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回:十八九岁力不全 床上牧场搞生产


本站公告

    第四十七回:十八九岁力不全床上牧场搞生产

    下午时节,少年盲流才来到葫芦山谷里千秋牛粪堆积的大石台上。

    原来两个管牦牛的新兵只剩下一个叫艾山的瘸腿兵了。

    艾山远远见到石屋前面来了人,等到他一瘸一拐的走来,少年盲流已经躺倒麻黄草铺上又睡觉了。

    二十多天好不容易回到家庭里睡个痛快觉!结果和卓玛大战了六个回合,就是个铁汉也整成高粱饴软糖了。要不是紧急情况?今天打死也不起床,睡上二天三晚上,卓玛怎么样也会同情我。

    艾山长的瘦小黑矮,还瘸一条腿。

    他推醒少年盲流问:“你是不是和田救人质的晒克斯?

    少年盲流问:“你叫啥?咋知道我的名子?”

    艾山说:“我是和田西果园吐鲁木的孙子,我见过你,在学校对面粮库房顶。那时你这么高。”艾山比划了一下。

    少年盲流在温泉水池中泡着,等待著艾山上山梁顶上,去看烽火台。

    别看一瘸一拐,像个磕头虫似的艾山,上山、下坡、还是非常利索的。

    不一会儿,艾山走下坡,到温泉水池中给少年盲流搓背擦澡。

    艾山一边搓背一边说:“买卖提打仗去了。吐尔逊排长临别时来告诉我说,和田救人质的晒克斯会来帮助你。我天天盼,今天终于把你盼望来了。”

    二人又泡在温泉水池中互相搓背擦澡。一边说笑着和田的械斗,一边议论着眼前的战事。

    洗澡过后的肥赃水放进了南瓜园子。

    南瓜秧子、叶子有些黄了,乱七八遭的爬的满满一石头台地,南瓜叶子把用来腌制牦牛肉的石坑盖的严严实实的。

    少年盲流和艾山谈论着和田,谈论着桑株,叶城、昆仑山上的事情。

    少年盲流把班公湖炸鱼、捡鸟蛋,打野驴,三面崖的集体自杀的羚羊,都讲给艾山听。一直谈到土城子的大爆炸。

    二人晚上烤着牛肉干,煮了南瓜。艾山还拿出一坛青稞酒,和少年盲流敞开肚皮子喝。

    艾山醉意朦胧的说:“我现在是从山上摔跟头,成了瘸子的一个废人。打仗去不成,下昆仑山没希望。我早不想活了。今天你一个能说会道的晒克斯,县委秘书长来看我。我把命给你,信不信?”

    少年盲流说:“我自己有命,我不要你的命。”

    二人在石屋里面的麻黄草铺上醉醺醺的胡吹、乱砍、直到深夜。

    第二天午饭后,少年盲流驮着半口袋牦牛肉干和半口袋盐,骑着五花马告别艾山,回到了晒土拉县城里。

    少年盲流卸下肉干和盐巴,拴好马,他提上口袋撞开门丢下口袋环视房子没有人。他又到洛桑县长的房子,也没有看见人。又推开三姨太太的房子,里面也没有人。这才发现另外二家驮运商都锁了门。

    少年盲流慌了神,这才爬上马号草垛,大喊:“卓玛!卓玛!”

    他发现目光所及,城里、城外、都看不见人。只有拴在门前的黑狗“汪!汪!”的叫着。

    少年盲流也不知道黑狗要告诉他什么?

