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气急发威露武功深陷阴谋刺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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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七回:气急发威露武功深陷阴谋刺总督

    时间一长,少年盲流不但熟悉了伙房的四个人,而且也认识了管理员。菜案子上的两个人,一个是维吾尔族小伙子,叫艾买提。一个是四川的汉族小伙子叫下先久。两个人饭作的好,脾气好,民族团结也搞的好。不知道的人都说他们是兄弟两个,因为两个人长的有些像。

    管理员是甘肃凉州人,叫李平,中等个头,长的浓眉大眼十分帅气,文化水平高,经常和学习财政管理的学员和老师讨论问题。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扛上自己办公室的椅子到教室去听课。很快就被提拔当了学校的保卫科长。

    少年盲流还认识了一个大官,此人当时是新疆的外交署长,名子叫樊耀南。因为樊耀南兼任俄文政法干校的监督,他有时间就来这里看看,视察!视察!有的时候他还给学员们讲外交课程和各国礼仪、世界形势。

    赶上中午饭口樊耀南就在教务主任张纯熙的办公室里吃午饭。

    这天午饭时分,学校的校工因家中有个急事请了假,没人送饭。何大哥就对少年盲流说:“我炒了四个小炒,你连同大锅菜一齐送到张主任办公室去。”

    少年盲流问:“那谁发馒头?领导吃午饭为什么不来餐厅吃!”

    何大哥说:“让帮伙的学员发馒头吧!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来那么多屁话?快送去,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少年盲流把食盒搽干净,肩膀上搭了一条新白毛巾,挽上食盒稳健的朝北面教务处主任张纯熙的办公室走去。到了办公室门口他见门关着,礼貌的喊了一声“报告!”又轻轻的敲鼓门。

    张主任张纯熙打开门一看问:“怎么是你送饭?”

    少年盲流说:“报告张主任!何师傅说饭凉了不好吃,叫我快给您送来的。”

    张主任转身翻掌对着办公桌后的樊耀南对少年盲流说:“这是我们学校的最高长官,以后他去检查伙食情况你们要如实汇报。”

    少年盲流布好饭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报告首长!我一定如实汇报!”坐在写字台后面看书的樊耀南抬起头来看了看少年盲流问:“小伙子姓什么?”

    少年盲流又是一个军礼说:“报告首长我叫李水牛!请指示!”

    樊耀南站起身来伸出右手说:“小李,来!咱们交个朋友,我叫樊耀南。”

    少年盲流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好几下,上前几步紧紧的握住了穿着一身灰毛布西装的樊耀南的手笑眯眯的说:“真高兴能认识你这样金贵的长官。”

    樊耀南笑笑说:“噢!说说看,我怎么个金贵法?”

    少年盲流说:“管学校的首长一定满肚子学问,你穿戴又像洋人,对我们下人又这么好!哪还不金贵吗?”

    张主任拿来热毛巾递交给樊耀南擦手,又扭头说:“小李,你回去吧!别影响樊耀南署长吃饭。”

    少年盲流回到伙房对何大哥说:“何师傅!樊耀南署长和我握手了,还说要和我交个朋友。”

    何大哥想了想说:“这不是个坏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杨总督不但请他的云南老乡吃酒席,还给每个人封了大官,最后怎么样?”

    他扭头看看周围没有人才悄悄的说:“哈密东戈壁滩上火烧庆功楼的惨案听说过吧?”

    少年盲流一听这话点点头,只觉的头皮一阵阵发紧,后背上直冒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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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哥又说:“踏、踏、实、实的干活,老、老、实、实的做饭,能过上平平安安的日子是我们老百姓的追求。不要吃了五谷想六谷。吃了驴求想脆骨。”

    从那以后少年盲流对学校当官的是敬而远之。

    这个星期六轮到学员队三排一班帮伙,一班轮到了一班长,一班长姓胡,可巧他长的是圈脸胡子。所以大家叫他大胡子。

    大胡子这人仗着自己在部队呆的长,打过小仗立过功,一贯目中无人。帮伙时东抓块牛肉,西抓根黄瓜往嘴巴里塞,大家都不在意。心中想反正这些东西就是给学员吃的嘛!早吃晚不吃。

