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四章 夜探古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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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大慈寺出来,向天一路在成都府闲逛了个把时辰,直到那太阳快要下山,才回转川帮。

    进了川帮,见刘定和潘文军等人皆不在。当他问明下人,得知两人和常风去了丐帮在成都的分砣,向天便向内院行去。

    刚行至内院,向天便听到剑圣房内,传来了一声叫唤。

    “向天兄留步,师尊找你有事情相询。”

    欧阳德此时旁在房门边,双手横于胸前,一把逐天剑也插在其间,样子看上去说不出的轻傲。

    “哦,原来是欧阳兄。”

    虽然欧阳德的样子看上去傲慢了点,可向天还是回应了一声。接着,便向着剑圣房内行来。

    向天随着欧阳德一道进来,转过前厅便进得内里。此时内间里,剑圣邹君龙一脸庄重之色,正端坐于左侧窗前的高椅内,身旁弟子李正兴,护在了一旁。见两人进来,他当先看向向天。

    “少侠请坐。”

    剑圣一手虚引,便唤向天落坐。

    向天心附:“这大名鼎鼎的剑圣唤我来,是何用意?先不管那么多,落坐了再说。”当下心中虽是惴惴,但也十分自然的坐在剑圣对面。

    见向天无有拘束的坐下,剑圣脸上微微一笑。

    “英雄出少年,少侠能于峨眉山三式力拼于震海,可见少侠非常人。敢问少侠出自何门何派?”

    向天一听,暗道:“他一个名声天下的人物,今日叫我来定不是为了套取我的来历,只怕这问题非是重点。”

    想到这里,向天笑了笑回道:“前辈说笑了,小子出身道门小派,无有名声。那日对上于震海,要不是他灯枯油尽,我如何能占得便宜。换作现在,若真是对上老魔,只怕我非他一招之将。”

    “那是当然,人家刀魔数十年前就业已是魔门不世高手,若非师尊当年于五台山一战,只怕这些老魔还要为祸世间数十年。”欧阳德言下之间,自是把向天看得轻薄。

    “德儿,不可对向天少侠如此说话。”剑圣喝责道。

    “可,可,我说的也是实情。算了,师尊你们谈把,如今大战将起,徒儿想去练练剑。”说完,欧阳德便起身向外走去。

    剑圣此时没有阻拦,他心里晓得欧阳德因家毁人亡,这段时间也是情绪低落。是故每日勤奋习剑,这些状况他看在眼里,却急在心中,可偏生没有办法。

    见欧阳德一走,剑圣对着一旁的李正兴道:“正兴,你去陪陪你师弟。我还有话与向天少侠说。”说完,只见李正兴也不说话,对着剑圣和向天一礼,便向着欧阳德追去。

    房内终于只余下了向天和剑圣邹君龙二人。

    剑圣回过头来,看着向天笑了笑。

    “德儿从小,性子孤傲惯了,现在灵心阁被毁,他心里打击颇大,一时我也拿他无法。”

    向天心道:“他一个徒弟,你做师傅还管他不住,看来这剑圣对这爱徒,只怕是平日里宠娇惯了。”

    想到这里,可他还嘴上却回道:“剑圣前辈天下闻名,手下爱徒也是九俊之一,有点个性也不足为奇。再说,欧阳兄刚才说的也是实情。”

    “呵呵,我们就不谈这个了。少侠很奇怪我今日为何会唤你来此吧。”不等向天回答,剑圣续道:“因为我想了解那日峨眉山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有关于震海的详情。因为这个事,只有你才最有发言权。”

    向天心中一明:“看来剑圣果然是想从我嘴里了解于震海,可见那老魔他也十分忌惮哩。不过为了忆真妹妹,为了道门一脉,现在还是详细说予他说为好。这样,也可多添对付魔门的胜算。”

    有此定见,向天当下原原本本的把峨眉山一战的情况说了出来。其中邹君龙问及了一些关于刀魔的事,向天也一一作了解答。

    等向天把事情具数说完时,剑圣已站起身,面向窗外惨红的夕阳。

    “想不到连砣天伏地印,也不能困住那老魔了。更想不到,他终是练就了‘二心神通’。”一阵感叹从剑圣嘴里出。

    见剑圣久久站立窗前,看着那似火般的夕阳不说话,向天便想告辞。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想起了一事。

    “对了,剑圣邹君龙向来是佛门一脉,为何他来成都不去那大慈寺呢?还有那天齐禅师,为何每每一想到他,我心中总有一种不安呢?”心中有了疑虑,向天便问了起来。

    “久闻剑圣前辈乃佛门中人,为何这次来成都却不入那大慈寺呢?”