    前几回说到少年盲流和卓玛因为争南瓜发生了爱情的走火,导致卓玛生下一个女婴。按照普鲁族人的礼性,新生儿母女前来边防军为新生儿认爹。

    少年盲流被证据确凿的认为新生儿的爹。为此被开除军籍交晒土拉县监督、劳动改造。

    少年盲流因祸得福。不但成了家,有了财产。而且被任命为晒土拉县的秘书长。

    他随洛桑县长巡视辖区回来,听说西线有战事,边防军从此调走参战。

    少年盲流奉命查看葫芦山谷的军用牦牛和报警烽火台。

    回到晒土拉县城发现城里空无一人。

    他不知所措。

    少年盲流寻踪觅迹没有人影。

    他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住房,掀起行军锅盖,准备烧水做饭。

    只见锅里是煮熟的羊肉,尚有余热。

    灶坑中牛粪火灰烬中有火种,少年盲流放些碎块干牛粪,拿吹火筒一吹,灶坑中冒着了火苗。

    他把炕桌摆在炕头,砸碎一把盐粒,锅里冒出了白色蒸汽。捞取一盘肉块,放到炕桌面上。盘腿坐定炕桌后,右手持短刀,左手握住肉块,削下一坨羊肉沾上盐沫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着。一边吃一边环视房间,发现家具整洁井井有条。加上锅里面有熟羊肉,壶中有热奶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突然不好的变故。这才放心的开怀畅饮奶茶。

    第三天下午,卓玛她们一行四人才灰头土脸的骑着牦牛回到了晒土拉县城里面。

    少年盲流从卓玛手上接过卡娃,抱在怀中爱不释手。卓玛看着,开心的笑逐颜开,她一边解下牦牛背上的驮物和鞍具,一边对少年盲流说:“你走后第二天,各牧业家庭修石头圈的人都来到县城集中了。洛桑老爹一合计,人手还缺四个,就动员我们都去,我们能不听吗?”

    少年盲流听了,觉得脸上无光,别人都去劳动,自己在葫芦山谷里面又泡温泉又喝酒,真丢人!赶紧拿出牦牛尾巴替卓玛掸去身上的尘土又替洛桑县长也掸灰。

    小姨太已经开始给洛桑县长掸灰尘了。

    少年盲流说:“葫芦山谷里面只剩下一个新兵艾山,他又摔瘸了腿,心情很糟糕!我就陪伴了他两天。没想到把县上的工作误了,真不好意思。”

    卓玛手上拿着许多东西说:“我一个人干的活顶其他人几个人干的活。你去干?干一会儿活喘一会儿气,还不够让人心痛的。这几天饿着了吧?再说家里守城也是很重要的。赶紧回家休息吧!”

    小姨太看着洛桑县长,撇开大嘴巴,翻了一番白眼。

    少年盲流抱着小孩牵扯上牛马,拉到城门外放开,让它们自由采食去了。

    回到家中,见卓玛正在刷洗灶具,他赶快放下已经睡觉的孩子,到院子里背来一牛毛口袋干牛粪放到灶台旁边。

    卓玛掸掸他身上的粪沫说:“你别干了,不要累坏了,快去和老爹讲一会儿话吧。带上你的本子,好记录大事。”

    少年盲流来到隔壁房子里,看到洛桑县长正在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后腰眼。赶紧上前为洛桑县长帮忙捶打后腰。一边捶打一边说:“洛桑老爹,你以后干活不要太猛,别累坏了。石头圈修好了吧?”

    洛桑县长说:“现在牧群增加了,圈不够用,大伙提议再建一个,我就同意了。是我故意把你支使到葫芦山谷里去的,别不好意思。你能陪伴我转羊群,记录报表就很好了。俗话说,十八九岁力不全,二十四五正当年。再说你还要为卓玛干好床铺上的活。小伙子悠着些,自然自得一点,别太卖力,来日方长。一晚上六次,哎------!”

    少年盲流脸红脖子粗的,低头退出了洛桑县长的房子。他回到自己的房子,见卓玛已经准备好了饭。一边吃饭,一边不高兴的说:“别什么事都告诉老爹。”

    卓玛一怔问:“怎么啦?他是我亲爹!”

    少年盲流说:“一晚上干你六次!这也能给亲爹说?”

    卓玛哈哈大笑说:“这个姨太太,她非得让我说出我们一晚上最多干那个几次?我迫不得已才悄悄告诉她,还让她保密别告诉外人。她却告诉了我老爹,我饶恕不了她的。”

    少年盲流说:“老爹也是好意,劝我悠着点,别累坏了。你别找小姨太太麻烦,不然她会生老爹的气。”

    洛桑县长来到少年盲流的房间,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对少年盲流说:“晒克斯呀!开春了,牦牛身上的老毛该拔掉了,再晚就结成毡了。羊毛也该剪了。往年都是边防军给我们帮忙,今年边防军到西线打仗去了。我们得提前动手吧!”

