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东厢房中的凌风可是憋坏了。出于狄仁杰的计谋,让凌风装作被刺杀受伤的样子,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不能下来走动,这对一向不安分好动的凌风来说,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测,幸亏没有别人在场,不然还以为他得了什么羊癫疯呢。只要是没有人在场,凌风准是爬起来,在那里坐着。好在俏媳妇嫣儿眼色不错,知道心疼自家的夫君,背地里给他找了本书,藏在凌风的床头,没人的时候凌风就在那里翻着那本不知名的书籍。
经过十个多月的熏陶,凌风对繁体字也认识了不少,但是,一翻开书本,还是那么费劲。要自己进行断句,一句话,停顿的地方不同,意思也就不同,再加之,许多句子本来就有歧义,多重意思,那就更难理解了,所以,凌风平时几乎是不翻书的。
凌风躺在床上难受,可是在东都洛阳的一间内室里也有一个人在难受,不同的是此人是被人训斥的难受,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此人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武娘娘的亲侄子武承嗣。
武承嗣的这点小伎俩,不知怎么被武则天知道了,把他叫进宫中,骂个狗血喷头。这时候,咱们这位武媚娘,正和当太子的二儿子李贤闹别扭,突然横插一杠,出现这件事情。武娘娘自是知道自家的侄子是个什么东西,贪图小利、敷衍趋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若非当年贺兰敏之作的不成样子,不得不狠下心来而除之,她是不会让这两个不成器的侄子回来呢,还授予高官厚禄。
三年前的事情她岂能忘记,要不是她在后面给两个侄子擦屁股,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早就不知被埋在那个乱坟岗,还能活到今日。今早朝政时,刘仁轨、裴行俭等人奏报狄仁杰从汴州传来的密报,案卷涉及朝廷官员,当时她就心头一愣,产生了一丝不安的念头。若是皇帝不知此事,自己还能私下里处理了,让大家各自欢喜就能圆满的过去了。
谁料,刘、裴二人竟当着朝廷文武百官的面,言辞恳切,愤世嫉俗地要求严查此事,严惩其人,以儆效尤。太子一党的人也跟着瞎起横,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不答应,让狄仁杰来审理此案了。
兄弟在此多说几句,此时的朝堂是三派林立。帝党一派,中央以刘仁轨、裴行俭等人为首,在地方也聚集了这么一批志同道合的人,比如像徐州刺史刘源就是其中一员。后党,势力最大,不仅有北门学士,有李敬玄,武氏一门,张家弟子,地方也有许多投其门下,在军中也安插了一大批势力。最后就是太子党,李贤人不错,不仅人长的帅,才学文华亦出众,而且也颇有心机,他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东宫,身旁的一班太子舍人、左右洗马、侍读以及太子少保等,但均是文人。文人刷刷笔头子可以,关键时刻,就有些不足了。
题外话,不说了,再说就有些多了,以后,慢慢道来,现在言归正传啊。
早朝罢后,武则天心疼娘家人啊,要是这几个侄子受了牵连,自己可就没了指望了,不仅太子一党不放过自己,就怕连皇帝李治也要提防自己。于是将武承嗣招来大骂一通,开始武承嗣是不承认啊,被武则天一番恐吓,他小子哪见过这等架势,就老实地招了。
哎,武则天心中郁闷啊,这次还得给他们擦啊,现在可是关键时刻,母子俩正在练对决呢(文明的方式,各自组织一帮人在出书,彼此含沙射影,对攻。),可不能出了差错。训完了,武娘娘给侄子出了个注意。
“堂兄,娘娘怎么说的啊”,武承嗣回到家中,武三思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一直哭丧着脸的武承嗣问道。
“老二啊,还能怎样,每次都不是老样吗子,挨骂呗。那群可恶的家伙,准是他们在后面说我们武家的坏话,到时老子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武承嗣恶狠狠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知道怎么办,好在不是你我亲自给耿明华等人写的书信,不然可就惨了,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如此如此。”武承嗣在武三思的耳边细细的说。
