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常风,向天两人没有心思去听意见。众人的讨论一直快到午时才结束,于是大家纷纷聚在一起,吃了顿给剑圣一行人的接风宴酒。
酒过三旬,向天和常风便托故跑了了来。
“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向天不解的看着正拉他回房的常风说道。
面对着质问,常风闷声不响,只是拉着他快速向房内走去。
片刻,两人穿过了中院的花园,来到了向天的房间。
刚进门来,常风迅速把门反关上,接着自顾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向天。
“你那么看我做啥?我脸上又没有写字。”向天觉得常启有话要说,是故有意激将。
常启此时,仍不作声,只是一味直直的盯着向天,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我说兄弟,你就不能爽快的说出来?我知你心中有事,要单独和我说,可你也不能老这样,象个闷葫芦吧。”向天也有点急了,当下走了过去,也死死的盯着对方。
“把你的脸拿开,我没有那兴趣欣赏。”常风终是开了口。
“得,我拿开就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向天走到了一旁桌上,倒起一杯水便喝起来。
“想不想今晚把忆真救出来。”常启真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卟”
向天当下把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接着他双眼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你说今晚便可救忆真?”。
常风的神色不变,只是向天心中多半明白:“这小子能这样说,定是有什么门路。想他昨夜一夜未归,从今早进门那刻起,就有点不对劲,说不定他还真有什么鬼点子。”
想到这里,向天终是正经的落坐在了常风身边,双眼如炬的看向常风。
“你昨夜一夜未归,想来定是摸清了一些魔门的举动行踪。可救忆真这件事,事关重大,刚才大家还为意见不一,商量了一个上午。你这一时半刻,突然说今晚有望救下忆真,实是给我太大的吃惊。”说完,他拍了拍常风的肩膀。
“我能这样说,自有我的法子。你莫要学我那师兄般,今晚干还是不干,你给一句爽快话。”常风反到威逼起来。
“干,当然干了,再怎么说是我的未过门媳妇。真让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向天就是追尽天下,也要把那敖岳老鬼给生吞了。”向天狠狠应着。
“你少来了,就你这德行,杀个人都不会,还生吞?”常风一脸鄙夷的看向向天。
“好了,我说兄弟,你就长话短说,给我个痛快吧。怎么干,如何干?”向天一脸苦色,软语相求道。
常风一听,这才站起身,来回在向天身前踱了几步才道:“记得敖老魔这次火烧昭觉寺是为了什么吗?”
“这还用问,昨天刘定不是说了,他为了就是那佛门二宝,所以现在不是放出风来说他所得的《碧岩录》是假的吗?”向天回道。
“嗯,这个我知道。我是说,算了,还是原原本本把事情说于你听吧。”常风终是松了口。
向天听后,没有多言插科,一耸肩一伸手,示意常风继续说完。
“昨天夜里,我本欲去青羊宫寻你,可出了川帮门后,又觉得你不是那种会寻短见会冲动的性子,是故便打消了寻你的念头。当下我无事,便在这成都府里闲逛了起来。一来,我想放松一下自峨眉山惨败后的心情,二来,也想打探魔门的行踪,是故我在这城中转了差不多二个时辰,直到快三更天时,才准备回转。那时我已走到了大慈寺南边,正当我准备延着古寺南墙边的大道,往东折回川帮时,却出了点情况,引起我的注意。”
常风说到了这里,故意去拿桌上的水杯喝水,显然是想调一下向天的胃口。
向天一见,心里急痒。
“我说好兄弟,有什么事,你不能一口气说完,再去喝水吗?再说你要是渴了,你招呼一声,哥哥来帮你倒也未尝不可啊。可现在你突到这里不说了,实是让我心里堵的慌。”
见向天神情有些蹩屈,常风放下了茶杯,浅笑了一下,续道。
“当时,墙外的我,听得一阵极弱小的哭泣之声,传入了耳中。好奇的我,那刻便隐伏在了墙外,想听听这哭声是怎么回事。过了片刻后,哭声止住,我便听到一个孩童,边说边哽咽。接下来,我听了片刻,才总算弄明白了孩童所说的话。原来那名孩童,是在昭觉寺出家的小沙弥,名为了尘。在昭觉寺被魔门火烧之前,一直是仁信尊者最为喜欢的孩童,是故尊者教了他些许武艺。”
“这有什么好怪的,不就是个仁信尊者身边的小和尚嘛。”向天这时,打断了常启的叙说。
一道冷冷的寒光,从常风的双眼,直射向了向天的脸上。若单论这眼神的威势,定不比‘太乙分光剑’差。
向天见常风就要发作,当下讨好的言道:“好了,好了,我一时口快,莫要见怪。风兄自有大量,还请续说下去。”
论起无赖,常风这时才明白,刚才常启对他所言,向天经昨夜后,性格有变实是不假。当下无法,只得续说着当时的情节。
“昭觉寺被烧后,第二天韩老在街上碰到了了尘小和尚,其后便把他送入了大慈寺。而这小和尚虽小,可身上却有个惊天秘密。在仁信尊者生前,他便和尊者关系极好,情同父子。因此,仁信尊者身上所有的事情,小和尚知之**。而我偷听之时,他却一再说敖岳手中的《碧岩录》是真的假货,你说这消息算不算是惊天秘密呢?”