    少年盲流说:“我没有经验,不懂得应该怎么搞牧业生产,老爹你决定吧!让我干什么?我一定尽力干好什么工作。”

    卓玛笑眯眯的说:“别支使晒克斯干重活,他太嫩!再说他还没有完全变成昆仑山上的汉子。”

    春季的大石头圈旁边不远,扎满了许多帐篷。其中有收购牛羊毛的商人,有帮助剪羊毛的人,更多的是各牧群前来互相换工干活的牧民。

    牛粪火焰和羊粪火焰在每个帐篷前冒着青烟。

    人们一边交流着一年没有碰面的奇闻怪事并互相之间问候着。

    少年盲流的工作是清查牲畜数量,记录,称产下的牛羊毛重量。他远远的看到一群赶进大石头圈的羊群不对头。羊群中的大个子羊,身体二旁和背上都肿着,好像得了什么毛病?赶快去看,他看见那些大个子羊的身上全驮着东西。有的驮一卷帐篷布,有的驮一捆毛口袋,有的驮二盘毛绳,还有的驮的二块磨刀石。还有些驮着衣服和生活用品。反正从这群羊身上解下的东西,在石头圈旁堆积如山。

    赶这群羊的普鲁汉子的眼睛是丹凤眼,而且好像是长在额角,显得脸长而额头短。暗红色脸膛显得非常健康。

    他从自己穿的皮袍的怀抱里掏出了几只还没有睁眼睛的肉嘟嘟的小狗娃,放到了石头圈的墙脚。身后,一只拖着奶头的母狗,赶紧卧倒在小狗娃旁边,给小狗娃喂奶。

    少年盲流暗自思量:他们怀抱中一定不小?什么酥油、炒面放在里面。熟牛羊肉也放在里面,现在又从怀抱中掏出了这么多肉嘟嘟的小狗娃子。真逗!

    众人七手八脚的帮忙搭好了帐篷,红脸汉子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还背负着另一个小孩骑着牦牛来了。

    女主人招呼着几个大一些的小孩子一齐钻进了刚搭建好的帐篷中。

    红脸汉子抓住一只羊,用大手捂住羊的口鼻,羊挣扎一会儿不动了。

    他把捂住口鼻弄死的羊交给了几个老男人,几个老男人把羊抬到帐篷前面埋在地灶中的行军锅前剥皮煮肉。

    男女老少齐动员,大家全都剪羊毛。

    洛桑县长负责给大家发牌子,每剪完一只羊毛发给一块牌。

    晚上少年盲流收牌子记录,谁剪了多少只羊一目了然。

    洛桑县长还提个药水瓶子,那个人不小心把羊皮剪烂了,只要喊一声他就上前用红柳棍沾上药水涂抹到伤口上。

    少年盲流和背负着婴儿的女主人把剪下的羊毛抱到大石头圈旁边的一片大石块前。二人合力把羊毛拧成一个又一个大麻花,称过重量记录斤两后再把大麻花一样的毛团,垒砌到大石块滩上。以免羊毛受潮腐烂。也好秋天算羊毛账给每家分钱。

    中午饭的时候,磨剪刀的瘸子老汉和煮肉的老汉把煮熟的羊肉分成三十多堆,放在一条铺在草滩上的芨芨草帘子两边。

    众人在泉水沟边洗了手,每一堆羊肉前跪一家人。三十多家人围绕着芨芨草帘子,用腰间刀子削下半生的肉块吞噬着。肉汤锅中漂浮着厚厚一层油,人们从随身带着的马搭子里掏出自己的碗用勺子舀着油汤随便喝。

    卓玛背负着卡娃先舀来了一碗肉汤双手递交给了少年盲流。她才解下背上的卡娃抱在怀里,然后一边喂奶一边用腰刀削碎肉自己吃。把削下的好肉放到了少年盲流端着的肉汤碗里面,示意少年盲流大胆的猛吃别害羞。

    卓玛抓起一条吃剩下的羊腿塞进了少年盲流的怀里。少年盲流觉得特别不代劲,他悄悄掏出来放到了卓玛带来的马搭子里面。

    小姨太太也像卓玛伺候少年盲流一样伺候洛桑县长吃肉喝汤。

    许多老年人只是用羊肉汤和上炒面吃着,半生的羊肉他们吃的很少,把吃剩下的都揣入自己的怀中,可能是代给儿孙们去吃?

