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也谈怀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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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我在网站上胡乱投了十多份简历,然后就是睡大觉,喝咖啡,写小说。日子过得很快,在睡觉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慢,在醒来的时候。我每天都会睡到头疼才起来,然后又会想一些没有答案的事情,这些事情总是困扰着我。我觉得我的身体渐渐地在腐烂,思想却在不断地滋生、蔓延。

    比如,我想到了怀旧这个东西。怀旧就是缅怀过去。

    旧就是过去,过往,过去的时空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是我们怀旧的素材。怀旧的空间和时间也很辽阔,任由我们信马由缰,纵横驰骋……怀旧是牵着风筝在田野里发疯地奔跑,怀旧是同桌的秀颀腼腆的她,怀旧是故乡那恬淡悠闲的时光……怀旧是一首苦乐参半的歌谣,怀旧是醉生梦死,怀旧是自欺欺人,怀旧是我们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只麻醉剂。

    若干年后,你不会忘记那个曾经懵懂渴望着长大的少年(少女),你也不会忘记白衣飘飘的那个第一次让你心动的女孩儿(也可以是黑衣楚楚的男孩儿),你更不会忘记生活馈赠给你的一次次磨难和惊喜,这就是怀旧。终其一生,你都无法摒弃她。

    而我现在的怀旧呢,就是缅怀和陈睫的那些过去,甜蜜的或者悲伤的。为什么我要拒绝和她结婚呢?为什么厌烦和她去电影院呢?为什么逛街的时候哭丧着脸呢?为什么让她没有安全感呢?为什么她不让我碰她我却要硬碰呢?为什么现在才反省呢?为什么她离开了才如此想她呢?为什么忘记一个人这么难呢?为什么?

    我还想到了梦想和责任之类的东西,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我想给狐朋狗友们打打电话,但是又不知道打给谁。拨通了说些什么呢?难道说自己很迷惘,很痛苦,女朋友跑了,工作丢了,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不行!绝对不要乞求别人会同情你,他们除了心底里的鄙视和厌烦,什么也做不了。稍微脆弱一点的,你还可能将破败的情绪转嫁给他,就像“踢猫效应”一样,进而祸害宇宙。

    我不想被别人鄙视和厌烦,我也不想做一个“遗香万年”的人。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自己扛吧。扛不住,就死磕。

    星期一的下午,我将自己摊在阳台上晒太阳,就像敬老院的老人那样安详地坐着。我已经有两天没有写小说了,因为不知道再写些什么;我有一天没有喝咖啡了,我觉得自己咖啡因中了毒,这直接导致我的焦虑感加深;我的胡子有五天没有刮了,我开始喜欢这种粗糙、邋遢的感觉;我的手机有四天没有响了,因为它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为什么关机呢?我不想去上班,我还没有想好去干什么,我也没有做好上班的准备。现在这种状态是不适合去上班的,我自己这么认为(事实也是如此)。

    也许陈睫会回我信息的,我对自己的感情还抱有幻想。毕竟我觉得自己并不差,至少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而且,陈睫不只一次威胁过我要分手,这次也许只是一个突破性的威胁而已,并不构成分手这个事实。我想起了“狼孩”的故事,他一次次地喊着狼来了,以愚弄善良的人们收获快乐,直到他的呐喊变为现实。我是那个狼孩还是善良的人们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