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阿尔贝尔和蒂忒罗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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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余雷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悻然地揉了揉鼻梁,抖了抖身后的披风,看着头顶迎风招展的腾龙大旗,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是感冒了吗?”乌利纳特看了余雷一眼,低声地问道。

    “开什么玩笑?萨兰多冬天的寒风再可怕,难道会击倒我钢铁般的身体和黄金般的意志吗?”余雷勃然大怒,一幅择人而噬的姿态。

    乌利纳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不断的道歉。

    “哼!”余雷用鼻子喷出声音表达了对乌利纳特胆小的嗤之以鼻,这才策马向前。科尔特部的将军们赶紧跟了上去,不过这一次,他们都下意识地和明显心情不好的余雷保持了五到十码的距离。

    “殿下是怎么了?”习惯于平易近人的余雷的巴图,悄悄地问着身边的乌利纳特。

    “大概是不太习惯萨兰多冬天的寒冷吧。”

    “怎么可能,殿下是萨兰多的神子,冬季严寒的可怕,只不过是针对我们普通人的。”必勒格沉吟了半晌,突然说道:“我觉得,殿下应该是想念克劳伦娜殿下了!”

    众人沉默了半晌,突然响起了一阵附和声。

    “必勒格说得有道理啊!”

    “两位殿下在天界就在一起了,对他们来说,那么长时间的分离,应该是很痛苦的吧。”

    “其实,我倒是希望两位殿下早一点结婚,生下我们萨兰多未来的王储。”

    纷纷的议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喝骂。

    “你们这些浮躁无礼的小子。神子的心思,岂是你们可以枉自揣摩的!”那是乌利纳特的父亲乌萨雷利斯。

    无论从那一方面来看,乌萨雷利斯都是仅次于余雷的军中第二号人物,如果仅说世俗的威信,大概还在余雷之上。年轻的将军们顿时噤若寒蝉。

    乌萨雷利斯苦笑着叹了口气,默默地盯着远处余雷的背影,突然对旁边的老将军苏曼道:“苍天神教育我们,要懂得爱。只有爱自己的亲人,朋友,爱人,才懂得爱自己的家园,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甘愿为了守护我们所爱的东西牺牲生命去战斗。只有爱,才能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不过爱,总是伴随着思念的痛苦和酸涩的。在这一点上,神和人,似乎都是一样的。”

    苏曼冷汗只冒,紧张地看了看余雷,发现后者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实际上,余雷感觉的灵敏已经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当然,感觉中自然包括听觉。将军们的议论,早已被余雷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也难得对此发表意见。在原来的世界时,余雷早已经听惯了还要暧昧和夸张的议论。此时的他,脑海正转动着和科尔特的勇士们的期待方向完全不同的念头。

    “盈云这家伙,出去玩就出去玩,说什么外交。外交就外交,还非要跑去看帅哥。关键是,看帅哥就看帅哥,为什么还非要给我找出那么多事情来!”

    “更讨厌的是那些荒原上的怪物,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进攻!”

    从某种意义上讲,九月出生,处女座的余雷,是一个行动力远远低于计划能力的人,用另外一个简单的词汇来解释,那就是懒惰。在余雷看来,率军远征罗曼尼亚克外加征集粮食,已经用光了他本年度所有的勤勉和精力。原本以为可以回到营地,躲在帐篷里,烤着火盆,吃着烧烤,度过一个舒适冬季的他,却被柯盈云的一纸书信打破了他原有的美好期待。

    荒原联军的入侵,奥特塔部和阿伦拉部的求援,再加上柯盈云的书信,让刚刚品尝了胜利喜悦的科尔特部顿时跃跃欲试。

    “唉,冬天出兵,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余雷打了个呵欠,愁眉苦脸的对奥特塔部的使者发表着不负责任的言论。

    使者的脸顿时跨了下来,比愁眉苦脸的余雷还要愁眉苦脸。

    “殿下!”科尔特部的勇士们急了,“只要高举着殿下的大纛,无论是寒冷的冰原还是黑暗的地狱,我们都无所畏惧!”

    “个人崇拜啊,这可不好……”余雷暗忖道。不过,他再懒惰也明白,这次出兵对萨兰多的未来具有什么样的意义。

    “算了,请回去转告艾萨托大人,科尔特部会立刻出兵!”

    使者顿时送了口气。而科尔特部的勇士则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靠,这群战争疯子!”余雷暗骂。

    “说起来,往年的冬季,我都应该在三亚或者夏威夷,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踩着洁白的沙滩,听着海风吹打椰子叶的声音,看着那海天一色的绮丽景色,再欣赏一下比基尼美女柔嫩的肌肤。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却要和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起,骑着杀气腾腾的战马,握着大煞风景的刀剑,去参加那么凶残的运动呢?”

