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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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五,二哥实在熬不住了,在接完朋友的一个电话后,推了桌上的麻将就要走。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又是要去干什么,连二嫂问,他都不说,赌气似的。

    我当时刚从车站定票回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你回来正好,帮我顶个缺,里面三缺一,赶紧去,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说完,他从皮夹拿出一叠钞票,“啪”地甩在我手臂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嫂从堂屋里追出来,在我身后喊:“晚上得回来,要不,我跟你没完。”

    我手臂轻轻一抬,那叠钞票便轻飘飘地开始飞舞。接着,我向堂屋走去。

    身后二嫂在叫:“你干吗啊?真是的,什么人啊!”

    我边走边想象她撅着屁股拾掇钞票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堂屋里,大嫂还在研究着自己面前的那副牌。大哥在接着电话,像是在训人,声音盖过了旁边电视里传出来的喊杀声。

    父亲从里屋走出来,上前问我:“三儿,票买好了?什么时候的?”

    “初八的。”

    说完,我扔下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间的门,我立即掏出手机给小邵发信息,大致意思是告诉她,我定的是初八凌晨的车票,估计晚上就到小屋,并问她什么时候能到。

    没过一分钟,小邵发信息来说,她可能要迟一两天,因为初八那天是她父亲五十岁的生日。

    我随即发回复说,那就等过完生日吧,反正不急。

    其实,我很失望。

    合上手机,我居然思考起父亲的生日来。哪天呢?我不知道。后来,我又想到那个孤零在外的母亲,她的生日呢?她又在哪里呢?

    私下里,我决定在走之前,一定要跟父亲谈一次,告诉他,我没已经没那么恨他们,但希望他能打听到母亲的消息。

    正想着,二嫂推门进来。

    “想什么呢?傻乎乎的。”她问。

    “没什么。你进来干吗?”

    “嚯,这房间,我还不能进了?”

    “随便吧。我想睡觉了,你自己玩。”

    “我说你怎么这么有个性?现在是上午10点,睡什么觉啊?”

    “那是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再说,我怎么觉得你就不像个院长呢?”我反唇相讥。

    “吆,倒开始说起我来了。说说看,那我像什么?开妓院的?”

    “哈哈——你还记得啊?”

    其实,在这个家里,二嫂对我还是比较特别的。有天,我是这么说的——咱家什么人都有了,就缺个开妓院的,你去试试,合适。而她听了之后,根本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直说有趣。

    就我本身而言,并不讨厌和她说话。因为,在她那里,没感觉到任何对我的敌视。

    记得那年去她家见斗鸡眼那次,某个时刻,她摸着我的脸说:“咱家三还是比较有男人味儿的,只可惜性格太坏。”而我当即壮着胆儿回她说:“你是不是欠日啊?”

    那时,她也没生气,而是笑着夸我说:“你这个小流氓,真是招人喜欢。”话还没说完,她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使我耳朵边净是她的呼吸声。

    那时,我很冲动,疑心裤裆里的东东早就把裤子顶起来。结果,被她的眼神给证实了——她亲完,低下头笑着说:“还真是个小流氓。”

    因为当时,她给我介绍的那“斗鸡眼”快要来,我们并没有下文,要不,我觉得当场就得出事。

    然而,我们还是出事了,准确地说,还是干了不该干的破事了。不过那时,她还不是副院长,好象只是普通的妇科大夫吧。

    见过那“斗鸡眼”后,有天下午,她来。当时,家里人都出去了,只留我在床上睡觉。

    起初,她跟我说“斗鸡眼”的事,说她眼小是事实,但并不是真的斗鸡眼。我说那也不行,她说我是你家小三,还说我特流氓。

    结果,一下子把她给逗乐了:“你对她流氓了啊?我倒真想看看你怎么流氓的,来拿嫂子试试。”

    说着,她坐到我床边。

    我总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好象游离在这个家之外。说厌恶吧,有时还真厌恶。果真要厌恶她,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厌恶理由,反而多了种莫名的冲动。叫她二嫂,也只是形式罢了。因为,从第一次把她作为自慰工具后,我就觉得那称呼太荒唐,并且预感和她之间总会发生点什么。

    真要发生了,我倒犹豫起来。

    她坐在我床边,胸脯起伏而饱满,脸上全是戏谑的坏笑。

    “别,你怎么都是我嫂子,真要那样,也太乱了。”我说,舌头有些打结。

    然,她像是有备而来,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直接把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被窝,摸到了我两腿之间——

    我哆嗦着,发现她脸上神色异常安静,已经没有了笑。

    后来,没等她将裤子褪至膝盖,我就急不可耐地成就了自己乱伦时的快感。而她叛逆得很,一直恨恨地看着我,一个劲儿说:“干吧,你这个小流氓,你们这些臭男人,谁不想着要干我——”

    完事时,我满头大汗,觉得有些恶心,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她则一把拿过桌上的纸巾,直扯直扯,然后全塞在两腿之间,接着拉上内裤——

    “你可以走了,要不然,他们得回来了。”我穿上衣服说。

    “知道,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她径直坐在我腿上,然后用一只手臂勾着我的脖子,并歪着脑袋问。但那不叫清纯可爱,而叫不屑,就是满不在乎的意思。

    “你觉得我怕他们看到吗?”

    “你不怕?”我吃惊她这样问。

    “怕个屁。我真希望你二哥刚才能突然进来。”

    我想,她是个疯子。

    接着,她从我腿上起来,走到窗户边说:“知道我怎么嫁给你二哥的吗?”

    “不知道。”

    “想知道吗?”

    “随便。”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有味道。”

    那天,她完全变成了一个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她表现出了伤感、哀愁和麻木,之前可从来没有。

    后来,我还产生了某种错觉,觉得她和我是同一类人,心中一样充满着对这个家的仇恨,同样痛苦地挣扎在这片泥泞的沼泽地里。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不得不说,性这东西,真是太奇妙了。它能把本来处于两个世界的人,硬生生地扯进一个世界中,然后再把一个本来熟悉不已的人,变成一个彻底陌生的人。

    所以,有时我们只能感叹,狗日的性,真他妈的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