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回:江洋大盗来夺宝南瓜秧叶救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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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回:江洋大盗来夺宝南瓜秧叶救命草

    只见东南方向一匹狂奔的马带着一股烟尘向大石头圈奔驰而来。

    尘埃落处,只见一匹浑身大汗淋漓的马背上骑着小庙里的小喇嘛。他背的一个包袱是黄绸缎的,显得非常沉重。

    洛桑县长上马迎接上去,只见二人骑着马互相打着手势,说了几句话。洛桑县长挥手示意少年盲流,打马跟上。三人骑马向晒土拉县城飞奔而去。

    卓玛听到动静,走出大门接过了马缰绳拴住马。四人一齐,进入洛桑县长的套间里面。

    洛桑县长跳上炕,卷起铺在上面的毛毡,兽皮,拿掉了二块石板取出几块木板,炕头上露出一个洞口。

    小喇嘛下到洞中,拿出了几个黄布包打开。

    少年盲流瞪眼睛,张口结舌的惊叹!

    只见四块枕头一样大小的昆仑翡翠碧玉和几遵拳头大的金佛像,还有几砣马蹄金,几串琥珀和玛瑙佛珠,一小堆红蓝色宝石和十颗粒猫儿眼。光彩夺目的一堆,宝中之宝放满炕桌。

    小喇嘛和洛桑老爹把这些宝贝打成六个包袱又用三条毛布口袋装成马搭子样。

    少年盲流搭手和小喇嘛把三个马搭子抬到马背上捆绑结实。

    卓玛把卡娃抱到了小姨太太的房间。

    四人三骑,悄无声息的来到晒土拉县城外北边有三里多路的一座风化石山下。

    风化石山脚下有一块房子大的巨石,巨石旁边有一个山洞。

    四人一齐动手卸下了三个口袋宝贝抬进了山洞。

    小喇嘛解下背上的黄绸缎包袱,解开包袱露出了一尊铜盆大的金光闪闪的佛像。

    金佛头顶后一个光环上镶嵌入了一圈蚕豆大的钻石。钻石的闪烁形成一个五彩的光环,在金佛头顶闪闪发光,像金佛背了一件五彩斗篱。

    只见洛桑老爹和小喇嘛以及卓玛三人一齐跪倒向金佛磕头。少年盲流也跟随身后磕了三个头。

    四个人合力把宝贝和金佛抬到了石头洞穴底部。

    小喇嘛骑上马回庙里看师傅去了。

    卓玛也骑马走了。

    洛桑老爹招呼少年盲流,二人一起搬石块堵塞满石洞口。

    二人累的汗流浃背,少年盲流扶洛桑老爹坐下休息。

    洛桑县长说:“晒克斯呀,大难来啦!一群红毛江洋大盗,穿过无兵的卡轮,翻过昆仑山来了。他们武器精良,专门杀人害命,枪夺寺庙宝贝,奸污青年妇女。”

    洛桑县长指着石洞口说:“这些宝贝是我们普鲁人的命根子。是我们二百多年来,从昆仑山上寻找收集起来,准备建一座大庙用的。以前洋人来抢夺过三次,有两次被边防军打跑了。一次他们得手了,可是在运回去的路上,他们在班公湖畔莫名其妙的中了毒,全死了。宝贝又回到了晒土拉县城。”

    洛桑县长说:“晒克斯你不是普鲁人。但是我要你起毒誓,今天你看见的事情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

    少年盲流说:“我起誓,我如果将这批宝贝的埋藏地点告诉外人,我将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时风化石,山呼海啸般的流淌起来,像碎石块形成的巨大瀑布“哗-----------!”

    少年盲流和洛桑县长正在休息时,听到身后方的风化石,像石块形成的瀑布山呼海啸般地“哗!啦!啦!-----”往下流淌。

    洛桑县长牵上马招呼少年盲流说:“赶快离开这里!这里马上会被风化石埋葬!”

    少年盲流赶紧牵上马,抱着一大团毛绳,跟随着洛桑县长往前跑。

    等到二人爬行到风化石山对面的山坡上再回头观看刚才二人休息的地方和那个有石洞的小山沟。那里已经被灰褐色的风化石块埋没了。

    借助星光,再看对面风化石山上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冲锋陷阵。

    洛桑县长说:“不要怕,那是卓玛用炮兜赶牦牛群,来淌风化石坡的。坡顶上的风化石,让牦牛冲刷下沟,就会把藏匿宝中之宝的山洞埋没,没有人能看出破绽。”

    风化石还像巨型瀑布“哗―!哗---!哗----!”流淌着。

    顺着流淌的风化石只见许多牦牛四蹄前蹬和风化石一起淌过山坡。

    淌到山脚,牦牛四蹄猛冲冲出风化石冲到了对面的山坡上。

    风化石却冲不动了,大量的堆积在山脚和山沟。

    这里的地形变了,山沟变成了浅滩,山泉水不见了,房子大的巨石不见了,埋藏宝中之宝的山洞谁会想到会在乱石头下面!

