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进发!向龙之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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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曾听说过?

    一个神秘之都,

    她是精灵的国度,

    故事全埋在风沙里。

    ……

    当热风追逐你,

    当焱阳拥抱你,

    我会说――嘿,跟我来!

    驼铃声,响叮当,

    狂风吹,尘沙飞,

    阳光可曾耀伤你的眼?

    ……

    来吧!

    与我一起,

    带上弓与箭,

    还有浪漫和骄傲,

    乘着自由而飞,

    进入神秘的龙之沙漠。

    ……

    啊,

    精灵国度~~~~~

    哦,

    沙漠之都~~~~~

    异国的情调,

    奇禽和异兽,

    你无法想象~~~~

    ……

    啊,

    沙漠之都~~~~~

    哦,

    精灵国度~~~~~

    大漠之魔月,

    在引导着我,

    在牵引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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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潘公爵手拿鹅毛笔杆,在纸上划拉了几笔,“苏威尔,你狮子大张口不要张得太大了吧?一个三人的中等家庭一个月还花费不了50枚金币,就算我宽松一点,给你们每个同学每个月50金币的补贴,两个月的假期也只需要100枚金币每人,对不对?”

    “公爵大人,我们出去试炼与城市中的家庭不同啊。除了生活费之外,雇用向导、马车、骆驼等要钱吧?这是差旅费;沙漠里环境恶劣,谁也保不准得个头疼脑热的,需要事先准备充足的药品,这是医药费;路途艰险,随时有匪徒怪兽出没,我们还要购买武器、护具、箭支,这是装备费;同学们年纪还小,万一受到什么精神刺激,我还要赔偿他们的精神损失费;最惨的是在外面受了伤,缺了胳膊断了腿,那就是肉体损失费了。本来林林总总加起来平均每人要500金币的,我可是为了您精打细算才只要200,来之前同学们说我为了省钱不管他们的死活,没想到您竟然也说我‘狮子大开口’,我这个队长真是两面不讨好,唉,难做啊!”苏威尔苦着脸,话语里却暗藏机锋,隐隐含着“你不答应,我就撂挑子不干”的威胁。

    眼看他的条件不降反升,斯潘公爵马上改口,“我并不是在意这点儿钱!没有问题,就按你刚才所说的每人200金币的标准吧。但有一点我要问清楚,”公爵的声音严肃起来,“进入‘龙之沙漠’你真的有把握吗?据我所知,你所率领的特训小组的成员可都是射手学院的精英啊!万一你们在试炼过程中有什么闪失,帝国的损失可就大了!”

    “大人,关于‘龙之沙漠’试炼的必要性我刚才已经详细说明了,如果没有这次试炼,帝国培养一个魔弓手至少需要5~8年的时间;所以此次试炼是检验“魔弓之路”是否可行的最快的办法。

    您身处高位,应该比我更能够体会到神圣同盟所造成的危机正在逐步向我们逼近,我们实在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浪费在其它选择之上。身为帝国的子民,就让我们来承担这个风险吧!我不敢夸口说每个人都能活着完成试炼,但我将以我个人的生命保证我的队友们的安全。只要我能够回来,他们就能回来,否则我将自刎以谢您和他们对我的信任。”

    “你说得不错,形势所逼我们不能不冒险,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原则上同意你们的计划。不过,苏威尔,请你记住你今日在我面前的誓言。如果这次试炼因为你的失误而演变成一场悲剧的话,那么,我斯潘-格林的军法无情!”

    苏威尔“啪”地行了一个军礼,“公爵大人,‘龙之沙漠’将见证我们的骄傲,您也将见证我们的凯旋!”

    苏威尔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凛然大义,根本没人能看出,他只是为了试验“魔弓手”究竟有多强,而建议走这条路。当然,他只是建议而已,下决定的是斯潘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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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余天的长途跋涉后,试炼小分队终于离开了兰西帝国东部边境的最后一个小城――米兰,进入了“龙之沙漠”。

    身后是故乡,眼前是苍茫。高大的沙丘群山一样连绵起伏,一望无垠,似乎永远没有一个尽头。

    在大自然的包容与震撼下,年轻人们终于读懂了什么叫“广袤”,什么叫真正的“海翰”,以及自我的渺小。那么明净的一片蓝蓝的天,洗净了每一个人的悲欢情怀。先前的恐惧和担心实在并不重要,只是这一路的风景,便可以期望前路将是一次灵魂洗涤的旅程。

    每人牵一峰双峰驼,抬手挡住风沙,低头踏着前面一人的足迹;不敢闭上眼睛太久,否则足迹便会在几秒钟内被风沙化为乌有。难怪沙漠里没有老旧的路,每一条路都是那么新鲜,新鲜到你永远无法追寻先人的步伐,只能踩到无穷无尽遮天蔽日的沙粒……

    大漠里的昼夜温差极大,为了节约体力和水,小分队在沙漠里昼伏夜行,每天只在两段时间行军。早上是凌晨至上午太阳刚刚出来的时间,下午则是太阳落山以后至深夜;而在阳光最烈、气温最高的白天,就藏在沙丘的背后、骆驼的阴影里躲避烈日。

    食物主要是靠他们携带的干粮――烤面包充饥。头两天的行程里,出炉不久的面包又香又脆,放了几天,而且天天吃,就变得令人难以下咽了。就是这样的干粮,他们也必须非常节省,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包括身为小分队队长的苏威尔,知道“龙之沙漠”有多大的范围,他们要寻找的“沙漠之都”又还有多远。

    水源的补充则是利用沙漠边缘到处可见的“萨瓦洛”柱状仙人掌。它们是天然的水库,表面有着衣褶般的直沟,每当暴雨降临时,仙人掌就会从地下吸纳大量的水分,此时衣褶沟尽量展开,扩大仙人掌的体积,运气好的时候一颗巨仙人掌一天能吸收一吨重的水。取水非常方便――射手们以惯用的匕首在肥胖的仙人掌侧面扎一个小孔,甘爽纯净的“仙人泉”就会哗哗地流入旅行者们的水壶中。这种仙人掌还有很强的自我恢复能力,没过片刻,仙人掌的伤口就会自动缩拢,以免多余的水分被浪费。所以,有着家学渊源的兼职医师海伦甚至断言,这种仙人掌在外科治疗方面一定有特效。

    在旅途中,他们见过倒毙在沙漠里的人、马、骆驼变成的一堆堆狰狞的白骨;秃鹫在高空盘旋,不停地寻找着腐尸;晚上行军时还见过一只大耳朵“漠狐”蹲伏着,鼻子上残留着几小时前猎物的鲜血;而狼蜘蛛面如鬼怪,八只眼睛中两只打盹,其余六只闪着吓人的光芒……然而这一切丝毫没有吓退少年们前进的决心,毕竟这儿仅仅是位于沙漠边缘的戈壁,他们还未曾见到真正可怖的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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