“看来,姑姑还是向着我们的”,武三思听后,轻松了许多,露出笑意对武承嗣说。
“她还有人能指望吗,贺兰敏之?早死了”,武承嗣不肖的对武三思说,“要让下面人赶快行动起来,不然可就真完了,狄仁杰已被朝廷任命为专案钦差大使了”。
夜色渐暗,听见脚步声近了,凌风急忙合上书本,藏在枕头底下,躺倒在床上装死,一幅可怜相。
“夫君是妾身,你就别装了”,嫣儿进了房间把房门掩上后,步迹轻盈,款款来到床前,坐在床边笑盈盈地望着凌风,情意浓浓。
“没进门,为夫我怎么知道是你这个小心肝啊,这几日担心啊,害怕被发现喽。”凌风坐起身,将嫣儿搂在怀中暧昧地亲昵几下,又说,“你没有让柳夫人及柳小姐看出来什么不对吧,也不是为了防着她们,现在的柳府人多眼杂,万一被识破就全露陷了,为夫总觉得柳小姐的眼神怪怪的。”
不知是不是柳员外在死前让夫人转告凌风让他照顾自己女儿的事,被柳寒玉那个小妮子知道了,还是其他的事情施然。这个小姑娘每次跟随柳夫人来看望凌风是,眼神怪怪的,眉宇间露出一丝幽怨,几分忧伤。忧伤倒也罢了,毕竟最亲的老爹过世了,但你何来那丝幽怨啊。私下里总是时不时的盯着凌风,吓得凌风像是老鼠见猫似的,连忙将眼睛转向别处。
躺在凌风怀里的嫣儿温柔至极,妩媚万分,桃面杏腮樱桃口,黛青淡扫柳眉梢,媚眼如丝重影摇,静静地坐在凌风怀里享受着凌风的爱抚。不时,抬起小葱管般玉指,挑着散落在眼前的,几丝凌乱的云髻。
过了很一会儿,嫣儿赖洋洋才对凌风言道,“妾身可是注意又注意的,应该出不了差错,不过妾身看得出,那位柳妹妹好像对夫君大人有不少意思啊”。那是,也不看昨天你这个小妮子哭的有多伤心,戏演得太逼真了,凌风感慨啊,要是搁在后世,嫣儿一定是个出色的演员,嬉笑哀乐瞬间即来。
“别瞎说,没有的事,柳员外刚过世,随便说这话你就不怕别人骂你。”凌风也有些发虚了,不知怎么回事,一见嫣儿说起此事来,心里更虚了。
“妾身可没有瞎说,柳员外不是让柳夫人转告夫君吗,让夫君答应照顾柳家妹妹吗。夫君怎么不好好想想,如何照顾啊,还不是让夫君像现在对妾身这般照顾吗。”嫣儿坐在凌风怀里,微微抬头对凌风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酸味。
“啪”的声,凌风伸手一巴掌朝嫣儿的翘屁股拍去,含笑道“小丫头,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都敢调笑你家夫君了。不过告诉你啊,那是不可能,等柳员外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夫君就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就成了吗?这不也是照顾吗。”
嫣儿一听凌风这话,只是含笑不语。温存地靠着凌风,心道,找个好人家给嫁了,那是,好人家眼前就有,到时候还不是嫁到咱家来。
这个小妮子怎么就不信呢,凌风刚要振振夫纲,在榻上惩罚嫣儿一番,那边敲门声就来了。“公子,小的是十三,小的现在能进来吗”。
“怎么就没有一点儿眼神呢,又被你小子给打扰了”,凌风很郁闷的想道,还不得不回话,“你小子等一下”。嫣儿也急忙的从凌风怀里爬了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像模像样的坐在一旁,收拾停当后,凌风才叫十三进来。
“公子,小的不是有意的”,燕十三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对凌风说道。谁也没有想到燕十三进门后,第一句话竟说的是这个,气的凌风恨不能站起来扇他几巴掌,这小子诚心气人,嫣儿也被他说的满脸羞红,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坐在凌风身旁。
“赶快,你小子有事就说,没事趁早滚出去,少烦我。”凌风没好气地对燕十三说了句。
“小的发现柳府的人挺怪的,自己府上的人还不知道路,而且小的旁晚见到了几个奇怪的人,打扮的像个农夫,但是小的一看就不像农夫,那架势与身形明显就是练武的出身。他们从小的身边走过的时候,小的能够感到有一股杀气,一想前天晚上的事情,小的不能不担心,万一那些杀手再来怎么办。
小的在江湖的时候听说,暗阁要杀的人,那是一定要死的,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知有多少,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三年前对那位狄大人的暗杀,不是那位大人有多么厉害,是暗阁的人捅了漏子罢了,这次可就没有那么便宜了。”燕十三对凌风说出自己的发现与担心。
