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二章 剑圣东来


本站公告

    “日夜交替,阴阳相合时,虽与体有益,与思有碍哩。”说完,便向着一旁茶盏走来,准备泡壶热茶一解三人深谈一夜的困乏。

    “哦,观主此话怎讲?”常启顿觉玄青真人话里有话,当下问道。

    “呵,呵。”

    玄青真人,边煮水烹茶,边笑着回道:“你不觉少尊的心境仍是化之不开吗?”

    “向天兄方才说了那么多,你我也替他分析了个中情形,自少他也是个明理人,该会晓得其中的因果吧。所谓‘善之善过,反为其祸。’向天兄正因善仁之念过深过重,才结有种种心内苦闷,难以言叙。是故他虽是化开了执念之境,却也尝不到做人的真实意味。是故‘为道不为常,异为常’。不为常的是生境,为常的是为死境。”常启说完,故意看了看向天的反应。

    常启的话说完,向天的眼中精光一闪即逝,接着便拿起了玄青真人端过来的茶水喝了起来。

    玄青真人给常启上了一杯茶水后,自已也重新座了下来。

    “是啊,心明虚实,虽可化了‘执假为真’之相,但凡事有利有弊。”

    向天一听玄青真人如是说,奇怪的问道:“观主此话怎讲?”

    玄青真人正色道:“得道者,看化了‘执假为真’的死境,便不能体会‘执念为真’的生境。如少尊从前,每每有事发生,总是隐于一处,尽而不显。这虽然是明悟了‘执假为真’的死境,可恰恰是太过于执念死境,反而无法体会‘执念为真’的生境。是以生死不全,如何寻那万法之门?少尊才于山中下来,就是要历练人世,如若处处都这般无为,何来真念?何来有为?这入得世来,无为而治,实难通行哩。”

    “那我该如何做呢?”向天问向了玄青真人。

    “圣尊在你下山前,便嘱你‘随心所欲,随性而为’八字,就是看破了你的心境。少尊随心的,并非是错,随欲的,并非是罪,随性的,并非是恶。所以真要具体怎么做,除了问圣尊他老人家外,也就只是少尊你自已去体会了。”

    说完,玄青真人放下了茶杯,整了整衣冠,便向外走去。此刻,以是到了青羊宫弟子行修早课之时,他这观主自是要到场。

    “随心的,非是错。随欲的,非是罪。随性的,非是恶。”

    玄青真人走后,向天反复的念叨着这几句,好从中理出个头绪来不可。

    常启看着向天摇头晃脑,振振有词的神情,在旁想笑又不敢放声,怕惊忧了向天此时的顿悟。是以,他只顾自的喝着茶,且是一杯接着一杯。

    “我明白了,常启兄,速速随我回川帮。”

    突然向天脸容一展,对着常启微笑着急道。

    这刻常启看到向天的微笑,再不似先前般纯真,仿佛感觉自已是一只正被待宰的羔羊。

    “等。。等等。。向天兄,你慢点,慢点,我衣服都要被你扯破了。”

    常启的高呼猛喊没有作用,这刻向天一把拉起他,便急速向着青羊宫外跑去。

    两人出得青羊宫外,向天见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便不再拉扯常启,两人都放慢了行进的步子,缓缓向着川帮行去。

    “我说你老兄,能不能下次拉人的时侯,事先打个招呼啊。”常启一边伸着被拉得发酸的胳膊,一边指着向天笑骂道。

    “呵呵,要是有下次,放心我会更用力的。”向天也打趣的对着常启。

    “你。。。哎。”常启摇头以对。

    在他的心里,觉得此时向天和昨夜相比,实是两个性子。

    “难道经过昨夜一晚开导,这小子转性子?”常启心里暗自思量着。

    “我,我怎么了?又不比你少个嘴吧。”向天顶道。

    “没有,我是觉得你越为越象你那未过门的小媳妇了?”说完,常启远远向前跑了开去。

    “哎,兄弟别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小心。。。。”说完,向天把脸一捂,不再想看前方欲发生的情景。

    “啊,我的天啊。。。”

