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雄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佯装了片刻,被母亲从被窝里揪了起来,挨打是每个中国孩子的恶梦,也增长了不少察言观色的经验,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母亲的眼神暗藏杀机,
他母亲的惩罚措施有“二指禅”、“无影脚”、“思过崖”……,他最怕地便是“鸡毛掸子”,此时她母亲指着墙上他绘画作业中的一只小鸡娃的翅膀冲他微笑。
“长本事了就得拔毛,做成鸡毛掸子挨抽!”
大雄脸一白,凄惨地唤了声“妈妈”,旁边的男人一下惊醒,看到干物系气吞山河的腹黑表情。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吃力地侧坐起来,头痛欲裂地问道。
“能……能不能……解释一下?”大雄拉着他的衣襟,一脸惊恐地乞求。
“没有解释,你是现行犯!”顾颦薇瞪着大雄,一巴掌拍在了大雄的屁股上,痛地大雄啊啊大叫。
“干什么?大早起的!”林簌郴将大雄瞬间从火星人的魔爪下救起。
“大雄――,你给我下来!”顾颦薇光火地看着大雄攀爬在林簌郴的身上,亲密无间。
“妈妈――,二指禅好不好?不要鸡毛掸子!”大雄垂头问。
“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主刑是鸡毛掸子,二指禅是附加刑!让你长长记性!”顾颦薇虎虎生威地发狠。
祸及无辜,林簌郴正欲说什么,腹部一热,转而变得十分潮湿,他惊恐地看了大雄一眼,僵在当场。
“大雄――”林簌郴往下瞧去,小溪奔流。
“哇――”大雄哭了,裤子上是湿漉漉的一片,这种突发状况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你就吓孩子,真本事!”林簌郴苦着一张脸,抱大雄去了卫生间。
顾颦薇没想到会搞成这样混乱的地步,她家大雄自两岁后,便鲜少尿/炕了,真是……,顾颦薇哑口无言,气恼地给大雄找干衣服。
她过来抱大雄的时候,大雄生气地推开了她,让顾颦薇呆住了,心里猛地一痛,分外委屈地立在一边儿。
“大雄?”林簌郴拿过衣服,处理完一片纷乱后,发现他依然不看母亲。
“没有……没有尿裤子的柯南……”大雄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扁了扁嘴,眼眶中又蓄满了泪水。
顾颦薇闻言,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气一下又消了下去。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妈妈会为你保守秘密!”顾颦薇发誓。
“静静……小朋友……也不会知道吗?”
“不会!”
“你也得发誓!”大雄命令他的“爸爸”
林簌郴点头应了,伸手示意大雄拉钩,大雄伸出小拇指,破涕而笑。
顾颦薇早晨十分忙碌,麻利地做着一位母亲该做的事,林簌郴简单梳洗后,靠在门边儿上安静地享受着她一早晨的生活。
“我妈吃了巧克力,脾气会正常一些!”大雄离开时,担心地看着他,偷偷塞给了他三颗巧克力。
那巧克力是螺纹的,颗颗饱满,厚重的色泽,散发着浓郁的香草气息,犹如他的曾经。
大雄走后,室内一下冷了下来,林簌郴打电话替她请了假。
“林簌郴,我们的话上次就说清楚了!”
“明白!”他点头,没有回避。
“我希望你可以自己开门离开!”顾颦薇要求着。
“这个拿回去好吗?”他将那个盒子亮了出来。
原来如此,林簌郴不知道大雄的事,这让顾颦薇松了口气。
“留着没什么意义,我没戴它的习惯,看到它也不会有快乐可言!”
“有些东西放在那里就好,让人快乐的东西有限,人生在世,姑且忍耐些!”
“林簌郴,有些过了时的陈年杂物得清理,它对我没有意义了!”
“这么大的地方,留这样一个玉坠子不是难事,可以不看,不用,就是别还回来!”
“它已多待了五年,够了!这五年我学会了自己生活,我不需要你,更不需要一个玉坠子!这个空间或许很大,可心里的空间太拥挤了!”
“是历史,有些东西擦不去,还不回来!”
“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是小丑,成不了我的历史,生命里该留下些美丽,我们之间不美好!”
