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2分钟之后,整个反击号的后舱和后甲板的深处毫无征兆地发生了大爆炸。转眼之间,这艘从一战中幸存下来的老战士、英国皇家海军战略巡洋舰的排头兵的整个左后半部,包括C炮塔和连带侧舷的两门副炮被一齐炸上了天。
这艘27470吨的战略巡洋舰反击号已经完全没有再战能力了(德文说成:kampfunfaehig),因为在他的肚子里面装满了从后舱破裂口处涌来的5000吨海水,而且还再继续往里面“装”了进来。
十五分钟以后这艘战略巡洋舰的尾部已经完全沉入水中,又过了不到三分钟之后,他无奈地向左侧倾翻并且很快就沉没在了这片深蓝色的东海海水之中了。全舰船员、官兵只被勉强救出342人,而且几乎全是船前半部各岗位中幸存下来的,其他819人全部阵亡,其中包括军舰的所有高级指挥官。
这艘被英方一向称为世界上最强悍的战略巡洋舰竟然在但泽港这个小水沟里找到了自己的绝命杀手,但是这却并不代表这艘名舰传奇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的,他还会重出江湖的,唯一不同的只是国旗和名字而已。
当然与此同时,那个正在以32.5节高速满“地”追着那些落在了后面的敌方军舰和商船的格奈森瑙战略巡洋舰可绝对没有时间看风景的。其实这种战斗毫无悬念,就好比是海上的德国猎犬黑背去追英国的田园狐狸一样轻松。而英方唯一可以与之相对抗地巡洋舰――声望号因为不想被这个家伙再次缠上,然后被另一艘舍尔海军上将号战列舰包围或是那些该死的飞机群跟上,所以他干脆不去管那些小型军舰,而领着那么三两艘驱逐舰和护卫舰凭借着自身的高速急急地向北脱离了战场。
而格奈森瑙巡洋舰也毫不客气地凭借着一直在疯狂的怒吼的11.1英寸(283mm)口径的三联装主炮和四座单装150mm副炮在战斗机群的配合下,连续打残、打爆了5艘小型驱逐舰和一艘法国的老式巡洋舰。
要不是考虑到对方有可能会伏击格奈森瑙号,而且舰队正面依然还有没有沉没的敌方军舰,所以作为舰队代司令的布赫纳中校才不得不把他叫了回来。
直到战场上的炮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那个愣愣的冯?施瓦茨海军少将这才缓过气来,虽然他向布赫纳中校大概询问了下战果,可是实际上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呆望着凌乱的前甲板一言不发。后来这个冯?施瓦茨少将被送回国住进了精神病疗养院,就是在医院接受治疗的过程之中他的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小心,太阳晃眼啊!晃眼啊!
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但泽城的陆地攻防战的战场上,那个差一点儿死守在无名高地上的林正感觉自己好像是在观看航空表演一样,一会又是机载炸弹,一会又是机载机枪和航炮的。
这种单方面的屠杀只不过持续了一会,就能看出对方的包围部队正在不自觉地向后退着。他们不是不敢再冲了,而是他们也发现这样做的徒劳,而当自己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之后,凡是精神还算正常的战士们都停下了脚步。四周渐渐奚落的枪声就可以证明,抵抗是毫无意义的了。
而且海港外的本来还在负责掩护的大口径炮声虽然没有停下来,但是不知怎的似乎那些炮弹却再也没有在这边的战场上落下来了。这意味着这些波兰军人们最后的出路也没有了,难道这些英勇的战士非得要这样战死在这里吗?那么除了投降还能有什么出路可以选择呢?
可就是这种得胜之后的精神上的放松和得意忘形让林正铸下了让他后悔一生的大错。
不一会,冯?哈登博格中校与霍斯特两个人带着一支大约2000多人的队伍也赶到了山坡之下,现在正在忙着在外围“悠闲”地整编着那些降军。看着山脚下两个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的亲信们,林正完全忘记了四周充满了敌视的眼睛,完全忽略了还有一些企图顽抗的敌人手里还握着枪。他的脑海里只认为一切尽在掌握,所以不需要注意些什么了。完全没用大脑细胞运动的他领着阿洛斯和几个身边的卫兵下了山坡直向冯?哈登博格中校他们跑了过去。
那些本应在四下里警戒的士兵只是装样子地端着枪,脸上和眼睛中带着高兴的感觉看着这几位军官脸上难得的喜悦表情,至于仔细观察四周敌人动静的职责却没有人去执行了。而本应该注意这类事情的霍斯特也在林正和冯?哈登博格中校激动的心情广泛地感染下,外加上阿洛斯有意的搞笑下完全忘记了。
“我说你,有几个人会穿成这样来救人的啊!你是来救人,还是直接就来参加葬礼的啊!”阿洛斯的话语似乎永远都是这么怪声怪气的。
就听霍斯特同样没有什么好气地解释道:“我们这是工作需要,那像您啊,就算让你扮演个被救者吧,你也用不着穿成这样啊,让我们以为是个捡破烂的流浪汉。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还总跟我吹牛说什么,自己是最帅的党卫队SS上尉,自己是什么黑色军团当中精英中的精英。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啊,你帮帮我行不行啊?”
憋了好半天,阿洛斯这才想出来应该怎么反击,说道:“你等着,冷面鬼,有一天你也得让我来救,到时候我会搞一套神父的行头穿上,看我怎么??????”
“卧倒!有手榴弹,保护长官,快躲开!”
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