    这时一辆路经这岔路口而来的倒夜尿的粪车,此时和常启来了个亲密接触。

    顿时,随着常启的一声高八调的呼喊,那飘洒于空中的异味,让向天看都不想看常启,径直向着川帮跑去。

    屎尿满身的常启,顾不得扶助那倒落的夜车,竟对着远去的向天,就是一顿破口大骂。说此人如何如何的不够仗义,不够朋友。

    向天先行进了川帮,一身屎尿的常启也追进了内里。

    “好你个向天,你翻脸就不认人了。”常启占着内堂的一口水井边说着,边解下了衣物。

    “我哪有啊,只是你说你那样子,我好意思去扶你么?”向天拿着手中的乾元不断的把玩,一脸贼笑的对道。

    “你,你不会先一步唤住我?”常启此时衣也脱得差不多了,就只余下条内里的裹裤。

    “哈,哈,你别说你认识我啊,走马路上也会撞着拉屎尿的夜车,你也实是够衰的。”向天靠在大柱边,笑出眼泪说道。

    “行啊,昨夜给你上了深刻的一课,今天一早你就不认人了。我这不都是被你这无为清欲的圣人给害的么?”常启拿起了水桶便冲洗起来。

    “得了,得了,化了‘执假为真’的死境,如今我可是明得了义理入了生境哩。当然这事,还是有你常启兄的功劳。”

    常启听后,一脸不解,反问道:“怎么,你还真的理白了玄青观主的话?”

    向天不再嘻笑,转而正对向冲洗的常启道:“我之所以下山以来变成现在这无为清欲,找不着生趣的性子,还不是被那山中的一套苦修所累?试想一下,我在山中苦修数载,自是明白人世之间,全然是那‘执假为真’化相死境。为此,我在山中习武悟性,也是因化开了‘执假为真’的死境,才有如今成就。可这次下山历练,记得当时师尊言我八字‘随心所欲,随性而为’可我却一直没有领悟。如今得玄青真人一说,我终是明白了其中意理,自然也就明白我修习的方向错在哪里。”

    “哦,你快说说个所以然来,让为兄看看是不是你讲的那回事。”常启边洗,过调笑道。

    “去你的,还摆个谱了。老实说吧,多亏了昨夜,我才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执假为真’是为死境,‘执念为真’方为生境,由生入死是为超脱于世俗,由死入生方是历练于世俗。成道者,盖一不全,有盈乃亏。若执着死境,而不化执念为生境,实是极端。因此,真要悟那万法之门,非要由生入得死,由死入得生,方是圆满。否则一元不化,元轮转法循环,我何能成道。”

    “妙是妙哉。可我怎么觉得象在评书啊?”常启再次调笑道。

    “哈哈,这就对了,是为一理,如成评书,看来我这改变也是很快的。相信不久,这生死两境,我皆可轮转回环,圆意自如。”向天说完,走了开去。

    “你上哪?”常启一边拿着换穿的衣物匆匆穿带,一边急急追向了向天。

    “莫要急嘛。你还是好生把衣物穿整,不然进了大堂,还有那诸多姑娘在。到时出了丑,可别怪我又没有提醒你。”向天在前,洒脱的甩手以道。

    向天前脚刚进大堂,后脚常启便急匆匆的跟了进来。若不是向天对着他的下面指了指,他还不知道裤子竟未整扎。此刻,宽宽荡荡的下身,想来常启也是感觉清凉。

    “你们来得正好,都坐吧。我正好有事和你们商量。”看来刘定是个精于筹划的人,一大早就在内堂里匆忙的应付起若大川帮的各项巨细事宜。

    “昨夜小子任性了,大哥不会往心里去吧。”向天落坐后,便拿起身边的茶自顾的喝着,全然没有先前那种,清礼的举止。

    “大好男儿,无有血性,那存于世间也是白活。想来忆真受难,心中最痛的莫过于你,可你一早便来此,想也是心境宽慰冷清了下来。”刘定细看着向天的神情,想从中找出是否有所变化。

    “大哥叫训的是,小子初出江湖,要走的路还多。只是希望莫要闲我麻烦。”向天应道。

    “你小子就是麻烦,从我出武当以来,哪天和你在一起不是心惊胆颤的。”常启在旁堵气道。

    “哎,早说嘛,要是这样,我早点打发了你个包袱,也是好事,免得你说我不懂知趣。”向天开玩笑的回着常启。

    “你,哎说不过你。”常启转头看向了外边。

    刘定一瞧向天,才明白今天向天有什么不同了。今天的向天仍是那样的英俊,仍是那样的洒脱飘逸,但比之以前的清高不似人间烟火,却是更多了七分生机活气。仿佛一夜之间,他变了一个似的。

    当下,刘定对着顶嘴的两人笑了笑。

    唐显,云依,圆慧,青灵四人依次的进了大堂,此刻见刘定在笑,是以唐显开口询道:“先生何事如此高兴?”