“这倒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怎不能坐以待毙吧。”想了想凌风对十三言道,又看了嫣儿说,“嫣儿你去把狄先生请来,就说为夫请他。”
“大人,从十三所得的消息看来,他们可能在今晚在此出手,说不定已经混入了柳府,刚才大人的手下也说,那个柳三旁晚时分见过什么人。晚生有个想法,想从柳三的口中得出柳府还有那些他们的内应,不然我们不好应对啊,算时间朝廷的旨意这两日就该到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反手出击,说不定能够有些出乎意料的收获。”狄仁杰进门后,凌风对狄仁杰道。
“干等也不是办法,不过这样一来可就彻底的打草惊蛇了,你想怎么做。”狄仁杰看着凌风问。
凌风邪恶的笑了笑说,“大人你就看好吧”,转身又对十三私语了几句。
柳府的柳管家对着眼前的一大群佣人丫鬟开口大骂,“咱们柳府自太爷以来有没有亏待过下人?没有,那个都不是感恩戴德的,可是你们倒好,既然有人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辱没咱们柳府的名声,特别是现在老爷的棺椁还在呢,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柳管家在柳家有三十余年了,现在柳员外的尸骨未寒,被告知有下人偷了东西,而被偷的那人还是柳府上下应该感恩戴德的人,老头来气了,越骂越起劲,涂抹乱飞。
柳三等人心中咯噔一下,暗想难道事发了,被他们发现了,不会啊,每次自己都很小心的,只要过了今晚就万事大吉了。
“柳管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一个年龄大的人在下面问道。
“哎,你们当中有人偷了凌公子的财物,你说该不该吗。”柳管家看了一眼那人说道,“少爷和老夫人刚才可是说了,是谁偷得,现在站出来还为时不晚,给老夫人及少爷,还有凌公子道个歉,财务奉还,挨顿家法,就不追究了,要是他不知趣,可就别怪我们柳府,送你见官那是轻的。”
柳三一听紧张的心又放松了,反正不是自己干的,那就没有关系。众人也是释然,都说不是自己干的。
“好,好你们没有人承认是吧,那好给我搜。”老管家手一指,对着众人说,“你,你,还有你,你几个出来,先从你们的房间搜,完了没事你们就帮忙搜其他人的房间。”
“是,管家。”被抽出来的五个人站出来回答。
“管家,后院的丫鬟那里都搜过了,老夫人那里还要人伺候,你就把后院的丫鬟们放了吧。”一个年级稍大一点的佣人说。
“好,凡是查过了没有问题的可以走了,记住了,没事都在房间待着不准出来,等一下全部查完了再出来。”
“是,管家”众人又是机械地回答。
“管家,在西院他们三个人的房间找到一包财物,里面有金叶子、银锭、珠宝、还有金钗”,一个下人指着柳三三人说道。
“柳三啊柳三,你可真能,要不是当年老爷看你可怜收留你,你还能活到今天,没想到你既然恩将仇报,偷了东西,你还是不是东西啊”管家气急了,上来就给你柳三一脚。
柳三急了,自己没有偷啊,大声向管家哭诉,“管家,柳三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根本就是有人陷害我啊,管家你可要我做主啊。”
“是不是你偷得,到时就知道了,把这个狗东西带到东跨院去,少爷在那里等着呢,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柳三一见到柳成林就跪在地上向柳成林哭诉,自己没有偷啊,是有人想陷害自己啊。柳成林看也没有看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此时,东跨院被十三和狄仁杰的随从把持着,外人不准进来人。
“柳三,你做了什么还不承认啊”,凌风利索地下床,站到了柳三跟前。
柳三顿时傻了,愣愣地说,“你,你不是被刺伤了吗”
“是遇刺啦,不过一见到你柳三又好了,是到如今,柳三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是你陷害我,原来你是装的,我柳三行的端做得正,根本就不怕你陷害,少爷、老夫人自会给我做主的”,柳三大叫,内心虚得很,身子有些发抖。
“不装,怎么骗得的了你柳三,又怎么让那位董大人知道呢。我就不明白了,董峰给了你什么好处,既让你不顾一切的出卖柳家。”凌风坐在柳三的对面,看着柳三问道。
“凌公子,不知我柳三那里得罪了公子,你要这样害我,我根本不知道公子说的是什么?”柳三跪在地上,带着一丝胆怯的问凌风,内心显得惶惶不安。
“不知道,好,那本公子就叫人告诉你,十三你来告诉他,好让他死心。”