    “我虽与佛门甚近,也只限与几个佛门的朋友关系密切,谈不上是佛门中人。这一点,少侠误会了。再者这大慈寺的天齐禅师,是十来年前才当上主持,所以我对大慈寺不甚熟悉。为此,在成都除了书圣欧阳兄外,就只有潘帮主,韩金兄,三合兄与我有旧。”

    “原来如此,那前辈可晓得一些天齐禅师的身份来历吗?”向天还是想直截了当的问一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佛门法相禅师说过,天齐禅师二十七岁入得佛门,后来因悟性佛缘极高,出家八年,在前大慈寺晦光法师圆寂后,才主持起了大慈寺。在当时,可以说是百年佛门内,最年轻的名寺主持。”说完话后,剑圣邹君龙终是回转身,对向向天。

    那古井无波的脸容,傍在这夕阳下的窗边,虽然此刻没有笑意,却是那般深刻。“不愧为当世宗师级数的人物啊,那举手投足间,我与之相比,相去何止千里。”向天此时看着剑圣,心中却如是想。

    “少侠还有事吗?”剑圣笑着问向向天

    面对着剑圣的问话,向天知道对方意图。当下笑笑的摇了摇头,便对着剑圣施了一礼,起身告退,走出了房间。

    回到自已的房间,向天便看到常风正悠闲的躺在卧椅这上,身旁还放着他的名剑。

    “回来了?”向天先道。

    “嗯。你一下午去做甚么了?”常风反问向向天。

    “你这小子,又操心起我来了。我这不是先一步探一下风口吗?到是你和韩老鬼二人去丐帮做甚?”向天也座在了一旁。

    “哎,别提了,我是被他硬拉去的,说是熟悉一下情况,联络一下情感。到时和魔门大的出手,几方人员也好有个昭应。”常风少有的哆嗦道。

    “哦,原来这样,那看来你今下下午丐帮一行,还认识了不少朋友罗。”向天笑笑的道。

    “哎,你还真不知道,那暗盗五三合和韩金完全是两个模样性子。还有那丐帮的迟开山,牛八等人。。。。”

    接着常风便开口讲起了自已一行下午在丐帮分砣的见闻。

    原来这时,江湖奇门早就在刘定,韩金的布置下,把成都府的分成了两块。一边是韩金带队,座镇川帮;一边是五三合座镇丐帮分砣。如此一来,一北一南两相呼应,也算是把成都府内守成了个铁桶。

    等常风把那些个见闻说完,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向天这刻除了心挂忆真,其余的事情也听不进耳。当常风还在自说时,他已收拾起行装,准备来个夜探成都府了。

    “你这做什么?”见向天在收拾行装,常风问道。

    “你也快快换上,不然晚了可能那小和尚早跑了。”向天没有回头,仍在穿带着贴身的黑服。

    “你急啥个啥,赶死也用不着这样吧。再说忆真小姐的安全,刘先生不是和我们说了吗?敖岳,仇天涯之流不会对她为难的。”常风也不迟缓,当下也快速换上夜行装束,一边挖苦向天。

    “我不急,我能不急么。现在被魔门老魔擒去的,可不是你媳妇,而我是未过门的媳妇。”向天心中一时升起怒意。

    “行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对了,大慈寺你今天去了一次吗?”常风冷言反道。

    向天看了一眼常启,发觉对方也非故意,当下火气一去,也软言的回道:“去了,那大慈寺主持天齐禅师,非是简单人物。此行你我切要小心。”

    “哦,你如何这般说话,难道有什么情况不对头的。”常启此时,一身黑衣也已穿好,正在往脸上抹着些无色的粉末。

    “也没有什么,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当我第一次见那天齐禅师时,从他的眼神中,我感觉到了一种不安。”说完这话,向天看向常风。“你这是在往脸上抹什么?”向天一脸惊奇于常风的举动。