原来那夜昭觉寺的《碧岩集》与‘精经舍利’被夺之事,敖岳实在是太过自信了。他以为自已万无一失,结果还是棋差一招,想不到他手中的《碧岩录》歪打正着,还真是假货。
向天听了常风的话后,先是大吃一惊,但倾刻间神色才又凝重起来。
“那你有没有听到其它有用的消息?”
“当然有。小和尚昨夜自语,说今晚就跑出大慈寺,待寻得《碧岩录》真迹,便找个地方隐躲起来,等练成了不世神功,再来寻敖岳报仇。”常风一口气爽快的答了出来。
“如此甚好,我们今晚就去取那真经,用来与老魔换忆真。”向天一拍大腿,果敢的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那你准备如何行事?难不成威逼那小和尚,或是从他手中抢夺?”常风没有否定向天的想法,而是提出了自已的意见。
“我想,还是从小和尚手中抢下来保险点,这样一来万无一失。如果用威逼的话,那小和尚宁死不从,我们也没有办法可想。”向天此时看向常风的眼神,显得是那样的坚定不移。
“难道不能与小和尚好好分说,让他主动交出来,这样不是好些吗?免得你做了那违心的恶人。”常风不无担心,因此对向天做了点提示。
“你以为这样会有效果吗?当然,放之以前,我定会按你办法行事,可这一刻,我绝不能意气用事。”向天说完,笑着走出房门,续道:“是不是觉得我变了许多,变得同你有些象了?”
“你去哪里?”常风没有回答向天,只是关切着他的举动。
“我先去把这成都府给踩熟了,回头傍晚十分,你我再见。”说完,向天已是走去了很远。
“哎,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和他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我反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常风看着向天的背影,心中一阵感伤。
唐显,云依,圆慧,青灵四人,一直陪着剑圣,迟开山,这批新来援手尽兴的用过午饭,方才出了川帮去了大慈寺。
这四个年轻晚辈,江湖名声不大,留下来和剑圣等人商议,也没有什么实至的发言权。为此,刘定也没有阻止四人去大慈寺。
在他看来,四人出去透透气,顺便去大慈寺会会天齐禅师,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但可解得这连日来的血染峨眉的惨败压抑,也可使得川中佛门通上一口气。
午后用茶,当剑圣邹君龙问几个小辈去向时,刘定如实告说去了大慈寺。
当下剑圣就想随行去往大慈寺,可是却被潘文军给苦劝留下。说什么非要等韩金与五三合,这两个奇门老祖回来,同剑圣碰了头,方才让他离去。
邹君龙一时坳不过潘文军的苦劝,便也安心留在了川帮。
对他而言,能与韩金,五三合会面,也是件好事。至少聚在一起,可以共同商量对付敖岳与于震海的方法。毕竟他已有四十余年,不曾与两人动手,若真对上两人中其一,心中也无多少把握。再者,此时刚来成都就显了身形,只怕会打草惊蛇。
因此,用过午茶,剑圣邹君龙谢绝了一些来访,寻了房间,闭门不出。
向天出了川帮,便去了一次青羊宫。在那里,有玄青真人的指引,不用片刻,向天便从玄青真的嘴里得出了一些成都现下的局势。而其间,玄青真人也把成都府的一些特点,一些势力分布,细细的说与向天。
其实玄青真人这样做,也是为道门一脉而想。向天此时,已非夕日初哥哥,他手里的元始玄门令,号令天下道门,莫敢不从。正是有如此威势,到也造就了向天今后在武林中‘道门少尊’的别号。
因与玄青真人,同为道门一脉出身,加上昨夜一番苦苦开导,此时向天把他看成了道玄生这个老师哥般,亲切而温暖。
是故在他临走的时侯,终是忍不住,将常风探来的消息,说与了玄青真人。
当玄青真人听完叙说后,当下也同意的向天的做法。并决定今晚与向天常风一道,去抢这真《碧岩录》,再以此为法码,逼迫敖岳以忆真来做交换。
