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隐蔽!跟住坦克,跟住前面的部队!寻找有利地形隐蔽!”林正指挥自己的跟进部队,就好像是一窝逃命的耗子似的满地乱跑着,即得散开队形减少自己的损失,又得马上组织起有效地火力网反抗对方一波又一波的不要命冲锋部队。
他这正纳闷为什么这么久不见再有大口径炮弹落下,就听阿洛斯异常兴奋的喊道:“莱昂,他们撤了!那些英法军舰都逃出去了,俯冲轰炸机群正在实行追击,战斗机群马上就会支援到我们这里来了!”
“命令拉法埃尔的第一兵团全线突击,发动全面冲锋,彻底摧毁对方步兵的抵抗;菲里克斯的炮兵马上拉出来开始对地方的各个工事进行覆盖性压制射击,从而保证为步兵队伍反击的掩护;还有,让多纳转头横向推进尽量打散对方的后防线,要是能够找出并且消灭对方的指挥部更好!
我们的第二兵团尽力向多纳的方向突进,尽量努力与他们的坦克会合在一起,这样我们就可以让空军全面进攻了。联系海军,问他们的情况如何?到底有没有拦住对方的这支混蛋的舰队?”
说完林正便拿出怀中已经彻底被汗水浸透了的那个袖珍军事地图,并且在光线不足而且来回摇晃的坦克中勉强确定了自己现在的具体位置。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混乱的战局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港口外的德国海军现在的情况其实很不好,可以说是非常不好。
事前他们刚刚列好了所谓的攻击阵型,就听见从自己的东面,也就是正右弦方向传来一阵密集的排炮声。这阵并不算是很响的炮声却让他们着实吓了一大跳,几乎所有德国军舰都转动自己的大炮口向东面瞄了过去。直到他们发现那些炮弹几乎都落在了自己船身边大约20-30米开外的地方,这才知道敌方的炮还没有进入射程,所以根本就威胁不到他们。
这样的情况对于有经验的海军军官来说代表着对方的部队一定是和自己一样意外,根本就没想到这里会遇上敌人,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双方的距离还是相当的远,所以才会有这种Shoottonothing射击用来测定距离和瞄准器具偏差的。可惜,谁让英国海军的运气这么好,这次竟然有幸遇到的了这个极善于纸上谈兵,而且脑筋极为死板的冯?施瓦茨海军少将了。这个白痴竟然真的以为对方是在绅士般地警告他们说:我们已经发现你们了。
也罢,实际上这几炮也真的不是为要打中这队德国军舰而发射出去的,而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发警报给那两艘刚从港口里出来的战列巡洋舰声望号(Renown)和反击号(Repulse)打的,同时也是在为他们指明敌人聚集和要发动攻击的方向的。
要是没有这声警告的话,估计声望号和反击号也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傻乎乎地明摆在那里的舰队的。因为他们自己现在完全处在危险的边缘,正在全力地忙着其他的事情。
他们实在是不知道德国人从那里学来的,竟然这样组织起这样的飞机群玩命的攻击着自己的军舰。一开始躲在结实的船坞里不露面还好一些,可现在自己这一出现就如同新鲜的牛肉扔进了苍蝇堆一样,几乎满天都是他们的影子。这样的比喻可能有点恶心,可是却能很好地形容了现在英舰上的各位奋战中的官兵们的心情。
还好凭借着自己舰上的24门40毫米高炮和16套双连装20毫米急射炮交替着进行立体防御,要不然说不定他们也会像另外5艘驱逐舰、3艘老式铁甲舰、2艘老巡洋舰和11艘作为运兵船的武装商船那样要么沉没、要么不能移动分毫地浮在海水表面上了。而且对方扔下的炸弹并不是专门为了攻击军舰而设计的延时穿甲爆弹那么厉害,所以自己舰上用装甲进行了重点保护的关键部位都没有什么大损失,而现在对方舰队的出现却给他们的逃命路上徒然增添了一道大门槛。
声望号的舰桥上,海军中将埃尔文?辛姆菲尔德(ViceadmiralErwinSimfeld)和陆军中将肖恩?E?桑德兰(Lieutnant-GeneralSeanESunderland)拿着望远镜仔细的看着对面排列整齐的德国舰队,心里都在暗暗庆幸,要是没在港外留下负责警戒的防卫舰队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可能已经在海底了。