    里的三人,见众人道来,当下向着四人看来。

    刘定先是起身挥手示座,才开口道:“都来了就好,四位请座,我正好有事与你们商量。”闻言,四人依次座在了刘定的下首。

    此时大堂内七人齐聚一堂,不等刘定开口,向天到是先开口问道:“四位昨夜可休息得好?”

    云依对道:“昨夜休息的很好,多谢向天公子关心了。”

    “如此甚好。”

    “向天兄昨晚离去,我们大家很是担心哩。此刻能见你这样,定是放下了心中包袱。”唐显如是说。

    “我啊,昨夜受苦的很,要不是常启兄陪我一同受累,我还真的坚持不住。对了,我忘了和大家介绍,这位便是武当双英的常启兄。人送外号‘和为贵’想必大家也都听说过吧。”向天大论了一翻。

    “原来是常启兄,在下唐显有礼了。”唐显对着正向着向天翻白眼的常启一礼道。

    “哪里,哪里,”

    常启见唐显施礼,当下也不好与向天计较,于是一一上前,与峨眉派落难的四人打过了招呼。

    常启招呼了过后,青灵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众人。

    “昨夜一晚我都不见常风公子,为何此时也不见他出现呢?”

    刘定起身,缓步来到众人间,笑着说道:“昨夜常风兄和我说了一下,说是怕向天小弟有闪失,于是也追去了青羊宫以防他做傻事。”说完,还指了指向天。

    “大家别看我,我昨夜也没有见着他,不信你问常启兄。”见众人向自已看来,向天当下也闪躲着,把话题推向了常启。

    “常启兄也没有看见风公子吗?”青灵一双水灵圆润的大眼看向常启。

    常启见有美相顾,当下红脸的挠了挠头道:“我昨夜却和向天兄在青羊宫与观主三人长淡了一夜,实是没有见着我那师弟。”听到常启的话,众人都觉事有蹊跷,当下各自想开。

    正当这大堂内无人应答时,门外却急冲冲的行来一队人马,看那为首的,不是川帮帮主潘文军,又是何人?

    随着潘文军第一个进得大堂,他身后更有田诚贵,张横,柳权,陆小莲,三名随从和一个中年汉子,也陆续的跟了进来。

    若大的空间里,突然涌进了七八人,一时也不显得局促。

    向天等人见有人到来,便纷纷起身,迎向了大门。而刘定则是当先一个带头便向潘文军问好。

    “帮主,这一路可好。”

    “哈哈,拖大家的福,这一路虽是有惊但却无险,总算是平安到得家中罗。”潘文军那粗犷的身形一把和刘定来个熊抱。

    看到这情形,站在门口的众人纷纷散开,各自寻着座位。

    当潘文军落坐主位后,当下刘定在旁,便把向天等人一一带前,向潘文军介绍。等他介绍完后,又把了这段时间在峨眉山,昭觉寺的情形说了出来。

    待刘定说完,潘文军对着向天等人一礼。

    “川帮能得各为少侠相助,此次对上魔门来袭,定可一举歼灭来犯之敌。”说完,他看了看随他进来的三名随从和那中年汉子。

    当他发现四人并未落坐时,这才纷忙起身,走向了四人。

    “各位少侠,因我一时高兴,竟忘了和几位介绍。”

    潘文军说完,便指了指那中年大汉,对着向天等人道:“这位是丐帮帮主迟开山,迟帮主,也算是我奇门一脉的元老人物。今次兄弟帮派有难,他能不吝援手,实是我川帮之幸。”

    迟开山身材高大,着一身破旧灰白的莽汉服,手拿一根碧玉短棍。看起来他皮肤泛黄,样貌到也平常,除了一脸浓须外,最为特别就是有一双巨大的铜铃眼。那双眼开合间,精光异闪,显是内家高手的风范。

    迟开山接过了潘文军的话道:“今次来川,因准备不足,我只带了百余名七袋精锐,界时我这帮叫花定会与众少侠一起,联手共抗魔门凶焰。”

    迟开山话刚完,那三名随从中一人,揭开了遮阳斗笠,对着唐显道唤道:“莫非几日不见,唐显兄便不识我欧阳德了?”