诸事办妥,向天再和玄青真人商量了一些晚上行事的细节后,便出了青羊宫向着大慈寺行来。
敖岳这几日把自已天天深锁于房内,从不见客面人,只是精研着《碧岩录》和‘精经舍利’。
昨夜的他,不但再次精读了《碧岩录》,而且无数次的用各种方法探索那‘精经舍利’。这样一折腾,他连每日宫列,宁与其晚间的回报也赖得回应。
于震海给敖岳的书信,其实很简明,信中只是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分化而击,疲而扰之,诛首震威,二十日后,天将圣明’
敖岳从仇天涯处回来,当下便使人唤来了宫列和宁与其。
当宫列和宁与其双双来到敖岳的房中时,敖岳正在凝神聚气,看来是在修习妙法。
“进来了为什么不说话?”敖岳说话时,双眼仍是紧闭。
宫列,宁与其对望了一眼后,还是宁与其开口道:“弟子们见师尊入定,是故不敢打扰。”
“嗯,这几日城中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敖岳老仙入定,冷淡说道。
“是的师尊,这几日川帮只不过仍用那混淆视听,以假乱真的手段,而一些实质性的举动,到是没有。可今早,我却看到潘文军带着迟开山回转了川帮,其下还带了百来个丐帮弟子。”敖岳发问,宁与其抢先一马的回道。
“嗯,这个不足为奇。虽鼓动丐帮援手,可川帮迟早也会被我所灭。你呢?宫列。”敖岳说完,问向宫列。
“回师尊,青羊宫这几日没有什么异动。除了韩金,五三合这几日时常来访外,唯有昨夜,一青年夜入了青羊宫,只到今晨和常启双双出来,去了川帮。”宫列回道。
“嗯,这个也不足为奇,想和常启同往川帮之人,怕是道玄生另一得意弟子常风。”敖岳分析道。
这时,宁与其感觉今天的敖岳一反平常气势,当下开口询道:“师尊今日不同往日,莫非行功有了进展?”
“呵呵,我今早在天涯处收了震海兄的好消息,才这般开心。”说完,敖岳双眼一睁,瞬时房内一股冷寒威压扩张开来,久久不散。
片刻,敖岳调息了真力,方才收住压势,对着惊惧的两人道:“今天下午,若是碰到方进,吴奉恭,左瑶等人,先让其到我这来,我有事要让他们办。你两人也不必亲守外面了,外面的打探,交于精明点的下手。记得,晚饭过后,你二人来我这里。今晚,我将再次在这成都府,上演一出精彩好戏。”说完,喝退了二人,闭门参悟起那佛门至宝来。
其实敖岳,在看了于震海的信后,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分化佛,道,奇三门联手之势再行出击,便是分化而击。先前魔门对峨眉山,唐门,灵心阁,昭觉寺都下了狠手,而这四处,也正是川中佛门的根基所在。魔门这一手下来,便已成功的分击了佛门。
川中佛门一除,魔门接下来的目标,便只余下道门与奇门。道门在川中,除了一个青羊宫外,基本上就无其它势力。这青羊宫香火旺盛,也属官观,魔门一时动手,不但行不了多少利益,也惊动了官府。是以江湖奇门,现下成了魔门接下来的第二个目标。
川中奇门,虽只有一个川帮所在,可对川帮这样庞大混杂的地方性帮派,一时魔门也吃不消。为此,魔门只能用这精锐,施以‘疲而扰之’的办法,来打压川帮。
这刻,敖岳终是手中有兵有将,看来自今晚起,这成都府很快便会陷于一场混乱之中。
向天从青羊宫出来,便向着大慈寺行去。
话说这大慈寺,占地千亩,极为庞大。
此时向天远远望去,那庄严肃穆的大门,似乎是一道界,门外是喧嚣之声不绝于耳的尘世,门内是香烟缭绕的清幽禅境。那三三两两的善男信女们,此刻进进出出,显得自由而散漫。
大慈寺历经了几度兴废,曾多次毁于魔门兵火。到了现下,也仅存有天王、观音、大雄诸殿及说法堂、藏经楼等殿宇。而那大雄殿、藏经楼以峡石为柱,雄伟壮观,其内更是殿宇宏丽,院庭幽深,古木参天,让人看之便有庄重圣洁之感。
