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昨晚没有在意,一地上躺了十二个人。不对啊,怎么都是穿一样衣服的,记得昨晚,两边都有人伤亡啊。问了十三才知道,后来又有人来过,将他们的人带走了,剩下的都是另一个派的,就是行刺凌风与狄仁杰的杀手。
一仗下来就战死了十二名高手,可见对方也是下了狠劲的。由此看来,另一方的损失也不难能好的那里去。凌风摇摇头,叹息几声,便朝狄仁杰的房间走去。
汴州城东郊一个不起眼的房舍里,坐着的、站着的,挤得满满一屋。一位长老模样的白发老者看着对面的胡涛,带着兴奋的神情说道,“谷主,这次可以说,我们是大获全胜,鬼门之中的九鬼十八怪有九鬼五死一伤,十八怪十死三伤,光是落在柳家堡的尸身就有十二具之多,鬼门的精干势力被咱们打掉了大半,终于出了这口恶气,十余年了。”
胡涛的表情却没有那么乐观,看着地上的马长老的尸体,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次,咱们自己也是伤亡不小啊,马长老战死,云长老身负重伤,四个护法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此次,我们若非是突袭,那有这么好的效果啊,若是硬碰硬,后果不堪设想啊。将马长老的尸体送回总坛,受伤的弟兄赶快救治。将我的名帖送给袁天奎,该是我与他对决的最后时刻了,这次我要替历代宗师清理这个师门中的败类。就约他明天午时在大相国寺后山吧。”说完时,胡涛长叹了一口气。
刚才说话的那位老者闻言,不由的紧张起来,担忧的说道,“谷主是不是仓促点了,你的身体要紧啊。”
“没事,刑长老,这点伤势,我还能抗的住。再说,现在正是袁天奎失落的时候,他的势力又被打残了,想必此时他正在发火吧,嘿嘿,他越气越好。人要是气急了,总会做出点傻事来,也难能聚精会神,我要的就是让他分神。”胡涛的伤势不大,都是皮外伤,被刀剑砍了一下,稍作处理,也就没有多少问题。对自己的伤势,他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敢在此时,给袁天奎下战书。
果不出胡涛所料,此时,袁天奎在密室中是怒火冲天,气急败坏,昨夜一战,鬼门损失惨重,几十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岂能不另他伤心,发火吗。手中捏着胡涛的名帖恶狠狠地自言道,胡涛,明日老夫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凌风进入狄仁杰的房间没有多时,前往东都的乔泰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见到狄仁杰便拜,“大人,京城来了圣旨,让大人速回刺史府接旨。”
“这么快”,狄仁杰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圣旨来的如此之快,又望了一眼乔泰说,“乔泰啊,这趟,辛苦你了”
“多谢大人关怀,小的还好,也是小的应该做的,小的跟随传旨的大人一同快马前来,星夜赶路,千牛卫的钦差护卫随后就会赶到”,乔泰略带疲倦地给狄仁杰回话。
凌风在一旁兴高采烈地向狄仁杰祝贺道,“学生就此恭喜大人了,等一下,浚仪县的董峰还要过来收尸,现在,我到要看看他,还能怎么说,学生就不陪同大人回汴州了。”
到此刻,狄仁杰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查查此案,待到一切水落石出之时,也能还给柳家一个清白。
“也好,董峰此人少不得也要应付一下,只是不知道,他见到你没有受伤会有何感想,呵呵。”狄仁杰笑呵呵地说,便跟随乔泰等人一起出了柳家堡,进城领旨。