“即使我成为不了你历史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可我来过,这是证据!”
“林簌郴,你微不足道,保留不了那么长的时间,爱的证据被你自己推翻了、抹灭了,所以没有了!”
“顾颦薇你给我的统统记得,还有这个!”
林簌郴????地掏兜,自钱包最里面的夹层内拿出一张扑克牌,历经岁月的一张,有些陈旧,红桃王后,上面有着她的笔迹“here!”
她拿过,目光停驻,指尖摩挲过曾经的自己,傻傻的很亲切,纯真的很勇敢。
可是这样的自己,他没看到,她曾经的呼唤在地球花园中微乎其微,不曾被珍视。
温暖冷却的一瞬,那张扑克牌被咔嚓撕成了两半,在他无法预料和拯救的两秒钟内。
呼吸凝固的当口,林簌郴一个箭步,伸手抢下了那两张残片,是她无法企及的速度,她的指尖一颤,垂落身畔。
林簌郴蜡黄着一张脸,苍白的嘴唇翕动着,话便噎在了那里,眼睛如剑般怒视而来,锋利一恍而过,黑色的瞳仁闪过挣扎,倏地一暗,他的身影晃了晃,便倒了下去。
没来及喊出那个啊字,一截身躯已横陈在了自己脚下。
她一把扶起他,满脸的慌乱,他的意识尚存,难受地靠在她的身畔,额际盗汗。
颤抖着摸出他的手机,想打电话叫救护车,他的手碰触了她胳膊一下,随即固执地摇了摇头。
“林簌郴,哪儿不舒服?”她急地大喊。
他将她的手放在了心口上,害她的泪一下奔了出来。
“不行,得上医院!”她再度要拨电话。
“没……事……,让我……歇会儿……”他虚弱地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她抱着他,不敢动弹,想着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高度紧张。他睁开眼,淡淡地说:“有点贫血,别害怕!”
“谁让你逞能献血了?”听到他说话,她振作了不少。
“真是老了!”他苦笑。
喂他喝了些水,顾颦薇扶他去卧室躺下,林簌郴浑身颤了几下,脸色又差了许多,而大雄遗留的味道,充斥在小顾同志的鼻端。
找来了昔日彭子的衣服,要为他更换,他的手却扣住了她的,是一种恳求。
“留下玉坠子也没有here!”顾颦薇负气垂下眼帘说。
“好!”他疲惫地将兜里的三颗巧克力放在了她的手里,好似奖赏,他睁着眼睛,她用手捂住,他听话地将眼睛闭上了。
他沉睡的时候,她小心地问他更换了衣服,目睹了他背脊上恐怖的淤青和血痕。
林簌郴,你爸好“新加坡”,我要是他,就把你放在电暖器旁边烤,温暖死你!
彭子来电的时候,她尽数了林簌郴背后的惨状。
“五年血仇得报,心情如何?”彭子电话中问。
“如同皮蓬爱上了杨春大婶,爽极了!”
“别装了,哭了吧?”
“没事偷着乐,做梦也能笑醒!”
“刚好逮着个机会,好好表现!”
“不是机会,是自/杀,以前不觉得自己霉,现在才知道霉到灰的滋味!”
“孩子的事叔没告诉他!恐怕他真的心里有你,宽待他一些,在美国哪儿那么容易?”彭子电话那头说。
“彭子,去看看杨春,家里知道了,有点麻烦,我和……我和林簌郴……这样,你们别让我们失望!”说着,她霉着一张脸挂了电话。
之后她吃了林簌郴给她的巧克力,一时泪流满面。
请了片区一位多年坐诊的中医过来瞧了,果真是亏了气血,药补、食疗一样不能少,顾颦薇立马开动,采购回来的时候,林簌郴的母亲在楼下站着,徘徊着不敢上去。
有了孩子,才体会到当母亲的心情,两人客套地说了几句,上了楼。
身后一个美丽的身影,目睹了这一切,惊叹号和问号写在那张脸上,憔悴而沉重。
作者题外话:两眼发直酸涩,瞪穿屏幕。古人看那么多书,写那么多文也不近视,好奇怪~~
不过为何早亡我便明白了,哎呦,我得休息去也,晚安,噩梦,o(∩_∩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