此时向天已行到了大慈寺的大门前,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唤住了他。
“向天兄留步。”
听这口语,显是唐显所言。于是向天一回头,便看到了唐显四人正缓步向他行来。
“想不到向天兄也来了这大慈寺。”云依行到向天身边后,第一个开口道。
“我只是随便了来逛逛,正巧到了这里便想进去一观。”向天笑笑的回应。
“好啊,公子有这兴趣,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反正我与这大慈寺的方丈天齐禅师也算是旧识了,一同前往,也可打个照面,认识认识。”青灵在旁忙对着向天道。
向天听了,当下一想:“也好,有青灵帮我介绍认识这里的方丈,那今晚来此追踪那了尘小和尚,也不怕暴了身形。”
思虑完后,向天对着青灵也笑道:“想不到,青灵姑娘还和这里的老方丈相熟啊。那就劳烦大美女带路罗。”说完,他把手一伸,极其客气的引向了前方,示意青灵先行。
向天的举动,一时惹得众人浅笑不已,就这样,不知不觉,众人便入得了大慈寺来。
在这若大的寺内行着,青灵便当起了向导,对着向天开始介绍起来。
“这大慈寺,又称“震旦第一丛林”。相传始建于隋朝,唐玄宗赐匾“敕建大圣慈寺”。唐代名僧玄奘曾在这里受戒。唐代扩建后,规模宏大壮观,当时寺内有96个院子,楼、阁、殿、塔、厅、堂、房、廊共8524间,壁上有各种如来佛像1215幅,天王、明王、大神将像262幅,佛经变像114幅。所有画像皆一时绝艺,是一座极其珍贵的艺术宝库。宋苏轼誉为‘精妙冠世’。宋李之纯《大圣慈寺画记》称:举天下之言唐画者,莫如大圣慈寺之盛。”
从青灵所叙来看,大慈寺在当年是何其风光,比之现下的青羊宫也不多让。由此可见,佛门在唐宋之时,是何其昌盛。
众人行了片刻,也把大慈寺的大部分院落,殿宇给看了一通。其间,向天自是暗自用心的记下了大慈寺的布局,好为今晚的行动,做足准备。
当众人从那藏书楼转出,经过了两排禅房后,便来到了一个深幽的小院中。只见小院中一小房上正书着两字‘方丈’
“向天兄,我们一同去会会天齐禅师吧。说起来,他还是我峨眉一脉最为精通佛学义理的名师哩。”云依边走,边对着向天说道。
“哦,峨眉一脉?难不成,你们都和这天齐禅师相熟?”说完,向天皆连指了指身边的四人问道。
“我可不认得,向天兄莫要误会。”唐显笑了笑道。
“哎,这天齐禅师也真好命,有这么多绝色美人识得。要是我也这般,做个和尚也值得了。”向天此时,打趣起云依,青灵,圆慧三人来。
“阿弥陀佛,少侠不是道门中人么?听说连天下首美淡舞秀姑娘,也是你的知已,有此福缘,还不深厚?”极少言语的圆慧一手合什,极认真的打趣起向天来。
向天听后,老脸一红,不再斗嘴,老实的随着四人向方丈堂行来。
就在这时,方丈堂的房门突被打开,随后,一个素色僧袍的和尚走了出来。
“阿弥陀佛,贵客来此,天齐先行来迎。”和尚当先向着五人合什低呤。
向天眼里,这个素色僧袍的和尚年约三十开外,身材健硕,手足修长,面容英秀。谈吐间,和尚自有一股高雅气息,若不是有个光头昭顶,该可算是一风流人物。
“峨眉弟子云依,见过天齐禅师。”云依当先合什一礼,便向着那和尚走来。
“原来是云依姑娘,青灵姑娘,还有圆慧师太。只是这两位是?”天齐禅师当下反开口问向云依。
不等云依做答,青灵抢先开口道:“这两位同行来的,是弟子的朋友,一为唐门的唐显公子,一为道门的向天少侠。”说完,她分对着唐显和向天指了指。
“原来是两位少侠光临,老衲深感荣兴。”天齐禅师笑着看向唐显、向天。
唐显一听,也回礼应道:“久闻禅师大名,今日一见,实是小子福兴。”
向天见唐显先施了一礼,当下也随着稽首附道:“小子向天,见过禅师。”
天齐面对着向天不冷不淡的回应,也没有作计较。他笑了笑,不再言语,只是虚手一引,便将几人请进了禅房。
当众人落坐后,天齐禅师才盘腿端座于佛像前的蒲团上。这时青灵不解的问道:“天齐禅师,为何知我等前来?”