高宗李治命狄仁杰彻底查查此案,给他调派五百名千牛侍卫充当钦差亲军,并令汴州的一切大小官员听从他的调遣,但是有个要求,就是限期破案,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狄仁杰接完圣旨以后,礼节性的与汴州的刺史、长史、别驾、司马等官员一一见面。并有意的点明让耿明华协同他查此案。耿明华一边唯唯诺诺的答应,一边苦苦的想着对策。他要将自己承担的风险降低到最小,殊不知,他的死期正在逼近,他一心想攀附的主人,关键时刻却将给他出卖了。
狄仁杰领着钦差卫队,又回到柳家堡,将三名疑犯和那些尸体运回了汴州。众人少不得要对狄仁杰大拜一番,凌风跟随众人一道参拜狄仁杰这个专案钦差大臣。
董峰自从来到柳家堡,见到活蹦乱跳的凌风就感到有些不对,被人骗了,心生有点恐慌,手脚也不利索了,畏手畏脚呆在了柳家堡。此刻,又见狄仁杰不仅活的好好,还成为了钦差大臣。想到自己以前狄仁杰的所作所为,吓得立即跪在狄仁杰面前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有眼无珠,在县衙的时候对大人出言不逊,哀求大人原谅之类的话。
狄仁杰没有表现出扶他的意思,只是含笑地看着他表演,见他戏演得差不多了,轻轻挥了手,表示自己没有在意此事,大有不知者不怪的意思,随即将董峰给打发了。董峰带着一班衙役慌忙离开柳家堡,路上内心是忐忑不安。
第二日上午,在一切整顿之后,狄仁杰准备正式提审柳三及那个丫鬟。不巧的是两人时不时的玩昏迷的游戏,一到关键时刻他就昏了,弄得的狄仁杰很是没脾气,大刑用了几次,也不见醒,打也不起作用。
“大人,凌公子他们两个又晕了,小的实在是没招了,一上午都四次了,少见这样啊,嘴巴真硬。”从外面进来的马荣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对狄仁杰说。
“玩昏,有点意思,好吗,我看她能昏到何时”,凌风嘴角露出了一丝邪恶笑,笑的是那么的渗人。凌风在马荣及乔泰耳边私语了几声,两人便出去了。
中午时,凌风进入了汴州关押柳三等人的监狱,眼前的柳三几人被打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破皮多处,嘴角流血,头部发青,竟是如此也不招,凌风倒是敬佩起来,若是凌风自己说不定早就招了。这个柳三,在柳家堡时,仅仅对凌风等人交代了同伙是谁,便没了下文,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说。
凌风站在那里,对柳三欣赏起来,见马荣进来,便问:“马兄,东西弄到了吗”
“凌公子,买到了,费了好大劲才买的,这个时节可不好买,不知公子作何用,就在外面。”马荣一脸疑惑的问道,不知凌风让他买那些泥鳅、黄鳝有什么用处。
“好,马兄,让人抬一口大缸,缸里加半缸的温水,不能太热啊,把这个女的弄醒,带过来,她不是会晕吗,今天本公子让她晕了够。”凌风看着那名丫鬟,对马荣言道。
凌风心道,辣手摧花,多少有些不忍,这名潜伏在柳府的丫鬟,长的倒也不差,眉清目秀、红唇一线,俏脸喜俊,身材修长,素面白皙;虽说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也似小家碧玉的灵巧。可惜了,凌风叹了口气。可是一想到自己差点儿命丧敌手,柳家三条人命,又狠下了心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弄珍惜,否则休怪本公子心狠,记得从港台片从学到的,用来训那些小姐儿们的法子对这个丫鬟管不知管不管用。
