连根叫井上三郎给拔了个干干净净。这串间将军一家却活下来个小子跟几个忠心护卫的武士,眼瞅着串间基业给烧了个一干二净,灰烬堆里边扒拉出来些金银细软,几个武士护卫着,丢下百多号劫后余生的臣民,径直奔了旁的地界投靠亲属去了。
“江湖上传言甚多!”柱子一边大口大口灌着热茶一边回禀道:“这趟回来前见到石秀,说江湖传言是井上三郎告密,坏了数百海匪的性命。还有说井上三郎这次打劫南乡昧下不少金银,眼下,不少的海匪绺子四下打探井上三郎的下落,想杀他的不在少数呢!”
柱子这阵子马不停蹄来回奔波着,没法子,这登州新收下来的庄户总得朝南登州那边转运不是。这柳益的大海船刚打造好这冬天里不合适,还没出海试过呢,眼下这海运的主力靠的还是“飞鱼”、“刀鱼”海船跟林丝那边买过来的。
嘿嘿,好戏还在后头呢!柱子不晓得可我知道,这井上三郎告密的消息就是四叔传出去的,这事儿原本便八成是这井上三郎的做为,这说辞一传出去由不得旁人不信!搅局么,眼下就是要搅乱局面,越乱越好,这乱起来盯着串间、南乡的眼珠子才少。
“还有怪的呢,这辽国南京传过来的“十全大补至宝三鞭丸”,眼下给传得神乎其神的,说是咱大宋名医许叔微传下来的方子,补养身子不说,一粒便能夜御十女!”柱子回禀完正事儿,坐了边上说闲话:“说是眼下高丽李朝、日本国位高权重之人都稀罕这个“至宝三鞭丸”,这一粒丸药都贵过黄金呢……”
柱子笑半天,又道:“一粒丸药原本倒也没啥,也不知道哪个把这丸药跟串间、南乡那边对上了好,说这“至宝三鞭丸”的神效,里边主药是三鞭,只是却得使唤那边的人鞭做药引子,更有传说这三鞭里边最要紧的一鞭便是这个,也不知道都咋传出来的,呵呵……”
不由得目瞪口呆,当真是太有才了!这“至宝三鞭丸”的方子是家里传出去的不假,早几年便谋划着的事儿,这卖出来的日本奴隶总得有个下家不是,若单是讲人,眼下大宋朝人多了去了,委实犯不着舍近求远。
舍了这个“至宝三鞭丸”的方子给了辽国南京城最大的药铺子,传言使唤日本奴隶海里捉拿海狗制药,这咋就成了拿人鞭入药呢,还偏得是这俩地界的人鞭?
可不管咋说,这个倒比着原本预备下的说辞更能蒙人,反正白扯不到王家身上就成!可惜了至宝三鞭丸的方子:海狗鞭、广狗鞭、梅花鹿鞭是之为“三鞭”,眼下加上了人鞭,却除掉哪一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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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端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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