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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宁骤见易凡讶然出声,不觉分外诧异,双眉颦起,赶忙问道:
“有何不妥么?”
易凡皱眉道:
“你是妖......”
才吐出三个字,话还未尽便被绛宁打断,面上隐现怒色,高声叱道:
“不是妖,是半仙、半仙!”
易凡微一怔忪,无奈道:
“......是、是、是,是半仙!......不过这太玄宫可是修持道德,参悟妙法的修仙福地,你一个......半仙呆在这儿,只怕会有人对你不利,尤其是我那个嫉恶如仇的师兄――灵冥长老!若是让他发觉你在这儿,定然饶不了你!”
绛宁轻哼一声,怒极反笑:
“你方才说什么‘嫉恶如仇’?难不成我是‘恶’么?......还饶不了我?!”
易凡心中情急失口,又见绛宁诡异笑颜,虽然笑得花枝乱颤,赛若天仙,但不禁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急忙惊道:
“姑奶奶,我没说您老.....”
“姑奶奶?您老?!”
真是心里愈惊,就愈发口不择言。女子最是怕人说老,平凡女子尚且如此,又何况风华绝代的美貌女子?故而即使是中年妇人,也要说成“风韵犹存”、“风姿不减当年”。
自这“老”字甫一出口,就注定易凡此番“在劫难逃”。
片刻之后,便可听见荷风池畔传来一声颇为凄厉的惨叫之声,而后群鸟惊飞,昏黄夕阳下平添几分血色......
......
易凡在绛宁所谓的“大惩小戒”之下遍体鳞伤,幸好筋骨强壮,绛宁又心有分寸,才不至落下伤残之患。
天色将晚,恐防宫中弟子瞧见,易凡悻悻带着绛宁抄小道回了草庐。若是被那些个浮躁的弟子撞见,介时免不得要添油加醋传扬开去,自己纵使是跳进“天河”也洗不清了。
入夜时分,易凡将晚膳多打了一份带回草庐,待得饭饱之后,不想绛宁竟嚷着要喝酒,说是相逢不易。
酒在太玄宫中虽不是禁物,但为防“酒后乱性,道心失守”,故而也是稀罕得紧,易凡只记得灵玄长老的静室之内似是有几瓶药酒,不过药酒气味难闻,纵使千方百计的讨来了,只怕绛宁也要“辜负”易凡这一番辛劳的。
易凡劝言几句,见绛宁脸色难看,心知不可再多言了,无奈之下偷偷唤来青鸾,驮着他下了天元山下的村落,讨来了些自家酿的酒水。
让易凡没想到的,倒是绛宁出奇的好酒量!真可谓之“巾帼不让须眉”!虽说陈义有些太高,但在易凡讶色俨然的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喝得兴起,绛宁便死拉硬拽让易凡同饮,易凡也是拗不过她,便小酌几口也就罢了。
直至清晨日升,易凡原本盘算多饮几日的三斤酒就此坛空告罄。绛宁倒是无甚,只苦了易凡一夜未眠,又不能**炼气,养精蓄锐,只能看着绛宁自顾自此起彼落的畅饮。有时实是捱不过了,双目方才阖上,又被绛宁惊醒,真是有苦不能言!
次日清晨,易凡引着醉气犹在的绛宁行至一眉真人面前,望他能容绛宁投入门下修炼。这一路而来,果真如其所料,众弟子指指点点,不多时便已有了不少闲言碎语,易凡为此煞是头疼。
“启禀师尊,徒儿偶遇通往太玄宫求道的乡友绛宁,恳请师尊收归门下,共参大道!”
一眉真人面容之上笑意隐然,轻轻颔首道:
“也好,你留在此处对灵曜而言未尝不是好事,那便允你册入太和堂之下吧。”
一眉真人此言竟是对着绛宁说的,好似两人本就相识一般,这不由易凡心中不生疑了。
绛宁见到一眉真人,身上的熏天酒气不知为何收敛了许多,听闻此言,一时面上也有惊色,但随即又是一脸淡然之色,默然不语。
一眉真人转而又向易凡道:
“往后这太和堂收录弟子一事皆由你自己决断,不必过问于我。须知,这堂主之位可绝非虚职无权。”
易凡闻言不觉有些惊异,但转念一想,自己修为不高,道行不深,有哪会有弟子投拜到他的太和堂呢?
