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雷带着几名斥候经验丰富的骑兵，花了三天时间摸清了罗曼尼亚克边境的几座哨所，然后带着阵阵的阴笑回到了营地。笑得所有的萨兰多勇士们毛骨悚然。
余雷把水和木炭混合在了一起，做成了简陋的墨水，然后把箭头一支支地染成黑色。
巴图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摸着脑袋；乌利纳特看了半晌，准备发问。
“别问。”余雷头也不抬地说，“照着做，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
于是，萨兰多的勇士们只得将满腹的疑问压在了心里，莫名其妙跟着自己的神子殿下，把箭做成黑色，用棉布包住了战马的四蹄，然后把深色的斗篷染黑，罩在了头上。
做完全部工作的余雷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手工作品得意洋洋地说：“咱们今天晚上就去把罗曼尼亚克的边防哨所端了。只要战死一个弟兄，就算我没本事！”
乌利纳特眨巴着眼睛，露出了怀疑的神色，不过他没胆子说出口。
罗曼尼亚克人的一座边防哨所建在一座丘陵上面，直接连同了草原和罗曼尼亚克国内的大道在丘陵下蜿蜒而去。
余雷带着科尔特骑兵们无声无息地接近了这座哨所。他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必勒格和乌利纳特各自带了一千人从丘陵的两边缓缓地包抄了过去。
战马们都被棉布包住了马蹄，而且是在一千米外的地方缓慢地行动。于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哨所对这样大规模的骑兵调动竟然豪无觉察。
看到战士们已经渐渐将哨所包围，余雷露出了微笑，然后拔马独骑向前走去，停在了离哨所四百米远的地方，取出了自己的大弓。
哨所的岗楼上，一个举着火把的哨兵终于发现了在夜幕中一个隐约出现地朦胧黑影。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伸出头去确认。两秒钟后，一支箭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左眼，将头颅中的大脑绞了个粉碎。哨兵死前，他的脸上还兀自带着惊讶的表情。
“看到了吧？”余雷对走到他身边的乌萨雷利斯说，“在夜幕中，只要将箭染黑，再穿上黑斗篷，敌人就根本无法判断射击的方向和箭矢的轨迹，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根本来不及躲避或者防御。以后，叫战士们都要学会这种夜袭的方法！”
萨兰多的将军们不断地点着头，但是他们心里却在为余雷的射术而震撼。
在浓重，可见度不到一百码的夜幕中，竟然可以在四百米外，轻易地将箭送入敌人的要害。这种射术，恐怕连精灵一族也要自惭形秽。再加上那种闻所未闻的夜袭方法，让乌萨雷利斯的心中再一次确认了余雷神子的身份。
余雷拍了拍还在发呆的萨兰多勇士的肩膀：“乌萨雷利斯叔叔，叫战士们按照之前拟定的计划作吧！”
即使被尊称为“殿下”，余雷也没忘了中国人传统中对长辈的尊称和恭敬。乌萨雷利斯是余雷的同龄人乌利纳特的父亲，叫一声叔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野心勃勃的余雷多少也开始对“殿下”这个称呼不太满意。
“等到统一了萨兰多，你们就等着叫我陛下吧！”
随着一声令下，数千名萨兰多骑士们围着哨所游走着，不断地弯弓射箭。
发出“咻咻咻！”声音的弓弦不断在半月和满月的形状中变幻着，那无数被染成夜色一般漆黑的箭，如同雨点般落入了罗曼尼亚克的哨所中。它们轻松地穿透了布制的帐篷，穿透了人类的身体，制造了大量连串的惨叫！
哨所中大约有十几名骑士，他们没有像一般士兵那样住在帐篷中，而是住在哨所中几座木质房屋中。
黑箭并没有穿透木房子的屋顶，却让房屋中的住户警觉地爬了起来。
“敌袭！”训练有素的骑士们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盔甲，举着兵器冲出了房屋。他们没有傻乎乎地立即去牵战马，而是纷纷将盾牌举了起来，组成了一个小小的装甲步兵方阵，一步步地向马厩移动。
“嗯！职业军人和普通士兵毕竟还是有区别的！”余雷看着那些和早已乱成一团的哨兵完全不同的骑士们，多少还是表示了一点赞许，但是他的眼神却突然一变，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即使如此，也不过是晚死了几分钟而已！”
密集的装甲方阵毕竟不会真的密不透风。不断有黑箭从盾牌和盔甲的缝隙中穿了进去，让骑士们带着不甘的表情倒下。等他们移动到马厩的时候，残存下来的骑士不过七八名，他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战马早已经插满了无数的箭支，瘫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和惊惧的嘶吼。