港台片可是常说,青楼的老鸨们,对付那些不肯首次接客的小姐儿,用鳝鱼、泥鳅锥心逼之,但凡见了那些在水中乱窜,齐头上昂的鳝鱼场面,无不是乖乖地听了老鸨的吩咐。凌风突如奇想,依此用来试试对付女儿家应该比较有效吧。
“听说你挺能晕的,何苦呢,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藏着、掖着没有什么用了,你就是再能撑,你背后的人又能救你吗。”凌风看了一眼那个丫鬟说道,希望她不要执迷不悟,给她个最后机会。
丫鬟怒视地瞪了凌风一眼,并无半点言语。
“老子叫你嘴硬”,旁边的一名千牛卫走上前就是一鞭,三角带的牛皮鞭,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丫鬟发出了一声呻吟,愣是咬住了牙根。
“好,挺坚强的,不知是猪坚强呢,还是什么坚强呢。”凌风很是佩服说了句。转身对身旁侍卫道,“将水缸抬进来”。
几名千牛卫抬进来一个大水缸,凌风一摸缸里水,不错不冷不烫,二十多度的样子,回头说了句,“将那些鳝鱼、泥鳅倒进来”。
煞那间,一大堆的泥鳅、黄鳝倒进了水缸,在水缸了翻滚着,个个抬头浮出水面,仰首挺胸。这些鳝鱼不大,都是小小细细的,有的还缠在一起,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头皮发麻。纵是几名胆大地千牛卫也是看了一眼也退后了几步。
“本公子已经给你机会,你却不领情啊,没有办法啊。你既然怎么会晕,等一下,将你脱光喽,绑了手脚,扔进缸里,你就可以好好的昏吧。这些个鳝鱼、泥鳅就顺着你的嘴巴、鼻子、眼睛、耳朵、爬啊爬,钻啊钻,反正你昏了,没了知觉,说不定等你醒来的时候,还能发现从自己嘴里爬出半条鳝鱼出来,从自己的头发出钻出几条泥鳅多好。”
凌风说的渗人,丫鬟明显的动了一下躯体,好像真有鳝鱼、泥鳅钻自己似的。一旁的几名千牛卫及马荣等人亦是头皮发麻,一幅呕吐的样子。
只听凌风继续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等一下,我让人在旁边生火,加热,鳝鱼、泥鳅都是怕热的,我这边一生火,里面的鳝鱼可都是要找凉快的地方,就会使劲的钻啊。说不定会遇到好色的鳝鱼,从你的私处啊、后庭花啊,向上钻,往里爬,你说会不会很好玩啊。没准儿就让你从大姑娘变成了小媳妇,多好,飘飘欲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就混个够吧。”凌风边说边做一些无耻的动作,还吃吃的坏笑。
丫鬟被凌风说的头皮直哆嗦,冷汗自冒,两腿不停的扭阿扭,双腿紧夹,屁股直动,露出一丝哀求的神色,再也不昏了。
旁边的几名千牛卫,听到凌风说鳝鱼好色,顺着那个地方往里钻,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都还带着些期待的面色。
“来人,将她的衣服给扒了,双手困劲,给扔进缸里去,少跟她废话”,凌风手一挥,对马荣等人大声说道。
过去三名千牛卫,两个人按住那丫鬟,一个几把就把她的衣服扒了个光净,双手捆绑,两腿一架,抬着就要扔进缸里。丫鬟低头一见到在缸里齐竖竖,不停扭动的鳝鱼、泥鳅,上下乱窜。顿时腿软了,也不晕了,不住的苦苦哀求,哭喊着,“我说,小女子什么都说了,还不行吗。”
早说嘛,何苦会受这么大的罪呢,凌风心里咕唧一句。“好吧,把她的衣服穿上,让老老实实的接待清楚,如有半句假话,就把给扔进去。”说完凌风出了牢房,自己也受不了那个场面,乱动的鳝鱼,好像蛇一般的扭动,自己都有点害怕,加上自己说的邪乎,更是恶心。
“大人,那丫鬟全都招了,还是凌公子的法子好用,没有打她,自己就招了,供词全在这里了”。马荣乐呵呵对狄仁杰道,并把供词递给了他。见凌风也在场,又问“凌公子,对付柳三也用这种法子吗?”