    “等我当了皇帝,我一定要收集全世界所有的美女,让她们天天在宫里给我跳艳舞……”

    且不说余雷那个任何一个男人都有过的绮丽之梦能否实现,余雷和他麾下的科尔特部五千名骑兵在星夜赶向萨兰多北方边境的时候,艾萨托和奥特塔部已经会同阿伦拉部和一些小部族,集结了大约一万三千名骑兵,在斡拉河畔迎上了数量是他们十倍以上的荒原联军。

    “我没有看错吧。他们应该只是智商低劣的荒原强盗而已……”亚迪拉喃喃地说着,不断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艾萨托和因为柯盈云的血而已经痊愈了的乌鲁多对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了那近乎于是震撼的惊讶。

    战鼓和牛角号角悠扬的声音回荡在斡拉河畔,仿佛来自太古巨兽的吼叫;如林的帆布旗帜随着河风飘荡不休,传递着战争的旋律。穴居人和地精步兵们用简陋的短剑敲打着木质的橹盾,发出了低沉的呼号;高大的半兽人半裸着身子,仿佛不畏惧冬日的寒风似的,那泥色的眼中中布满了噬血的光芒。手持青铜长矛,身穿青铜甲胄的大地精,骑着毛驴般大小的驽马,在阵列中来回奔跑,不断整理着队伍。

    无论从那方面看,这些荒原强盗或者土著们,都已经形成了军队,虽然显得非常的简陋,但是仍然是阵列完整的军队。

    虽然是敌人,艾萨托却不得不对还没有见面的敌军统帅浮起了一丝敬意。毕竟,能够将那些智商低下的乌合之众整编成像样军队的司令官,的确能够用天才来形容。

    对于萨兰多人来说,向值得尊敬的敌人表达敬意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用最英勇的姿态去战斗。

    艾萨托沉默了一下,伸手召集周围的将军们,开始低声地布置起来。

    “乌鲁多,你率领阿伦拉部四千人,从左边绕过敌人正面的食人魔,冲击他们的穴居人和地精的左翼部队。”

    “兰萨德,你率领三千人,分成三队在外围游走,用弓箭支援。”

    艾萨托看了看敌人阵中最明显的那面巨大的黑色帆布大旗,用力地拍了拍亚迪拉的肩膀。

    “亚迪拉,你带着两千最精锐的骑兵,绕到敌人的后方。我将亲自率领剩余的战士从正面攻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一旦察觉到敌人开始用大部分的兵力试图包围我们,阵列出现空隙的时候,就发动攻击,只攻敌人本阵,只要拿下地方统帅的首级,剩下的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

    亚迪拉迟疑了一下,问道:“那这样,你不是很危险吗?”

    “放心吧。我勇敢的亚迪拉,”艾萨托发出了一阵充满豪气和信心的大笑,“那些懦弱的荒原强盗,想取我奥特塔雄鹰的性命,到也没有这么简单。”

    他用脚后跟磕了一下马腹,排众而出,他身后斗篷上的雄鹰迎风展翅,栩栩如生。他回过身体,背对着阳光,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面前上万名萨兰多骑兵。金黄色的阳光挥洒在这位萨兰多奥特塔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勇士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神圣的金边。

    此时此刻,这位奥特塔雄鹰一个人似乎便散发除了凌驾于上万骑兵的气质,那威风凛凛的姿态,仿佛战神下凡。

    “萨兰多的勇士们,踩在你们脚下的,是苍天神赐予你们的家园,而我们面对着的,却是那些来自北方低劣懦弱的强盗。当我们,用自己的弓箭和身体去迎接世界最强大的军团时,他们,只懂得躲在阴暗的洞穴中,靠抢夺过路商旅来获取一点苟延残喘的生存资本。那么,我为什么能从你们的眼中看到恐惧和怯懦?是因为敌人那庞大的数量吗?在我看来,那巨大的数量恰好正是敌人低劣和懦弱的证明。萨兰多的勇士们,我艾萨托请求你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吧!像一个真正的勇士那样去战斗!我们的号角和马蹄正是吹响侵略者们葬礼的挽歌!我,奥特塔部的艾萨托,将第一个举起大弓,抽出宝剑!让敌人的鲜血和头颅装饰我们战士的荣誉!苍天神与我们同在!”

