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咚咚作响的时候,他自猫眼中看到了他的“爸爸”,这让他备感惊奇。
“我妈妈不在!”
“快,叫她出来!”林簌郴对此保持高度怀疑。
“她真的不在家!”
“那你妈妈去哪儿了?”
“在杨春婶婶家!”
“不请我进去吗?”林簌郴看着那个猫眼,请求道。
大雄思索半晌,终于打开了房门。
林簌郴进来,大雄看到了他手上奇形怪状的包扎,然后打量着他说:“你看起来有些遭!”
“的确!”林簌郴抚摸了下他的脑袋,叹息了一声。
“我妈妈说可能会很晚,要我早早睡觉!”
大白天都干嘛了?还非得大冷天出去,杨春家离这儿远着呢!
“婶婶和干爸爸的事曝光了,奶奶很生气!”大雄解释。
林簌郴一听,这事啊?是得去帮忙,哎!他替他大兄弟担心。
“你要等吗?”
“我今天必须见你妈妈!”
“为什么?”
“因为不见,会比死还难受!”林簌郴拧眉坐在沙发上,僵直着刺痛的背脊,脸上的寥落,落入了一个孩子的眼中。
“干爸说大人难受时要喝酒,你要来一点吗?”
“你家有酒?”火星人什么时候与酒打上交道了,林簌郴暗忖着,
“嗯!”大雄点头,脸上的表情是热情而慷慨的。
怎么会没酒?若不是那酒,也不会有那该死的“一/夜/情”。
他忍着痛,站起身,拉开了冰箱,里面摆着几瓶酒,日本清酒,恨意纠结,其中有一瓶明显动过。
“你妈经常喝?”林簌郴目光森森地问。
“不,前几天喝了回,不过喝了几口便改喝白开水了!”
“这酒味道不好!”林簌郴拿出那瓶开过的,放在嘴边品了下,证实了他的猜测。
“我妈说度数低,不够劲!”大雄一旁转述。
“What?”林簌郴肝火上涌,复度看那大雄。
“那天商店里没有老白干!”
“大雄,女人不能喝老白干,日本清酒也不能碰,偶尔喝个葡萄酒美美容还行!”林簌郴发表观感。
“可我见杨春婶婶喝过!”
“杨春婶婶不会再喝了,因为有你皮蓬干爸爸!understand?”
“爸爸若在,妈妈就不会喝酒,不过……”大雄瞧着林簌郴,瞳仁黯淡了下来。
“你爸爸在该待的地方,有技术难题,无法穿越时空,回不来,我在,你妈妈这酒就不能喝,若是我出差,大雄你在,不能让她喝酒!”
“她才不会听我的!干爸说女人很任性!”大雄做出了恐怖的表情。
“大雄,对待任性的女人,该这么办!”
说着林簌郴找来口杯,将所有的清酒倒出,注入白糖水,将瓶盖盖好,裁开便利贴,教大雄分别写上各种诅咒的话,贴在了瓶子上。
“这瓶是大恐龙!”
“这瓶是夕阳疤比!”
“这瓶是独孤求败!”
“这瓶是孤魂野鬼!”
“这瓶是?”林簌郴想了想。
“Dqueen!”大雄想起朵朵在小朋友面前显摆的幼儿英文课程,咯咯一笑。
“Good!”林簌郴与小魔怪相视一笑,大功告成后,两人看着那几杯清酒出神。
“难过就喝吧?虽然不好喝!”大雄伸手沾了几下,吮吸半天,苦着脸,改吃薯片。
“大雄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没有!”大雄觉得每一天都阳光灿烂,除了他的姓名,他不想叫康夫,可这是烦恼,和难过不同,大雄想。
“你爸爸不在,难道不难过吗?”林簌郴若有所思地问了句,旋即后悔,歉意地自饮了一杯。
大雄摇头,因为没有体会,所以不觉得那很重要。何况对面的“爸爸”在,所以干嘛要难过?
“大雄希望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像赵明叔叔?”林簌郴很认真地问。
“不是,最好像皮蓬干爸爸,静静说爸爸是是教训你时凶巴巴,拿胡茬扎你笑,抱着你打扑克,陪你看迪斯尼动画,每年带你去游乐园的大好人,我想静静说地对!”
林簌郴觉得小孩子的世界很美,不由自主地笑了,他带过大雄去游乐园,赵明没有,或者……或者……
他这是在干嘛?没有或者,下意识地摸了下那个盒子,她不要他了,他忐忑地看了下表。
“大雄,你该睡觉了!”林簌郴与大雄碰杯,打扫了剩余的残酒。
这是个很独立的孩子,他很快洗漱完毕,爬上了床,在枕边有本《西游记》,林簌郴一眼瞧见,备感酸涩。
林簌郴为大雄摘掉了眼镜,眼前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十分讨人喜欢,也让他嫉妒地疯狂。
“干嘛不睡觉?你妈妈今天恐怕回来的晚,你得自己睡!”大雄一直睁着眼睛的时候,林簌郴猜想着问。
“睡不着,有办法吗?”
“数绵羊!”
“管用吗?”
“管用!”
于是林簌郴侧卧,为大雄示范。
“一只,两只,三只……”
林簌郴和大雄一块儿数,只是大雄觉得这很傻,柯南不会数绵羊,他数地嘴巴发干,发现“爸爸”竟然睡着了,他的胳膊搂着他,像妈妈一样。
“静静,爸爸是与你一起数绵羊,哄你睡觉的那个人!”想着想着,大雄闭上了眼睛。
顾颦薇长途跋涉,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了家,皮彭,你未来的岳父岳母觉得女儿配你吃亏,要我给杨春做思想工作呢!
最近的烦心事太多,应接不暇,她打开冰箱,取出一瓶清酒,拧开盖子,喝了几口,入喉甘甜,她的味蕾一定是尝了太多的苦,如今连这清酒都能尝出甜味来。
只是喝着喝着,她开始不这么想了,因为事实表明这根本是白糖水,她看了看,那瓶子上写着“大恐龙”三个字。
分明是猛龙过江!什么大恐龙?打开冰箱,她依次将每个瓶子看过,再也没心情喝下一滴,扔回冰箱,她的脑袋开始高速运转。
大雄,这是怎么回事?她走进大雄的房间,桌子旁的台灯泛着柔和的光亮,大雄睡地很甜,他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那种契合自然而纯粹。
哗,眼泪一下落了下来,她想叫醒儿子,质问他为何这么不听话,为何要让这个人进来?她想将那个男人的手从她儿子的身上拿开,将他赶出她的世界。
可这个画面太过美好,美好到她无法破坏殆尽,她去了客厅,坐在外面,思前想后。
林簌郴,大雄是我的,你没有半点拥有他的权利!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更,在写,稍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