“是,公子”十三走到柳三跟前,对柳三说了几句,柳三顿时傻了眼,惊慌失措。
“怎么样,柳三,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有机会吗?”凌风问道。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是我柳三做的,是我做的内应,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见事情无法抵赖,柳三也当堂承认了,样子很是嚣张,想反抗,被狄仁杰的跟班马荣给拿下了。
“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在柳府还有那些同伙。”一旁的狄仁杰问道。
“想知道啊,爷就是不告诉你们,哼。”柳三张狂的说道。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十三,本公子以前告诉过你,一种叫做分筋错骨的手法,你不是一直没有机会用吗,今天就拿他练手好了。”
“是公子”,只见燕十三走到柳三跟前,单手在柳三的锁骨、肘骨、健骨、肋下骨等多处,用力一推,骨头处随之啪啪作响,柳三顿时痛得大叫起来,额头的冷汗直滴。
“怎么样,柳三这种滋味可不好受啊,痛痛快快的说出来,说不定本公子还会给你痛快,或者绕你不死。”凌风悠闲自在地喝了口茶,对着柳三问道。
“有种你直接给爷来个痛快”,柳三破口大骂。
凌风心想,今天还就不怕你不说,以前经常看古装片时,大明锦衣卫的大刑可是见过不少,就是没有机会玩玩,今天让你尝个遍。骂,老子让你骂,凌风让人到前厅柳员外的灵堂处拿来大把的香,放在蜡烛上烧的通红,火旺。
“大冷的天,都出汗了,十三帮个忙,人家都出汗,还不把衣服给脱了,前胸给他扒开”,凌风冷冷地看住柳三对十三说。“本公子再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
“休想”
“好,有种,我让你不说”。凌风对燃烧的香吹了几口气,火星直冒,烧的正旺。凌风径直的将香按在柳三的前胸上,顿时一股青烟飘起,伴随着一股人皮考焦味,迎面袭来。一旁的十三看的也是直咧嘴,考,没想到公子,斯斯文文的一个人,也是个狠角色。马荣、乔泰皱了一下鼻子,心里直咕唧,看这小子面挺善的,怎么狠起来比我们还厉害。
柳三痛得直咬牙,挫牙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面部扭曲,汗滴直下。不等他反应,凌风对着刚才已经破皮的地方又按了一把香。
“我招,我……说”,柳三痛得受不了啦,断断续续的说。
“哎,早说不就行了嘛,何苦受了怎么多的罪啊”。凌风还有些欲犹未尽,吹了吹香柱,看了一眼柳三,淡淡地说道。
柳三将柳府的同党供了出来,之后被暂时关押了起来,根据柳三的招供,凌风、狄仁杰与柳成林合计将其他两名同伙通过诱捕的形式一起抓了起来,没想到还有一个女的,竟是柳成林大嫂身边的丫鬟。
将这一切处理好以后,凌风与狄仁杰不得不应付今晚,即将来临的行刺。为了不被那帮子亡命之徒狗急跳墙,乱杀无辜,伤了女眷,凌风没伤脑筋,思前想后还是找不出好办法。
正当凌风着急的时候,柳成林却信誓旦旦向凌风保证,一众女眷是不会出问题的,进入柳府内宅,机关已启动,就是三两千兵马都不一定能攻的进去,别说只要十几个人,只是这些凌风不知道罢了。
凌风将嫣儿送进柳家内宅,和柳寒玉在一起,姐妹两姊妹情深去唠叨了。若是凌风所料不差的话,估计自己的这个俏媳妇在帮自家夫君骗人家柳妹妹。
月黑风高杀人夜,进入后半夜,除了天上一闪,又一闪的星光外,整个柳府也只剩下柳员外灵堂前的灯光了。
突然几个身影跃上了柳府东跨院的房顶,速度极快,宛如苍鹰扑食一般。黑暗中燕十三向凌风伸出了三个指头,意思是我们的屋顶之上现在就有三个人。燕十三更是不敢大意,暗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护在凌风一旁。
正当十三准备之际,又来了一批人,好像多于三个人,这下,就连胆大的十三也有些害怕了。心中纳闷了,暗阁也太给自己面子,不就是为了对付自己还有两个不怎么会武功的人吗,有必要出动这么多的高手,自己怎么应付啊。这边十三正郁闷呢,屋顶的人便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发起了攻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夜气逼人,剑气也寒冷逼人,两把寒光地的宝剑直插凌风所在的位置,与此同时燕十三也出剑了,他所能做的,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快的方式、最简单的办法解决掉一个,然后才有可能跟其他两个人周旋。
