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两件事情没有必然的联系,是我们太紧张了。”
“可能吧。你觉得唐丽这人怎样?”我想知道她对小贱人的看法。
“总体素质不错。做事塌实,让人放心。”
“还有吗?”
“人也挺漂亮的,尤其是那双眼睛,能勾魂。”云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显然,她在猜测我问话的意思。
“还有呢?你怎么不告诉她喜欢敞开衣领,露出隐隐约约的乳沟呢?而且,还很能诱惑人。”我故意这样说。
“哈哈——你不会要告诉我,早就瞄上了她?什么时候?”
“你觉得我和她合适吗?”
“还行,我看行。你要是告诉我,跟她有过那么个意思,我信。而且,我真觉得这姑娘人不错,小小年纪,就处事方圆,比你沉着多了。”
我诧异——都快琢磨不透云的意思了。
“你真这样想的?得了吧,你这笑挺坏的。我是想问,她跟你提过我吗?”
“怎么?似乎在意她对你的评价?你这家伙,不会真看了她了吧?”这下,该轮到云诧异了,并且,她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云,你就别神经过敏了。要是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我也太不讲究了,没那回事,绝对没有。”
“哈哈——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呵呵——我想说什么?”我在继续引导。
“你想说——”
“说吧,你,真急人——”
“说不要信任她,更不要相信她跟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
云就是云,她很容易猜透一个人的心思,而且很自信。但,我总觉得这是她最明显的弱点,毫无理智的自信。
因为,这次她完全猜错了意思,我完全不介意小贱人是怎么在云面前评价我的。
但是——
“你真聪明!说对了。那么,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她跟你提过我什么。”
“她说你经常在大家面前抨击我,说我挺能装的。”云捂着嘴笑出声来。
“不会吧?她真这样说过我?”我故作惊讶。
我是想把谈论牵引到小贱人的缺点上来,或许那时可以适当地给云一点儿暗示。现在,似乎一切都变得自然——我可以很自然地暗示云:她能在你面前这么说我,也能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你。
此刻,我觉得“小贱人”这称呼简直太适合她了。
“不过,你别当真。我也是听说的,听说是她说来着。”云解释道。
不知道,这是不是云意识到自己说了这些真话之后的搪塞?大概如此,因为云继续补充说:“你别傻傻地去找人对质去啊,那可不是我要告诉你这话的目的。要是真那样,你就不叫黄胜了。而且,我压根不信。即使你真那么说过,我也不信!”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话,是在告诉我,她丝毫不介意我以前怎么说她,或者她在听说的时候,就相信那确实是我说的,千真万确。事实也是如此,那时,我当面抵触她的情形,应该说是常有发生的。
我也并不介意这些。
但是,神奇的第六感一再对我重播着那些画面:公司所有人,正在热情似火地投入到流言蜚语的生产制造中,有的甚至在研究这种产品的推广计划和广告方案。而小梦——云的副手,对大家的工作态度和热情表示满意,非常满意。
我怀疑,在酒吧喝醉酒出事儿的那天,是小梦关了我的手机。要不,云当时怎么会说“你跟一姑娘喝酒,然后要我把你带回来。现在跟女朋友不好交代了,拿我撒气。你说,谁最该觉得不是滋味呢?”
而之前,小梦打电话时的语气很特别,那是一种冷淡!
是时候告诉云了,有关那些秘密。
“我想抽根烟。”我对云说。
“不行,这里可是病房。而且,你的身体状况是不允许抽烟的。”
“这是规矩吗?”
“是的,但是,不是我制定的,你可以随意破坏,”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规矩对你来说,简直就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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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云一下班就跑来医院,第一句话就是:“今天真奇怪,梦总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会?”我一惊。
“当时,刚开完例会,我正收拾东西时,眼睛余光突然发现她正看着我。等我抬头看她时,她却笑着说:‘云总,您工作起来真认真,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想着要来你这里,我微笑着谢绝了。”
“这也没什么啊?很正常。”
“你不明白,就那眼神,我觉得特轻蔑。”云皱着眉头说。
“也许人是嫉妒你呢,名正言顺的周处红小情人,居然只做你副手。”我呵呵笑。
“去你的,老开这没意思的玩笑。我觉得,她眼神里有种怨恨,说不上来,反正能感觉到,真奇怪。”
不会吧?小梦怨恨云什么呢?而且是这么直白地被云觉察到。
“那她干吗怨恨你呢?”
“我怎么知道?这不正寻思着么!”
“你坐下慢慢说。”我指着一边的椅子说。
然后,我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后,看着云。
“怎么了?你这么看我的眼神怎么也怪怪的。”
“呵呵,想听听我对一些事情的看法吗?”
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看法?你说说看,我听。”
“比如,也许公司已经炸锅了,关于我和你关系的议论。”
“怎么会?”她在思考,然后继续说,“有可能,非常有可能,也许你猜对了。”
我说:“不过,有个疑问,你能亲口告诉我吗?”
“什么?”
“那个在你办公室说我的女人,是唐丽吗?”
“什么办公室?我都晕了,你不能直接说吗?”她有些着急,而我一点都不。
“你忘记了,她告诉你,我把你说成妓女,而当时我刚好路过。”
“哈哈,我还以为什么呢,是她,没错。不过,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偷听了。”
天啊,真的是她,一直以来,我的怀疑终于得到证实。
“所以,你想,当初她能这么造谣,如今呢?也许,已经炸锅的关于我和你关系的秘密,极有可能是她说的。记得昨天跟你说到她吗?那时我就想说了,她不可靠,完全不可以信赖。”
那天晚上,云越听越吃惊。而我仿佛成了一个小偷,没完没了地继续着自己计划好的步骤,把以前所有小贱人说的关于云的评论,几乎全部演讲完。
是报复吗?说说真相罢了,何况我该替云着想,让她别糊涂。
当然,那时就是这样想,尽管感觉到了自己的卑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