“不行,一般来说,女人都是比较害怕想蛇一样的东西,才让侍卫们招来鳝鱼、泥鳅的,用来对付女人还行,男人没有几个会怕的,要让柳三开口,还要用其他的法子”,凌风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大人,供词上怎么说?”凌风看着看完供词的狄仁杰问道,狄仁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紧锁眉头,顺手将供词递给凌风。
“为了图谋柳家的家财”,一见供词,凌风迷惑了,就那点家财也值得这些人大动干戈的。
不过,这个丫鬟的能量还挺大,柳成林的两个哥哥就是此人事先下的迷药,将其迷昏,被其他的同伴用铁钉插死。但她不管外面得事情,只负责内宅,每次都是柳三提前通知她做准备,自己知道此事涉及汴州的高官,但不知道是谁。说来,此人也是受害者,别人拿住了她的短处,还有她的家人逼其就范,也是没有办法才下水的。
但是令凌风郁闷的事,柳家的家财并没有多少啊,按柳家表面情况来看,充其量不过值个万儿八千两的,至于出身名门大户的别驾,浚仪县令的董峰等人下手吗,即使到手了,大家分分,没人也没有多少啊。此事,前前后后谋划了几年了,还动用江湖人士,没用了三五十万两银子的家产,别人是不会心动的,下这么大的手笔来做此事。莫非,柳家真有什么传世珍宝,不为外人道。
财不外能露啊,此话不是没有道理,不然那天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后世因为露富而遭到非命的人还少吗,前几日,不是才在网上听说,东南部分富人开始换车换房,求安全吗。
说来还是自己有点个招摇了,小小的礼金便是十两的金叶子。不然哪会给自己招来怎么多的麻烦,若不是那神秘的人物帮助自己,现在又要去见阎王爷喽。以后还要多加注意才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大好青春就这样挂了,太不值了,家中上有双亲,下有娇妻美妾,滋润的小日子才开始哦。
“看来关键还是要柳三开口才行,大人。”回过神来的凌风,向狄仁杰问道。
“是啊,但是这个柳三死活不开口啊,他不开口,仅有丫鬟芸娘的供词是不足以抓董峰等人的。”狄仁杰说话间带了一丝的无奈,眉宇间多了一份愁虑。明知道是谁,就是没有证据去抓,眼看罪犯逍遥法外,这对执法的人来说,是非常郁闷和痛心疾首的事情。
“娘的,老子就不信了,满清十大酷刑,锦衣卫十八刑罚,,怎么说凌风都是听说过的,就不信你不开口”,凌风怒火中烧的念道。凌风一把拉着马荣往外走,对马荣言语,“走,马兄,准备家伙,我就不信他今天不开口。”
“好,看凌公子还有什么高招”,马荣与凌风一同出了狄仁杰的房间,亦是义愤填膺,有对凌风很是期望的道。在他看来,说不定凌风真能找到什么好法子让柳三开口,就像对付丫鬟芸娘一样。
还没有进入牢房呢,就听见柳三的大骂声,“有种你就将大爷打死,否则休想从大爷嘴里捞到半句消息。”
“老子让你骂,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老子的鞭子厉害。”一旁的两名侍卫一人又上来一鞭子。还用这种打法也太小儿科了,有什么意义呢,凌风见了在心里发笑。
“准备好了吗”凌风对身边的侍卫问道
“好了,公子”。在侍卫的旁边架起一口锅,锅里的水正在翻花。
“把他的上身的衣服扒了,绑在凳子上,最后问他一次,招还是不招”,凌风心平气和的对侍卫说。刮刑,凌风从电视上跟锦衣卫那里学来的有一种酷刑,心想小子可别让本公子失望啊,看你能撑多久。
“公子,柳三宁死不招。”
“将开水望他的后背上浇”
“啊”,侍卫们惊愕失色,乖乖,不烫死也得痛死,看着凌公子斯斯文文的,一个读书人,跟泥捏的似地,咋就这么狠啊,娘的,往后啊,什么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读书人,狠起来,比我们这些侍卫都厉害。
“快,别耽误时间。”凌风在一边催促着侍卫。
一名千牛卫舀起一勺子的开水浇在柳三后背,他的后背水落之处,瞬间起了一片大水泡,鼓起老高,传来了柳三一阵鬼哭狼嚎的呐喊声,龇牙咧嘴,痛得他虚汗直冒,痛痛难忍。那名千牛卫觉得有点好玩,又浇了一大勺子的开水,柳三的整个后背都起了泡。
“小子,你是招还是不招,以马爷看来,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马荣蹲在柳三的面前,对他问道。
“呸”,柳三用尽全身的力起,张口吐了一口吐沫,喷到了马荣的脸上。马荣勃然大怒,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对左右的侍卫道,“这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老子看你能撑多久,拿耙子来,给我往他的后背上耙,凌公子交代了,不见骨头不要停,直到他招为止。”
