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由篇――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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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在等待,永远在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我分明听得到阿盖歌声,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呢?之前也好像听到他老是在呼喊我,可他怎么也无法把我从另外一个世界拉回来,昨晚真的差点把我累垮了,除了听觉还可以用之外,我其他的零件都暂时性休克了。

    人有时候在熟睡中也是这样,分明听到现实的声音,却把它糅合进梦里。于是,我想,人死了以后的不久,听力还残存的时候会听到悲痛的哭声,那样是对他的安慰呢,还是增加他(因为此时他也没有办法了)离开的痛苦?我不知道,可是作为亲人那种情绪是可以理解的

    一阵阵强烈的摇晃,我才慢慢的苏醒过来,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年轻又讨厌的白大褂出现在我的第一视线,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手里还拿着我那把刀子,一边仔细的端详比划。

    不妙,怎么我这么粗心啊,瘫倒前居然可以把这个致命的武器忘了藏起来,当时好像记得是在墙的角落旁边,要是给他觉察出什么来,那不是等于前功尽弃,更怕未来路在何方?

    “你小子,居然私藏违禁物品,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他看到我醒来,就开始他的伦理道德,我艰难的蜷缩起来,慢慢地挺直了腰板靠在墙壁,强颜欢笑,“真不好意思啊,这是我的私人爱好罢了,一直跟着我很久了,绝没有其他动机,我很老实的,这你知道的”我委屈得有点违心,可怎么也不能说是用来挖墙的吧,还没有疯呢!

    “还狡辩,我听说你用刀在别人身上划来划去的,万一出人命怎么办?”他开始胡乱地瞎猜诬陷起来,我本来可以和他针锋相对的辩论起来,我真的是清白的,无辜的。这个大家有目共睹。

    可想想,没有必要,反正我现在是在他手里的蚂蚁,高兴了让我爬来爬去,当挠痒;不高心了一下子就可以把我给捏死。

    我马上从口袋里面掏出200元出来,毕恭毕敬地递给他,“我就剩下这么多了,请你多多海涵,以后我不敢了,等我哥哥来了,我再多拿一些给你,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一手给钱的同时我暗示他如果放过我的话,那么来日方长,我不会亏待他的。

    “这个我理解,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啊,明明知道这里不允许带刀子的,爱好归爱好,这里的规矩你还是得遵守的.”开始峰回路转。

    他接了我的钱后又语重心长的和我谈起了一大堆道理,我从他那一直不停的嘴巴里面就听不出什么东东,反倒让我觉得那是暗示,暗示他也是个“情理”中人,这个我早就明白的道理,他真当我傻的,可无论怎样,总算在鬼门关里溜了出来,不知道是天助我,还是钱助我?总之又是钱的魅力帮我度过了又一个难关。

    他临走说,饭盒在床头旁边,刀子他拿走,以后等我出去了还给我,听他这么一说,我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猛的起身噗通一响给他跪了下去,虽说男儿膝下是黄金,可为了顾全这次的逃离,为了自由,为了全局的安危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离开它我生不如死,就请你可怜一个病人他最后一点生存的信念吧,我哥哥也会报答你的”我故意强调我哥哥并加重语气。

    他这才转过身来,眼睛发光地说,“行,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我可以把刀子给你,不过你要是以后随便乱放,或者出什么差错,那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他要挟的口气更多的是在打自己的如意算盘,这我可以看得出来,如果我真的是疯子,这他也信,太荒唐了,简直就是谬论。

    “好,好,好,绝对的保证,如果再出什么差错之类的,任你处理,我毫无怨言”我唯有让他感到真诚和忠诚才可以取得他的信任,刀子终于到手了,不知道是悲哀呢,还是无奈?

    急忙忙地把刀放在柜子里面并向他点头傻笑,他这才慢悠悠地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真想现在就把他给剁了,有生以来,我就没有给其他人跪过,就这样给侮辱了,耻辱啊!愤怒,怒火中烧。

    一整个下午都在憋屈,后来慢慢的平静下来,心想,算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都是迫不得已的,反过来想,如果我当时和他理论,或者不求他的话,就是自己有天大的理由也没有用。

    只要他不高兴,什么都是空的,只要他发威,我的计划就像一张过期的钞票一文不值;所以啊,有些时候,不要以为有理就能走遍天下,这样残酷的环境不是讲理的地方,要讲理,到法院去,法院又怎样呢?

    难道还得我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啊,没有错,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可讲法律之前你已经给剥夺了权利,怎么平等,怎么平等?!就好像你有嘴巴说话的权利,可割掉了喉咙你再大的权利也是无声的表演!

    牢骚归牢骚,铃声一响,我还得过去那活动中心。

    “没事吧,大哥,我昨晚就知道你没有藏起刀子,可任凭我怎么叫你,都无济于事,看你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的心像一群蚂蚁在撕咬,煎熬,痛苦,无奈上午一早我就起来了,幸好今天送早餐的那个人没有注意,当时我还是想你可得快快醒来啊,可无论我用什么办法,你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平静得让我失去了方向,后来,看到那个送中餐的过来了,我就假装疯癫的唱歌,可还是没来得及叫醒你的时候,那个狗娘养的已经进去了,看到你跪下去的那一刻,我的拳头擂得紧紧的,巴不得马上把他给干了。”阿盖一边爆发了他的情绪,一边扶着我,唯恐我再倒下去。

    何天也过来了,他那有点失望的神情也带着关心的表情,看来他们也给吓得半死,没有见到他的断背,足以见他的心情也是无比的紧张和恶劣,“没有什么了,都过去了,计划照常进行”我安慰道,突然想起阿月,她在哪里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