燕十三手提寒光剑,脚尖撑地,顺势一跃,直接奔向离他最近的那个杀手而去。剑到、人到,掌随其后,一气呵成,密不透风,不给别人留下一丝的余地。
那个杀手正在专心的寻找凌风所在的位置,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逼得愣了一下子,等他稍稍回神,已有些晚了,十三的寒光剑已经插进了他的右肩。十三用力一挑,右肩处的剑由竖变横,随之而道的手掌用力一推,将那人的右肩卸了下来,连同宝剑一起落在地上,那人痛的用左手捂住右肩退了回去。
另一名杀手见同伙被十三就这样给废了,顿时火冒三丈,不在寻找凌风,直奔燕十三而来。燕十三见那人转向自己,也就放下心,至少暂时不会,再向凌风发起攻击,他没有时间去想外面的那些杀手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着对方,均是打起精神,十三刚才的那一下,已经令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发觉自己的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若不能将其打败,别说行刺那两个人了,自己今晚都可能会丧命于此。只要自己此人缠住了,其他的弟兄会把那两个人杀死的。
燕十三也不敢轻视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毕竟,刚才是趁其不备给了人家已致命一击才把那人解决的,眼前这一位就不同了,必须使出自己的真本领才行。
就在两人对视期间,外面却打了起来,而且还不是一两个人,听打斗声,应该不会少于六个人。大家剑里来、刀里去的,砍杀个起劲。顿时两人愣住了,听那声音应该是棋逢对手的架势,可是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后面跟了尾巴啊,此前打探到的消息,除了自己眼前的这位武功好点之外,没有谁的武功再好了,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中了他们的计谋,黑衣人暗想。
燕十三心里也纳闷,又是谁呢,这里除了我的身手好一点外,没有谁的功夫还好了啊,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帮手啊,没有听公子说啊。请来这么多的帮手,提前也不跟自己说一声,让自己担心害怕个没完没了。这下好了,不用担心公子的安危了,可以好好的找找过去感觉。
他娘的,自从离开江湖以来,半年多的时间里,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功夫了,特别是跟了公子以后,更是生活安逸了许多,再没有机会出手,时间一长,自己都要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一名从经杀手喽。
打定注意以后,燕十三率先发起了攻击,一招白鹤晾翅,腾空而起,直逼而下,剑前人后,犹如泰山压顶之势,逼向那黑衣人。那名黑衣人也感觉十三要袭击了,早早暗中运气,一见十三招式而来,急忙躲闪,还了一招雄鹰欲飞。就这样两人接上了手,你来我往,转眼间就打了十来个回合,尚不能分出胜负。
躲在暗中的凌风亦是疑惑不解,怎么里里外外都是打斗声,又是谁在打架啊。狄仁杰的手下,不可能,就那几个人,根本不是代价,这会,李元芳说不定,还在那里穿开裆裤喊娘吃奶呢。
莫非是那个神秘人,来帮自己了,但是他又为了什么要帮自己呢。管他呢,谁爱管闲事就管闲事呗,反正我没有让他来管,自己先出来透口气,在桌子底下可憋死了。
院子里、房顶上、房间里,所见之处是黑影连连,窜来窜去,变幻不定;刀声、剑声、砍杀声混为一团,不时还传来有人受伤的痛苦声。咋就不知道和平谈判呢,滥用武力会被送上国际法庭的,凌风很无耻的在心里说道。
燕十三与那黑衣人在一起打斗了,不下三十多个来回,仍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胜了那人。混然间使出了,三十六路太极剑,点剑、刺剑、劈剑、挂剑、云剑、抹剑、崩剑、斩剑、拦剑等招式运控自如,松沉自然、劲力顺达;连绵不断、潇洒飘逸。在一旁的凌风看后连连叹气,直呼不如啊,有没有功底学东西就是不一样,这小子灵性不错,凌风借着后世在学校学到的太极剑和听到的招式,只给他说过一遍,胡里花哨的演示过一次,他竟能记住了,厉害。
