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在晚饭后又闲聊了一会,排风的话题始终是避开了寇准等人探府的事情。我见她如此,知道其中必然有她的打算所以也没有主动地询问。七郎又盘恒了一会也起身告辞了,排风将他送出了院门,我站在厅门处看见排风对七郎交代些什么,七郎在那里不断地点头。相隔的稍微有些远,我是什么也没有听清楚。
待到排风回到正厅,也不用她交代。那丫鬟春桃早已像昨晚一样为我们铺好了铺盖。然后又是笑盈盈的说道:“小姐,公子。若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春桃也告退了,你们早些安歇了吧!”
那话中的意思就算傻子也听得明白,我真是被这个丫头弄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排风也是恼她说些不着四六的话语,口中骂道:“你这个疯丫头,也不学好。净会说些疯话,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春桃的嘴上如何能吃亏,她对排风作了个鬼脸,笑道:“还有谁啊?小姐口中谁是最坏的哪个,春桃便是跟小姐口中最坏最愿意说疯话的那个学的呗!”
我听到此,脸上真是挂不住了。那说疯话的坏人不用想就知道说的是我,连上只觉得是火烧火燎的,若是地上能找到条地缝的话,估计我一定会先钻将下去避避风头。女人啊,怎么就那么愿意将两人之事说给闺密听呢?难道就不怕别人时时拿来取笑吗?
春桃见我面上神情尴尬,知道在这样闹下去与我面子上说不过去。她也是乖巧懂事,向我和排风伸了伸舌头又是作了个鬼脸,这才施了礼告退了。
我和排风回到了睡房,当然还是一个地上一个地下。(俺要离床远点,变成黄文就不好了!哈哈……)经过了一个晚上,我和排风也不再像前夜那样尴尬了。反而觉得这样躺着聊天也很舒服。
还是排风先开的口,她问道:“七郎早上来可曾告知你义兄探府一事啊?”
我答道:“七郎一早说是你差他先回来,而你在那里探探口风。可曾探听到什么吗?”
排风在床上轻声一笑,说道:“还说呢。就你那义兄啊太精明了,我差点被他套出话来。我后来一看不妙只好找了个理由退了出去,一早上是一无所获啊!”
我的义兄寇准的聪慧我是知道的,看来排风也非是敌手啊!我笑道:“看来你也非我义兄的敌手啊!”
排风又是一笑道:“还说呢,我回来听院子说。你义兄竟然说是自己的府中正在整修,借住在这里。看来不找到你,他是不会罢休了!”
我和排风你一言我一语的浑然忘了时间不知不觉都有些困乏了。正在这时,就听得院中“咕咚”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了下来。我和排风都是被这声音惊得立时清醒了起来。排风一下子从床上蹿了下来,我也是从地上站了起来。在黑暗中我们相对而视,虽然黑暗中看不见相互的表情,但也知道都在怀疑有人潜了进来。
我刚想开门出去查探一下,排风在黑暗中向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可轻举妄动。排风摸到窗前,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向外望去。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捅破了窗户纸向外观瞧。只见靠近院墙处有一物体发出朦胧的光芒,远远的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我和排风都觉得奇怪,相互看了一眼,排风问我道:“那是何物,你可看的清楚?”
我不由得对着她连连摇头,轻声道:“有些远,太模糊了。你平时可曾留意院中有此物件啊?”排风也是大摇其头表示对此物并未有印象。
与其在这里揣测倒不如一探虚实,我和排风都是一样的主意。但是排风还是担心我的行踪败露示意我留在屋,她则蹑手蹑脚地潜了出去。我则把目光聚焦在这窗户上的小小圆孔之内,替排风把风唯恐她有何闪失。
排风还未行到院中,我却瞧见那物体正在缓缓的移动。我刚待出声提醒排风小心,已经是来不及了。排风的身形移动那真是快如闪电,只几个纵跃便到了那物体的近前。只听排风低声喝道:“哪里来的贼人,活得不耐烦了吗竟敢撞进杨府来了。”
也没见排风怎样费手脚,便将那人的双臂拿住。那人吃疼不住,“哎呦呦”的叫苦不休。排风怕他声音越叫越大,惊醒了府中人等连忙用手捂了那人的口。那人口鼻尽被掩住,不得发声只发出“唔唔……”的声音。
我越听那声音越是觉得熟悉,忽然想起这不是寇准又是何人啊!我那义兄的身体单薄,怎架得住排风的折腾。我连忙从房中跑出,口中低声叫道:“排风,住手住手!那是我义兄啊!”
排风听到我的叫声,她忙将寇准放开,一笑道:“寇大人,您这三更半夜的唱的是哪一出啊?”
只见寇准也不知是哪里弄到了一身夜行黑衣,但他却不是内行不晓得脚下要着软底的便鞋才方便行动,兀自穿了那官靴。想是在翻墙之时才发觉不便之极,但又不能将这官靴随便抛于某处,只得将两只靴子系在一处背在肩上。至于我与排风为何会见那隐隐发光之物更是不用奇怪了,那寇准光光的脑袋可不正在反射月光吗。
寇准刚才被排风拿得狠了,肩膀兀自还在疼痛。他一便揉着臂膀一边气哼哼地说到:“我演的哪处?我能演哪一处啊?还不是被你夺了彩头来一处全武行吗?”
我见状连忙上前把寇准从地上扶起,排风见那寇准的狼狈模样早已经是忍俊不止了,忙别过了身子虽然是用手捂住了嘴但还是发出“咯咯……”的笑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