    可气的是他干活偷懒,他干零碎活没眼色。何大哥只好让他拉风厢,这活简单,只要一直来回推拉,不时添加点煤炭到灶膛里就行。

    可是何大哥和少年盲流两人手忙脚乱的揉搓着馒头上笼,一层、两层、三层、四层••••••上到十层笼上没有冒气,一看灶膛里根本没有火。大胡子是干拉风厢不加煤炭,冷风吹锅底。

    两个上笼人冒着满头大汗,又倒清油又点火,等到把劈柴点燃水烧开,一切都完了。馒头馏笼了,蒸出的馒头能打死狗一一一棒硬发青。

    大胡子幸灾乐祸的说:“兑咸是技术活,掌握不好蒸出的馒头啃不动。这和烧火人没关系,你们要不给我打一百分我不答应!”

    何大哥说:“我当了十年大师傅,第一次馒头蒸成了青砖头,难道我不会兑碱?水牛!去把今天烧的灰蛋子拿来验一下。”

    大胡子说:“谁知道那个灰蛋子是什么时候烧的?反正我要一百分。”

    晚上点评少年盲流给大胡子打了八十分,大胡子气呼呼的说:“你们等着瞧!”

    从此大胡子和少年盲流有了陈见。俗话说,众口难调。吃饭的人给伙夫挑毛病那是最容易的事情了。

    大胡子常常在开饭的时候起哄,早上说馒头是昨天蒸好今早上热的,中午说菜里盐多了,晚上说米饭夹生。

    更气人的是他说喝大米稀饭喝出两颗男人牙齿,害的校医和保卫科的人把伙夫和帮伙的人捆到手术台上检查了一遍每个人的牙齿是不是齐全?幸亏大家年青没有掉牙,要不然那个首长敢吃食堂的饭?

    这个星期天学校会餐,少年盲流和何大哥都没有回皇田村,何大嫂人家有孩子作伴。百合花年青熬不住活寡,星期一晚上坐上三棵树庄子王把式拉菜的马车来到俄文政法干校找少年盲流。咋办?也不能撵走吧!

    百合花也真是的,晚上和少年盲流跌拌了两盘子,中午又来到食堂操作间看着少年盲流干活过隐。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刚好艾买提早上偷喝了生牛奶闹肚子,他说:“哎!丫头,帮帮忙吗。我吗?库查克塌西烂啦!”

    百合花懂一点维吾尔语,她接过了艾买提打红烧牛肉的铜勺子接着给学员打菜。这一下在清一色青年男学生独霸的俄文政法干校里成了引人注目的一道风景点。

    好像碱性溶液里滴进了一股子强酸。化学反应在不知不觉,不声不响中强烈的进行着。青年男人不由自主全兴奋起来了。

    许多人到窗口时不约而同的都忘记菜票放在什么地方了,一个口带,一个口袋的掏菜票。无非是想在百合花跟前多呆一会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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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大胡子时,他不但找不到菜票,还说:“菜打的少了!”

    百合花又给他添了一勺子,他还说:“还少一勺子。”百合花不给他添。

    他大声说:“你怕我肉吃多了求太硬是吧?”

    百合花脸一红,把勺子往菜盆里一扔,哭了起来。

    何大哥看不过去,走到窗口说:“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嘴巴干净点,怎么能满嘴喷粪!”

    大胡子不服气说:“你她妈妈的才满嘴喷粪!臭伙夫!”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大哥最怕人家说他是臭伙夫了。他怒火中烧,把头伸出窗户大骂:“伙夫咋么臭啦?日你妈妈啦?”

    大胡子端起手上满满一大碗滚烫的红烧肉扣到了何大哥的脸上,二百多度高温的红烧肉烫的和大哥“嗷!嗷!”的大叫。只见何大哥满头满脸?烫起了十几个鸡蛋大的燎泡,好好像一个吹足气的多头大气球。

    少年盲流气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小子骂我媳妇,打我师傅,我岂能轻饶了你?他扔掉手中的馒头,拿起能舀七八斤水的一个大号黄铜大马勺,满满的挖了一大马勺滚烫的红烧肉,“跨嚓!”一脚踢开伙房到餐厅的门奔向了大胡子。

    大胡子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向人堆里跑,谁不害怕滚烫的油泼到自己的脸上?!

