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人来了”,嫣儿蹭到凌风跟前,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谁?”
“夫人从徐州赶来了,夫人前脚才到,这不,夫君就回来吗?”可是再看嫣儿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凌风盯着她看了一会,觉得她绝对有事瞒着自己。心中郁闷的想啊,“自己才离家几天,怎么都过来了,难道又出了什么事?不对啊,二月底才回的家信,哎。”
“嫣儿,见到你哥哥了吧?”凌风也不愿去想,等一下见到刘若彤就知道了,便对嫣儿问道。
被凌风这么一问,嫣儿却爬在凌风怀中哭了起来,声音颤抖的说,“哥哥昨日就到了,终于找到他们了,妾身还要多谢夫君,听哥哥说,要不是夫君,他们就……”。
“是要好好的谢谢为夫,不过不是现在,怎么着也要等到晚上再谢啊,先给玉儿给安排好喽,为夫去见见你的彤姐姐。”凌风一捏她的鼻子浪荡的笑着,回身对柳寒玉言道,“玉儿,先跟你嫣儿姐姐过去,把行礼安顿好,少不得还要过去见那两位姐姐”。
“是,妾身安顿就过去”,站在后面的柳寒玉连忙回复着,但又有些担心,那两位会不会很凶,妾与妻的不同她是知道的,万一遇到一个妒妇,自己可就完蛋了。又想,身边就有一位自己的同盟军,何不与她交结好呢,将来也好有个照应。便向嫣儿款款施礼,“玉儿见过姐姐,以后少不得还要向姐姐多请教才是。”
凌风一听,顿时起了一丝坏念头,带着邪恶的笑容看着柳寒玉说,“玉儿这话可算是说对了,你嫣儿姐姐的知趣法子多着呢,够你小妮子学上一阵子的。”
一路上,凌风是又哄又骗的让柳寒玉做了许多令她难以启齿的趣事。这下又听到凌风说起此事,刷的一下,脸色娇红,含羞地低着头,也不敢看嫣儿,娇嗔地白了凌风一眼。嫣儿脸色微微一羞,急忙拉着柳寒玉就走。
自从得知,刘若彤来了,凌风没有让下人去告知她们,自己轻手轻脚的进了正房,在门外见到了站着门口候着的丫鬟含韵。那丫头刚要叫唤,凌风慌忙对她虚语了一声,把她给打发了。
正与进屋,就听了李洁的声音,“好姐姐,妹妹知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别气啦,还怀着身子呢。好在现在没事了,夫君还不知妹妹已经把这事告诉了姐姐,等夫君回来的时候,姐姐可要替妹妹藏着才好,不然,不然,又要责怪人家私自做主了。”
我就说嘛,刘若彤这么会突然来到的洛阳的,原来是那两个丫头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在信上言明了,不知伤势轻重的刘若彤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来到洛阳,这倒好,她人到了,凌风却去汴州纳妾了。
“哎,没事就好,姐姐也是担心,妹妹也别往心里去啊。再说,咱们夫君,也不是你我姐妹能拦得住。让人向徐州送封信过去,给姑舅说清好吧,信啊,妹妹来写。”刘若彤在里面一阵长叹,挺无奈的深呼一口气,拍着李洁的手说道。
“要不,让嫣儿也过来,有些事情夫君怕妹妹担心,不给妹妹说啊。”李洁有点难为情的在一旁叫苦。
“嗯,妹妹说的是”,刘若彤想了想,人一多,这大妇也不好当啊,一来这个平妻妹妹的身份可比自己高,不能不让着点,二来自家夫君是个极其护犊的主,哪一个都护的要命,别人家的那一套在这个家是用不上喽,哎,愁啊,烦啊。思绪片刻转脸向门外喊道,“含韵,含韵过来”,见没人回应,刘若彤带着怒意的说道,“这丫头人呢,是不是想挨揍啦”
“彤儿这是要揍谁呢”,凌风一幅笑嘻嘻的欠揍相,一脚跨进了们。
两人闻言,惊得一跳,随即刘若彤仰着个脸,冷若冰霜的样子,恼怒的不理凌风。李洁看了看凌风,又撇了刘若彤一眼,挺为难的样子。凌风对她瞪一眼,才挥手让她出去。小妮子匆匆地出了房间,心想总算解脱了,告密的事情,大不了,奉献一下自己的曲线美,哄哄夫君也就过去啦。
任凌风好话说尽,千般骚扰,万般言语,才算有所好转。“好啦,彤儿,都怪为夫,别气了啦,小心你的身子,你可是咱家的宝啊。别动,别动。”不知何时起,刘若彤就被凌风抱在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时不时的偷几个嘴儿。哎,女人还是要哄得。
渐渐气消的刘若彤,对凌风问这问那,关心备至,伤势如何?又是吃的怎样了,睡的可好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真不知自己是对是错,早知如此,不如当初窝在那个小山村,过着平静的日子,随便他们怎么大杀,与我何干。现在不成了,陷入的太深,必须要走下去。为了自己,自己的妻儿老小,但愿能避免那场杀戮,路还是要走的,希望李贤不要让自己失望啊,凌风心中苦叹道。
饭后,凌风刚躺下了,刘若彤扒开他的衣衫,逮着伤口看了又看,瞧着心疼,禁不住的又洒下几滴泪。
凌风在那里搂着自己的小媳妇,亲亲腻腻个不停,一别两月有余,婚后还是第一次,不免情意缠绵。但是自己的媳妇有孕在身,不敢太放肆,只能一逞口舌之欢。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心疼的还是为夫,你看,这不是都好了吗?为夫向彤儿保证下次绝不犯傻,一定不会再往前冲,行不?”凌风抚摸着刘若彤的鹅蛋脸轻轻的言道。
“你自己看看多长的口子啊,还说不重,要是,……要是,再往下一点,你让妾身还怎么活啊。”刘若彤躺在身边,望着那道疤痕,埋怨的叫道,“她两人也真是的,临来的时候给她们是千叮嘱万叮嘱的,还是?”