看对方的这种准备已久的架势,似乎德国军队早就计划好要一口吃掉他们了。这、这也太疯狂了点吧!不行,我们得赶紧撤离这里,谁知道那些德国人还有什么要命的家伙没使出来呢。
可他们不知道其实上德国的那个冯?施瓦茨海军少将比他们更想撤出战场。只不过看着自己还有些数量上的优势,所以硬撑撑面子而已,要不然按理来说就应该把握机会马上开始发起攻击,利用对手的毫无准备,从正面全力攻击的。
突然冯?施瓦茨海军少将所在的沙恩豪斯特巡洋舰,也就是整个德国舰队的后面毫无来由的闪了闪,声望号上的埃尔文?辛姆菲尔德海军中将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嘴角边则隐隐地挂上了那么一丝诡异的笑意。
与此同时,林正的第二兵团已经被对方超过自己两倍的敌军围到了一块不知名的高地之上,居高临下地拼命抵抗着波兰军队的玩命冲锋。
“莱昂,这已经是第几次了,难道他们都疯了吗?我们的弹药已经不多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阿洛斯摆弄着他手中那支也不知是那里来的MP38冲锋枪,一边低着头郁闷地对林正说道。
“我好久没听你这么叫我了,干吗,怕战死之后没机会再叫了。”林正拿阿洛斯的严肃开着玩笑,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我说你就别闹了,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干吗非得来这里?”阿洛斯眼里看着山坡下正在组织下一轮进攻的波兰军队,嘴里却向林正问道。
“来这里,不来这里去哪里啊?”林正疑惑的看着阿洛斯问道。
“我没特别指这里,我是说上战场,你从前不是一直跟我说,你这辈子也不上战场吗,就像你父亲家那些人一样为那些所谓高尚、神圣的事业而拼死拼活的。还有那些什么,天大地大,老子的命最大,这类的话可都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只不过为什么你现在这么认真的打这场仗呢?我怎么看你也不像是在玩,难道是你改变主意了吗?或者说那个霍斯特什么时候又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了啊?”
“就一个理由,因为我是名战士。”
“战士?为什么是战士?什么时候起,你也算是战士了?”
深深地看着脸上略带嬉笑的阿洛斯,林正叹了口气说道:“不要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不知道吧?向你四周看看,你能看到什么?你能感觉到什么?如果你也能体会到和我一样的感觉得话,你就知道答案了。”
“你骗谁啊,应该是你自己变了吧!”阿洛斯的这句话让林正听的心惊肉跳的,可是这里毕竟是战场,所以他也没有那个时间去考虑这话后面的深意。
“又上来了!准备,开火!”
整个山头上枪声再次响成了一片。
手中的7,92mm口径MG34机枪嘹亮的吼叫和剧烈的震动让林正真实地感到了他生存的目的――求生。看着山坡下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敌兵,他的心里不再有什么多余的“丰富情感”留给自己了,所有剩下的就是自己想要生存下去的斗志,没有什么是他不能战胜的了,没有什么可以拦得住他想要继续生存下去的。
不能再考虑什么生死,什么对错。如果德国战败什么都是白说,到那个时候再想改变什么就已经晚了,就更不要提如果自己被“提前”击毙了。所以只有活下去,战斗下去,与敌人,与“自己人”,与自己,只有这样才是自己到这里来的意义所在。
“老大,莱昂,你往哪里打啊?瞄准一点行不行!”
“我想事情呢!”
“哦,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你见过这样也能睡觉的吗?”
“啊,对,就是马才会站着睡得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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