    唐显听后大惊,再仔细一看,这手拿逐天名剑,风姿英俊的青年,不是名剑公子欧阳德,又是何人。

    当下他快步向前,激动的道:“公子总算回来了,我可是日夜在盼你和舞秀姑娘带来援手的好消息哩。”

    “我这不是带来了援手了吗?”欧阳德说完,便对着身边另一随从打扮的人,恭敬一礼。

    “师尊,师兄,这位就是我和你们提及过的唐门孤后--唐显公子。”

    欧阳德的话无异是一阵台风,除了同来的潘文军和迟开山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震惊。

    剑圣邹君龙,此刻援援的拿下了斗笠。

    只见他身材高硕,却是手足修长。这刻虽然是做了一身随从打扮,可神人就是神人,丝毫掩不住他那于内的丰神气质。

    只见他一头乌发随冠顶而束,面白如纸,其上星目剑眉,极具风彩。而薄唇边的三须小羊须,修饰的偏合得体,因此整个人虽已年过七旬,却也看起来四十出头。

    “大家莫要惊怪,我只是放心不下川中佛门一脉,是故才匆忙于剑堡赶来。大来还是落坐了再详谈。”

    不愧是剑圣,所言得体,一时让向天也心折了几分。当下他心里也暗自感叹道:“果不其然,是剑道宗师。这一句话便让人心折不已,我什么时侯才能修得如此境界哟。”

    剑圣此话一开,在堂上的连潘文军都不敢落坐。

    那当然,人家成名了数十年,天下好说也是宗师级数的高人,他不落坐,在旁的谁敢落坐。

    于是在剑圣邹君龙的几翻说词下,众人才尽数归位。

    “这次来川,因在路上得知敖岳与于震海这两位魔门故友已显现江湖,是故只好乘潘帮主的一路风水,才避过了魔门的眼线。所以大家也不要见怪我这举动。”剑圣落坐后,便打消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这一次在途中,若不是因有剑圣和开山兄相助,这回返之事,只怕还要拖上几天。”潘文军随后补道。

    “哦,帮主这话怎么说的?”刘定有些好奇,便也问起来。

    潘文军听得刘定一问,他先是看了看剑圣,但见对方轻点头,这才开口回应。可见剑圣在江湖正道中的地位,是何其超然。

    “原本我一行,可于二天前到达城中,可行至了峨眉山附近时,才知一切已是来之不及。那时峨眉派已被魔门攻陷,正当出巡的柳权在路上迎上我时,魔门余众正在峨眉山附近,扫荡余下的佛门势力。当下我便联同开山兄的精锐弟子一起,对魔门杀手营进行阻杀。第一天下来,因我们出奇不意,战果还比较好。可到了第二天,由于魔门有了几位高手座阵,我们的阻杀计划也就施展不开了。正在这时两难之时,我们恰巧遇上了剑圣前辈。于是,我们和剑圣前辈连手,由他坐阵,一连二天挑了魔门四股小势力后,魔门才停住了对峨眉山附近佛门余势的扫荡。”

    “我就说于震海老魔怎会放过追寻我等的机会,原来事情赶得这么巧,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因由。”

    潘文军的话刚落,向天就发表了自已的意见和看法。

    常启一听,一推向天,还一个劲的使着眼色,示意对方在此场合安静。

    两人如此一闹,无疑是若得潘文军,邹君龙等人看向这边。

    “敢问这位少侠是。。。”

    剑圣的话还未问完,向天‘刷’的一声,飞速直立起身,对着剑圣便是举手恭敬一礼。

    “晚辈元始门弟子向天,在此见过前辈。”

    “原来是向天少侠,那这位少侠是?”剑圣一指向天身旁的常启问道。

    常启听得剑圣问及,便准备起身回应。哪里晓得,向天当下一把按住了欲起身施礼的常启,接着便准备开口替常启做介绍。

    就这在时,大堂门前人影一闪,半边脸焦黑的常风,便已飞奔进了内厅。当他站定在内厅,环顾四周后,发觉其下座了十数人,不由觉得有点冒失,当下脸面一红,呆在了场中。

    “好快的身法,敢问这位少侠是何门派出身?”剑圣邹君龙,并不因常风此刻颇为哀败的形象而瞧不起他。

    寻声望来,常风也注意到了剑圣。当他看问话之人,虽身着普通,但丰彩无数,气质不凡,当下眼神一惊,随后便冷静下来的细细打量起对方。

    半息后,常风仍是往常的傲然神色回道:“小道武当常风,多有失态的地方,这下有礼了。”说完,对众人行了一礼,便向着向天,常启行来。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今天能看到如此多的年青侠俊,我心里真是高兴哩。”剑圣邹君龙,心里很开怀的对着潘文军和刘定说着。