两分钟后，剩下的骑士们在他们的战马尸体面前被射成了刺猬。
就这样，这个罗曼尼亚克的边防哨所被余雷不费一兵一卒地端掉了。
三天之内，科尔特部的勇士们用同样的方法毁灭了罗曼尼亚克和萨兰多边境十八个哨所。在给罗曼尼亚克制造了两千多条尸体的时候，余雷还收获了大量的兵器和上百套上好的锁子甲，而自己却无一人阵亡。科尔特部上下顿时对余雷敬若神明，当然，本来他也就被当作了“神子”。
让两百名骑士押运着这些兵器盔甲返回部族后，余雷的目光投向了罗曼尼亚克的本土。
虽然收获丰富，但是对科尔特部最重要的物资――粮食，却并没有得到。
余雷摇摇头，很是郁闷地叹了口气。生性懒散的他实在不想继续扩大战争的规模了，不过，科尔特部数万张嗷嗷待哺的嘴让他不得不下了一个命令。顿时，数千名科尔特骑士如同一阵狂风般地刮过了罗曼尼亚克边境的数十座村落和小城镇，用箭矢和铁蹄从战战兢兢的罗曼尼亚克村民手中得到了大量的粮食。
看着衣衫褴褛的贫民们用打量恶魔的表情打量着自己，余雷不由得一阵恶寒。
“奶奶的，我怎么一不小心也成了教科书说的那种烧杀抢掠的反面人物了……”
余雷的负罪感只停留了一分钟，他明白：在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介，特别是这些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平民百姓；但是，这些平民并不是自己的同胞，自己也犯不上为他们的生命财产负什么责任。
“要怪就怪自己生在了我的敌国吧！”话虽然那么说，余雷也没有再继续掠夺平民。毕竟一般升斗小民身上也实在捞不到多少油水，他只得把目标放在了贵族和富商身上。
“我是替穷苦劳动人民惩罚你们。反正那些贵族们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余雷如此地说服自己。并且很快就从抢劫犯的负罪感中解脱了出来。
余雷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去攻打拥有城堡的大贵族们，他只是让萨兰多骑士们尽量地抢夺城镇周围华丽的豪宅、别墅以及修道院，然后在罗曼尼亚克大规模的军队集结之前，逃之夭夭。
装备精良，但是却步骑混编的罗曼尼亚克军队，往往只能看着全部是骑兵的敌人，在扬起了大量的尘之后土，施施然地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外。
对罗曼尼亚克贵族和富商们的劫掠是成功的，在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余雷就收获了几乎可以让整个科尔特部使用三年以上的粮食物资，外加整整装了十余辆大车的金银珠宝。
在最后一次劫掠中，一个身穿羽绒大袍，懂得萨兰多语的老贵族，发出了仿佛即将进入屠宰场的公鹅般的叫声：“无耻的野蛮人啊！竟然甘愿和盗贼匪徒为伍，骑士的荣誉都被你们践踏了！”
“我可不是伊苏斯教徒，也不要用你们的伊苏斯法典规定的骑士精神来要求我！况且，最先到别国烧杀抢掠，践踏骑士荣誉的，不就是你们这些罗曼尼亚克人吗？”余雷冷笑着，随后指着大厅墙壁中央的巨大黄金十字架，对着旁边的萨兰多人说道：“那玩意看起来满值钱，拆下来带回去，说不定还能换个几十车的粮食和兵器呢！”
看着粗鲁地动手亵渎神灵的萨兰多骑士，老贵族发出了更高昂的尖叫声：“上帝啊！你们这些残暴的异教徒，神会惩罚你们的！”
“那就让他来惩罚我吧！”余雷高声地笑了起来，“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你们大公：苍天神的儿子，萨兰多的雷斯特林，在西里西亚平原等着他！”
“对了，”余雷突然指着脸色发白的老贵族，笑道，“这件羽绒长袍不错，扒下来，拿回去送给盈云！”
两名萨兰多战士发出了阵阵恶毒的笑声，大踏步走了上去。老贵族的怒骂顿时淹没在了惨叫之中。
余雷拍了拍手，在必勒格和乌利纳特地簇拥下，满意地向室外走去。
“殿下！我们真的要在西里西亚等着罗曼尼亚克军的大部队吗？”必勒格边走边问。
“怎么，你不赞同吗？”余雷笑道，鼓励必勒格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如果和罗曼尼亚克的正规军正面冲突，我们的损失会很大的！”必勒格已经尽量用最委婉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实际上，他相当于在说：“和敌人正面作战，我们都得完玩！”
余雷很满意自己手下还有如此清醒的人才，这几天一连串的胜利早已经将众人的头脑冲得头昏脑涨，包括稳重的乌萨雷利斯和老练的苏曼。萨兰多的勇士们现在恨不得让余雷率领着他们，一股脑地将铁十字联合王国的首都帕林攻下来。