    天快亮了,对面的山好像往前迁移了许多,山上的景象和前几天大不一样了。

    受了惊吓的牦牛群惊惶失措的四散奔走呼叫着回各自的草滩上去了。

    卓玛精疲力竭的骑着五花马来到少年盲流和洛桑县长身旁,下了马躺倒在山坡上大口喘息着。

    这是少年盲流第一次看到卓玛流露出了劳累的表情。他流情不自禁坐下和躺倒在地的卓玛抱成一团,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洛桑县长看到这一对恩爱的少年夫妻感觉得无比的欣慰。

    他对少年盲流和卓玛说:“你们两个到葫芦山谷里面去点燃报警的烽火,通告各草滩。

    晒土拉县城有难了!各草滩都有原来商量好的应急办法,他们都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回县城,烧毁建大庙的图纸和账簿。套间炕头的洞里还有一些次等宝贝,我如果有什么不测,你们带上作盘缠,把存活下来的人从三面崖下的昆仑河中走水路带出昆仑山。”

    少年盲流说:“有那么严重吗?”

    洛桑县长说:“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洋人来过三次了,头两次被边防军打跑了。还有一次他们吃了班公湖边上放的普鲁人为他们准备的毒肉干全死了。那次他们把宝贝全都看见了。他们的日记又落入东印度公司的手中。这些江洋大盗这次是有备而来,西线战事说明了一切。”

    洛桑县长把马留给了少年盲流和卓玛,他甩开大步朝晒土拉县城里面走去。卓玛疯狂的上马追赶上洛桑县长,二人抱头痛哭,步行着进了城。

    少年盲流来不及多想,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少年盲流和卓玛抱着卡娃用马驮着剩余地宝物和小姨太太一起来到了葫芦山谷里面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时分。

    小姨太太抱着卡娃上到千秋牛粪土堆上的大石头滩上石屋子里面休息。

    少年盲流和卓玛二人来不及休息,把宝物放到温泉水池石屋后的南瓜秧苗圃里面藏匿好。

    二人这才一前一后向山谷左侧面的山梁上爬行,准备爬到山梁上点燃狼粪烟向昆仑山上的晒土拉县全县各草滩报警。让青壮年前来县城集中共同抗击侵略者。卓玛不愧是昆仑山上的神鹿,很快就爬到了半山腰。

    少年盲流心急火燎的跟随卓玛向山梁上爬行,他四肢着地,大口喘息着,慌不择路的爬向山梁。突然脚下蹬空,一个仰八叉向后跌跌撞撞的,滚雪球似的翻滚而下。

    卓玛正在往上爬,突然看到山梁上的石板塔顶冒出了滚滚的浓烟。用袖口一边擦拭着满脸的汗水一边欣喜若狂的大喊:“晒克斯呀!你太棒了!真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能这么拼命,比我爬山还快!我真没想到!”

    卓玛张口结舌停止了欢呼。

    冒着滚滚浓烟的石板塔后面一瘸一拐的走下了矮个子的瘸兵--------艾山。

    艾山冲卓玛说:“晒克斯来啦?他在什么地方?”

    卓玛回头一路走一路喊:“晒克斯呀!别爬上来,小心跌倒!”

    没有人答应,只有葫芦山谷里面的回音“晒克斯呀!别上来!小心跌倒!”

    卓玛一直喊叫着跑下了山梁,她看到少年盲流四脚拉叉躺倒在山脚下的乱石滩上。跑步来到少年盲流的身边,仔细一看少年盲流口鼻和额角都流淌着鲜红的血液。身上的皮袍子像是被狗撕扯过的破羊皮一样破烂不甚。

    卓玛扑上去,抱头痛哭,她哭哭啼啼的说:“晒克斯呀!晒克斯呀!我就不应该让你爬山呀!是我害死了你呀!”

    艾山一瘸一拐的来到跟前问:“怎么,真断气啦?”

    卓玛伸手在少年盲流的鼻孔上试了一下,回头对艾山吼叫:“你才断气了!”

