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萧萧/着
第八章:逃亡死神
新疆督办的女儿―――一个年轻貌美的大学生被劫做了土匪的人质。可谁也没有想到,年仅十八岁的她居然心甘情愿做土匪头子的“压塞夫人”。是逼迫无奈?还是另有隐情?……随着谜底地解开,一个个神秘的面孔逐渐显露出来……土匪头子、督办千金、巴里坤公主、哈萨克少女、日本女特务、国民党将军、和党失去联系的共产党人……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几个绝色女子和西部男人共同演绎了一段惊天泣地的爱情故事……
盛楠在几个王府卫兵的簇拥下,向王府走去。他们沿着一条秘密通道,穿过一片沼泽地,走出一条怪石嶙峋的山谷,进入一个神奇的地方。
盛楠被突然映入眼帘的景色呆住了。
只见四面群山巍峨,树木葱葱,飘然的白云,宛如蒙着神秘面纱的仙女,轻纱拂动,缭绕在晶莹挺拔的雪山诸峰。
山坡上漫游着牛羊、骆驼和鹿马,时而悠闲自如,时而狂奔乱跳,茂盛的绿浪点缀着它们的身姿,时隐时现。
一条银蛇似的小河从高山中流下,在这里汇积成闪着粼粼波光的湖泊。它的源头就是处于深山老林,高山之巅,神秘莫测的天涝湖。
几只天鹅发出“哥儿哥儿”的哀鸣,和着高亢粗野的“寡妇上坟”歌声,给这片神奇的田野,增添了几分悲壮,几分凄凉,同时又有几分生机。
这里有巴里坤王爷开的金矿。
此时的盛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她津津有味地欣赏这迷人的风光,久久地徘徊于湖光山色之间。
好不容易,王府卫兵请动了这位难缠的盛家大小姐。
进了王府大殿,盛楠有点心虚,她忐忑不安地注视着森严的宫殿,心里一阵狂跳。
“来者何人?”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空荡荡的大厅里震荡开来,似乎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威慑。
一股阴风袭来,大厅两旁的油灯,忽闪着的火苗儿,突然熄灭了好几盏。
盛楠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冷颤。
“听说你是我的客人!”口气似乎越来越严厉。
盛楠惶惶恐恐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怪物耀武扬威地蹲在虎皮椅子上。他的肉头油光可鉴,和他那酒糟鼻子灯笼眼,四方阔嘴招风耳勾结成一对对难兄难弟。
他不时地抠着脚丫挠痒痒,随即又不加顾忌的掏鼻孔,说话时,声音好像被过多的鼻涕堵塞,浪声浪气的。
盛楠感觉一阵恶心。原来巴里坤王爷竟是这般货色。
巴里坤王爷见盛楠没有理睬自己,气势汹汹地站起来。
他的双肩上蹲着两只秃鹰,他的旁边卧着两条走狗。一条是呲牙咧嘴,吐着红舌头的狼犬;一条是背着盒子枪,狗仗人势的卫队长。
盛楠有点好笑,她紧张的心情镇定下来,竟然妩媚的一笑。
巴里坤王爷正要发火,却见这迷人的笑脸。他按捺不住,刚要奔向美人,卫队长却神秘兮兮地贴上去耳语片刻。立刻,巴里坤王爷脸上露出淫荡的笑意。
他双手叉腰,大手一挥:“鼓乐响起来,迎接贵宾!”
盛楠被请上了上宾席,心想不知他们耍什么花样。
音乐响起。是锣鼓唢呐的亢奋,是马头琴的抒情,是冬不拉的窃窃私语,是二胡的痴痴淫笑。
这是什么音乐?