那黑衣人稍稍有些懵了,不知怎样来破解燕十三的剑法,一不留神被十三给刺了一剑。十三一见有效,就更来劲了,剑舞得是虎虎生威,剑剑拉风,弱中带刚,刚里藏柔。在气势将黑衣人彻底地打压了下去,屡屡趁其不备,偷袭成功,忽然间变换了一个招式,剑向外,单手用了分筋错骨手,直掏那人左肩骨而去。黑衣人以为燕十三向故伎重演,偷袭他的左肩,暗中防备了一下,不料十三出其不意,半道转向,奔向他的右肩,只听‘咯怕’一声,黑衣人的右肩垂了下来。
黑衣人不甘心的用自己的左手朝自己的右肩一合,想将自己的臂接上去。燕十三岂会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握剑,灌运全力,一招泰山压顶,砍向黑衣人的左肩,黑衣人躲闪不及,左肩被活生生的看了下来。黑衣人再也没有心思打了,转身便要逃走,被燕十三一支飞镖给挂掉了。
没有想到,这小子也用暗器,燕十三略带气喘吁吁地来到凌风跟前,“公子你怎么出来了,万一伤着可怎么办,再说小的也没有功夫管你啊”。
“你小子从那里找来的这么多好手来帮忙,怎么不早说一声,吓得公子我提心吊胆的,小心本公子到时不给他们工钱,看你怎么收场。”凌风对燕十三调侃道。
“啊,那些人不是公子找来的吗,小的还以为是公子找来的呢,刚才还纳闷呢,怎么公子你不提前说一声。”
凌风与燕十三两个人在这边聊个不停,完全将那帮子救他们的人无视了。谈完了,凌风半天才放个屁出来,“十三啊,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我们,这个人情可是承大了,不知道到时候那什么还人家这个情啊。你小子也别站着了,上去帮帮人家,到时候也好说一些。”
“是,公子,小的现在就去,手早就痒痒了,今个算是开荤了”,说完燕十三提剑出门,飞身上了房顶,帮人打架了。
站在屋子里的凌风只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谈话声,隐隐约约能知道一些双方叫出来的称呼。什么马长老、李长老、云长老,这个护法、那个护法的;什么追风鬼、索命鬼、追魂鬼,这怪、那怪的乱称呼。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不过听到什么鬼的,凌风不由自主的想到,在无忧寺的时候,方丈智善大和尚对自己说过的,遇鬼而荣,至今自己也不明白是个啥子意思。
直到公鸡打鸣时,两遍的人才不约而同的退去。看看,留下的十数具尸体,就能看出昨晚打斗的有多激烈。回来后,燕十三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直叫:“累死了,累死我了,这帮人真他娘的厉害,个个都成了不要命似的,小的差点没能回来。
公子,小的就奇怪了,你说他们会是什么人,好像两边人有仇似的。跟暗阁有仇的人很多,但能够和暗阁叫板的人太少了,瞧着他们的功夫竟然差不多。”
“好了,就别想了,你先休息一会,一夜也没有睡觉,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其他的事等一会再说。”凌风对燕十三说着,自己两眼迷迷瞪瞪地不想说话。
燕十三刚要起身,只见一只飞镖飞了过来,吓得他半死,以为又是那帮子不要命的人又回来呢,急忙地挡在了凌风的前面。那只飞镖钉在了离凌风只有两寸不到的地方。
燕十三趁手将飞镖拔了起来,飞镖上面带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到:“小子,今晚你欠老夫的情可不小啊,三天后,子时十里外的山庙见。”
凌风睡眼惺惺地看着燕十三一眼道,“是不是讨债的来了。”
“是的,公子,你怎知道的。”
“还有什么不知道,人家出动几十名伙计,没有辛苦钱,你愿意干啊,哎,还说要什么,要多少?”
“没有,公子,只是让你在三天后的子夜山庙见他们。”
“好了,三天后再说吧,至少眼前没有什么危险了,今晚多亏了你,不然本公子小命可就玩玩了,以后你我就不要再以主仆相称了。”
“这都是小的应该的,那可不行,临来的时候,老爷和两位少夫人再三交代小的保护好公子,小的当时可是夸下海口的。”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该称呼,和你继续保护我相矛盾啊,不矛盾吧。”凌风嗔怒道。
“那也不行,公子对小的好,拿小的不当仆人,小的心里记得,不过十年内,小的还是做仆人的,等十年后,公子要是不嫌弃小的,小的就永远跟着公子了,到那时随便公子怎么让小的称呼都行。”
“好,好真拿你没有办法,快睡吧,公子我是困得不行了,没有心情跟你?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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