余雷明白这是一种及其危险的信号，但是如果引导得好，却能起到大作用。至少，因为这些胜利，余雷已经完全在军队中建立起了自己绝对的权威。
“乌利纳特，”余雷转头问自己的朋友，“你是帕林军事学院的毕业生，罗曼尼亚克也是铁十字的附庸国，你对他们的军队有多少了解吗？”
这是乌利纳特最擅长的东西，他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地开始演讲：“铁十字联合王国是哥斯克族在古代帕西利亚帝国的废墟上面建立起来的。他们占据了帝国北方大量的平原，山脉和森林，虽然土地并不肥沃，但是矿产丰富，而且哥斯克族在以前被古代帕西利亚人称为蛮族，民风非常的彪?！”
“铁十字联合王国继承古帕西利亚帝国的经验和自己的摸索，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军事制度。他们通常是将十名步兵编成一个小队，设为十夫长，一百名士兵编成一个方阵，设百夫长，一百个方阵组成一个步兵师团，设万夫长；将骑兵每一百名，就编成一个骑兵大队，由一名经过正规训练的骑士率领，十个大队则编成一个骑兵联队。一个铁十字的正规军团，一般由二到三个步兵师团和四到五个骑兵联队组成，大约有三万人以上。
“这样的正规军团都是由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组成，在整个铁十字联合王国只有十二个。”
余雷打断了乌利纳特的话，问道：“也就是说，整个铁十字联合王国只有不到四十万的正规军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哥斯克人本来就是彪?的民族，除了这些正规军，再加上独立于王国军部直属于王室的铁十字骑士团，半义勇军性质的哥斯克骑士团，再加上各大领主的军队。整个联合王国能够瞬间征召超过六十万的兵力！如果单凭军事实力，铁十字联合王国是绝对的大陆最强者。能和他们单独抗衡的，大概只有草原南方，太阳王统治下的帕拉斯帝国了。”
“不过，我们在罗曼尼亚克也没遇到多少像样的抵抗，这里的居民也实在谈不上‘彪悍’。”余雷的撇了撇嘴。
乌利纳特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罗曼尼亚克虽然是铁十字的附庸，不过这里的居民大都是文弱的古代格瑞斯人遗民，我们萨兰多人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那么，一个萨兰多人能打几个哥斯克人呢？”余雷用眼角斜了对方一眼，问道。
乌利纳特微微迟疑了一下，这才拍着胸脯，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我们萨兰多人都是最英勇的战士，如果兵器装备相当，一个能打三个！”
这种说法多少有充满了感情因素，肯定非常地不客观。余雷翻了翻白眼，明显不相信“一个打三个”的豪言；不过，他却仍然相信：萨兰多人是世界上最骠?的战士。
“可惜，我们的装备差得他们太远了。”必勒格在一旁叹了口气。
“没错，”乌利纳特点了点头，“罗曼尼亚克人虽然文弱，但是军队的编制与装备都和铁十字王国都一模一样，他们的重装步兵都有全身铁甲，使用重型盾牌和长矛，轻步兵也有皮甲和铁制的头盔，使用木制的圆盾和剑。骑兵都身穿锁子甲，在关节处和要害还接上了完全钢板制成片铠，有的贵族骑士甚至还拥有篆刻了魔法花纹的宝甲。一些用于冲锋陷阵的重骑兵连战马上也披上甲叶。这些骑兵都拥有钢矛，重剑，战锤这些兵器，我们的弯刀和长枪根本对抗不了！”
余雷问道：“似乎他们不太爱使用弓箭啊！”
博雷克代替乌利纳特回答道：“哥斯克人认为面对面击倒敌人才是真正的战士。他们的步兵方阵大量地使用帕西利亚流传下来的标枪手，标枪的杀伤力虽然大，但是射程只有不到一百米，而他们却对弓箭并不重视。铁十字军队中，弓箭手也有一定数量的配备，但是只是作为一种辅助的兵种使用！”
“说起制造弓箭，我们萨兰多人才是世界第一，虽然我们并不擅长铸造其它兵器！”乌利纳特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那么战马呢？”余雷再次问道。
“萨兰多马是世界上最好的战马之一，虽然它们个头和力量比不上帕拉斯马，但是速度和耐力却是最好的！”
“那就足够了！”余雷满意地拍了拍乌利纳特的肩膀，点了点头，“我们就在西里西亚平原等着罗曼尼亚克军队吧。”
“殿下！”必勒格和乌利纳特大惊失色。
“你们应该知道，科尔特部现在的目标，就是统一整个萨兰多草原。可是，萨兰多草原上大大小小有上百个部落，有多少能相信我这个神子呢？”
“殿下……”必勒格迟疑了一下，还准备说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余雷笑着挥挥手，“不过你应该明白：统一草原最快的方法，就是要给草原树立一个旁样。我要让所有的萨兰多人明白：有苍天神之子的存在，萨兰多人就是不败的！所以，这一仗我必须要打！”
“可是，如果罗曼尼亚克人倾巢出动，我们这里的五千人根本不是对手啊!”
