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英雄救美,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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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阿姨是在我的肩膀上苏醒过来的。当时我正面对面地抱着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那块裸露的白色臀肉上拍打着,揉搓着。这是我发明出来的一种救死扶伤的好方法,专用于救治受意外打击而吓得晕死过去的亲密女人。我用这种方法救活了叶子阿姨,我的心情为之一振,我的心里好高兴啊!我也成了一个救人的小英雄了!接下来,我要设法把她弄到兰屋子里面去。

    己经活过来的叶子阿姨全身有了知觉,睁开了眼睛。看见是我这个小小的伢子在救她,感动得有晶莹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里面闪烁。她的四肢也能自主地活动了,但是她还是那么的软弱无力。她的第一个自主的动作,就是抬起双手搂住我的脖子,把一张泪脸贴在我的脸上,嘤嘤哭泣了好久好久。我这时候己经不好意思再把手放在她的臀上了,便移到了她的背上,轻轻地拍打着她。我要让她搂着我哭个够。因为我从妈妈那里知道,哭,是一种最好的运动,是一种最原始的显示人类生命活力的运动,是一种喧泄人生情感和喷发生命火花的运动。有了哭,才会有生命。生命从何而来?从母体来。可是刚从母体出来的婴儿,如果没有一声啼哭,那也只是一团死肉,只有当他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哭,才能向世界宣布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我一边轻轻拍打着叶子阿姨的背,一边对她说,阿姨你哭吧!你就放声地哭吧!你就纵情地喧泄你获得新生的幸运吧!你就用哭泣这种最原始的运动,来显示你新的生命活力,重新燃起你生命的火花吧!

    哭够了的叶子阿姨神志渐渐地清醒过来,虽然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无力走动,但己经灰复了语言表达能力。这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见她说了一个字:冷!她说完就把她娇小的身子偎进我的怀里,要我把她抱紧。我分析她喊冷的原因,主要是她在这潮湿的高梁地里躺久了,再就是那个羞于启齿的原因,她的裤子的后面碎裂开的面积己是愈来愈大,山谷里清晨的冷风,直接剌激着她后面的大片肉体。也幸亏那鸟铳只是把燃烧的火药喷洒在了她的裤子上,而那些要命的散弹只是与她打了个擦边球。她知道喊“冷”了,也说明她的肢体有了感觉,思维有了反应,整个人从肉体到精神,也就愈来愈正常了。

    我对她说,阿姨你坚持一下,我抱你回兰屋子去。她说,好。我便尝试着抱她。她身材娇小,我还真把她抱起来了!可是尽管她身材娇小,也是个成熟的女人,身上肉多,体重远远超出了我能抱着她奔走的限度。我抱着她颤巍巍地只走了一两步便走不动了。我把她放在地上站立着,她搂着我的脖子,我搂着她的那块裸露出来的地方。虽然只是这样把她抱着走了一两步,却又发生了神奇的效应,她的两腿竟然有了力气,能支撑着身体站稳了。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要背她,要把她背回兰屋子去。我蹲着马步等待着她,却迟迟不见她扑伏到我的背上。我转过身去一看,发现她也在转过身去看自己的后面。当她发现自己的裤子后面己经开口,露出了整块的臀肉,我看见她的脸上立即飞起了一片红晕,说,难怪你刚才抱我的时候,两手按着我的屁股,我的感觉不一样,原来真的是肉与肉的触摸!真是难为情死了!让你看见我那里了!不过让你看见了,我也愿意。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了!这时候的叶子阿姨己经完全恢复了一个年青女人的神韵与娇羞。

    叶子阿姨要我想办法遮住她后面那块露出来的地方,我想都没有想就要脱我上身的小褂子。叶子阿姨连忙制止,说,算了,这岭上也没有别人,只有你这小男人,而你看都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还遮它干什么!再说,你脱了小褂子也会冷的。还真让叶子阿姨说对了,我今天早晨被枪声惊醒,一骨碌翻身下床就往菜园跑,惊慌之中来不及加衣服,上身就是一件小褂子,下身就是一条小短裤。虽然是初夏,但在这凉风习习的清晨的山野,还真感到有一股凉意,但我并不觉得冷,反过来倒觉得浑身是热烘烘的。我说,阿姨,我一点都不冷,我一身滚热的,不信你摸摸。她的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又伸到我的肚皮上摸了摸,说,是滚热的,你的身体真好!可是我感到好冷的,特别是我的后面感到冷。你能把你的肚皮贴住我的后面,让我暖和暖和吗?我说当然可以。于是我干脆解开了小褂,从她后面抱住她的腰。我把我的热肚皮贴住她那块往后翘的白肉。真正是让我满腔的热气通过我的肚皮和她的臀部传遍她的全身。我说,阿姨,我就这样推你回去,好吗?她说,好啊,不过让我走几步试试看!她向前试探着,抬腿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我在后面贴住她,用双手扶住她的腰,稳定她的上身以保持平衡,然后用一股暗力推她向前。

