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辰对怡宝说:“跟妈妈吃面。”怡宝从地毯上爬起来,随着喻辰去了厨房旁边的房间。
维佳点燃一支烟。喻辰带着怡宝,穿过客厅:“怎么又把屋子搞得乌烟瘴气?这样对孩子不好。”
维佳熄灭了烟头。喻辰站在他面前:“你知道,上次妈过生日,你没去,她很生气。你从来只是顾及自己。”
维佳坐在黑暗里,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
喻辰说:“你总是这样沉默。太让人讨厌了。”
维佳说:“你让我安静一会。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又做过什么?”
“我不想和你吵架。”
维佳想:喻辰总是找到到各种理由来制止他,干涉他。看来她是为孩子着想,为大家着想,那也就是她的恶。那种恶,就是这个肮脏世界的缩影的一面,也是一部分女人的阴险的恶:最喜欢讨取大众的同情,运用舆论的压力对他人进行裁决。不理解的人,却以为他真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实际上,他最清楚这种勾当,却屡次受伤。大概因为维佳他被孤立,被冷落,却更清楚地看见这阴险的一面。便觉得这个社会没有一点干净的东西。白的被描成黑,黑的便越黑。要不是喻辰出轨,他或许将一直容忍着她。可是,这时候,喻辰任何一个举动都让他厌恶。
在喻辰心里维佳也不待见:冷漠,自私,孤僻。喻辰无数次面对空的房间,冷漠的语言和身体,她早看透了,她怎么愿意她的后半生就这样被牺牲了?她受了冷遇,总是一个人哭。最后,变成哭叫个没完没了。她的歇斯底里,让维佳心烦的很。维佳让她闭嘴:“结婚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她是那样的贤惠,原来都是假的。一阵激烈的拉扯,桌子上的镜子破了,哐当一声玻璃碎了一地,接着一切都回到平静。喻辰留在空空的卧室,她坐在床上,透过没有掉落的破镜子看见自己的脸,眼睛肿得厉害。几丝头发沾在额头上,她怎么看都像一个家庭妇女。她是渴望被爱的女人,就像植物渴望阳光。她的天空灰蒙蒙一片,要是以前她早离开了。可是她忍耐着,一直忍耐着。为什么维佳不曾理解她,不曾说些关切地话。当她作完家务维佳从来没有关心过她是不是累了?是不是还有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不是想吃什么?想到什么地方去?他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要报复维佳的狠心。
她投入晋平的怀抱是那样义无反顾,她甘愿做一个坏女人,无论在维佳面前还是蔡晋平面前,她毫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她让蔡晋平觉得有些可怕,特别是看见夜里,听见她的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蔡晋平是一个精明的人,他懂得沾上喻辰这种女人是一件麻烦事情,不能交往太深,于是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一次,喻辰去找蔡晋平。喻辰看见蔡晋平在打电话,她带了一袋在超市买的菜,她想和晋平渡过一个星期天。算来,这是他们第四次在这套房间里幽会。喻辰把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蔡晋平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娜妹妹,你去刘总那里,你和他说了什么?”
喻辰听见蔡晋平说:“就知道你嘴巴甜,亲一个。”
喻辰把买的菜丢在一边,她走到蔡晋平身边,按动电话上的接通键:“你是不是还有女人?”
蔡晋平收敛起笑容,马上说:“怎么可能,那是应酬。”
喻辰知道蔡晋平一定对她有所隐瞒:“为什么那样亲密?”
“一个老熟人。”蔡晋平捡起落在地上的菜:“今天,我来做菜。”喻辰想到她是和另外的女人人分享蔡晋平,她心里颇不舒服。他看着喻辰不高兴的样子,心里觉得目的达到了。后来几次,他用同样的伎俩:挑起矛盾,又去平息,让喻辰明白,他并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除了她,他还有另外的女人。这也是他的真实状况,连伪装的麻烦也省去了。一举两得。他暗自高兴自己的聪明。
只是,他忘不了喻辰的身体。他觉得那双腿是他睡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腿,他甚至有些恨这腿为什么不是长在自己老婆身上。
蔡晋平在市郊开了一家小工厂,他靠制作买卖机器零件过活。他知道要在社会上混得好,必然要有个靠山。一次,在朋友聚会上认识了一个女子,名字是何娜,她在胜明公司工作,那是生产买卖机器零件的本市最大公司。蔡晋平不想放掉这个机会,他做梦都想和胜明公司搭上线。而何娜正是他通往胜明唯一的桥梁,他开始追求何娜,最后才知道何娜还不是普通员工,而是生产部副主管。他仿佛看见无数金钱朝自己招手,果然他顺利得到了最新开发产品的详细资料,因为他生产规模不大,所以并没有引起胜明的注意,但是他却狠狠赚了一笔,对于个人来说,7位数,绝对不是小数目。蔡晋平的小工厂,因为不断有资金支持,一天天开始赚钱,他和喻辰幽会的房子,就是他用赚得的钱买的。
喻辰与蔡晋平是一类人,所以他们可以相互吸引,相互爱慕。实际上他们是爱自己。这类人的最大特点就是:他们顺应这个社会,知道什么时候捞一笔,什么时候该放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