“你不是告诉我，萨兰多马是最好的战马吗？如果敌人太多，我不会逃吗？”
必勒格觉得很郁闷，他觉得：“逃”这个词实在不属于一个领导者的词汇。乌利纳特在旁边“噗哧”一笑，然后拍着必勒格的肩膀：“放心吧。必勒格大哥，我们的殿下是神的儿子，肯定会做到超出我们想象的事情！”
必勒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似乎还没有完全释然。他再次问道：“那么殿下，您说的太多敌人，是指多少呢？”
“两万！这是我的底线！”余雷伸出了两个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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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西亚平原上的余雷最终没有等到罗曼尼亚克公国的正规军。
罗曼尼亚克大公德古拉二世居然罕见地忍住了在边境上受到的屈辱，他正在试图将公国的职业骑士，各个领主的私兵，由农奴临时编成的步兵整合成一支军队，并且，他还在等待巴伐利亚大公和哥斯克骑士团的援军。
不过，余雷最终还是等到了自己期待的敌人。
那是十几个领地受到袭击的领主用自己的私军和农奴组成了联军，包括步兵一万三千人，骑兵两千人。
余雷率领着四千五百名萨兰多骑兵，挡在了他们面前。其余五百名士兵由老将苏曼率领，带着大量的物资和财宝，早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此时的余雷已经换上了一套上好的白银锁子甲，外面套了一件皮甲，胸口还绣着一个优雅的龙形图案，已经长到了肩膀的头发简单地扎成一束，搭在了脑后。巨大的龙旗在他身后迎风招展。
萨兰多人的图腾是狼和雄鹰，余雷也没准备改变他们的图腾。不过，他还是画了一条腾云驾雾的神龙作为自己的战旗和标志，并且告诉大家，这是天界的神兽，也是苍天神阿汉的化身。而苍狼和雄鹰只不过是阿汉的使者罢了。
没有人反对，毕竟，也没有人知道苍天神阿汉到底是什么样子。从此之后，龙旗就成了未来萨兰多帝国的王旗。
余雷黄玉色的皮肤和黑色的长发，外加背后的龙旗实在太显眼了，他的身份顿时也呼之欲出。对面的敌阵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喧哗，不久，一名骑士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这是一名穿着全身盔甲，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虽然这个人穿着精良的全身铠甲，马鞍旁挂着重剑和盾牌，不过余雷总觉得这家伙像一个三流的戏子而不像个军人。
小胡子中年人张开嘴，用一种尖细的嗓音高声地吼了起来。
“他说什么？”余雷只从乌利纳特那里学了一点点哥斯克语，还远远达不到能和人交流的地步。
“这个……”格利纳特苦着脸，犹豫不绝。
“说！”余雷一瞪眼。
“萨兰多的蛮子们，马上放下武器投降！如果你们肯把你们神子的头颅交出来，神女送给大公陛下作女奴，我们就饶你们的性命。只会给你们烫上奴隶的烙印，送到帕西利亚当角斗士！”
余雷的脸逐渐阴沉了下去。如果敌人只是骂他，他还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对柯盈云的侮辱却触及了他的禁区。况且，从乌利纳特那涨红的脸色和几乎喷出火光的眼神判断，对方的台词远远不如翻译的那么客气。
萨兰多未来的年轻王者抓起了大弓，抬手就是一箭。
箭滑过了五百米的距离，插入了小胡子张开的大嘴，贯穿了他的咽喉。
“哲提！”萨兰多骑士们发出了整天的欢呼。
余雷有些脸红。在萨兰多神话中，哲提是天界的神射手，而萨兰多人也往往用“哲提”来称赞部族中的神箭手们。不过，余雷手中的弓是现代工艺制作的精品，带有精确的刻度和平衡针，只要稍微练习一下，就可以达到传说中那种“百步穿杨”的境界。所以，他这个“哲提”得的确实有点名不副实。
看着对面愤怒的敌人向自己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余雷笑了，轻轻地挥了一下右手。
数千名萨兰多骑士驾驭着战马，向敌人两翼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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