凌风头一低,又偷了个嘴儿,“彤儿,这事怨不得她俩个,事发的太突然了。再过几天伤疤一掉,一点儿的事都没有。来给为夫笑一个,彤儿的笑容最美了。”
“那妾身过几日还回徐州,免得双亲惦记。”
“算了,你就别回去了,老实的呆在洛阳得了,你还有身孕,来回的颠簸,身子吃不消。再说,现在在洛阳也有了宅子。下月初,为夫要去扬州,到时从家中走,把情况给双亲说清。”
“夫君要去江南?妾身才过来,你夫君又要离开,哎。”刘若彤爬在怀中,撅着小嘴,幽幽的说。
“彤儿别担心,时间不长,最多两个月就回来喽。再过上几年,等为夫把手上的几件事办完了,再也不离开彤儿,到时候啊,为夫就抱着彤儿在卧房里,多造几个孩子喽。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睡吧,啊。”
接下来的两天里,凌风不是在家陪伴佳人,就是走亲访友,查看自家的造田工程,期间不忘另一见大事。同时也迎来了鬼谷给他派来教习他奇门八卦的老师――八大护法之一的韩大同。
两天后,一份很平常地奏章通过上官婉儿之手,送到了武则天御书房的案头。光看奏章的标题就让武则天激动万分,终于有人出头了。上月底,她男人命大将军裴行俭待机出兵攻打青海。裴行俭却回文说:“钦陵为政,大臣辑睦,未可图也”。令高宗实不心甘啊,他可真会找时候啊。
打开这份所谓的《平蕃方略》,武则天细细看来,令她心惊万分,奏章里的方略并不是现在就与吐蕃决战,进献方略的凌风要求朝廷在这一年里,秘密地进行准备。
军事、外交、粮草筹备、兵器打造、敌情探索、兵员筹集与训练等等,整整二十余页的内容。进献的招式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及,看的武则天既觉得好笑,细细想来,又有些道理。其中有许多个名词她是似懂非懂,含含糊糊,为了把问题了解清楚。加之,自从文武百官知道朝廷在户部安插一个新的司衙――户部市贸司。这些日子,朝臣们是议论纷纷,群起抨击,要求裁撤。也令武则天十分的为难,不知道凌风的法子可行不可行,如今这道奏章又是大量的涉及到了商贾之事,若是召集重臣商议,难免又是一致反对。
可是朝堂之上的那些文武百官,现在一提到对吐蕃开战,都有一种恐惧的心理,无人愿意为将为帅。真叫凌风给说着了,无人可派啊。武则天坐在那里,头疼不已,思绪万千。一道旨意便将凌风招进宫内。
凌风正在家中陪伴娇妻,下人来报,宫中来人,要他立刻进宫见驾。见了前厅,凌风见到了老熟人上官婉儿,二十余日不见,这心里头真还有些惦记呢。
“上官大人近来可好?”凌风笑嘻嘻的上前施礼问道。
“有劳凌大人惦记,本官挺好的”,上官婉儿微眯着小眼,跟凌风打起了官腔。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上官大人此来为公还是为私?”凌风望着她,问了一句。
“你说呢?凌大人”
“真还不好猜啊,是公还是私呢?”凌风故作迟疑,随即双手一摆,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厚颜无耻的说道“不过无论是公还是私,本公子欢迎上官大人能够常来,即使不走的话,也有地方住的,尽管放心好喽,现在的地方比原来大的多。”
上官婉儿顾盼流曦的眸子一瞪,嗔怒白了凌风却又娇柔的声音说道,“你这人真是的,满嘴的油嘴滑舌,口无遮拦。若是再如此,下次休想让人家再帮你。”
凌风闻言一乐,摆明了一幅死皮赖脸的模样,“行,不说,总行了吧,本公子不过是和婉儿开个玩笑嘛?别气,我给道歉还好”。凌风边说边施礼道歉,却又动手动脚的。
气的上官婉儿小脸蛋一红一白地,单脚一跺地,“你……,”。
“哦,对了,这事忘得,不知婉儿此来何事?”凌风一见自己调戏的目的达到了,及时的转移话题,弄得上官婉儿一惊一乍的,没个脾气,干生闷气。
“进宫”,上官婉儿阴阳怪气地说出两字。
“现在?”凌风一惊的问。
“少废话,赶快走,天后娘娘还等着呢,否则娘娘要是怪罪下来,可就?”上官婉儿鸽子蛋似的小脸一扬,樱桃小口一撅,不耐烦的说道。
在前往上阳宫的路上,凌风跟在上官婉儿的身后,唧唧歪歪个不停,忽东忽西的问这问那。早已不耐烦的上官婉儿突然一转身,“你怎么有那么多的话,等一下让你说个够。”
“臣参见天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凌风一进御书房就给下拜。