    叶子阿姨后翘的臀部在我的热肚皮的体贴和推动下,迈步向前,向着兰屋子里面慢慢移动。这种少有的暧昧的身体与身体的接触方式,也只有一个纯正的儿童与一个因裸露了臀肉而感到冷的亲密女人才做得出,也只有一个纯洁的男童与一个刚刚起死回生的女人才经受得起,才不至于被那种肉体的碰撞和性感部位的磨擦而弄得情不自禁,神魂颠倒。

    我挺着我的热肚皮,推着叶子阿姨的臀部,推动她的整个人体向前走。可以想见那种行走的姿势是相当可笑,相当滑稽的。我就是用这种滑稽而可笑的姿势,终于把一个新生的鲜活生命,推进了兰屋子,推进了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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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阿姨叫我帮她打来一盆热水,说要洗一洗身子,然后睡一会儿,再起来做中饭。她告诉我,今天我们两家的饭菜都由她一个人做,他们三人都己经吃过早饭了,我的早饭热在灶上,她叫我快去吃。她说,你忙碌了一早晨,救活了我一条命,快去洗洗手脸,填饱肚子去吧!我问她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她说,去筛碗热茶给我吃!

    我在她家厨房的土砖灶上,看见了一只紫黑色的瓦茶壶。茶壶上面驼着一只白色的茶碗,我揭开茶碗,看见有袅袅热气从茶壶里面冒出来。我筛了一碗,咕嘟咕嘟地灌进自己肚里,顿时有一种温湿的滋润升腾起来。是啊,我忙碌了一早晨,还滴水末进呢!水啊,生命之水!我赶快又筛了一碗,双手端着,朝叶子阿姨的房间走去。

    在叶子阿姨的房门口,我犹豫着不敢进去。因为我听见了里面的水响,我想一定是叶子阿姨在擦洗身子。于是我故意咳嗽了一声,来个投石问路,却不料立即听到了她的回应。她说,进来呀!怕什么?我又不会吃掉你!

    我端着茶碗走了进去,只瞟了她一眼,就立刻被她赤身的美震惊了。她当时正在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迹。那种震憾人心的通体的美,与我所经历过的二表嫂比较,与荷花比较,那又有着许多别样的不同。我不敢多看,因为我的底气不足了,我腹中空空如也,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孔子曰,食色性也。也是把吃饱肚子摆在第一位的。我只有先去吃了早饭,补充这一早晨消耗掉的能量,才会有基本的精神和更大的兴趣,来欣赏叶子阿姨的美色。我低垂双眼把茶碗递到叶子阿姨手上,转身就跑出了她的房间。

    我的身后传来叶子阿姨的笑声:这个伢子!真的是怕我要吃掉他一样!又听见她说:饭在鼎锅里,菜在灶上,有红烧麂子肉,有青菜汤,盖碗里还有剁辣椒。吃饱一点!

    我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红烧麂子肉真好吃!那是真正的山珍野味啊!那种香甜,那种鲜美,都是绝无仅有的。吃得我的肚子鼓鼓的,脸上泛着油光,觜里打着饱嗝。后来我听大人说过,小孩子是撑大的。意思是说小孩的肚子是涨不坏的,愈涨愈吃得多,愈吃得多身体就愈壮实。你看现在的大人都是逼着小孩多吃,吃得愈多愈好,吃出一个个小胖子来。我那时候绝对成不了胖子,因为我虽然每餐都要把肚子吃得鼓鼓的,但我也十分的好动,动手动脚贪玩耍或者帮妈妈干些活,也还要动脑筋记住妈妈讲的故事,记住书本上的内容,记住周围的一些人和事。因此我的消耗也是很大的。我的体质就这样在对营养的一进一出的吸收着,消耗着的循环往复中,变得愈来愈壮实,身体的各种零部件都充分的发达起来。包括我的头脑,当然也包括我两腿间的那个东西。尤其是我两腿间的那个东西的粗壮,受到过叶子阿姨由衷的赞美。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赞美我那个东西的粗壮,也不知道我那个粗壮的东西究竟会有什么好处,但我知道这东西既然有女人喜欢,那就肯定是好事,我因此而自豪!我吃饱喝足之后,便想着要如何样来消耗掉这些食物。我想让叶子阿姨多睡一会儿,便悄悄地离开了兰屋子,蹦蹦跳跳地往菜园子跑去。