    大麻花一样的羊毛团堆积如山,三万多只昆仑山羊都剪下了毛。羊毛堆上压了许多大石头怕风刮跑。人们都撤离了大石头圈。

    少年盲流问:“洛桑县长要不要派人看羊毛?”

    洛桑县长说:“谁要?根本没有人拿!放心回家吧!”

    回到晒土拉县城里面,少年盲流照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头发乱扎,满脸黢黑,嘴唇上长出了黑黑的茸毛。内衣也脏乱差,像是一个老伙夫的油布围裙子。家中就是比野地里的帐篷舒坦,就是浑身痒痒难受。

    因为上次去葫芦山谷里面洗澡,误了参加修建石头圈他决定不去温泉水池中泡澡。

    卓玛烧了满满的一行军锅热水,先给卡娃洗了澡又给少年盲流擦洗干净身体,又用剪羊毛的剪刀给少年盲流剪短了头发洗干净头,最后她自己也洗干净身体又洗了头。

    自从洛桑县长说了让少年盲流悠一点要爱惜身体后,卓玛不再疯狂追求少年盲流了。她知道洛桑县长说的来日方长是什么意思。

    自从洛桑县长接管了小姨太太以后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也变得更加面黄肌瘦,也更显得苍老了。

    不过剪羊毛的十多天累积折耗的爱恋激情今晚迸发出来了!

    卓玛变成了无骨的锦绣河山,任劳任怨的接受着少年盲流激动人心斗志昂扬的宣泄和施展。

    卓玛喃喃自语:“谢谢你!亲爱的好哥哥,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别累坏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二人拥抱着甜蜜的进入了梦寐以求的仙境内。

    羊毛被商人驮走了。

    大石头圈旁边又迁移来了许多帐篷。

    牦牛被一群接一群赶进了大石头圈里接受拔掉老毛的刑罚。

    牦牛被摔倒在地捆绑结实。人们用羚羊角和小山羊角卷上一束牦牛毛使劲一拽,就能拔掉下一束长毛来。拔毛时牦牛不叫唤,只是拔一下它身体动一下。

    摔倒牦牛可不一定谁都干得了!少年盲流从石头圈的墙上看到:卓玛把皮袍子的袖子,挽在了自己的后腰带上卷起内衣袖口。双手突然出其不意的左手握住牛角右手掐住牛鼻孔,猛然闪电式一扭身。伸出左脚一磕牛前腿,“轰隆!”一声。小山般大的黑牦牛横卧在地,四蹄直蹬蹬的了。旁边的普鲁汉子上前三下五除二把大牦牛捆绑结实。

    人们对卓玛出手摔倒大牦牛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卓玛拍了拍手上的牛毛扭转身体得意的看着石头圈墙上站的少年盲流,少年盲流伸出大拇指冲她一笑。

    卓玛得意的仰面带着哆嗦狂风暴雨般的大笑起来。

    少年盲流心想:卓玛怎么晚上好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对人相偎依着。看刚才摔倒大牦牛那个势不可当的凶恶样子,整个像一只孟加拉母老虎一样,不可一世。

    拔掉了老毛的牦牛样子看着滑稽可笑,它们光秃秃的上身像水牛可肚皮上的长毛还在风中摇摆,好像是穿着肚兜兜圈子的儿童在草地上学爬着前进。二只弯曲的大角不成比例的夸张的戴上头顶。

    看着变细了身体的牦牛,少年盲流好像身上也轻松多了。

    下午石头圈旁空空如野只有堆积如山的黑牛毛孤零零的耸立在强劲的昆仑春风之中。人们都回到各自的草滩上去了。

    洛桑县长在牛毛堆顶上用石块压住蓬布。

    少年盲流把石块递交给站在牛毛堆顶上的洛桑县长。

    二个人静悄悄的干着各自的事情。

    洛桑县长在牛毛堆顶端站立起来手搭凉棚向东南方向看了一阵。惊惶失措的爬下了牛毛堆。

    少年盲流问:“洛桑老爹怎么啦?”

    他冲少年盲流摆了摆手。

    他抱着马鞍,快步跑到低头吃草的马旁快速的备着鞍子。

    少年盲流也学着洛桑县长的样子,把鞍子备上了卓玛的五花马背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