    “别问了,你也抹上点,完事了,我们便可以出门。”说完,常启便帮向天脸上也抹了起来。

    “行了,行了,抹那么多做什么?对了,今晚行事,你没有和韩老说吧?”向天问道。

    “没有,我才不想理会他。”常启一边察看身上的行头,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向天语道。

    “也是,自从碰到他以来,就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这一次忆真被擒,也是他惹出来的。哎,难道说这一切,冥冥中真是我等欠他的。”向天不无感叹的说道。

    常启一拍剑身,爽道:“你多想的毛病又来了,大不了,救了忆真,你我不躺这混水。反正在这川中,我道门于江湖势力不多,想来魔门一系也不会多加留难。”

    向天一听,心中一动:“是啊,这川中正是多事之秋,如若卷进来,还不知将如何脱身。可真的这就样,救下忆真便能撒手不管吗?只怕事情没有这般简单哩。”

    刚想到这里,常风一拍他的肩头道:“真哥,你我也不是外人。刚才我也只是信口戏说而已,别往心里去,也千万别犯那纯真感性的老毛病啊。我们还是先去会了玄青真人再说吧。”说完,当先向门外走去。

    向天一听喝道:“你这小子,有心打趣我来了,看我如何收拾你。哈哈。。”说完,两人已是在这夜色之中,向着青羊宫飞驰而去。

    向天常风两人,乘着夜色赶去了青羊宫,这一路上两人足不点地,身形奇快,到也没有什么惊险阻碍。半个时辰后,两人已来到了玄青真人的观主堂房外。

    刚进堂房,便见玄青真人也整带完毕。

    此时真人也是身着黑色夜服,因他那三缕银须很是扎眼,是故此时他的脖项间,还套了一个面巾,用来遮掩面容。原本他那高瘦的身形,这刻做这打扮,越发显得清瘦。

    “哈哈,我已是很久没有走动江湖。上一次做这打扮,我都记不清是何年月了。”见向天常风到来,玄青真人打趣的说道。

    “观主这身打扮很有气度哩。”常风一时忍不住打趣道。玄青真人没理他,只是笑了笑,接着又整理起身上的行装来。

    向天此时听了玄青真人的话,心中却为感动。

    “观主能这么助我,实是我之荣兴,向天一时还真无法表达心中情怀。”

    “少尊莫要如此,同为一脉,相互助行是为道理。再说我一老道,今生也难得动上几回身手,此时能帮你们一把,便是一把,莫要如此客气。”

    玄青真人此时答得情真意切,虽无什么大道理,却一时也让向天两人心中大为感动。

    “可是。。。”

    向天的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玄青真人打断道。“少尊乃圣尊亲传,夕日圣尊有恩于我,我当要尽力以报。现在时日不早,我看我们还是早早动身为好。”说完,他从怀内取下了瓶药粉便也抹向全身和脸面。

    向天一瞧玄青真人这抹的粉和常风所抹的无色无味的粉一般模样,当下好奇道:“真人你这是抹的什么?为何我和风弟两人也都要抹这个。”

    “这是迷形粉,药王孙治当年来川时曾送我一瓶。涂抹了这东西,外出后身形气味便不会被人察觉,也算是一种反追踪的好宝贝。”玄青真人解释了后,便打开了窗户,当先身形一闪便出得了房外。

    “原来如此,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啊。”向天想到这里,可动作却不涵糊。随着常风身形闪出房外后,他脚下一点,便也穿窗而出,紧跟着玄青真人常风身后,直向那大慈寺奔去。

    大慈寺和昭觉寺虽然同为成都名寺,又同为佛门一派,但两寺平日里相处的却是不多。

    一来,昭觉寺在渡世佛盟刚立之时,因寺中实力称雄蜀中,便做了佛门西南总当口。可这些年来,随着寺内所出的人材稀少,渐渐就被佛门众派所看轻。是故这个名意上的佛门西南当口,除了派个仁信尊者来护院之外,也无甚高手可供驱使;二来,大慈寺属官寺,与青羊宫的性质差不多,官方所倾注的势力比之江湖上的势力,要倾注的得多,所以大慈寺自从天齐禅师主持后,更是与这同城的昭觉寺无什么来往来。

    这一次昭觉寺被火烧毁了小半,原寺中落难的凡俗僧侣,若不是有汤持业这个府令出面加之韩金的威势,大慈寺会不会收容下这么多落难的僧侣,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眼前的形势,唯有官方和江湖两派势力介入,才能让天齐禅师迫于压力答应收容这些落难僧侣。