盛楠感觉浑身燥热。
序幕拉开了。
一队美女上场了。她们戴着各种美丽的面具,像玫瑰花一样清香四溢,想荷花一样婀娜多姿。
更让盛楠吃惊的是:她们是一群裸体女郎。
她们苗条而性感,她们丰乳肥臀,她们做着各种下流动作,百般挑逗,百般风骚。
糜烂之音悄然飘去。打击乐器又骤然响起。
随着“咚咚嚓嚓”的锣鼓声,一队男士入场了。
他们是雄性勃勃的动物――老虎、狮子、狼;她们是一群疯狂的野兽――征服、残杀、强暴。
他们是一群裸体男郎。
他们硕大的xx显山露水,独领风骚;他们袒露的胸肌展示着男人的雄风。
他们在跳原始性爱舞。
盛楠羞得满脸通红。
巴里坤王爷哈哈大笑。
这些裸男裸女被刺激得春心勃动,但只能象征性的表演。
巴里坤王爷贼眉鼠眼仔细观察。
一只老虎偷吃了嘴,偷吃的对象是一朵天山雪莲花。
巴里坤王爷冷笑了。他下令逮捕这对野鸳鸯。
男人是巴里坤王爷的副官,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女人是巴里坤王府的宫女,一个漂亮清纯的女孩。
他们相爱了。他们是在巴里坤王爷外出的空隙,拥抱在一起的。他们这次微妙的举动,却被精明的巴里坤王爷看出了破绽。
他要审问他们。
女孩被绳子绑着手脚,向四面一拉,扯成“大”字形。她将受到点天灯的惩罚。女孩眼里有一丝绝望,但她保持缄默。
男孩不愿看到心爱的人儿葬身火海,承认他们曾偷吃禁果,并哀求巴里坤王爷饶了姑娘,一切罪过都是他引起的,是他勾引了姑娘,他愿承担一切责任。
巴里坤王爷冷笑一声。他举起拇指“啪”的打了一个响指。
那对秃鹰发出一声凛冽的尖叫。展开双翅,向男孩扑去,尖利的勾嘴向男孩的双眼掏去。男孩惨叫一声,血糊糊的眼珠被挖了出来,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秃鹰叼着男孩的眼珠,得意地飞向巴里坤王爷,王爷夸奖似的抿抿秃鹰的头,秃鹰喉结一咕噜,一口吞下眼珠。
猎犬有点忍耐不住,跳上虎皮宝座,伸出热气腾腾的红舌头,不停的舔着巴里坤王爷那张丑陋的脸。
巴里坤王爷舒坦极了,他不由哼哼了几声。
猎犬好像接到命令似的,“嗖”地向男孩袭去。男孩的胸腹被咬破,猎犬衔着心肝,向巴里坤王爷直撒欢儿。男孩的肠子流了一地。
女孩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盛楠闭上了眼睛。
巴里坤王爷叫人用冷水把女孩激醒。等她刚刚睁开眼睛,他便甩出一把飞刀。
飞刀不偏不倚,刚好插在女孩的害羞处,一股鲜血,从女孩下身汩汩流下。
女孩忍着疼痛,双目喷火,狠狠地盯着巴里坤王爷,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巴里坤王爷摸摸光头,狂叫:“死不悔改,木牛伺候!”
这是一种古老的惩罚女性的刑具,早就被统治者遗弃,却被巴里坤王爷当作宝贝,用来整治敢于背叛他的女性。
女孩被固定在一块木制的平板上,面部向上,呈“大”字型。
只要踩动脚踏板,上面机械上的木牛(木头做的男性生殖器),就会不停地,准确无误地戳进女性生殖器。
女孩忍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猛地咬断自己的舌根,自杀身亡。
巴里坤王爷哈哈大笑,他跳下虎皮宝座,一步步向盛楠走来。充满血丝的灯笼眼像一张张巨大的血腥大口。
“听说你是我的客人!”
盛楠摇了摇头,同时又点了点头。她有点慌乱,她想起惨无人道的血腥场面,就有点心惊肉跳。
其实,盛楠无意中说出自己是巴里坤王爷的客人,误导了王爷。他认为盛楠是自愿到巴里坤王府贪图享受的烟花女子。
客人,是巴里坤王府的暗语,是女子的代用语。如果谁能为王爷请到客人,就说明谁替王府猎取到了享受的女子;如果谁自愿称作是王府的客人,谁就被视为是自愿奉献者。
这些规矩盛楠是无法知晓的。所以她成了第一位自愿奉献身子的绝色美女。
巴里坤王爷有些饥饿难忍,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搞女人有个原则:必须是处女。
巴里坤王爷对盛楠有点怀疑,如此貌美妩媚的女人没让男人破身?难道她是留给我单独享用的?她看上我什么?是权势?是金钱?还是我巴里坤王爷独特的相貌?
