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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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醒来,已是艳阳高照。

    一边享受小莲亲手做的早饭,一边听小莲讲因为伤势,不须向母亲和那痛扁自己的老太太问安,待伤势好了每日须早晚两次向母亲问安后方可工作休息,举凡律法、日常生活一口气小莲说了不知多少,偶一看向少爷,不觉有些恼了。高欢此刻正对小莲的厨艺赞叹不已,北地小米熬的鸡丝粥香甜得无可形容,青瓜?脆,山菜滑美,小辽河的寸长小鱼炸的咸酥闻其味已是唾液猛咽,最奇的还是一青瓷碟中刨成一半的红色菌类,其色之艳堪比小莲腮红。狼吞虎咽间忽觉房中静了许多,不由抬头。

    小莲颇有哀怨:“松菇虽说吃的少,一年春秋两回,哪次我藏私不给少爷了;那些青瓜、河鱼也不知您吃了多少,可有一次说个好,今儿个怎么就希奇了?夫人若是瞧见,怕是以为小莲往日对少爷都是一般的刻薄、怠慢。”一番话说的高欢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百金一松菇,就被我吃了!”小莲抬手掩住小嘴吃吃笑着:“真真是改了性子。高家这采菇的能耐还是我爹教的秦家法门,少爷伤了,我爹昨晚便去找老爷要,如何敢不给。再者私卖松菇是犯律法的,家中存够进恭所需便可,少爷如何就吃不得。”高欢闻言更是吃惊:“那小莲你快说,我能不能学这法子?”小莲愈加哀怨:“听娘说自少爷认字起,夫人和我爹便想教你秦家武艺,只一日便吃不得苦,哭天抹泪的再不肯学。后来少爷年纪大了,爹说骨头经脉成了型,练不得家中武艺了,就教了家中强身健体的法子,要不是这样,怕少爷就撑不过这顿板子了。”话说完,眼圈已是红了。

    高欢只想仰天长叹:自做孽,不可活。自己的前身是入宝山而空归,那强身健体的方法如果真学了,就不会被顿板子打死了,不知道在他生命的最后有没有过悔意。暗下决心定要找福伯进行再教育,虽然自己与武功是注定无缘了,但身强体壮总是好的。须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健康是最大的财富。

    感慨万千的高欢同志半逼半哄的喂了小莲半只松菇(强烈鄙视之),小儿女推拒间的旖旎最是动人心魄,此后小莲待高欢更与往日不同。

    饭后,众人齐聚。言松菇有奇效,再有福伯用的伤药,三日后应可行走无碍了。大家便定了五日后接了休书,随溪商杨家的商团一同去京师承天城。

    要返京了。一切都是未知的,承天命的古代都城究竟是什么样子呢?高欢憧憬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