    少年盲流追到西边,人们“哗!喇!喇!喇!”像海浪一样跑到东面。

    少年盲流转身追到东面,人们“忽!啦!啦!啦•••••••!”像风吹芦荡一样倒向西边。

    少年盲流又追到西边,人们“哗!喇!喇!喇!”像海浪一样又跑到东面。

    少年盲流转身再追到东面,人们“忽!啦!啦!啦•••••••!”像风吹芦荡一样又倒向西边。

    撵了四五个回合,大胡子时终夹在人堆里不出来,少年盲流急不可耐一甩大铜马勺把七八斤红烧肉泼向了人群之中的大胡子。

    大胡子没有烫着,七八斤肥肉热油倒是洒落在了学员们干净整洁的制服上面。前面的十几个人立马变成了云南豹子一一一大花皮拉!

    俗话说众口难调、众怒难犯、众志成城!人家当了官还官不责众呐?

    少年盲流年轻气盛,城府太浅,他犯了众怒!而且人家是文武兼备的政法学员,过两年不是派出所长?就是宪兵队长,个个志满意得。

    而少年盲流他自己只是一个亡命天涯打工扛活的一个臭伙夫。

    真好似一只丧家之犬逼急了刚跳上墙头碰上了一群狮子一样。力量、地位、多寡、武功相差太远了。

    但是也有一说,凶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十几个愣头愣脑的学员把少年盲流团团围在中间,跃跃欲试自己学习过的身手。大胡子唯恐天下不乱,站到桌子上起哄:“上啊!上啊!打他!打死他!一个臭伙夫你们怕啥?是爷们的给我上啊!”

    少年盲流左手握拳,右手握大铜马勺,马步蹲挡。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看周围的一群虎狼之徒,随时随地准备打死一到两个人,拼个你死我活。

    众学员被少年盲流的气势镇住,都不敢第一个冲上去打人,或者埃打。

    大胡子怕相持时间一长,领导来了打不成少年盲流了,不是空口说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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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胡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个垫步扑向少年盲流而来,一个恶狠狠的直冲拳砸向少年盲流的胸口,老百姓叫这个架式为黑虎掏心!其凶猛之势可想而知?少年盲流沉着迎战,右腿一弯左腿一挺,一闪身躲闪开来拳头,左拳一捣大胡子后颈,大胡子一个狗吃屎爬向地面。

    说是迟那时快!少年盲流轮圆了大铜马勺一个海底捞月砍向扑下来的大胡子鼻梁骨只听“夸喳!”一声,铜马勺边切断了大胡子的鼻梁骨,切豁了大胡子的嘴唇子。铜马勺和大胡子的头一起“咚当!”砸向地面。再也不动了。

    围困少年盲流的十几个人一起扑向了少年盲流,少年盲流抬起右脚一个偏踹踏向一个人的小腿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哎哟!我腿断了呀!”

    左手外下掌刃一个铁沙掌切向冲到右肩一人的耳朵“咚!”的一声闷响,那个头撞击到了身后的门框子上。

    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猛扑上前拦腰抱起少年盲流妄图甩倒他。少年盲流一个双风灌耳拳恶狠狠的砸中了这个大汉的两只耳朵。大汉淌着鼻血松开了少年盲流。

    少年盲流拾起地上的大铜马勺见人就砍,接连砍翻了十几个人。

    伙房中的百合花急了抱来一大摞瓷盘子旋转着?射到了人群的头上,学员们手中的碗盘也飞向伙房的窗口“唏哩哗啦!”窗户上的玻璃全砸烂了。

    学校保卫科长带领警卫班赶来朝天花板连开三枪“砰!砰!砰!”大叫:“不许动!谁动打死他!”

    学员们听到了紧急集合号声,抬着十几个伤员来到操场上,战地救护队的人在操场边上搭了危重伤员抢救室开始手术,输血、输氧、缝合伤口。

    少年盲流被两个伙夫和百合花抬到了伙夫宿舍,百合花看着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少年盲流哭得死去活来。

    第二天樊耀南听说了学校的动乱前来调查,教务处的张主任把受了重伤的六个学员叫到自己的办办公室里询问,樊耀南坐在写字台后面看张主任审问。

    张主任说:“你们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学员们七嘴八舌乱嚷嚷!

    张主任说:“一个个的说!一班长先讲。”

    头上缠绕着白纱布的大胡子‘叽!叽!’的响了两下。再说不上什么样的声音来。站在旁边的校医说:“他的鼻梁骨断了,嘴唇豁了。说不成话了。”

    张主任指一指大个子说:“二班副你讲。”

    大个子说:“伙夫小李子用大铜马勺舀了七八斤滚烫的红烧肉泼到了大家的身上,又打倒了十几个同学。我们就教训了他一顿。”

    张主任问:“一班长的鼻梁是谁打断的?”