他决定对盛楠净身。如果检查出她已经破身,那么……。
几个巫婆走过来,围着盛楠念咒语,祈祷。然后,动手要剥盛楠的衣服。
盛楠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发疯似的护住自己的衣服,不让她们靠近自己。
巴里坤王爷嘿嘿一笑,不慌不忙的取出银杆烟枪,假装抽烟的样子。他乘盛楠没有防备,“嗖”的射出一枚罂粟针,罂粟针悄无声息地扎在盛楠的头发里,盛楠没有一点感觉。
盛楠挣脱巫婆的撕扯,拼命向宫殿出口跑去,刚到门口,顿觉昏晕,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这罂粟针是巴里坤王爷花重金聘请名医研制的毒针。针头空管里装着从鸦片里提炼出来的麻醉剂。只要针头扎在人的皮肤里,麻醉剂就会立即破坏人的神经,造成暂时性的昏迷。
巴里坤王爷利用罂粟毒针,不知蹂躏过多少良家女子。
盛楠被毒针麻醉,巴里坤王爷迫不及待的扑向盛楠,手起刀落,盛楠的衣服徐徐飘落。
大殿里突然寂静下来,人们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盛楠的身子。
这是一尊冰雕玉塑般的裸体美女。身材修长而不失丰满,皮肤白嫩而有健康之泽。两只挺拔丰满的奶子,像两座高耸的乳峰,柔软光洁的小腹下,隐藏着一丛淡淡的绒毛。
巴里坤王爷咽下一嘴口水,忍不住伸出狼爪,轻轻地抚摸着那诱人的奶子。
这些仆男仆女们有点如痴如醉,他们看到过多少净身的女子,却从来没有发现盛楠这样标致的身子。就连巴里坤王爷也不例外,今天的美人让他大开眼界。
“净身开始――”
巫婆们忙碌起来,她们扶盛楠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周围布满了各种鲜花,各种香料。
主祭拿出一个小小的银针,向盛楠的害羞处轻轻戳去。
一滴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
宫殿里掌声雷动,人们都为王爷能获其美女而衷心祝贺。
“纹身开始――”
主祭的声调有点轻松,可能是盛楠能过其难关保全性命而感到高兴吧。
巫婆们用酥油才擦遍盛楠的全身,然后,把混合香料的鲜花汁涂在身上。最后,由一位刀法娴熟的法师,在盛楠脊背后,雕刻一只展翅飞翔的秃鹰。用微火烘烤,使酥油和香料充分渗透。
据说这样的纹身,保存时间长,而且身体常年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香味。
这只凶狠的秃鹰,象征着巴里坤王爷,被纹身的女人将永远记住他,永远不能背叛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盛楠被麻醉的神经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情景使她惊呆了。
她赤身裸体地躺在花丛中,大殿里鼓乐声声,巫婆们跳着怪异的舞蹈。
她感觉脊背有点疼痛,翻身坐起,发现她周围都摆着一面玲珑的镜子,透过镜子反射的光线,一只凶狠的秃鹰在她脊背上展翅飞翔。
她霎那间明白过来,发疯似的搓擦脊背的秃雕,那知秃雕岿然不动,却发现自己裸体舞动的情景。
她赶紧抱着膀子蹲在地上,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新妇人更衣――”
巫婆们拿来一件旗袍,伺候盛楠穿上。
顿时,粉缎子旗袍衬托出她高高的胸脯,纤细的腰儿,勾勒出她那修长窈窕的身材。
尤其是她那露出旗袍开衩的大腿,如同光滑细腻的羊脂玉,把巴里坤王爷刺激的淫心大开,他忍不住伸出狼爪,在盛楠大腿上捏了一把。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巴子,扇在她那张丑脸上。
巴里坤王爷疼得“哇哇”嚎叫,他捂着早已变形的丑陋面孔,暴跳如雷:“快把这婊子绑了,给我葬身冰壑!”