    艾山说:“赶紧!救人要紧?抱到石屋子里面的麻黄草铺上吧。”

    少年盲流被脱了皮袍,艾山和卓玛正在给他伤口上涂抹着刀伤药。

    小姨太太怀抱着卡娃在石屋中急的团团转。

    她嘴巴里嘟哝着:“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

    卓玛和瘸子艾山交换了情报。二人都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小姨太太的帮助下,把昏迷中的少年盲流抬到石屋后面淹过牛肉干的一个大石坑里。

    这个石坑口小肚子大,坑壁上有几个蹬脚洞。

    卓玛用几根红柳棍卡在蹬脚台上,又在红柳棍子上塞上了一团去年的老南瓜秧子,又把今年的新南瓜秧子和肥大的叶片拉过来罩在坑口上。

    小姨太太抱着卡娃站在远处说:“看不出南瓜秧下面还有个坑,坑里还有个人。真的看不出来,是不是艾山?”

    瘸子艾山一走、一点头说:“是!是看不见。”

    卓玛抓起艾山的步枪扔给他说:“抓紧时间,把武器全代上。”

    艾山进石屋,拿出一把杀牛刀,一个子弹袋,一个装有四颗手榴弹的手榴弹袋子。他把杀牛刀递交给了小姨太太,把四颗手榴弹递给卓玛,自己背上了装满子弹的子弹袋。骑上了少年盲流骑来的洛桑县长的干草黄马,卓玛骑上了自己的五花马,小姨太太还是骑上了驮着宝物的牦牛。

    三人走到葫芦山谷里的山口时,晒土拉县城方向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声。三人向东面一拐,走向了去土城子方向的山区羊肠小道。

    第三天上午,南瓜叶子上滴下的露水落到了少年盲流的头顶,他被冷水一激慢慢的苏醒过来了。感觉得饥渴难以忍受,动了一下感觉到全身痛不欲生,他又昏迷不醒的睡过去了。

    第四天上午,他再一次醒过来了。一睁眼睛发现一片漆黑,伸手一摸四周全是石壁,顶上好像是干草。他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待在什么地方。

    少年盲流终于想起来了:他听从洛桑县长的安排和卓玛来葫芦山谷里面点报警烽火塔。跟随卓玛爬山梁时他一只脚踏空滚下山梁。难道自己掉入山洞了?

    他坐起来,休息了一会儿,大口的喘息了几下气。双手撑着石壁艰难的站了起来。

    他头顶着南瓜秧子团,一使劲眼冒金星又昏迷不醒的瘫痪在地。

    第三次醒过来,少年盲流稍微好了一些。他接受了前两次的教训,双手摸索着扣住了石壁上的脚窝。慢慢的站立起来,扒开头顶上的干草。他高兴的看到了南瓜秧子上结的一只拳头大的鲜活的嫩南瓜。伸手揪住嫩南瓜一扭,摘取到手,直接用嘴啃着把嫩南瓜连皮代籽全部吞食到自己的肚皮里。一只嫩南瓜下肚,少年盲流补充了水分和能量。头脑和身体有了一些回复。

    他用屁股和后背靠拢石壁把干草一团一团揪住从肚皮前塞入脚下。两只脚左右开弓的实在在的把草团踩到脚下,慢慢的把草团变成了自己的垫脚石。少年盲流的头露出了石坑。

    伸出双手握住南瓜秧子一使劲想爬出石坑,结果“叭!”的一声,南瓜秧子被扯断了。拽住断了的南瓜秧子一拉,觉得有点沉。再一拉,又一拽两个大南瓜被他拽到石坑口,他提着南瓜秧子把南放到脚下。扣住脚窝踩到南瓜上,双手和一条腿踩在蹬脚洞上三肢一起用力。终于爬出了淹过牛肉干的大石坑。

    他爬行到了石屋边,拿起墙脚一根棍子拄着慢慢的站立起来。拖着受伤很重的左腿一瘸一拐从牛粪堆积如山的斜坡上到石台上。这里可以看到远处葫芦山谷里面的全景。

    坡下是东一堆西一滩的灰烬,牛的骨架和一滩滩的污七八糟的血泊。

    有几头肿胀肚皮的死牦牛四条大脚都不见了,牦牛的脑袋是被子弹打烂的。死牦牛的身体上面爬满了嗡嗡乱叫的绿头苍蝇,令人作呕!

