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忆己苦难增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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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令自从在河南剿灭了清风帮以后就独自去了太行山找了一个山洞养伤,在这些日子里他感到自己以气驭剑的功夫运用起来实在是太耗内力,加之‘三清剑法’原本又极重内功的依托。清风帮一战,内力几乎耗脱,司马令暗想如果是这样,以后将来遇到强敌,自己的内力如果耗尽,难免不敌,偏偏自己在出剑时往往都是几乎用内力逼出剑气,固然威力极大,但也不能长时间的使用,‘太虚内经’里强调了行气内功的法则,他早就了然于胸,而‘元?悟释’内所载的是怎样使气、意、神三者统一,想到这里司马令,又阐悟着‘元?悟释’上所载的解释,其中有一句他当时记住了只是简单的理解后,就再没有回味,现在想起来颇有点很值的琢磨的地方,司马令想想就将这段经文默写下来‘元为本、气为先、神至髓,道同法则,以神和气,以气培元,方得一线,以元会神,神之漠然,然三合聚顶,犹现方华,合聚以散入经脉,汇入气海,走泥丸,踏丹田,直抵会元,其力之聚游关乎命宫,通达少阳,少阴,拘任、督两脉乃为浑天,神之为表,元之为本,气之为里,神气化合,元关自现,犹三脉合一,如江河汇入大海,力之不懈也,’看到这里,司马令眼睛一亮,司马令原本就是天分极高之人,再加之这几年的历练,更加使得他对事物的理解有独到的见解,就将这几句反复的理解、阐悟。

    两月余,再当司马令挥剑的时候,身子飘飘如燕,剑气到处,树木纷纷被剑气所断,兴致酣处,提足内力一招‘太阴旋转’就向两丈远处的一座突出的山峰劈了过去,‘轰’的一声,那山峰竟挡不住这气势如虹的一剑,顿时被剑风削掉一小半,司马令这时感到自己的内力竟没有丝毫的不足,每一剑都是那样得心应手,游刃心间。

    在冀州的五省盟会的大厅里,大家将少林寺达摩堂慧同大师接入正厅,茶毕,慧同大师听到大家聚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位‘冷血剑客’双手合十,嘴里不住的“善哉,善哉,想必是那小施主,有极大的悲情缘由,才会有此非常之事,所谓‘爱恨因果,皆有缘起’我辈当细细查访,了解详情,化解了这不解之争,方为善举。”

    慧同大师又听了群豪遇到的事情,谈起那人的武功,慧同大师问明了招数的细节,脸上一片凝重。

    “难道大师知道这剑法的来历。”丰临潮看着慧同大师一脸的凝重问道

    “贫僧知道有一种剑法,自今失传已久,知道当世只有敦煌先生通晓四十二招,此剑法共有九十六招名曰‘三清剑法’属道家武功中剑法之最,是道家鼻祖李耳直传三十二代弟子所创,以道家‘太上老君’‘原始天尊’‘灵宝道君’三清为名,此剑法又分为上清剑法三十二招、元清剑法三十二招、太清剑法三十二招,此剑法极重内力的修为,并以‘太虚内经’作为内功的修炼方法,注重以气驭剑,内力高者往往剑气杀人于无形之中,听说此秘籍剑谱在六十年前被一个叫‘武痴’的怪人掠去不知踪影,如果这少年使得正是三清剑法,又是正邪不分,那么武林怕是会有一场劫难。”慧同大师缓缓的说道。

    “太虚内经?请问大师,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内功心法?丰某在江湖三十年怎么没有听说过这部经法?”丰临潮不禁有些好奇,今天突然听到这闻所未闻的武功大为兴奋。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太虚内经’的蓝本相传是真武大帝祝融得道成仙时所创的一本内功心法,主要是以修身、养性、强健体魄为根基的,后被真武大帝座下一个天分极高的弟子,名叫元德真人经过不断的参悟修正,体会到里面包含着一套极高的内功心法,经过不断的演变与修正最后成为当世无双的以道家为基奠的武功秘技。这本心法最后与‘三清剑法’一同在江湖中消失,贫僧也是在佛家真经中得知此事,当今想必在江湖中知道此事的人以极为少见,六十余年前习武之人就是活在世上也有八十余岁了,所以知之甚少,也绝了传闻。”

    众人听罢默默无语,刘一台有些不安:“天下众多高手,以少林的声望当约之当世的绝顶剑客除此一害,依大师看如何?”