    菜园子里吸引着我的是那支横躺在菜土上的空枪。儿童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要去研究那支枪的结构,它为什么能够打出子弹呢?其实这种枪的结构再简单不过了,它就是上上个世纪欧洲人发明的那种火枪,鲁宾逊飘流到荒岛上曾用过的那种火枪。它的主要结构就是那根长长的无缝钢管和短短的木质手柄,再就是那个较为复杂一点的击发器。我曾经看见兰立来擦拭过这支枪,为这支枪装填过火药。现在的枪手根本想像不出,那种枪的弹药是从它的枪口装填进去的。弹,是一种比干黄豆还小的铁丸;药,是一种黑色的粉状火药。我看见兰立来用一只空心的牛角,先颧了满满一牛角火药到枪管里面,拿一根细铁条把火药轻轻地筑紧;再颧一牛角小铁丸到枪管里面。火药在枪管里面被击发器点燃以后,燃烧膨胀,产生巨大的推动力,可以把无数颗小铁丸喷射到百米远的地方。用这种枪捕猎百米之内的飞鸟,那是枪响鸟落,手到拿来。所以湖南人都把这种枪叫做鸟铳。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期,有很多湖南人就是背着这种鸟铳跟着毛泽东举行秋收起义的。但这种鸟铳很快就被现代战争淘汰下来了。为什么?因为它有两个至命的弱点:一是它装填弹药的过程既繁琐又费时,并且每装填一次弹药只能发射一次,二是它只能枪口朝上发射,最低限度是平射。如果枪口朝下,则枪管里面的小铁丸就会被倒出来。我曾经两次看见兰立来用这种鸟铳打山鸡,一次是我和叶子阿姨在松树林里采磨姑时,我和叶子阿姨迷路了,那山鸡是在树梢上,所以兰立来的枪口必然是朝上的。还有一次,我们在兰屋子岗上,看见一只山鸡飞进了岗下的颧木丛里。既然枪口不能朝下,那么我们怎样才能打到它呢?兰立来说,赶它,把它赶得飞起来。鸟铳打飞鸟,那是十拿九稳的。要不为什么叫鸟铳呢!因为鸟飞的速度,远不及鸟铳散弹的速度。当时我和妈妈,还有叶子阿姨都在兰屋子岗上。我们朝着那岗下的颧木丛大声么喝,又捡了一些小石头扔下岗去,喊打喊刹之声震撼着山谷。那山鸡终于耐不住恐吓,腾空飞翔起来,越飞越高。当它的高度超过了兰屋子岗,只见兰立来火速举起了枪,朝着它飞翔的方向,“轰”的一声,就把它打了下来。

    我继续研究那鸟铳的自动击发装置,它为什么能在半夜时分自动打死一只偷菜的麂子?而又为什么能在天亮时节使我的叶子阿姨幸免于难?我发现兰立来是个绝顶聪明的猎手,那种以一根细线一个木椿为主要部件的自动装置,也只有益阳乡下像兰立来这样聪明的赶山佬,才想得出,才做得好。枪口对准的是麂子喜欢光顾的一块菜土,那根细线也是牵在那块菜土边,麂子在那块菜土里一边贪婪地吃着,一边慢慢移动着它的四条腿。它移动一步就要停顿一会儿,等吃完这一步面积的菜,再移动下一步。所以当它碰动了那根细线,激发了自动装置,鸟铳的散弹在近距离内朝它喷射出来,它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叶子阿姨的情况却远非如此,那块菜土只是她的必经之地。清晨的她,急急忙忙地经过那里,绊动那根细线时她的身子仍在急急地向前走着,并且她走动的方向是垂直于枪口喷射火药的方向的。当她意识到鸟铳即将被激发,她又朝前猛跑了几步,所以燃烧的火药与喷射的无数铁丸,只是与她擦身而过。她只是被身后震耳的枪声和火药的热浪吓死在高梁地里。