“平身吧”,正在阅览奏章的武则天闻言,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老娘们还挺上心的,每次来都见到她在批阅奏折,瞧着样子还蛮辛苦的,不像野史中说的那样,只知道脱裤子拉拢人,卖弄风骚的主。凌风站在那里瞥视一眼武则天,却听见武氏说道,“自己的事情办完啦”。
“微臣谢娘娘关怀,办完了。”
“那就说说你上的这份奏章吧”,武则天随手一举,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奏章言道。
“不知娘娘要微臣说那一段”
“都说说吧”
对着那份奏章凌风侃侃而谈,络绎不绝,什么贸易战,什么远交近攻,什么情报战,就食于敌等等。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等等,说的是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反正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彻底打败吐蕃,只要结果,手段不限。
“打仗也能用这些手法,岂不有些儿戏吗?”还有没能忽悠着武则天,说了半天,她还是质疑。
“臣以为,打仗打的是综合实力,不仅包括人员、兵将,还有粮草,兵器等等,有时候一条敌情消息就能抵得上十万大军。臣这些日子匡算了一下,只要这步棋活了,就能从吐蕃走私到大量的粮草,牛羊马匹,他们减少的就是我朝增加的,这样时间一长,我朝等拖得起,吐蕃却拖不起,等他们着急得时候,就是打败吐蕃的最好时机。尚若娘娘信得过臣,微臣愿为二圣马前卒,一扫我大唐十余年来对吐蕃战而不胜的耻辱。”
“你真愿意?”武则天抬头看着凌风问。
凌风急忙向前一跪,“若是二圣让臣去臣就去,绝不推辞,不过不是现在?”
“何时?”
“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明年五六月间,微臣再向二圣请命,臣现在要做一年的准备。”
“汝有把握否?”
“启禀娘娘,臣没有,但臣有一颗必胜的心,一颗不破吐蕃誓不还的决心。臣知道,要想打败吐蕃绝非一朝一夕便可。只能长期作战,打不死他,也要拖死他,故必须从长计议,早作准备。”
“汝可有计划呼,这份奏章的字太多,有些尚不明了,你再说说。”
“微臣谨遵娘娘旨意,总得说来,共有五策。一是开科武举,选将才,练新兵;二是加强边贸,梳理对吐蕃的贸易物资,减少精铁将作流向吐蕃,加大花销品的流出;三是,加快对敌情的收集与分析,包括吐蕃政局,党阀,间离吐蕃各部与吐谷浑的关系;四是,勤垦荒,通商贸,增加朝廷的税赋的开源;五是革新兵器制作,打造新式兵器。对于第二条、第四条微臣现已着手准备,只等朝廷一声令下,便可实施,其他的还需娘娘定夺。”
……
武则天侧耳聆听,频频与凌风交谈,不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是真能够彻底打败吐蕃,不光李治有面子,更觉得满足的是她自己,毕竟是在她的直接指挥下完成了大唐两代帝王都没能实现的愿望。这可是大功,能不令她期待吗?
“那就以卿所奏,开科取将,征兵练武,革新兵器,本宫会着有司办理,不过既然你说敌情分析,离间吐蕃各部及吐蕃与吐谷浑各部的关系,不能公开进行,就由你以商贸作为掩护周转吧。只是你一下子接了这么多的差事,但修路之事?”
“臣感谢娘娘体恤微臣,修路之事,臣只是参与其中,待户部、工部有关官员调派完毕之后,臣就可以进行前期准备工作。臣想六月中正式开工,一年之内完工,臣只是监工指点之责,无需臣亲自监修。”那里是我去修路啊,只是把后世的修路之法,告诉那些工部的专业人士,有些地方行钢筋混凝土的结构而已。
“哦,原来这这样啊,那你明日入朝吧。朝中大臣少不得还要争论一番,就有卿去说服他们吧。这些日子,在户部增设市贸司一事,朝臣们以是党同伐异了,争论不止。”
“啊”,凌风一惊,自己被人当枪使了,面带忧虑的问,“娘娘能行吗?”
武则天一见凌风焦急的样子,乐哈哈地一笑,“自会有人在一旁助你一臂之力。”
“臣遵旨”,凌风毕恭毕敬的双手一拱,弯腰行礼,便退出了御书房,心中那个郁闷啊,你是天后都说服不了那帮老家伙,咱又能如何,哎。
大家原谅一下小凌子啊,最近实在是抽不身,所欠的,看看过年期间能不能都给补上。再求大家的推荐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