    “事情还没有定论,是敌是友还没有划分,就聚集天下高手欲除之而后快,以趁刘兄的心愿,嘿嘿,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刘兄比我更清楚。”莫文清有些忿忿分的说道。

    “呵呵,依莫兄的意思是将来这小子将天下的武林人士屠尽杀绝才能分出他是敌是友?这种言论岂不荒唐,我是为了天下武林着想。”刘一台不紧不慢的辩解着。

    莫文清一听就有些赌气:“以在下的意思并没有说这人当前就是我们的敌人,试想如果这人与天下武林正派为敌,早就把在下一剑杀了,到现在我不会坐在这里,他毕竟手下留了情,包括你刘兄在内,难道不是吗?”

    刘一台听到此话,脸上不禁的微微一红,很明显的意思莫文清也在告诉了众人,他刘一台的命也是从人家的剑底施舍活下来的,可这原本就是事实,但他刘一台在‘风云十八剑客’里排名第十六,怎能当着这么多人认可这事实?心中有些恼怒不已,脸上已有愠色:“莫兄难道要试试在下的剑招?”

    “不敢,我可不是你刘大剑客的对手,有本事你就去找哪位‘冷血剑客’比划,犯不着莫某做你剑下之鬼。”莫文清口无遮拦的说着。

    “你。。。”刘一台勃然大怒,忽地站起来戟指着莫文清。

    看着两人横目相对,再要闹将下去说不定就会立时动手,包仲元早已心灰意懒,也懒得管他们的争论,丰临潮赶忙站起来制止了二人的争吵。

    大厅里坐着北方五省的头头脑脑也纷纷劝解着二人,刘一台才带着恼怒坐下身子。

    “善哉,善哉,贫僧倒是同意莫施主的建议,在没有了解事情的缘由,先不与其以敌相对,如果是友,先行与其对决岂不是又树立一武林强敌?此事需慢慢查访,探明来缘,方可以证别论。”慧同大师虽然在年龄上没有在座的好多人年龄大,但他在武林的声望毫不亚于少林方丈慧玄。此话一出,众豪杰纷纷赞同。

    就在这时,家人报说泰山派掌门绝尘道人求见,丰临潮与慧同大师协同众豪杰赶忙到门口迎接,那绝尘道人六十余岁,红光满面,身材高大,此人虽然六十多岁但性格像年轻人一样,极为好斗,使一柄青铜宝剑,在‘风云十八剑客’中排名第十。那绝尘道人一入座茶毕,就风风火火的说起泰山派一十七人在风陵渡遭戮的事情。

    “我泰山派一众弟子追杀鲁北‘平原三枭’最后在晋南稷王山将其赶上,苦战一日将其诛灭,没有想到在风陵渡遭遇一个无名剑客,将我派一十七名弟子全部杀掉,据目击者说是那人在二十多岁的年龄,身背一把乌青的长剑,因乘船之事与我弟子发生争执,只是瞬间,我派弟子还没有还手就横尸就地。老道我在江湖还没有见到如此皂白不辨霸道的手段,其人公然与武林正派为敌,众位英雄今天都在此,老道想听听众位英雄的高见。”

    刘一台一看绝尘道人有些急躁,原本他就想让武林聚众除掉这位‘冷血剑客’,就在旁边阴阴的说道:“道长有所不知,这个人还杀了我们随我们前来的一人,我们已经交过手。。。以这里大家的意思,是想分清敌友以后再作定论。”

    绝尘道人一听:“分清敌友?他杀我武林同道现在已有几十人,还要区分是敌是友,请问,这是谁的高见?”