    “今天有前辈在此,我们心中便有了底气。不如我们在此合计一下,看看下步该如何对付魔门吧。”刘定笑笑的回应着邹君龙,便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剑圣闻言,含笑的点头,便道:“素闻相马生刘定智计不凡,有你在此,我们这些老骨头便做那苦力便好。”

    说完,刘定也不谦逊,笑了笑回应了剑圣,便展开了话题,合着众人论起了计策。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定闲居内,敖岳未出门已是第四日了。

    这些日子来,他整日困在房中,拿着‘碧岩录’和‘精经舍利’苦苦的参悟。

    “这‘精经舍利’定然不会假,这一连几日来,每到了夜里我总能感觉到这舍利有奇异的涌动之感。那感觉象是真力,又不象真力,反到和《秘心大法》所生出的意念真力有点相似。可为何这东西一天会比一天涌动的厉害呢?难不成是我行法不对,又或根本不能与《碧岩录》一起参悟?不对,不能和碧岩录放在一起,定是不可能的。那日宫列与我细说了拿宝的过程,当时这舍利便是和那宝经放在一起的,所以不会存在不能聚合的问题。这个也排除了,那莫非,这书是假的。也不可能啊,若书是假的,为何韩老鬼还要玩那欲盖弥章的把戏呢?这也不是,那也是不,好生让我难办啊。”

    这刻,敖岳的脸上虽是一片冷寒,其实心中早就炸开了锅。

    一边他怕这书是假,所以总不能悟出玄妙。一边他怕这书是真,刘定放出的消息只是个圈套,目的就是要他往里钻。因此,他心里这几日总是特别的矛盾。

    其实,‘精经舍利’有一大奇特之处:若无《碧岩录》相守,每到月圆之时,它本身便会涌动其间的无穷愿力,让靠近它的生物从意识里感知到一种可怕的能量涌动。

    而今日已是农历十五,也是一月中月最圆的时侯,所以当舍利涌动无穷愿力后,连敖岳也变得多疑起来。可想而知,此刻若是让一常人多接近这舍利,常人定会变成一个疯子。

    “不行,不管那么多了,震海兄只要一回来,我立马就去探一下那栖凤阁。到时哪怕是本假的《碧岩录》,我也要从韩金与五三合这两个跳梁小丑手中夺得过来。”敖岳一拍桌面,心中发起了一股子魔性。

    敖岳想到了这里,便准备去寻仇天涯,好问一下于震海的下落。当下,为了不让那精经舍利扰心境思绪,于是他把《碧岩录》和‘精经舍利’合放在一起,收藏在了枕头底下,便推开门向着仇天涯的房间行去。

    “天涯,快快出来。我有事与你分说。”敖岳站在仇天涯的门前,负手的唤道。

    片刻,仇天涯的声音传来。“是上师吗?我正有事要找你。”话刚完,仇天涯身着华服,手拿折扇便打开了房门,迎请了敖岳进得房来。

    敖岳进房后,也不客气,径直在那客坐上坐定,便开口询道:“你也有事要找我?”

    “正是如此。”仇天涯也随着座在了书桌旁。

    “到底什么事情,非要说与我听?莫非是震海兄那方有消息了?”敖岳问道仇天涯道。

    “上师果是未卜先知哩。正是君师来了消息,他说他暂不回成都,要和鬼奴一起去办一件重要之事。这几日,那围攻峨眉山的精锐,在扫荡余孽时,虽是连着受到重创,好在人员也未缺多少,还算整齐。这些精锐君师来信说,今天下午将由左瑶,鬼道领队,逐一返城。还有,这有一封信是君师亲自与你的。”说完,仇天涯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敖岳,让其观看。

    “好,好,好。”

    敖岳一拆信封,快速读完,便连着说了三声好。

    “我门中弟子,今日回归后,不便全部聚于此处。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各自为营,分散开来。其余的后事,我自有安排。”说完,敖岳手中一道真力涌出,倾刻间便把手中的薄纸绞成粉末。

    随后,他负手而立,出得了仇天涯的房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