    上万萨兰多骑兵们,用自己最激昂的声音发泄着他们高昂的士气,他们挥舞着弯刀了长矛,迎合着自己敬爱的领袖。仿佛那一刻,在这些勇士们的眼中,对面那十余万之众的荒原联军,如同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正入他所说的那样,艾萨托第一个抽出了陪伴自己十年之久的密银宝剑,这还是在他少年时代在大陆各地冒险的时候得到的宝物。他用一种充满了缅怀和回忆的眼神默默地看着雪亮的剑刃,良久,突然甩动缰绳。胯下青色的骏马发出了一声高昂的叫声,甩动着铁铸的四蹄,率先向对面如同乌云蔽日般庞大的军队扑去。在艾萨托身后,数千名骑兵挥舞着自己的刀和长矛紧随其后。

    主要由穴居人和地精组成的荒原联军们,也不甘寂寞地大踏步向前,举起了简陋的兵器,用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土著语言撕声吼叫着,歇斯底里地诅咒着对面的敌人。

    最前面的穴居人们高高地举着橹盾,他们身后的战友们则握紧了长矛,将长长的矛杆架到了盾与盾之间。穿着简陋皮革铠甲的地精们,用武器不断击打着左手的木质小圆盾。

    萨兰多骑兵组成的突击队形在两分钟后正式与数量庞大的荒原怪物军团接触,仿佛一股遮天蔽日的洪水遇到了一堵并不结识的大坝似的,发出了震天动地的碰撞声。

    战马的铁蹄与骑士的刀枪,不断地将荒原联军们推挤着,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英勇,不断地将强盗们组成的黑色撕开,留在身后的,只有无数血肉组成的轨迹。

    艾萨托每一次宝剑的挥舞,总会在空气腾起一阵刺耳的腥味,那闪烁的刀光,无数次轻而易举地粉碎敌人的防御,带走无数的生命。那雪亮的剑刃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因为它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无数的血浆污染得黯淡无光。胯下的青色战马用马蹄踩死的敌人并不必主人用剑砍死的少,它身上也早已经溅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点,连鼻孔中呼出的气息也仿佛充满了血腥味。

    即使如此,扑向艾萨托的敌人依然前仆后继,源源不绝。

    “简直就是一群杀不完的老鼠!”艾萨托咬着牙暗骂。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道巨大的风声从耳边传来。十年来生死一线间的丰富战斗经验让艾萨托早已经养成了对危险极佳的触觉和反应能力,几乎是在条件反射之下,艾萨托猛地缩了一下头。

    一根硕大的木棒紧贴着艾萨托的头皮扫了过去,虽然没有直接伤到他,但是却将他的头盔扫到了空中。

    用眼角的余光扫到那个木棒主人巨大的身影,艾萨托心里微微地一沉。那是一个高大的食人魔,拥有接近三米的身高,胸口还带着仿佛铁铸般线条明显的肌肉,即使以食人魔的观点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身强力壮了。

    在冲锋陷阵的战场上,胯下的战马是绝对不可能转向的,不过艾萨托也不会因此将那个打下他头盔的食人魔交给身后的战友。他抬头咬住了剑脊,摸出了大弓。

    奥特塔雄鹰的爱弓,弓背是用水杉木油浸半年,然后再外面套上密银才制成的,弓弦则是用三头麋鹿的鹿筋,再配上细细的金丝绞合。也许还比不上余雷和柯盈云那两把用合金和现代工艺制成的猎弓,但是从杀伤力来将,两百码之内绝对可以做到无坚不摧。

    艾萨托抽出一支箭,然后再马上回过了上半身,弯弓射箭的动作一气呵成。精铁制成的狼牙箭精确无比地穿过了人群的缝隙,穿进了那头食人魔的颈部。

    这种在马上回身射箭,例无虚发的技能称为背射。在地球上,曾经是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铁骑的特技,不过,在这个世界中,身为马上民族的萨兰多人,也拥有这种技能。

    解决掉这个食人魔的艾萨托这才发现,自己的骑兵们已经穿透了地精和穴居人组成的阵线。遇到这种情况,敌军指挥官也只能把最强大的食人魔部队派了过来。

    当遭遇到高大的食人魔的时候,骑兵们立即失去了居高临下的优势。食人魔的武器,说是狼牙棒,但也不过是在木棒上钉了几只铁钉罢了。不过虽说这样简陋的武器很难撕开萨兰多人的铠甲,但是食人魔的力量却克服了这个缺点。被那种可怕的力量扫到,即使盔甲完好无损,盔甲内人或者胯下的战马也绝对失去了战斗力。一时之间,战局陷入了相持状态。不过,艾萨托反而因此而露出了喜色。

    “中军的食人魔出现在了这里,也就是说,敌军中军空虚了!苍天神保佑,亚迪拉一定要注意到这个机会!”

