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爽啊!好久没这样踹人了。”叶畔风最后给地上的可怜虫临门一脚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憋了九年的闷气在今天终于是托眼前人的福给狠狠发泄出来,撇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晕过去的男孩,冷笑道:“没死吧,如果死了我也省事,毁尸灭迹的事我常干,等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鞭下尸,然后一把火烧掉,一了百了,痛快。”
叶畔风并没有因为躺地下的人一动不动如死尸一样的状态感到心虚、害怕,踹人踹了十几年,可以说是个中老手,虽然刚才踹得有些忘情,可是他下脚也有分寸,别看每一脚都惊心动魄,可落在男孩身上也只不过是一点皮外伤,甚至都没有伤到筋骨,毕竟在诗院这个地方比自己强的人太多,自己也没有达到一手遮天的至高境界,凡事都要留点分寸,这是他为人处事的原则,也是他前世呼风唤雨十几年不倒的保命丸。
“算你狠,我张狂今天算是裁了,来日我一定双倍奉还。”张狂被叶畔风的话吓得一个激伶,不敢再继续装下去,一脸鼻青脸肿的坐直身体,口中色厉内荏的大放厥词。
“张狂?你叫张狂?”叶畔风对于张狂的狠话一概过滤不计,不过他的名字却让自己心里一抖,随后细细打量眼前的“妙人儿”。越看他越觉得这个美如少女的小孩和他印象中那个帅到掉渣、男女老少通吃却在雪夜城停车场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的富家公子哥隐隐有些相似,敢情这小孩有向那位富家公子哥靠拢的趋势,想到此他心尖不由狂颤,难道眼前的人就是那位富家公子穿越过来的?
“我就是张狂,怎么,怕了吧。”看到叶畔风有些惊诧的面孔,张狂不由有些得意起来,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被狂踹的凄惨模样,他还想再说些威风八面的话来撑撑刚才被踹落的面子,对面的叶畔风却有些神经兮兮地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张狂,你也穿越啦,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什么穿越,我怎么死的,你没毛病吧?”张狂有些愤愤地道:“别以为装神经病就可以逃脱责任,门都没有。”
“也许你是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也许你根本不是他。”叶畔风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就走,自己也许真的是多心了,自己一个人穿越就够变态了,还搭上个不着边的张狂不是变态得离谱吗?一想到前世的种种,他的心情一时又无比低落,无心再理会这场狗血的碰撞。
“你说谁是谁呢?”张狂被叶畔风略显忧伤的话弄得一愣,待看到他突然转身离去,不由气得跺了跺脚,嗔怒道:“喂,你就这样走啦!我们的事还没完呢?喂,你等等。”看到叶畔风理也不理他的一直向前走,他很想追,可是此时满身伤痕,哪有完好无缺的叶畔风走得快,又气又疼,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只能对着快要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大吼道:“此仇不报非君子,有种留下你的名号。”
“叶畔风。”就在张狂不抱任何希望,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查找时,灰蒙蒙的夜色里,三个字的回声响彻他的耳际,久久不曾消散。
“叶畔风,哼,今日我所受的痛苦,来日一定要你十倍的偿还,我们走着瞧。”张狂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使劲握了握双拳,随后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叶畔风从来没想过这一初两小孩间打闹的闹剧会影响到他今后命运的走向,也匆匆结束了他为期不长的学院生活。他此刻脑海里满是前世的人和事,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和无力感。
翌日清晨,叶畔风一如往常般早早起身练拳,随后洗刷完毕后和谢宫花打过招呼就出门上课,诗院的课程和影月村小学杜古给他们上课的模式没多大区别,想来在落花学院镀过金的杜古是把这里的教学方式搬到了影月小学,对于听了四年多的课程,此时的课已显得索然无味,可是他仍旧每天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不为别的,只为了多了解一些诗客的生活和他们的修炼形式,毕竟这一名词对他来说还是太过于陌生,现在他需要很多的时间来弥补其中的差距。
从昨天和张儿那一架看来,诗客虽然是飞花世界最高贵的职业,而且它的用途也是不言而喻,但是它最致命的缺点就是慢,一级诗客结个印法、念个咒也要花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诗客只能成为辅助护花使的原因,而且大多的诗句都是偏向于防守和辅助类型,攻击类型的诗句实在太少,因为有护花使强悍的攻击力在前面顶着,诗客基本上是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危。
以叶畔风现在的格斗技巧和七年来坚持不懈的锻炼,他现在的身体足可以应付一名凝种三层境界的护花使,如果是自己前世已长大成人的战斗力,应该相当于凝种九层境界的护花使。也就是说按他现在一直锻炼下去,自己不仅是一名诗客,也变相的有了一个凝种九层护花使的攻击力,如果能再做突破,说不定就可以进入花婴境界,到时也可以为自己结印、念诗句时赢得一时半刻的战斗宝贵时间。
早上和下午的课一直风平浪静,张狂口中的报复并没有随之而来,不过叶畔风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不过是时间未到而已。
果然,在下午放学后,他习惯性的踏上那条熟悉的小路时,张狂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挡在了路中间,看着张狂三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他就知道报复来了。
“没想到报复会来得如此之快吧?”张狂此时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模样,看着叶畔风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只即将被任意欺凌的可怜蝼蚁,只不过嘴角和脸上的些许瘀青让他显得稍微有些狼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