    “阿弥陀佛,绝尘前辈,这也原是贫僧的意思,有道是‘时事皆有缘起,万事总有由头’想必前辈比贫僧更知晓其理,待事实查清,方可以事定论,绝尘前辈的意思。。。”慧同大师起身承担了所有的问题的焦点。

    绝尘道人忙起身举手还礼:“原来是慧同大师的意思,恕老道莽撞,但这人命悬悬之事,曲直内情已白,难道大师还要再容这小魔头现世贻害武林?”

    丰临潮就把大家刚才议论的事又跟绝尘道人说了一遍,绝尘道人不听还好,一听不禁怒气填胸:“看来大家是怕了那小魔头,老道可不怕,老道这就去寻找那小魔头,找到以后一剑杀了岂不干净,咱们后会有期。”

    众人苦劝不住,眼看着绝尘道人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那绝尘道人自出道以来,三十多年在江湖上罕逢敌手,在论定天下‘风云十八剑客’排行榜的时候,他被排在了第十位还不服气,扬言要与排在自己前面的九大剑客一较高下,费了三个月功夫找到了排名第九的‘地煞剑’颜士卿,两人你来我往的较量了四、五百招,最后颜士卿一招‘巽风易手’将绝尘道人逼住,使他无还手之力。绝尘道人自觉剑招逊颜士卿半筹,绝尘道人原本就是性情中人,豪爽绝伦,就哈哈一笑弃剑认输,方承认自己在‘风云十八剑客’中排行第十不虚自己,以后也就再无异议。

    司马令只身来到东京他已从温飙嘴里得知当年指使杀害他全家的是现在当朝宰相王钦若,当时是王钦若联系丁谓派人携重金指使清风帮在司马邺在流配途中下此杀手。司马邺在朝廷查明他们一伙为害百姓的事实,用尽一切办法阻止王钦若、丁谓一党继续为祸朝廷。当时王钦若只是朝廷的参事,他也知道,以真宗对王钦若的宠信,王钦若登上相位是迟早的事情,他也只有在有生之年利用自己对真宗的影响不让王钦若拜相。

    司马令来到东京问明了相府的位置,来到相府门前,见一个诺大的门第戒备森严,门前的八个武士分立两旁,司马令观察了一遍地形,就来到不远处的‘聚贤楼’饭庄,饭庄的小二一看到司马令这种打扮,知道这种人榨不出什么油水,就有些怠慢,言语也不是那么客气:“这位客官,请移一步,小店对面就有一个面馆,您老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司马令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径直来到一张大的饭桌前,将剑往桌上一放,那伙计一看他这样也就不再理他,就招呼一个学徒的伙计来问问司马令要几碗面,那学徒的伙计来到司马令跟前神情颇为恭敬,或许是因为他刚刚才来学徒,几乎没有机会接待客人,听到那管事的堂官让他接待客人就很是乐意,他毕恭毕敬的问司马令:“这位大爷,您老想要些什么?”

    司马令抬头看了一眼那管事的小二还在那里冷笑着,就对眼前的学徒说:“你这里有什么好的菜肴尽管上来,再打五角酒来”那小二欢快的到柜堂去报单,那管事的小二听到司马令这样说就疑惑的走来提醒的说:“我说这位客官,本号从来概不赊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司马令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自己,那眼神是那样的寒彻,这管事的小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就远远的避开,过去数落着那学徒的小二:“你个小东西,要是那个穷酸会不了账,你看我让老板怎么收拾你,你有几年白干,嘿嘿。”看着上好的菜肴一盘盘的放在司马令的桌上,那学徒的小伙计心不由得一阵阵的发紧,要是真的遇上了吃‘霸王饭’的,单单这桌酒菜就值十二两银子,那自己的饭碗就保不住了,而且还要赔上这桌饭钱,想到这里那学徒的小伙计忐忑不安的看着司马令,吃菜喝酒,眼睛怎么也不敢离开司马令,好像自己的差使就要毁在这个人手里,心里的那种无奈与希望就象五味瓶子打翻一样,不知道是什么味。