“是,马统领”,侍卫回答一声后,提个耙子就往柳三的后背耙去,那片被开水烫熟了皮,一下子就被撕了下来。柳三只感到撕心裂肺地痛痛,刚要紧要牙关挺住,感到后背上又被耙了一下,这下深了,触及内骨,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便痛昏了过去。
旁边的侍卫早有准备,提起水桶,就往柳三的身上、头部泼去。冷热交加,又是冬天,可以想象柳三受了多大的痛苦,柳三被冷水浇醒了,旁边的侍卫又要朝他的后背浇开水、刮骨头。
“我招,我……招,”传来柳三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才说完又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让他老老实实地招就行了,马兄你就在这里负责好了,小弟先闪了,等他招完了,给他上点药。”凌风说完,得意的离开了牢房,屡试不爽。不过自己可是听说,当时大明朝的官吏们,有人硬是扛过了这种刑罚,被活活的刮死了都不招,心里不是一般的佩服啊。以前只是在电视、小说见到的场景,没有太深的概念。今日亲眼所见,见到柳三后背鼓起,耙子扒皮、摞肉、触骨时的表情,是何其的痛苦,为了减少痛苦,柳三双臂、双手紧紧的抱住凳子不放松,到后来放他下来的时候,还紧抱着呢,手臂上留了深深地痕印,丝丝的血迹还在上面。
此时,耿明华家中来了一位神秘的人物,进入连耿明华自己也不轻易进的密室。来人戴着面罩,听声音极像个女人。到了密室,神秘人张口训斥,“耿明华你办的好事,不是说手到擒来吗,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告诉你吧,狄仁杰已经接近了真相。上头很生气,你是不是也该想想自己的处境啦。
在你面前有两条可走,你可要听好喽,第一是,一切事情由你扛着,你的家小会相安无事;第二嘛,就是你乱说,乱咬,那样的话,可就不好说喽,说不定是九族、五族,但是至少会是三族灭亡,因为你诬蔑皇亲国戚,这罪可就大了。
你可能不死心,再告诉,你来往的书信,没有一封是上头的写的,都是代写,就是你的那些书信落入狄仁杰的手,也帮不了你,只怕最后还会罪加一等。”这个神秘人,上来不给耿明华考虑与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对他说,“何去何从,想必耿大人自己会珍着的,我的话说完了,也该走了。”
说完,那个神秘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的走掉了。耿明华吓得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停了一会儿,痛哭起来,心中恨啊,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还是把自己给算进去了,若是自己还好,三族可是有三百多口人啊。还有几岁的小儿子,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也要为奴为仆,进了教司坊为妓为奴。
自己还有的选吗,只要自己一人抗住了,自杀身亡,才能保住全家。一直以为那个幕后人能够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可是自己想错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只是人家的一颗棋子而已,说弃便弃,那里会顾及自他啊。
耿明华在密室中痛定思痛,悔不当初,如丧考妣的大哭了一阵子,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走出密室。来到书房,招来妻儿老小,交代一番,遣散了佣人,将未成年的子嗣交给忠心管家仆人,带走了,从此隐姓埋名,过了风声再说。
到了这个境界,他更是不会相信那群人会救自己的子嗣,不如乘早打算,能送出去一个事一个。乘现在还没有被抄家,有些家资,将来子嗣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不然等一下狄仁杰派人过来将家封了,就是想取些家资,也是不可能的了。成年的子嗣是跑不掉的,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等候处置,若是跑了将会以逃犯论处,更是罪加一等。