立刻有几个彪形大汉走上来,将盛楠绑在一匹乌黑的马儿身上,向阿尔金山的雪峰走去。
“呜――”一声哀鸣。
欢快热闹的迎亲场面,霎时变为悲声切切的送葬队。
这是一个万年冰壑,大概是冰川运动造就的杰作。两旁冰峰林立,深不见底。这里也是吞噬良家妇女的屠场。
凡是被巴里坤王爷所掠的女子,除了个别自甘堕落,软弱可欺的外,大多刚烈的女子都在此命归黄泉。
盛楠被黑骏马驮着,在两排匪徒的解押下,来到离冰壑不远的草地上。
巴里坤王爷命令士兵蒙上黑骏马的眼睛,士兵们都被盛楠的貌美和优美的身材所震撼,都不愿她身葬冰壑,都替她惋惜。所以极不情愿地蒙上黑骏马的眼睛。
巴里坤王爷大手一挥。
“砰砰砰”,肃立在两旁的士兵鸣枪示威。悲壮的枪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几个匪徒默然无声地把早已在油里浸泡好的布匹,捆绑在黑骏马的尾巴上。只要点燃布匹,受到惊吓的马儿就会向雪山冰壑奔去,因为马儿被蒙上了眼睛。
巴里坤王爷擤了一把鼻涕,狠狠地抛向远方。这是他杀人前的惯有动作。
匪徒们都为盛楠捏着一把汗。
其实巴里坤王爷是不愿杀盛楠的,他舍不得这迷人的美人儿。但是他的尊严不可欺,王府的规矩不能破,这胆大妄为的女人一定要杀。
此刻,他身旁的丫环递上了银杆烟枪。
巴里坤王爷点燃了烟斗,就在他扬手欲掷火苗的一刹那间,盛楠蓦地回过头,他迎着老色狼那张丑陋的面孔,居然妩媚地嫣然一笑。
就在盛楠嫣然一笑的同时,有人却在暗暗哭泣。
她就是巴里坤公主。
她既不为自己父亲的惨无人道而哭泣,也不为盛楠瞬息万变的悲壮命运而哭泣,她是为她那心爱的人儿山虎哥而哭泣。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
此时她在敦煌城里暗暗哭泣,面对山虎的病情,她一筹莫展。其实山虎那次中毒后,并没有立即死去。
自从她发现山虎中毒后,紧皱的眉头就从来没有舒展过。她和娅塔娜好不容易把山虎背到近一点的敦煌城,并请了很多医生给他诊治,山虎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严重。
听说敦煌南湖有一个民间郎中,医术高明,治疗手法独特,她特意让二姨娘娅塔娜带重金去请,不知道结果怎么样。眼看天色已晚,可还是没她的一点儿消息。
巴里坤公主有点焦急。她默默地注视着山虎苍白的脸庞,脑海里出现一幅怪异的图画:一群獠牙绿眼的恶鬼正把山虎向冥界拉去……
她一把抱住山虎,久久地吻着他的脸腮,发疯似地叫道:“不――不,山虎哥,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丑陋汉报仇雪恨。
突然,她感觉有人在哭泣。这是一种压抑的哭泣,听得出来,是那种把巨大悲痛埋在心底,不由自主地发出悲声,只好用手捂住嘴巴。所以声音有点沙哑,压抑,听起来却更加令人心碎。
她昏昏沉沉地抬起头,看见二姨娘娅塔娜坐在她旁边暗自垂泪,另一边坐着一位白发飘逸、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老爷爷,似乎眼神有点忧郁。
公主猜想他一定是二姨娘请来的医生,她“扑通”一声双腿跪地,声泪俱下:“医生,求您救救我的山虎哥吧!我给您金子、银子,我给您荣华富贵,请您一定要救活我的山虎哥!医生,我求求您啦,我给您磕头了。呜呜――”
公主说着,不停地把额头磕在地上,鲜血顺着公主的眉心流淌下来。
老医生微微一笑,他扶起公主,一脸正气:“傻丫头,做医生的怎能见死不救呢?看得出你是一个善良痴情的姑娘,对此我很感动。可你许诺我的金银财宝,确实是折杀老夫了。如果我贪图荣华富贵,何必隐居南湖乡村呢?”
公主有点不好意思,忙道歉说:“请您老原谅,我还以为您和他人一样呢?”
老医生爽朗地一笑,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这丫头嘴儿还真甜,快扶你的山虎哥躺好,让我瞧瞧。”
山虎似乎和死神进行着较量,满脸憋得通红,可他却咬紧牙关。
老医生捏着山虎的左手,默默地细心诊断,他鼻翼间渗出细小的汗珠,他皱紧了眉头。
公主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绝望向她袭来,她有点支撑不住,她连忙扶住床头,担心地望着老医生的表情。
老医生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欣喜的光辉。
公主的心儿一阵狂跳,她猛地摇着老医生,急切地问:“我的山虎哥能够活过来?”
老医生肯定地点点头。
公主高兴得欢蹦乱跳,她一下抱住老医生,在他的脸上狂吻起来。
老医生左挡右拦,满脸尴尬,惹得娅塔娜抹着泪花大笑不止。
公主终于闹够了。老医生一边擦满脸的唇红,一边严肃地说:
“病人是被一女子咬破喉咙所致,此女子口涎中能产生一种叫香喉的杆菌,对她自己来说是好事,这种杆菌可扼杀其它细菌的侵扰,增强免疫功能。对受伤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一场灾难,尤其像山虎这样喉咙被咬破的病人,这种香喉杆菌容易转变,只要给它滋生的温床,它很容易蔓延转变为白喉杆菌。白喉杆菌就是我们常说的白喉病的原体。它是一种急性传染病,症状是发热、喉痛,并产生一层白色的假膜,导致病人呼吸困难,窒息死亡。奇怪的是病人被另一种药物所救,是它导致白喉杆菌的退化死亡,并驱逐了病人咽喉堵塞的淤血。病人能活到现在已属奇迹,令老夫迷惑不解的是这种药物老夫从来没有见过。病人是否服过什么酒汤之类的东西?”
