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轻轻合上《飞花神典》,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头,缓缓踱出凉亭。无名凉亭距谢宫花的豪华小院落并不远,走个百米距离再转个拐角就是谢宫花等教授所居住的豪华小院落区域。
杜古自从那天下午给叶畔风买好生活用品并把他再次送到谢宫花住处安顿好后就离开了落花学院,叶畔风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虽然有些不舍,可却没有流露在脸上,只是安静地目送着杜古的身影消失在车水马龙的五津街,然后毅然转身返回诗院。
谢宫花的别院名和她的名字一样也叫宫花别院,这片区域教授的别院大多都是以本身的名字命名,虽然是一个区域的别院,可是别院与别院之间也相隔有将近五十米远,也就是说在五十米范围之内是没有一幢建筑物,这倒有些符合诗人清心寡欲的心性。不过叶畔风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天下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包括他自己在内都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小人,高尚和仁慈都是有实力、有权力的人上人才能戴起的虚伪面具。
叶畔风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拐角处走去,平常在这条如乡间小道的小路上是不会有任何人经过的,所以他完全可以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看的一直走,也不会为此撞上任何人,当然如果路上横起一块石头,完全可以把他绊倒。
“嘭!”叶畔风转过拐角之后,一道奔跑中的人影突然迎面扑来,当他发觉来人带起的劲风时已是躲闪不急,不得已和那奔来的人影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哎哟!”一个略显女性化的声音从飞奔过来的人影口中传出,叶畔风“蹬蹬蹬”一连退后九步才站稳身体,这还归功于他平时坚持不懈的锻炼身体所至,不然以那个人影的速度和冲撞力,行走缓慢的他早就人仰马翻。
“你没长眼睛还是眼睛瞎啦,走路不看路,瞎撞什么。”叶畔风还没说话,跌坐在地的人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站起来,食指向上微弯,指着叶畔风恶狠狠地道:“现在把我撞伤了,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叶畔风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恶人先告状,一时愣在当地,不知如何回答。
“哼,看你也是诗院的学生,今天我就不和你过多计较,拿五颗低级诗冥石来给本少爷用用,我就权当是被狗撞了一下。”看到叶畔风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撞人的男孩更加嚣张得意,话里充满一股身为人上人的高傲。
“五颗低级诗冥石。”叶畔风这下是彻底明白了,敢情眼前的男孩是想狠狠敲自己一笔,低级诗冥石杜古在临走时也只不过给了自己十颗,按他一个月一颗的变态成绩这十颗也仅仅勉强够用一年而已,没想到眼前的小男孩竟然一敲就敲自己一半的存储量。他眯起双眼,冷冷打量起眼前的人来,美如少女四字用在眼前的人儿绝对是最真实的写照,细嫩的肌肤晶莹剔透,精致完美的五官让一向不注重外貌的叶畔风也心生妒嫉,一身合体的诗院校服,在左胸上一枚蓝色的一品诗客徽章闪闪发亮。这么小就长得如此出色,长大了还不得祸国殃民,这种男人站在大街上绝对是回头率百分之百,更何况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里,这类男人绝对是各种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不过让叶畔风胃酸增多的是,眼前的男孩涂了口红,施了薄粉,还抹了浓浓的香水,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肩长发,整体看上去就一人妖最好的形象代言人。
“对,快拿来,如果现在没有就赶快回去取。不然有你好受的。”男孩向叶畔风伸出纤细如女人般的柔嫩手掌,在他眼里,叶畔风已是放在蒸板上的肉,自己想怎么切就怎么切,因为他没看到叶畔风左胸上挂有任何彰显身份的徽章,对付这种没有身份的学生还不手到擒来,就算是有身份的学生,在诗院里还有谁的后台有他硬,有他狠,诗院里他完全可以横着走,所以他完全不惧怕敲诈的后果,虽然错在他的身上。当然敲诈也要师出有名,不然和抢劫没多大区别,他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凭什么要给你。”叶畔风脸色一冷,几乎是连从牙缝里碰出的几个字也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意。杜古曾让他在诗院里尽量低调,不要惹事,他也明白忍一忍风平浪静的道理,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龟缩于校园一角,上课时也是中规中矩,下课后就回到宫花别院消化一天所学,没课的时候就跑到无名凉亭去看书学习。可是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一直避免麻烦,没想到麻烦会自己找到身上,看如今的情况,自己想息事宁人明显不可能,而且五颗低级诗冥石的息事宁人费是他无法接受的,既然已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你没长眼睛,眼瞎了撞上我,而且还把我撞伤,你说你该不该赔我医药费。”男孩没想到叶畔风愣了半天竟会蹦出这句话。
“既然你长了眼睛,你为什么不避开我。”谁对谁错一看就清楚明白,可是没想到男孩竟然会颠倒黑白,既然对方可以本末倒置,他为什么就不能强词夺下理。
“你……”男孩如泼妇骂街的微弯起食指,指着叶畔风刚想骂出口,叶畔风冷冷地声音带着讽刺地意味打断道:“别用娘娘腔地手势指着我,不然我不敢肯定自己可以控制住不把你的手指折断。”
“就凭你?”男孩不由气极而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老老实实的赔偿我的医药费。”
男孩说完,双手结出一个古怪的法印,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可还没等他念到一半。叶畔风一脚已实实在在地踹在他的小腹上。男孩感到小腹一痛,止不住一连退后几步,一屁股又坐到地上。
“我还没准备好,你怎么能偷袭,你还有没有一点诗客的风度。”男孩一脸气愤地骂道。
“幼稚,踹你没商量。”叶畔风嘴角浮起一抹残酷的笑意,跟上几步,对着倒在地上的男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