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兰敏月见到于言之的动作,眼中飞快的掠过一丝羞涩和喜意,没有女孩子会不因为男子被自己的美貌所倾倒而感到高兴的,何况面前的于言之长的英俊潇洒,贺兰敏月的芳心更是感到丝丝甜意,一双美目更是直直的看向面前这个美少年,目光中透露着奇特的光芒。
于言之被贺兰敏月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美女这么直接的瞧着自己,让他有点不自然了,摸了摸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是哪脏了?”
认真的表情惹得贺兰敏月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她这么一笑,于言之更觉得自己脸上有什么,赶忙将手伸到脸上用力的擦了几下,道:“没什么了吧?”
他越是这样,贺兰敏月越是笑得厉害,又怕影响楼中的其他人,掩着小口好不辛苦,将粉嫩脸蛋儿逼的潮红一片,更显娇艳。
“于……于公子,别弄了……你脸上什么都没有?”贺兰敏月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她觉得于言之太搞笑太有趣。
“……没有?没有你瞧我的脸笑什么?”于言之很是不解,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好笑。
“好了,你别一副认真的表情。”贺兰敏月摇了摇手,她又快忍不住笑出声:“先前我只是瞧着你,又没说你脸上有东西……你太好笑了,真是受……不了你认真的表情。”
于言之恍然,讪讪的笑了一下,有点恼羞成怒的道:“小丫头,谁叫你不说清楚。”
“是你自己理解有问题!”贺兰敏月向他吐了下香舌,做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我很小吗?你比我大么?不许叫人家小丫头。”模样娇羞可爱,还有点撒娇的意思,招人,绝对招人,于言之脑袋有点犯晕。
“呵……还不许叫你小丫头,那你多大?”于言之赶忙转换话题。
“这怎么能告诉你!”贺兰敏月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跺着小脚嗔道。
于言之忘了,在古代,女孩子的生辰八字可是不能随便透露的,只有在媒人上门的时候才能说的,除了自己的父母,就只有自己的夫婿才可以知道,于言之就这么直勾勾的问了出来,难怪贺兰敏月一脸的娇羞无比。
看到贺兰敏月的表情,于言之一下子反映了过来,尴尬的干笑两声,道:“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这话听到贺兰敏月的耳朵里,让她更是不堪,头都要垂到胸口上了。没有那个意思,那你是哪个意思?
两个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男的一脸不好意思,女的则是满面娇羞,这场面看上去简直是暧昧无比。就这样愣愣站着,于言之和贺兰敏月都似乎感觉到,有一种奇妙的气氛慢慢浮现。
可是好景不长,很快这种气氛就被一个人的声音给打破了。
“这位兄台,你是……?”
于言之转过身来,心下不由得喝彩一声:好一个英俊公子!
只见面前的这位年轻公子衣饰华贵考究,手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儒雅潇洒,生得面如桃花毫无暇疵,竟比女子的面庞更加白嫩润泽。而且眉清目秀,帅得一蹋糊涂。即使于言之对自己的长相颇为自信,也不得不承认,论起长得帅,自己差这年轻公子可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好大一截。
只不过这年轻公子虽然英俊,但是嘴角眉间却带着一丝轻佻的感觉,而且眼角也带着一点青气,一望而知是耽于酒色之徒,这让于言之感到有些不喜。
不过不喜归不喜,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他拱手道:“在下于言之,请问兄台是?”