“前几日,素闻峨眉惊难,我当下痛心不已。于是猜想,这落难弟子定会来此,是故天天在此等侯。只是想不到,来的却只有你们聊聊几人,实是我佛门之大不幸。”天齐禅师说完,脸上也闪出了一丝心痛之色。
正当几人被天齐禅师这一翻话,说得心情沉重时,圆慧合什双掌道:“阿弥陀佛,禅师有心记挂我等,是为我等荣兴。不知禅师对今后有何打算。”
“大慈寺向来历于江湖之外,而身处佛门之中,这数百年来总是在峨眉派避护下生存。现今峨眉一脉遭了劫数,我大慈寺,自不会坐视不理。以后几卫,若无地方可去,便安生于我寺中可好。”天齐禅师说完,看向了云依等人,想从神情中猜渡几人的反应。
听了天齐的话,青灵道:“大师说得对。不过峨眉山被毁,我们乃门中弟子,自是要报这灭门之仇。无奈现今魔门势大,这几日我看我们就在此,先住上一段时间吧。”说完,她看向了圆慧和云依。
“师妹说的极是,我们就在此住上一些时日,静观其便。想我佛门中人,不会这般漠视我峨眉被灭,现今剑圣已到,相信再过不久,等渡世佛门的长老圣僧与南尊来此,定会为我峨眉讨回公道。”圆慧接过了青灵的话道。
当圆慧说及剑圣已到了成都之时,天齐禅师脸上虽没改色,可眼神之中一道暗光,一闪即逝。这一变化,在坐的众人,除了向天因超于常人的灵感捕捉到外,其它人都未查觉。
“为何这禅师刚才一听剑圣之名,反会心神巨震,眼光迷离呢?看来其中定有原因,我还是沉心细看的好。”
向天此时心中如是想着,可面容却无一丝变化。
“圆慧师姐所言极是,我们住在川帮,也不是个事。想想人家是奇门重派,我们不过是佛门落难之人,老是住在那里,反是给人看轻了佛门一派。大家不见今日在场商议对策时,除了剑圣前辈能说上几句外,我们的建议,那潘文军也不过是随口应承。我看,还住在这里,较为安生。云依师姐,你觉得如何呢?”青灵附又合道。
“嗯,你和圆慧师姐都赞同住在此处,那我们就在此打扰天齐禅师了。”云依说完,双手合什的向着天齐禅师看来。
“哪里,同为一脉,有何打扰之说。再说此外,也便于各位参禅悟性,不似凡俗那般吵闹。”天齐禅师顺口接道。
“禅师如此说,我们也就不客气了。对了,向天少侠和显公子,你们俩呢?”青灵问向两人道。
“云依姑娘说要住在这里,我便也住在这里吧。”说完,唐显的脸面微微一红,看得众人心中暗笑,却不表出声来。一旁的云依更是,玉颈通红,羞美绝艳。
“我还有事,也不打扰各位了。如若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向天说完,便向着众人一一施礼告退。
“这位少侠,不多座一下吗?”天齐禅师望向起身的向天。
“不了,禅师等皆佛门高人,我这道家小子,就不在此打扰了。”说完,向天庄重的对着天齐禅师稽首一礼,便转身向外行去。
“向天兄。。”唐显起身准备挽留,可向天一手朝后,摆了摆。
“我还有事要办,众位莫要挽留,今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向天心里,此刻除了忆真外,再也没有其它记挂。要他这时和佛门一派论说,还不如去探探魔门行踪,来得更为实际。为此,他才这般急促离去。
看着向天洒脱离去的背影,天齐禅师眼中的寒茫,随即一闪而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