“丑陋汉的祖传秘药!”公主和娅塔娜几乎同时叫起来。于是,她们把山虎中毒的有关情况详细地说给老医生听。
老医生捋着他的冉冉长须,沉思片刻,一字一顿地说:“一定是他的祖传秘药救了山虎的命。”
公主和娅塔娜紧紧拥抱在一起,山虎终于有救了。
一双撩人的眼睛突然飘入公主的眼帘,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涩从公主脸上一闪而过。她暗暗嗔怒:你这个可恶的丑陋汉!
老医生戴上老花镜,铺开纸张,研好墨汁,用毛笔在处方上写:鹿茸二两,党参一斤,冬虫夏草各八钱,东北人生一斤……。
就在老医生就要写下最后一味药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公主和娅塔娜谈论巴里坤王爷婚嫁的事。
他停下手中的笔,狐疑地打量着公主和娅塔娜。只见她们珠光宝气,衣着华丽,他原以为她们是敦煌的官宦人家。
“你是巴里坤公主?”老医生吃惊地问道。
“正是,这位是我的二姨娘娅塔娜。”巴里坤公主高兴地介绍道。
“那么这位病人肯定是赫赫有名的虎司令了!”
公主没有想到她心爱的山虎哥,在民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名气。她自豪地点点头。
“强盗!畜牲!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呜呜――”老医生突然猛地扑过来,一边撕打山虎,一边号啕大哭。
公主和娅塔娜被瞬息发生的意外变故弄得莫名其妙,她们呆呆地听着老医生的悲恸哭叙。
从他的哭叙中,他们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原来,老医生生有一女,名字叫青莲,长的人见人爱。有一次去敦煌城游玩,被一个叫虎司令的人抢去,送给巴里坤王爷。青莲是个烈性女子,就在巴里坤王爷对她施暴之时,她一头向他的裆部撞去,巴里坤王爷疼的捂住那XX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青莲不解恨,扑上去欲捏碎他的睾丸,废了他的XX,使其他姐妹免遭凌辱。没有想到那老怪物忍着疼痛,从银杆烟枪里发出一枚罂粟毒针,青莲反被中毒昏迷过去。
巴里坤王爷伤愈后,把青莲关在密室,蹂躏多日,然后命令全王府的人都给她披麻戴孝,以隆重的葬礼把青莲送入了冰山深壑。
青莲的母亲闻讯后,悲伤过度,染病身亡。
老医生大病一场后,自我调理,身体日渐恢复,没想到碰见了仇家。
真是冤家路窄。
老医生悲哀的叙说,令巴里坤公主痛苦万分。她请求老医生原谅山虎,山虎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不然的话,她的父亲会杀了他的。
娅塔娜对青莲的惨遭杀害深感惋惜,她对青莲的勇气深感敬佩,青莲的临危不惧、笑傲刑场,使她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她为自己的苟且偷生而感到羞耻。
每当想起青莲,娅塔娜就被她那宁可玉碎,不求瓦全的性格感动得热泪盈眶。
没想到今天遇到了青莲的父亲,他肯定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
娅塔娜面对老医生长跪不起,她喃喃自语:“是我没能留住青莲妹妹,我该死,请老伯原谅我吧!”
“滚开!你这个娼妇!贱货!卖身求荣的东西!别弄脏了我的身!”
“哇――”的一声,娅塔娜委屈地号啕大哭起来。
巴里坤公主虽然有些同情老医生,但看见他对二姨娘娅塔娜的恶语伤人,心里就有点窝火。谁不知道娅塔娜是个善良的人儿,就连踩死一只蚂蚁,她都会心神不安的。
巴里坤公主终于忍住了火气,因为山虎的处方还没有完成,她要哀求老医生,尽快把山虎的病治好。
山虎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鼻孔里流出紫黑的乌血。看样子山虎的病情在继续恶化,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老医生看着山虎,发出一声声阴森的冷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