    那管事的伙计又在老板面前嘀嘀咕咕,老板也注意到司马令,怎么看也不像个能付起这桌饭钱的人,眼睁睁看着司马令喝干了酒,桌上的菜只动了一点,就叫伙计算帐。那学徒的小伙计一听到会钞,就如临大赦搬得赶紧上前,手颤抖的递出帐单,嘴里结结巴巴的说:“大。。大。。大爷。。爷,一共一十一两四钱银子。。。”司马令一听就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黄金,足足有五十两放在桌上,就见那管事的伙计感到意外的怔了一下子跌跌撞撞的扑到桌前拿起那金锭就咬,当证实了是真真的黄金,眼睛呆呆的望着司马令,老板赶忙过来吩咐伙计们要沏好茶,自己拿起那锭金子到前面不远处的银铺去兑换,按当时市值一两黄金可兑换四十两白银。不一会那老板笑咪咪的就将四锭十两的金锭和三百八十八两六钱白银放在了桌上,那管事的小二点头哈腰的给司马令扇着空中的苍蝇,一会又说,大爷的腿酸不酸,需不需要给大爷捶捶背云云,总想得到几钱银子的赏钱。

    司马令看看喝得差不多了,就唤过在旁边发呆的那学徒的伙计,那小伙计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恭恭敬敬的来到司马令的身边,司马令从银子堆里拿出一锭大约十两的银子,放在一边,这时已有围观的好多人在看热闹,一见司马令拿出十两银子以为是要赏那学徒的小伙计,大家伙都瞪大了眼睛,纷纷羡慕那学徒的小伙计今天交了好运要发大财了,尤其那管事的伙计将眼睛瞪得都快凸出来了看着司马令手里的那十两银子。。。司马令左手拿起剑将那金锭与几百两银子轻轻的划在那学徒的小伙计的面前说了一句:“这全部是给你的。”众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近两千两银子作为赏钱?还是给一个十几岁的小伙计?那学徒的小伙计几乎给懵了,两只耳朵里只有嗡嗡的乱响,手脚也不灵活了,痴痴的看着那做梦也梦不到的金银发呆。那管事的伙计一听几乎没有背过气去,好多人怂恿那小伙计赶快感谢人家,那小伙计有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不要要。。大爷。”其他人一听觉得这小伙计傻得够呛,黄糊糊白花花的金银不要还想要什么?司马令不禁的侧过头来问他为怎么不要,那小伙计说:“我。。。我要命,大爷给我这么多钱,我还能活吗?”司马令不禁的感叹这小伙计的远虑,一个小小的堂官学徒伙计突然有这样多的金银,难免不会有那眼热的人见财不义。

    司马令转过身来问那老板:“你这聚贤楼值多少两银子?”

    那老板看着司马令的脸好像已经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个狠价:“大约一千两。。。可值?”

    “给你一千五百两肯出手?”

    “卖卖卖卖。。出出出。。”那老板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连贯不起的词,像这样的好事对他来说两辈子也碰不上,他哪里能轻易的放过。

    转眼间就有人找来了这里的甲长、中人立了文书、契约,司马令问明了那小伙计的姓名。。。霎时保人、契约就已完成。司马令将手中的契约和几百两银子,文书推在那小伙计面前,告诉他这‘聚贤楼’已经是他的了。那小伙计在梦中就成为这里的东家,好像在做梦并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醒来。

    就在那管事的伙计在给那已成为新东家的小伙计捶背,厨师,帐房一众人朝贺新东家的时候,司马令已经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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