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汨罗群丐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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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不到天明,数十万丐帮弟子已经陆续把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旌旗如织,迎风招展,丐帮长老与舵主在汨罗江畔屈子庙祭典屈子完毕,直至等到日上三竿,依旧不见龙啸天踪迹,阚平顺脸阴沉多时,终于坐不住了,“啪”一拍座椅扶手,脸上横肉随之一颤,休细江在台上抱臂微笑不语,心中道昨晚我三条小小妙计,即便整不死龙啸天,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暂且忍耐片刻,看杨舵主你怎么替他说话。

    杨舵主面上始终挂着笑容,端起茶杯细咂,不抬头瞧气势汹汹的阚长老,只见阚长老背起手,仰往空中弥蒙日头,来回踱了数步,“哼”一声狠狠坐下,双腿叉开,一脸傲慢不屑。

    杨舵主撂下茶杯道:“未能准时祭拜屈子,我估计事出有因,这不还未到午时,再等片刻不迟,我想啸天定能准时赶来。”

    休细江在台上威风凛凛站定,只见台下有人朝自己打手势,他不由心中乐开花一般,心道看来林师弟得手了,林录和人小鬼大,虽已三十多岁年纪,看上去却似不足十三、四,双眸滴溜溜乱转,世间绝顶的机灵。

    丐帮弟子吵吵嚷嚷聚在他周围,排队领银子,林录和清了清喉咙尖声道:“诸位丐帮弟兄,今日我丐帮汨罗设擂比武,龙啸天此刻还不来,怕是没了胆量,藐视丐帮及众位弟兄;休师兄才德兼备深受长老器重,昨儿个各位也有所耳闻,休师兄武艺更是在龙啸天之上,执掌丐帮指日可待,诸位虽说有的肢体残缺,眼睛却是亮的,眼睛看不见的,心是亮堂堂的,心里犯迷糊的,你支楞起耳朵,听听这银子响,还犹豫什么,凡是支持休师兄的都有五两银子,你们看……”说着站在板凳上向外一指,一辆辆运银独轮车停靠在擂台场边,丐帮弟子闻听要发银子,犹如蚂蚁般呼喇把林录和团团围拢住。

    林录和站在桌子上道:“莫急,莫急,运银车在此,凡我丐帮人都有份,只需在这张具名状上打手印,这五两银子就可领走!”众乞丐蓬头垢面,不管具名状写的什么内容,争先恐后摁手印,唯恐迟了吃亏。

    数万乞丐直闹到午时日头偏斜,才见龙啸天晃晃荡荡,手中拿着酒壶边走边饮,步伐凌乱而来。林录和在桌子上瞧见龙啸天一幅憔悴样,收了具名状嘿嘿笑道:“龙舵主来了,我们且看好戏,你们替休师兄加油助威,待到休师兄赢了舵主之位,最卖力的还有重赏……”没领到银子的乞丐,未免有些怨叹。

    休细江在擂台上见状,往前走了半步,侧了侧身,亮出半拳道:“无胆之人,迟迟不来,还以为你把舵主拱手让与我了,既然姗姗来迟,就请龙舵主上来,我们一较高下,看看到底谁是英雄,谁是狗熊!”

    龙啸天扒开丐帮人群,紧走两步道:“说的好!”凌空翻腾上擂台,杨青过来道:“龙舵主,你如何来迟,快快与我细说原因!”龙啸天晕乎乎,吟哦数声,若有所思,却无话可说,台下催促之声此起彼伏,台上锣鼓齐鸣,比试在即。

    休细江执剑冷冷道:“龙舵主领教了!”说罢左腿向前跨半步弯曲,挺剑直刺他心窝,此势攻中有守,守中夹带攻击,意图逼迫龙啸天动手,龙啸天从背后拽过打狗棒,望后略退数步,左脚点地,右腿抬起,用打狗帮轻轻斜挡住这一剑。见二人擂台上打起来,林录和领丐帮众弟子齐声叫好。

    俩人你来我往,彼此拆了三十余招,不见胜负,甚至手中兵器都没有触碰到对方的身体,龙啸天酒劲过去,渐渐有些清醒过来,心道今日擂台比武,昨晚我迷迷糊糊饮了不少酒,差点坏了大事。休细江剑法精妙,每一招又分解为三势,颇具变化,此前自己闻所未闻,招招指向要害,却又及时收势而归,俨然滴水不漏,无从攻击,莫非他令有所图?休细江似乎看穿他的想法,手中宝剑抵住打狗棒,近前低声道:“龙舵主昨晚花酒吃的开心吗?”

    听闻此言,龙啸天不由的脊背发凉,冷汗迭出,心道,昨晚吃酒他如何知晓?酒内莫不是被吓了药吧,自己这半天却为何无反应,休细江说罢扯步退去,顺势用剑“刺啦”挑破龙啸天的衣衫,收剑浅笑道:“这不过是拉开序幕,好戏还在后头!”

    龙啸天把打狗棒插在身后怒道:“想暗算我,你还差些!先吃我降龙十八掌……”说着猛然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一圆圈,至刚至猛降龙十八掌第一式“亢龙有悔”,掌风犹如平地炸雷急速朝休细江打过去,谁料休细江似早有防备,腰一弯整个人后栽在擂台上,顺势打个旋,一咕噜转身已位于龙啸天背后,这掌风狮吼般呼喇喇把台柱消去半截,休细江道:“还有两掌,尽管使出来吧!”

    此时朱次鲁已经混在台下丐帮中,颔首自言自语道:“平白丢了这么多银子,肉痛的很,弟子休细江擂台上替我挣足面子,不枉我白疼他一场,待弟子取了这舵主之位,我就刮地三尺给你们这些臭乞丐瞧瞧,看你们还怎么在汨罗待的下去!”说完咬牙沉目不语,耳畔一片丐帮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如同雷震。

    曲长老得意之时,传授弟子丐帮看家本领“降龙十八掌”不过是一招半势,甚至马马虎虎说说而已,唯独他对龙啸天格外看中,势他为丐帮新秀,大有当年自己的影子,所以约定一年传授他一招,三年来共传授他“亢龙有悔”、“飞龙在天”、“龙战于野”三招,凭此三招,在丐帮中已是翘楚。

    龙啸天见绝技“亢龙有悔”未能把休细江怎样,恼从心头起,收起双掌,聚集丹田之气,足下倏一顿地,旱地拔葱跃起半空,身体翻转朝下,颇有居高临下之势,“飞龙在天”威力更猛于“亢龙有悔”,双掌变化交叉,两股真气从掌心交叉而出,犹如刮起龙卷一般,从头顶向休细江击去,这招“飞龙在天”配合轻功跳跃之技,由上而下给予敌人痛击,降龙十八掌“刚、猛、透、硬、疾”五字要诀尽显,击中便死,擦着便伤,能躲避者此掌着当世罕见。

    休细江嘿嘿一笑,似早有准备,脚下“移形换影”,不待龙啸天双掌落下,身影早就滑到擂台一边,冲台下林录和打个手势,林录和打个唿哨,有人快步领着一队白衣白裤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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