    大个子说:“是小李子伙夫打断的。”

    张主任又问:“二班长的腿是谁打断的?”

    大个子又说:“也是小李子伙夫打断的。”

    张主任又问:“你的头也是他打烂的?”

    大个子说:“除了他还有谁?这几个人都是他一个人打坏的。”

    张主任问:“谁第一个动手打人的?”

    大个子说:“是一班长从桌子上跳下来先打了小李子伙夫一捶,好像没打着他自己就爬在地下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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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主任问:“不会吧?他一个人打到你们十几个人,打伤七八,而且都伤的这么厉害。你们平日里学习的武功到什么地方去了?没有说假话吧?”

    大个子说:“我们绝对没有说假话,这小子太凶啦!”

    张主任说:“去把小李子叫来,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能打坏我们七八个俄文政法干校的学员。”

    艾买提和下先九两人扶着少年盲流来到了张主任的办公室。

    张主任问:“就这个病猫能打坏我校武术比赛的前三名?笑话!”

    大个子说:“他现在是装的!昨天下午他凶的很!”

    张主任问:“小李子!你为什么给大家泼红烧肉?”

    少年盲流说:“大胡子骂我媳妇,说她怕他肉吃多了会求太硬!”

    樊耀南和张主任一起笑了起来。

    张主任问:“人家骂了你媳妇一句话,你就给人家泼红烧肉吗?你是不是有一些忒霸道了?”

    少年盲流说:“他把何大师傅烫了一头大泡,我才去泼他的。他藏在人堆里我一急泼到了大家身上,这是我的错。他们一百多人打我一个人也不对呀!”

    张主任问:“一班长的鼻子,二班长的腿,二班副的头,还有这几个人的伤都是你一个人打的吗?”

    少年盲流说:“这些人的伤都是我一个人打的,我承认。但是,是大胡子先动手打的我呀!我是逼不得已才自卫的。他们都看见了的。”

    张主任说:“去把何大师傅叫来。”

    百合花领着何大师傅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所有的人都一起笑出声来。

    只见何大师傅脸上、头上有十几个鸡蛋大小的燎泡,两只耳朵像猪八戒的了,头脸上面抹了一层明晃晃的狗油,像一个吹的鼓鼓的多头大气求。肚皮上也明晃晃的,像揣了一个羊尿泡,啃定也是红烧肉烫出来的。反正显的特别滑稽可笑。

    何大师傅说:“不要难为大家了!都是我的错误。是我先骂了一班长的。他们才开始打架。放了孩子们吧,要处分就处分我一个人吧!”

    张主任说:“看看人家何大师傅?好人呐!好人呐!如果都像何大师傅一样能打伤这么多人吗?能出这么大的事情吗?啊!”

    大个子说:“那我们全校人都烫成大生姜头了。”

    张主任大吼:“放肆!给我铐起来!”

    大个子被保卫科长戴上了手铐押到禁闭室关了起来。众人噤若寒蝉!

    樊耀南站起来说:“好了!好了!把重伤员赶紧送到医院治疗。轻伤员让校医尽快处理好伤口,千万不要感染了,发炎了。以后更加要强化德育课的教育。”

    半个月以后,大胡子改名子叫独眼兔子了,瞎了一只眼睛,塌了鼻子,豁了嘴唇。不适合当法官或者检察官了,调到战斗部队当了胡排长。

    二班长拄着拐杖回到学校继续上课,班长让给了别人,他可以不用出早操了。毕业后分配到了老满城监狱里当了牢头。

    大个子受了脑袋伤,后来有些呆,跟着杜春风到阿拉山口当了骆驼客,专门运输苏联买来的军火。后来抗日战争胜利了还挂了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勋章。

    何大师傅出院后许久,当了干校食堂的管理员成了教育界的干部。

    艾买提和下先久被保送上了学,一个毕业后当了议员,另一个成了科学家。

    只有少年盲流?罚去挖大粪,后来值夜班,而且逼迫充当了杀手,刺杀了当时的新疆总督杨增新。被人追杀着又开始了盲流生涯。这是下一回的内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