    青羊宫距大慈寺不远,三人不稍片刻,便已来到了大慈寺南面。这时南墙边正好有条对折的胡同,三人见胡同里清静无人,当下便从高处无声的滑将下来。

    三人紧贴了墙边行了十数步,便到了大慈寺的南墙。向天这时眼神一眨,常风会意,当下第一个翻身飞了过去。

    向天和玄青真人两人,在墙边等了小半盏茶的时间,突然从常风跃过的寺内那边墙上,传来了三声敲击声。

    两人听后,心下会意,情况该是对头。于是两人拔地而起,闪电般的跃过了这二丈来高的墙面。

    因今晚正逢十五,所以此时月上西华,大慈寺内均是被一片银白月光照得通透无比。三人不敢在这显眼的墙边久留,当下寻得了一处古树,便飞速跃往树头,隐匿下身形。

    “观主,你看我们现下如何是好?”向天此刻立于一细枝上,半蹲着问向了树干旁的玄青真人。

    “我看还是依你意思吧。”玄青真人回道。

    “那我先去那昭觉寺了。不过今夜十五,月色大明,你们虽然只是掉住那小和尚的形迹,可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向天心中仍有一丝不放心。

    “你去做你的事吧,哆嗦个屁,这里有我和观主,你就放心做你的恶少形象。”常风不耐的道。

    “我说你小子上次偷看我和真儿亲热,我还一直没有找你算帐。这会儿你到是揭起我的伤疤了?事了后,看我如何收拾你。”向天虽然一脸做恶,但也是笑笑的轻声说来。

    “行了,行了,这走夜观风的事,我常风还做的少吗?你就放心吧。”常风再次安道。

    “少尊你就放心前去蹲点,我两自会安然把那小和尚给护好。”玄青真人也附道。

    “有观主在,一切我也放心了。向天去也。。。”话未完,向天展开身法‘行龙千里’,只见月色下一抹黑影一闪,他便直向着昭觉寺方向飞去。

    常风两人,目送了向天走后,也都分散开来。一人向着前院方向行去,一人向着后院方向行去。

    原来向天三人,今日打着商量时,便把今夜的计划给定好。

    先由三人齐探大慈寺,如无动静,便分开行事。向天先行在昭觉寺蹲点,直等小和尚拿到宝录,便下手抢夺。

    而常风则负责大慈寺前进方向来监控,玄青真人负责后进方向监控,一但有情况,两人便合着一处,一路暗中保护好小和尚这个点子。直到小和尚顺利的到昭觉寺,取得宝录,那么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余下的,便是向天做那抢贼恶盗的表演时间。

    话说回来,就在向天做那抢贼恶盗的同时,敖岳房内却出现了异常。

    敖岳此时,双手捧着那‘精经舍利’站在窗前。当那银白无限的月光洒将在他手心时,‘精经舍利’今夜却再也没有前几日的那种异样。

    “不对啊,前几日来,这舍利整日整夜,或浓或淡的发出那精神愿力,为何唯独今夜却如此平静?莫非这其中,便是解开这《秘心大法》的关键?也许这舍利上所附的精神愿力,还真是可以解我六道秘心无上妙境的关健哩。”敖岳心中如此推想,竟不知不觉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咚,咚”

    当两声敲门声传来时,敖岳的心神才又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中来。

    “是其儿吗?”

    “是的,师尊。人都到齐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宁与其在门外轻声答道。

    “哦,我差点忘了今夜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其儿,你传我口喻,等其片刻,我亲到天涯那边来,让吴奉恭等人在那侯着。”敖岳一边放下了手中的舍利,一边回着宁与其。

    “是,孩儿尊命。”言罢,宁与其走向了仇天涯所居的房间。

    宁与其一走,敖岳随手将‘精经舍利’和那‘碧岩集’放于床下。随后他起身整理了片刻行装,这才打开门,向着仇天涯处行去。

    原来今晚,早在鬼道等人回转之际,敖岳就计划来一次夜袭。这次夜袭的对象,便是川帮。原因无它,眼下蜀中乃至西南一带,佛,道,奇三门中,唯留下奇门还保有实力。

    然奇门之中,在这西南蜀中内,又属川帮的实力首屈一指。现下攻打峨眉的精锐悉数回转,多少让一时空洞的魔门变得充实起来。此时敖岳手中可以说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再不闪电出击,实不能给西南武林以敲山震虎的威胁。

