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报告说:我方海军正和敌方舰队交火,他们正在一旁帮忙,但大部分飞机已经飞回总部加油、补充弹药去了,一时间根本就没有人手能来支援,就是最快的编队也要15分钟以后才能赶到。”阿洛斯从坦克上安装的无线电通讯器那里一回过头就丢给了林正一大堆难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满脸都已经被硝烟熏得漆黑,而且被四处飞溅的土块打得满头是包的林正心里却在不停地咒怨着:这可能吗?不是说我是地区最高军事指挥官吗,怎么现在我被困在这里,竟然连个来救的都没有!真不知道我这是那门子的长官。等有机会,我一定也让你们尝尝四面被围的滋味。
就在这时从天边传来了熟悉的邻近战机的嗡鸣声,话机里传出了同样熟悉的话语,道:“冯?俾斯麦将军,这个山坡上的风景很好吗?我来帮你们清清场,怎么聚了这么多没用的观众在这里啊!”
“弗里茨,你还不快点,我们的弹药就快用完了,难道你想看我在这个山坡上给你上演一场拼刺刀啊?”阿洛斯心里虽然在死里逃生的激动万分作用下,但是却也并不妨碍他跟空中的弗里茨继续斗斗嘴。
“就你那么两下子?还是不必了!冯?俾斯麦将军,冯?哈登博格中校和霍斯特领着一支将近2000人的部队从东南方向正朝这里赶来呢。”
“非常好,辛苦你们了。我们将适当收缩队伍,希望能尽快解决这里的敌军。我们还得去支援多纳。”林正的心里少了死里逃生的感觉,更多的是由衷的感谢,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的部下才会在这困难的时候全心全意地来救自己的。
正当林正为自己的80%得救暗暗地深深喘了一口气的时候,海军的冯?施瓦茨少将心里正求神拜上帝地希望现在有人能来救救他们,或是有个什么奇迹之类的出现。可是这只能怪他自己又一次犯下了致命的错误――让对手有了调整的时间。
如果刚才冯?施瓦茨海军少将能按林正当初的计划那样,等到敌方军舰混乱地退出港口,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进入射程就扑将上去,估计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搭救对方生还的水手了。可就因为他的一时犹豫和懦弱,没有胆量和敌方面对面的作战造成了现在这被动的局面。
声望号上的埃尔文?辛姆菲尔德海军中将仔细地打量着这支在正西方5海里外停滞不前的敌方舰队,头也不回地对旁边的肖恩?E?桑德兰陆军中将说道:“您知道一天之中我最喜欢什么时候吗?早晨,早晨啊,当太阳那一道穿透一切的光芒伴着我一起开始美好的一天。
航海官先生(Sailingmaster)通知舰队集体向右弦北转20度。在太阳升起之时,集中火力打击对方前排那几艘老式驱逐舰。第一轮炮击结束之后无论战果如何,整个舰队全速朝西北16度方向斜向突围,持续高速脱离战场。整个过程中各舰炮火保持集中,所有火力点重复打击敌方旗舰和那艘崭新的重巡洋舰。一定要掌握好时间,必须要谐调和快速,一击就走,决不停留!”
正如由英国将军所导演的,那个冯?施瓦茨少将指挥的舰队就像傻子一样捂着被阳光闪盲了的眼睛,而英国的舰队就像过路的行人一样斜擦着整个德国舰队的阵型高速杀了过去。
声望号和反击号两艘战略巡洋舰上安装的火力可谓绝对的恐怖。两舰的武装加在一起共有12门15英寸(381mm)的主炮,外加上40门4英寸(102.5mm)的副炮,这些还没有算上侧舷上安装的各种中型炮台了。
可以想象这样的火力整齐地而且集中地发动连续两轮平射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的。这两轮炮击所发射的各种口径的炮弹在冯?施瓦茨少将胡乱指挥的舰队之中刮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血雨腥风。
在英国舰队的第一轮炮击之中,突前的3艘驱逐舰由于位置的原因被打成了重伤。在第二轮炮击后,作为舰队核心力量的沙恩豪斯特巡洋舰由于位置托后,所以身边并没有护卫舰阻挡,所以直接被那些一直都在寻找机会的对方大口径火炮给锁定了。
紧接着一枚穿甲弹呼啸着击穿了后甲板的输油管线,一时间从藏在装甲防御钢板底下的高压油管断裂处冒起了足有五、六米高的大火苗。以这个大火炬为中心的十五米范围内无一幸存,整个后甲板剩下的官兵都扑了过来帮助救火,那刺耳的警笛声甚至高过了大炮的轰鸣之声,谁都可以看出沙恩豪斯特巡洋舰暂时没有航行能力,更没有继续参战的可能了。
不光后甲板上混乱异常,而且整个前甲板都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了。遍地的尸体和不同寻常的寂静理由充分地告诉着其他人,前甲板上所有的水兵都已经不存在了,甚至包括了A、B炮塔里的所有官兵。
后来有一位参加了空中攻击的德国空军飞行员曾这样的描述道:英国军舰的炮弹就如同锋利的手术刀一样在我们舰队那个被麻醉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虽然看见了有血在流可是却看不到这个已经浑身麻痹的巨人有什么挣扎的动作。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舰桥上布赫纳中校及时接管已经被吓呆了的冯?施瓦茨海军少将的指挥权,并及时地命令火力同样强大的舍尔海军上将号战列舰凭借着他们先进而且并没有在刚才的炮击中遭受损伤的光学瞄准器,集中火力向对方舰队中作为托后收尾部队的战略巡洋舰――反击号发动攻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