那英俊公子折扇一摆道:“在下贺兰敏之,见过于兄。”
贺兰敏之?于言之一愣,那不就是贺兰敏月的……
果然,就听一旁的贺兰敏月道:“哥,你怎么跑过来了?”一边又向于言之介绍道:“于公子,这就是家兄。”说完对贺兰敏之道:“哥,这位就是当朝于尚书之孙,于言之于公子。”
贺兰敏之眉毛一挑,笑道:“原来是于尚书的公子,怪不得如此器宇轩昂。”
于言之逊谢道:“哪里哪里,贺兰兄谬赞了。”心下却是腹诽不已,我说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原来是你贺兰敏之啊。
贺兰敏之可是历史记载的――鼎鼎大名的――纨绔加恶棍。
说到他的家世那可就有的说了,武则天之父武士?原本娶相里氏为妻,生下武元庆与武元爽兄弟。后来再婚娶杨氏,生武则天姊妹三人。武则天成为皇后以后,大封自己亲族,并封母亲杨氏为荣国夫人,姐姐武顺为韩国夫人。
不过因为武士?死后,元庆与元爽对继母杨氏没有礼貌,武后便将这两位兄长流放外地。兄长死后,便以姊姊韩国夫人的儿子贺兰敏之做武士?的后嗣,并让他改姓武,累官至兰台太史令、左散骑常侍,袭周国公。
起初,韩国夫人因为武后的关系,得以随意出入皇宫,她年轻貌美的女儿贺兰敏月也时常随行,母女两人颇得高宗喜爱。高宗封贺兰敏月为魏国夫人,有意想将她纳为嫔妃,但又知道武后一定不准。武后对这位侄女也很顾忌,便趁机毒杀她。
贺兰敏之因为妹妹的丧事而入宫吊唁,高宗一见到他,悲恸哭道:“我一早上朝前看她还好好的,没想到退朝后她竟然就身亡了,怎么会这样突然?”贺兰敏之听完,只是号哭而没有响应。武后得知后,心想:“这孩子在怀疑我!”从此对他开始心生厌恶。其母武顺的墓碑立于乾封三年,大约就死于那一年。而贺兰敏月则是死于乾封元年。
贺兰敏之年轻英俊,却与外祖母杨氏有奸情,平日也仗着杨氏的关系恃宠而骄,为人轻佻,让武后很不高兴。咸亨二年,杨氏过世,武后拿出一笔钱,命贺兰敏之建筑一座大佛像来为杨氏祈福,没想到贺兰敏之竟将做佛事的绸缎中饱私囊。
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被选为太子李弘之妃,眼看着婚期将至,贺兰敏之听说此女甚美,竟强行与之发生关系,以致后来改选裴居道之女为太子妃。外祖母杨氏的丧期还没有过,贺兰敏之便已换下丧服,招妓奏乐享乐。当时太平公主年幼,前往武家人的宅邸时常有许多宫女随行,而贺兰敏之也逼淫这些随行的侍女。
对于敏之种种恶行,让武后暴怒不已,便下令将他流放到雷州,并恢复他的本姓贺兰。当他来到韶州时,被人以马缰绳缢死。在朝中曾与他友好的人,后来大都被流放到岭南。
由此可见,贺兰敏之这个家伙是绝对的要色不要命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参加这楹联诗会呢?于言之有些不解,不过还没等他和贺兰敏之进一步的说话,楹联诗会就开始了。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只听见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道,“各位四方才子,欢迎大家莅临天然居,参加今年的楹联诗会,想必曾经参加过往年楹联诗会的人都应该识得在下,不才潘岩,正是这天然居的老板!”
顿时全场寂静了下来,于言之寻声望去,只见大堂正中间站着一个锦衣华富的中年汉子,魁梧的身材使的他看上去,显得特别的健硕,此时他正在四方作揖。于言之认得,正是天然居的老板潘岩。
潘岩作揖完毕之后,这才直起身来,从一旁的桌上端起一杯酒来,说道,“各位大驾光临,不才无以为谢,就以一杯浊酒敬大家,”言罢,他吱地一声,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如今华灯初上,正是楹联佳时,不才抛砖引玉,就以此酒作一上联,酌来竹叶凝杯绿!不知哪位高才愿对此下联?!”
“好!”话音刚落,不少人高声叫好了起来,看来这潘岩倒也还有些才情,不是纯粹的一个商人,出的上联倒也有些意境。
不片刻,只见一人站起,摇头晃脑地说道,“饮罢桃花上脸红!”此人之前应该已经喝了不少的酒,此时果然是一脸的通红,周边之人顿时轰然大笑,果然符合他的意境啊。
从这一刻,这楹联诗会算是正式开始了,这些才子,为了今夜的这个诗会,早已经准备了许久,就盼着能够在今日一鸣惊人,因此在诗会还没有开始之前,众人脑中就已纷纷构思好了自己的对联。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联句从他们口中说出,但是毕竟这堂内的人实在是多,至少是不下百人,所谓人多力量大,现在就体现出来了,那些原本他们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下联来的联句,只要一出口,没有多久,就会有人接上下联,因此,虽然现场气氛十分的热烈,但是唯一不足的就是,居然没有出现一句让人对不上的联句。
当然了,这期间也出现了不少的妙联,这些妙联,就被潘岩特地请来的一个字写地特别好的老师爷,当场记录下来,然后立刻悬挂起来,供众人欣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