    是故敖岳这夜袭川帮的闪电战术,也可谓是得了那于震海书信中所言的‘分化而击,疲而扰之,诛首震威’中最后一点。

    定闲居的主堂,高殿穹顶,八窗三门,其间有数株花草相应,看起来十分宽敞。大堂呈左右布局,两边各有九张红木高椅排布。上首三座,当中一金漆九龙椅甚是高大。

    在宁与其去请敖岳的时,大堂上的九龙高椅却是空的,而仇天涯座在偏左位上,正细细沉思。此时在他下首,左边座了吴奉恭,左瑶,摘星老大,方进,宁与其,宫列,骆凡这几人。右边的暗夜十三卫,或坐或站的立于堂中。

    敖岳来至大堂后,堂内所有的人,包括仇天涯在内,皆站立起来以示恭侯。一一看了看众人,敖岳方才直向了正首的九龙椅走来。

    落坐下的敖岳,脸上冷冽得没有丝毫表情。当他轻挥了一下左手,示意众人落座时,大堂里那冷寒的气味才一一消散。

    “人都到齐了吧?”敖岳问向仇天涯。

    “是的上师,除了摘星老二,老三伤重无法到来,其余能来的都来了。”仇天涯笑着应对着。

    “嗯,我也不哆嗦了。今晚我们的目标就是川帮。”说完,敖岳看向了左首的众人。

    “奉恭人马都已安置好了吗?”敖岳问向鬼道。

    “回上师,人马皆已安妥。三百八十名杀手营弟子,一百二十名血杀堂高手,一百五十名列影堂高手皆被分置在了成都城的八大据点,一但开战,我方于半个时辰内便可集结。”鬼道恭敬的回道。

    “好,我命你领着杀手营弟子,二个时辰后也就是三更前一刻,在川帮附近集合,到时以火焰为号奇袭川帮。”敖岳冷冷的命令着,那神情语气仿佛这件事非办成不可。

    看着鬼道领命的出去了,敖岳转向方进,用少有温合的口气说着。

    “进儿,你的伤如何了?”

    方进一礼后,回道:“多谢上师关心,进儿这伤已无大碍,今夜定能再斩狂徒,为我圣门扬威。”

    “如此才有连山兄当年的风范。好,你仍旧带着列影堂弟子,也于三更前一刻先行伏着,到时也以火焰为号。”敖岳说完,方进领命,也自退去。

    “列儿,摘星老大,骆凡三人领血杀堂弟子,也于三更前伏着,这事定要办成。”

    敖岳说完,三人也自领命准备退去,就在这时,仇天涯却打断道。

    “上师,我以为骆兄经验还浅,这种大战还是留着和我一起守着定闲居好。再说,若将兵将都调完了,我这守成之责可就难办了。”

    敖岳冷冷的看向仇天涯,片刻后见对方仍是不俱的浅笑,也不得不回道:“那骆凡你就留下来陪天涯吧。”说完,他神情冷漠的一甩衣袖,便招呼宁与其,同向外走去。

    骆凡无法,当下应了一声‘是’便复又退回了堂中来。

    “你为何这次又要阻我外出?”骆凡神情显然十分激动,在敖岳师徒走后,他不禁对仇天涯吼了起来。

    面对着骆凡的怒吼,仇天涯脸上仍是笑意。“留下你,一来不想你去送死,二来你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办事。”

    “你总是这般三番四次阻我,是何居心,莫非你仗着圣尊爱徒,就可对我呼喊了么?”骆凡仍是一脸忿恨的怒吼道。

    面对这话,仇天涯就是再好的性子也不禁有了三分火气。当下他一压心头怒火,脸上笑容一失,面如铁寒,双眼如锋的看着骆凡。

    “我再重复一遍,留下你,一来不想让你去送死,二来你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仇天涯说完,不理会骆凡的忿怒,起身向着房间走去。

    见仇天涯一走,骆凡也不再开骂,只是双眼狠狠的盯着仇天涯的背影。

    就在仇天涯将要转进内院时,突然道:“若是信得过我这兄弟,等我片刻,你自会知道答案。”说完,人便消失在了堂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