    我把鸟铳拆卸下来,背到园门口放好。再回头去找那菜篮子。菜篮子是空的,叶子阿姨到菜园子里面来,就是要用这只篮子装菜回去的。园子里菜的品种很多,我不知道她究竟要摘哪一样,便决定先把那支枪扛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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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这枪的重量很轻,我把它扛在肩上不费一点劲。我惊叹从这轻轻的枪里发出的弹药,威力还真是要命的大!它喷射的散弹,能打下在高空中飞翔的山鸡,能打死在菜土里偷吃的麂子;即便它没有装弹药,枪肚子里空着的时候,碰上像兰立来那样聪明勇敢的猎手,也能把凶猛着冲扑过来的野猪置于死地。我又发现这种枪像是长着眼睛的,是有感情的,它知道谁该死,谁又不该死,因此当它的弹药被叶子阿姨在无意中激发,不得不发的时候,散弹无情的喷射却变成了有情的亲吻,只在我叶子阿姨的屁股上隔着裤子亲了一下,只是那有情的火药亲得过于热烈了一点,燃烧的激情把叶子阿姨的裤子都亲焦了。

    我扛着这支枪进了兰屋子。屋子里静悄悄的,我知道叶子阿姨还在睡觉,由不得放轻了脚步,把枪顿在堂屋的门背后。随着那大门的“吱呀”一声响,我听见从里屋传来叶子阿姨的喊声:陶惠恩你到哪里去了?快进来!我大声回答说,我到菜园子里面把枪背回来了。叶子说,背那凶器干什么!差点吓死我了!以后不准你动它!你以后到菜园子里面去,也要注意那木椿子和那根细线。我说,阿姨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叶子说,那好,你现在进来一下!

    我走进叶子阿姨的房间,看见她钭躺在床上,一床被子很随意地盖在她身上,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我知道她从体力到精神己经是完全恢复过来了。我问,阿姨你叫我干什么?叶子说,请你再筛碗热茶给我喝!

    我知道土砖灶里留有柴禾的余火,灶上瓦壶里的茶一定还是热的。我先筛一碗自己喝了,然后再筛一碗送到叶子阿姨的床边。

    床上的美景令我惊喜万分!我猛一抬头,看见叶子阿姨怀抱棉被朝里一个侧翻身,把整条棉被压在身下,却把整个赤裸的后背展现在我的面前。这个后背,我无数次地看见过,欣赏过,即便是穿着衣服倒在那高梁地里的时候,也是美丽的,那是一种含蓄的美,一种娇柔的美。美得让我忍不住要去推她,摸她,拍打她,揉搓她。而现在她的后背没有了上衣和裤子的遮拦,是一片嫩白的赤裸的美,是一种张扬的美,是一种颇具震憾力的美。美得使我不敢再去摸她,拍打她,揉搓她,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了。

    我把茶碗放在她的床头柜上,转身就跑。刚跑出她的房间,我的心里就后悔了!我为什么不多看她一眼呢?多看她一眼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么美的女人赤裸的后背!该窄的地方窄窄的,该宽的地方宽宽的,该翘的地方翘翘的,该圆的地方圆圆的,从肩膀到臀部到小腿,全都毫无遮拦的是一片嫩白,天地间的艺术品,难道不是给人看,给人欣赏的吗?这时候我想起俄国大诗人普希金的一首赞美女人小腿的诗:

    她,

    给眼睛打开喜悦之门,

    任你去遐想,

    妙趣无穷。

    当时普希金看见的,仅仅是女人赤裸的小腿,而我现在看见的,是女人全部赤裸的后背。我的欣赏视野之广阔,远远超出了当年的普希金,而我对女人美体的描写,却是远远不及大文豪的神来之笔的。

    我正在遐想之中,听见从房内传来叶子阿姨爽朗的笑声,说:这个伢子!茶碗也不递到我手上,就跑了!好像我真的要吃掉他一样!

    我装着没有听见似的,但一颗儿童的心仍在激烈地跳动,忍不住暗暗地笑着,目光转向大门外的群山。墨绿色的山林包围着兰屋子,白热的太阳己经高高地升起在大山之上。太阳光己经晒到兰屋子的阶基上来了。一股股天然氧巴的温热气息赴进兰屋子,山乡的初夏真正来临了。

    我听见叶子阿姨翻身下床铺的声音,听见她开衣柜拿衣服穿衣服的声音,又听见了她趿着一双鞋走动的声音。我看见她姘姘婷婷地走了出来,走向我,上身穿一件白地红花的小褂,下身是一条紧窄的黑色高脚裤,衣裤非常合体,穿在她身上,又是一种纯朴的美。她停在我面前,用一个指头在我的额头上狠狠点了一下,笑嬉嬉地说,你呀!为什么要跑呢?我又不会吃掉你!

    叶子阿姨说完便朝厨房走去,刚进厨房却又退出来,说,我的菜篮子还在园子里,快跟我一起摘菜去,要搞中饭了,那两个插秧的人等着你去送中饭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