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斯密森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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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Y从一栋高楼走下来,头脑有些昏重,却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要去哪里?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切肤之痛忽然就降临在世人身上。那些痛夹杂在翻动日历的手指轻微颤抖里,夹杂在给远方的朋友写信时滑动的鼻尖,夹杂在走在长街上吹动头发的风中,夹杂在撑开的雨伞的一瞬间。总之前路漫漫,他现在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受到了压抑却变得更加理智,理智的如同一个孩子。JAY觉得自己本身就是这样一种人。孩子身上所有的毛病他都有:需要人的关爱,有时候爱发脾气,行为不计后果等。现在,他仍旧保留着这种孩子的心态。虽然,他清楚成为一个孩子是要接受很多暧昧不明的关系,失去行走在地上的能力也并不轻松。他一步一步走在长街上,微风拂面,让他的有些酸痛的身体完全舒展开来。

    曾经在JAY心里晦涩不明的的道理,忽然间清晰起来。他用心灵推动自己的行动,是多么的自由快乐。这种时光,最值得珍惜,因为,下一步,他也不知道他将陷入怎样的情绪里,是惊恐,还是忧伤,愤怒,无奈。这时,他闻到一种熟悉的泥土和青草,鲜花混合的味道。原来,这一带新栽了树木花草。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此刻,他心情很平静。最低谷,最高点,然后起起伏伏变换才是人生的真相。生命是如此华丽,他以前没有看到,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走到前台,看一看前台这个世界。JAY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走到自动售货机前,掏出唯一三枚硬币,放进投币孔。他挑了一瓶柚子汁,味道和以前丝毫不差。他回忆起以前,那些充满阴霾,同时又阳光普照的日子,那时,无论是他在路上,还是回到家里,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天空的变幻,人们嬗变却有趣的表情,树叶的形状……因为他住进心里,他遗忘了世界,也被世界遗忘。忽然,一个想法闪进JAY的心里,没有比保持一个完整的自己更重要的事情,一个人是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绝对不会因为缺少什么而活不下去。

    JAY微微仰起嘴角,看见天空中飘着白云,还有美丽的霞光,他不禁感动了。仿佛乘了风飞翔起来,看见树木繁荫的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红灯亮起,车辆停下来。一个女孩从计程车上下来露出漂亮的小腿,他仔细看那个女孩,二十岁出头,像拥有全世界一样的自信。他看见一个十八岁大男孩带着更小的一个小男孩,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和哥哥在成都一起渡过的好多个暑假。一个小店门外用一个大号洗澡盆装了用过还没有清洗的碗,一个洗碗工人打开水龙头清洗起来,小腿露出一大截。

    JAY看见这些平凡的人和物,他发现他对这个人间充满了眷恋,或许他不总是狭隘的存在于自己的生活中。他有时候也可以无私,也可以付出,可以不那么主观的看待一件事情,也可以不考虑利害关系。

    人间,有他熟悉的一切,JAY转过弯,回头望了望,公路像一条缎带,在他目所能及的远处逐渐模糊起来,无数移动的点在白色路面出现。良久,发现是一辆双层公共汽车。公车上刷上了颜色绚丽的广告画面。

    接着,一群人出现在地平线上,原来是游行的队伍,浩浩荡荡从远处而来。他们有的拿着旗帜,有的在头上拴上长条白色带子,还有的在头上带着圣诞节用的银色尖顶帽子。JAY看见几个FAY公园的工作人员。他走过去问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公园里的工作人员说:“斯密森公司在公园那栋房子一夜间消失。”

    JAY说:“怎么会这样?”

    “大楼消失的很彻底,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也没有泥灰残余,只剩下一片空地,像那片地上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栋大楼。”

    JAY随着公园同事边走边说:“查处来是谁干的吗?”

    “没有,或许是外星人做的,太奇怪了,很多巡视员都说什么也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任何敲打的声音。”

    “所以才怀疑是外星人把大楼移走了。”JAY问到:“那你们游行作什么?”

    “让更多人一起来联手防范外星人。”

    JAY问到:“这有效吗?”

    “你去看一看电视就知道了,新闻,广播几乎都报道了这件几十年都不曾遇见过的怪事情。”那个人说完,就走了。JAY站在原地,看着无数人从他身边穿过,忽然,JAY看见晃斯的脸。接着,JAY朝人潮涌动的方向快走几步,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晃斯。难道是看错了?或许是被人群遮住了?或许是一个长的像晃斯的陌生人?JAY走在街头,随便找了一家有电视的小餐馆坐下来。他看见电视里正在放映一部电影。JAY问到:“有实事新闻吗?”

    店员重新按动遥控板,电视画面切换到新闻频道。一个女记者正站在公园里,后面是一大片空地。以前那个地方就是斯密森公司的大楼。JAY看见斯密森公司大楼后面的树木,整齐的排成两列,他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些深绿色的树木,觉得其中一定隐藏了天大的秘密。

    画面中那个女记者说:“看到我身后的空地了吗?前天这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情,相信大家已经知道,我身后在前天以前有一座大楼,可是一夜之后却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连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让我们听一听公园负责人的解释。”JAY看见的是王经理的脸出现在一堆记者中间:“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展开了深入调查。”这时候不断有其他媒体的记者提问,照相。其他工作人员把记者同王经理隔离开。

    女记者站在王经理右边,提问道:“可是,很多报纸说这是外星人拆走了大楼。是这样吗?”

    王经理对着镜头说:“是这样。这样的事情以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女记者说:“听到了公园负责人的话,大家应该知道我们生活的世界正在被外星人入侵。或许离真正的星球大战就要不远了。星球大战不再是一些科幻杂志的故事,而它很快就要成为事实。请大家,尽量少外出。”

    刚才控制遥控器的店员A在一旁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外星人要是会来,光是躲避有什么用?!”另一个店员B说:“今天的报纸报道了一条新闻,铁城中学的两个女学生遭到暴力袭击。”

    “怎么又是女学生?”店员A说:“女学生的家长们看来要操心了。”

    店员B说:“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女学生被杀害事件了。”

    店员A说:“一定是外星人袭击了那些女学生。”

    JAY说:“打扰一下,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报纸。”店员B从柜台里拿出一份报纸:“都在里面啦。”

    JAY看了看报道,目光最后停留在一张照片上,女学生一左一右横躺在地上,旁边停着一辆警车,几个警察把现场用警示椎围起来,然后拉上黄色警示带。JAY注意到照片上右上角露出一角天空,天空中飘着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那黑影和他在FAY公园里斯密森公司看见的黑影一模一样。JAY想:这三起学生袭击案件或许与斯密森有关。但是斯密森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谁做的这一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