    事实证明,艾萨托多虑了。跟随他多年,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亚迪拉早已经率领着奥特塔部麾下最精锐的骑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似的,直插在敌军侧翼最薄弱的地方。

    说起来,乌合之众仍然是乌合之众,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训练出来的。这次的穿插使得荒原联军出现一阵混乱,守护在敌军指挥官周围的军队顿时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口子。

    亚迪拉发现这次突击异常的顺利。地精和穴居人组成的军队一旦混乱起来,在铁蹄和长矛之下显得不堪一击。很快的,他便远远地看见了在那杆大旗之下矗立着的一个骑马的黑色身影。

    “那便是荒原强盗的首领阿尔贝尔了吧。”想到这里,亚迪拉举起了大弓,远远地射出了一箭。

    亚迪拉的箭明显没有艾萨托的那么好运气,它稳稳地扎在了一个地精握着的盾牌身上。

    荒原统帅的身边剩下的卫兵大多是一些骑着矮脚马的地精,它们穿着皮革和各式各样的金属七拼八凑起来的盔甲,手里握着难得的没有斑斑锈迹的铁剑或长矛。也许在类似铁十字,帕拉斯这样的军事强国眼中,这些地精依然是些乌七八糟的杂牌军,不过和荒原联军的其他人对比一下,至少从装备上,应该算得上是精锐部队了。

    “这样的部队,也许一个冲锋就能解决吧!”这些“精锐部队”让亚迪拉顿时充满了信心。他率领着麾下的战士,马不停蹄地向敌人的军队扑去。

    很快的,荒原联军统帅阿尔贝尔清晰的轮廓便出现在亚迪拉眼中。

    那是一个身穿全身黑色铠甲,头戴面具头盔的骑士,胯下的黑色战马异常地雄骏。他的腰间挂着一柄造型古朴优雅,剑鞘为黑色镶金边的长剑。因为带着面具,所以亚迪拉无法分辨对方的种族甚至性别,不过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人类男子。

    这位黑色骑士的身边有一位骑着栗色小马的女性。她身上没有穿甲,只是一身冒险者的短打扮,不过那轻便的衣服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淋漓浸渍。一头长发随风飞舞,仿佛华丽的银色锻带,光滑黝黑的皮肤里透出了一股妖媚的优雅,微微翘起的嘴唇,充满了诱惑的气息。那双红宝石色的瞳孔中,流露着一种冷漠的杀气,只有扫到身边的黑甲骑士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暖的目光。

    “那个女人,便是给乌鲁多下毒的黑精灵吧!不过那个骑士,怎么看都像个人类。人类和黑暗精灵怎么会在一块呢?而且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成为荒原军团的统帅呢?”疑惑的亚迪拉往前冲了几步,突然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诡异的不协调感。

    “我们几乎已经冲到他的面前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有一点慌乱。即使是无所畏惧的勇者,在这个时候也应该会忙着转移了吧?难道他不知道,统帅是军队的灵魂,绝对不能轻易冒险吗?还是说……”想到这里就已经惊出一声冷汗的亚迪拉大声地吼了起来:“这是陷阱,快退!”

    “太晚了!”黑甲骑士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地面上突然腾起了一条绊马索,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马失前蹄,被悲鸣的战马重重地甩了出去。

    包括亚迪拉在内的几名马术优秀的战士夹紧马腹,腾空而起,越过了绊马索。不过,绊马索前方的地面却突然便塌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萨兰多奥特塔部的最精锐的战士顿时焦头烂额地跌了进去。亚迪拉打了一个滚,爬出了陷阱,他吹了个口哨,自己的爱马挣扎了几下,也挣脱了陷阱的束缚。

    被无数的绊马索,陷阱折腾地头昏眼花的骑兵们终于发现,那位荒原联军的统帅周围,早已经挖好了无数的洞穴,隐藏着打量的身体矮小的地精和穴居人。现在,他们早已经挥舞着兵器,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刚才似乎被骑兵们冲散的敌人们也早已经回过头来,将亚迪拉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原来,从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派食人魔离开引我攻击,故意让士兵示弱让我冲到中军,再用陷阱限制骑兵的行动,这才让伏兵杀出,将我包围歼灭。这个黑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亚迪拉浑身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投向敌人统帅的眼神,也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恐惧。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自己被团团包围的时刻起,整个萨兰多军队就已经陷入了一种被分割包围的尴尬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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