耿家哭声连天,一片哀鸿,家族的灭亡只在瞬间之间。耿明华有四个儿子,三个成年娶了亲,一个幼子,三个女儿,两个闺中待嫁,两个幼孙,一妻六妾,其中有一个还是年前刚刚出汴州有名的春香楼买来的,在汴州也是头牌啊,自己还没来得及享受几次。
看着眼前的亲人哭声一片,跪在地上,耿明华是伤心欲绝,老泪纵横。世上那有后悔的药啊,人生如棋,必须步步小心,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的危险。耿明华带着深深地悔意,吐下毒药,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嘴角、鼻子一起向外冒黑血而死。
众妻妾子嗣伏地大哭,此刻专案的钦差卫队和汴州府衙的士卒将耿家包围的严严实实,闯进门来,到处驱赶耿家的家眷,将他们围困在一个狭小的地方,重兵看守,查封了耿府的一切。耿明华的家眷乖乖的配合着,站在那里哭哭滴滴,哀怜不断。
狄仁杰在前,凌风、邵文跟在后面,也进了柳府。到了书房见耿明华以自尽身亡,狄仁杰深深地叹了口气,深情颇为无奈,显得多少有些失落。此案只能查到此处了,耿明华、以自杀身亡,董峰也是见到事情败露,提前自尽了,两名关键的涉案人员都死了,失去了继续追查的线索。
拿到柳三的供词时,狄仁杰与凌风震惊了,柳家竟然有价值上百万贯的家资,难怪耿明华、董峰及暗阁的人都想霸为己有,联手作案,更有京中高官在后面支持,而上面的人,只有耿明华知道是谁,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下耿明华一死,什么都断了,还是晚了。
但是随着对柳三和那个曾经在柳府修建过府邸的人审理,及对柳成林的问话,才知道整个事情有多么的可笑,又是那么的令人深思。
当年柳成林的爷爷从兵部司农郎的位置上致仕回乡后,念念不忘自己的手艺,精心的设计了柳家大宅的建设,规格样式建的有些怪异。为了保护家小不受土匪、马贼的侵害,并对柳家内宅配置了大量的机关暗器,一旦启动就是有三五千的兵马一时半会都难能闯进柳家内宅。
加之柳老爷子刚刚致仕,手上有些家资,就被一个有心的参与建宅子的人,多想了,认为柳家的内宅必有大量的金银钱财或传世之物,不然为何在内宅配置机关暗器。
自从柳家的宅子建好以后,此人便多方打探,知道柳老爷子以前在朝中做过大官,刚刚致仕,这就更加证实自己的想法是正确了。此后,就时不时的打探柳家,在外面勾结土匪、马贼。
此后,外面以讹传讹,后来对柳家拥有的财富实越传越多,最后竟有上百万之多,惹眼的人就更多了,只是柳家还蒙在鼓里不知道罢了。
后来失手被柳家送到衙门,那时耿明华还是浚仪县令,得知此事,颇为心动,用了一个死囚犯就那个人给掉包了。此后便逐步设计,欲得到此财物,后来不知怎的被武三思、武承嗣两兄弟知道了,两人仗着是皇后武则天侄子的身份,对耿明华进行美好的许诺,加以勾结。
为了不给别人以口舌,便出高价聘请江湖的高人出手进行暗杀柳家子弟,在柳成林大哥结婚的时候,绑架柳成林大嫂身边的丫鬟,以家人的性命作威胁,让丫鬟做了内应,潜伏在柳家。一来摸清柳府的情况,二来探消息。没想到,柳成林大哥死后,那个连丈夫面都没有见过的孀居的嫂子,伤心欲绝,孤苦伶仃,在柳家内宅,一门心思的替丈夫虔诚去了,不问世事,贴身丫鬟芸娘也就跟随在她身边伺候着,没有多少机会,丫鬟芸娘也就没能打探到有实际意义的消息。
直到柳成林二哥成亲时,丫鬟芸娘得到消息,暗中给柳二哥下了迷药,使其如同柳老大一样尚未同房就一命呜呼了。
此案前前后后竟达五年之久,柳家在两年之间,连丧两条人命,后来耿明华等人,买通江湖的术士、算命的先生,一起指向柳家的风水不好。逐渐的柳家也就有些相信是祖宅的风水出了问题,也想买了祖宅,但柳员外心有不甘,犹豫不绝。而此时的耿明华等人却有些心急了,主动上门要买此宅子,精明的柳员外焉能不知,心道其中必有猫腻,宁死不卖。耿明华等人也就更加相信柳府有大量家资的传言,一定要除了柳家,霸占柳府。
柳老三成亲之日,耿明华等人见了,认为时机又来了,便有了在柳成林成亲那日出现的一幕。不巧的是凌风人来疯,卖弄一次,竟被柳家发现凌风竟是几十年前与柳家有着,柳枝头挂东瓜,扯扯连连的交情。接下来的事情就明了啦。
这个结果叫人哭笑不得,只是因为莫须有的谣言,死了这么多的人,说来有些不可思议。
究其根本,凌风觉得还是柳家老爷子做事不密,反倒害了自己的子孙。孔夫子曾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此事不能不引起自己的警觉呀,凌风呆呆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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