    少年盲流拄着木棍子来到石屋和温泉水池浴室前,看到满地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走进石屋往里面一看一地的干草,干草上像是睡过人。房子墙脚有许多的大便。

    少年盲流见库房门大开着,他走进库房门口。只见到牛皮,毛布口袋子,牛毛绳索,扔了一地。南墙脚,横七竖八的放着几块磨刀石,磨刀石头下面,压着一些暗红色的肉干。

    少年盲流搬开磨刀石块拾起压扁平的肉干。他用靴子上插的短刀削了一片肉干,放入口中咀嚼着,觉得肉干哈喇味十足。

    少年盲流来到石屋边,从石墙壁上扒下了几坨子干牛粪放入灶台中,从灶台上的小方孔中找到了艾山用过的火柴。生了火,可是行军锅已经被砸烂了。只好从案板台上取下一块青石板放到烂了底的行军锅中。他把牛肉干用刀削成片再把肉片放到烧烫的青石板上烤熟再吃。

    虽然放了很久,但是他仍然感觉得这些陈年肉干经过烤制鲜美无比!毕竟他太饿了!

    少年盲流用灶台下找到的碘酒和药品处理了自己的伤口又服了一些过期的消炎药。

    他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来到几天前自己从山梁上摔跟头滚下山梁的地方,希望能找到点什么!

    果然不出所料!他在草丛中发现了自己的帽子。在山坡上一丛灌木里发现了自己从不离身的神老鹰玉佩,不知怎么回事丝带断了!

    少年盲流捡拾了几束肉干在火上烤熟。带上烤熟的肉干和一个打扁的行军壶,拄着木棍向葫芦山谷外面走去。

    他要到晒土拉县城去看一看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路过昆仑大道三岔路口时他看到一匹戴着三脚绊的老马在草滩上吃草。少年盲流挣扎着解下了盘在马脖子上的缰绳。把马拉到一条洪水沟里,从沟沿上勉强骑上了光背马。

    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最想家的时候!

    少年盲流想起了温柔可爱的卓玛,想起了博学善良的洛桑老爹,想起了活泼可爱的卡娃。

    少年盲流来到了晒土拉县城里面。

    他借助星光,看到的是残缺不全的城墙和破烂不堪的房间残骸。

    满目疮痍和断壁残垣,可以说是晒土拉县城当时最真实的写照。

    少年盲流对着断垣残壁声嘶力竭的叫唤:“有人吗?有人吗?我是晒克斯呀!”

    只有劲风吹拂着断壁残垣的“呜----呜----”的风声,好像是一群人在低沉哭泣。

    少年盲流己是精疲力竭,他下了马,拄着木棍,来到自己房间的墙脚,抓了一片破羊皮盖在身上,哭泣着沉沉的进入到了梦幻世界。

    他梦见一群金发碧眼的人,捆绑住晒土拉县城里面的所有人,他们用沾上水的牛皮鞭子,抽打被捆绑在木柱子上的喇嘛和洛桑老爹。要他们交出晒土拉县城里面藏匿着的宝中之宝。

    洛桑老爹说:没有什么宝贝。

    洋强盗拿出一个日记和几张照片,照片上有大小金佛和昆仑翡翠石枕还有珊瑚和玛瑙佛珠,昆仑猫儿眼石。日记本上全都是洋文,少年盲流不认识。

    少年盲流站立于断壁残垣后面,端起叉子枪,瞄准金发碧眼的洋强盗,一枪一个,又一枪又打死一个。

    可是洋人像雨后春笋,打死一个很快从废墟中又钻出来一个。

    少年盲流吓醒过来,一看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少年盲流看到了城墙脚下的一片坟墓,只有一个墓碑。

    墓碑上面写着:土牛年春天。晒土拉县属的八十九名男女老少为了保卫晒土拉县二百余年积攒下来的传县之宝中之宝与江洋大盗的斗争中壮烈牺牲了。千万不要忘记这个血海深仇。落款是:晒土拉县的复仇者。

    少年盲流心想:全晒土拉县连自己在内一共一百零八个人,还没有被洋人杀害的十八个人,其中我在这里。其余十七个人呢?那里去了?

    少年盲流诅咒杀害晒土拉县属老少爷们的人:这些人连妇女和小孩子都不放过!

    少年盲流大叫:“杀人者,我诅咒你们!你们必遭天遣!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他对着苍天大喊:“老天爷呀!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少年盲流想起灾难发生的前夜洛桑老爹说过的话,他进入县城看到洛桑县长原来住过的套间房子废墟上,藏宝的炕洞被人挖掘过,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他要去羚羊集体跳崖自杀过的三面崖,找到晒土拉县属的那十七个生还者,把他们带出昆仑山。

    少年盲流骑着光背马路过土城子的时候特意绕道看了一下土城子。

    他看到了两片废墟。一片陈旧地废墟是公羚羊王子挑起石块射击炸药库房炸毁了的老土城子。一片新鲜的废墟上是吐尔逊排长带领弟兄们后建设的新土城子。有几只野狗在新的废墟上面寻找着什么?它们也不例外的在找它们认为的宝贝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