待得易凡告退,一眉真人脸上方才多了些无奈,轻叹一声:
“时也,命也!”
恰在此时另一个声音又自一眉真人身后的半掩的仙扃后传来:
“师兄,绛宁这小妖正是灵曜的克星,又与我门有如此渊源,你这么做会否适得其反?”
一眉真人面含笑意,悠然道:
“各有命缘,何必执着呢?任其自然,循循善诱方是取其上道。”
那仙扃后之人顿然笑道:
“师兄此言确然暗含天理,但命缘重重,我等空具无上神通,也难窥其万一,其中的变数也不是我等能动得了的。”
一眉真人笑而不答,一拂袖肉身化?,散若无形,飘渺而去......
......
美木交枝,玉树翠柯摇曳。
易凡、绛宁在众人或羡或妒,或惊或奇,不一而足的目光中并肩而行。少年高冠长袖,清秀疏朗,少女肌骨冰清,两人此时恰似一对璧人。
且不说易凡讪讪无言,便连绛宁都觉出众人目光中的异样,面上虽然安之若素,但心中却很是羞怯。
山道悄悄,芊绵碧草侵路阶,散漫绿苔生石砌。
恰逢其会,另一个娉婷婀娜的身影骤入眼中。同样的肤如羊脂,只是身周散出的是丝丝烟翳,好似画中人,飘飘然凌波度步而来,幽幽如梦。但烟雾中隐露的神态却是冰寒无比。
绛宁望见她,眉间竟有怒意一闪而没,眸中亦是隐隐有寒光吐出,直直刺向迎面而来的雾中女子。
两女愈行愈近,在擦肩而过的刹那,两女的目光都在易凡身上交接,易凡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脾,好不骇人!
人道是锦绣江山不及美人倾城一笑。但依易凡看来,美人若动了杀念,其可怖之处,莫说是阎王爷,纵是阎王他老子也是拍马难及,而其中,尤以妄动无明的美人最为可怖!
顷刻之后,易凡仍旧矗在原地,不敢稍动,惟恐一个不慎惹来惊涛拍岸。
绛宁见他僵直而立,一动不动,一扯他袍袖,愠怒道:
“呆子!走啊!”
易凡见她怒焰稍息,方才轻声问道:
“你和鱼玄机结仇了?”
绛宁一言不发,也不理易凡,甩袖便走,头也不回。易凡心知险险触及“逆鳞”,只得离她三步之遥跟在身后。
易凡回至太和堂,在弟子名册中册录除他之外的第二个名字――绛宁,并且擢升为副堂主,共掌堂中寥寥可数的事宜。
自此,太和堂终非他一人执掌了。
太玄宫的太和堂中来了一位与鱼玄机姿色不相上下的女弟子一事,在太玄宫弟子中流传甚广,以至于为了一睹美女芳容,连这平时无人驻足、造访的掌管戒条刑罚的太和堂,在往后的数日中也是人来人往,来客颇多,就连门槛都踏断了一条。
济济多士都是为了和绛宁说上几句话,乃至仅仅为了瞅上一眼,聊以稍解心中渴慕情怀,虽然往往碰壁者居多,但依然不减众人热衷。
此事被灵冥长老得闻后大为忿忿,甚至向一眉真人上告,剔除太玄宫中绛宁这个美人妖精,以正修道门风!
孰料方才上禀,一眉真人便将灵冥长老喊去,也不知二人闭屋谈了些什么,灵冥出来之时已改方才初衷,对绛宁更是退避三舍,让人惑之不解,思而不得其答,其中究竟有些甚么玄妙?
易凡始才发觉,自己对绛宁其实并不甚了解,或许看到的、知晓得,不过是她的一些皮毛,她的身上仿似有颇多的隐秘......
由于灵冥长老严令众弟子不得无因无由吵扰太和堂弟子清修悟道,故而这阵“垂涎妙女”的“邪风”方算是压了下来。
虽说如此,但易凡往日走动之时,总也免不了一些道根较浅的弟子百般接近他,希图能借着易凡一亲绛宁芳泽;至于道行较深,又自诩**俊雅的,则对讨好易凡不大了然,抑且,实不知这易凡究竟有何能为,能引得美人如此垂青,屈身入太和堂。
易凡此时只觉仿佛入门之初那般,成了众矢之的,真个是冤枉至极。
众弟子看似相安而处,实则内里勾心斗角争斗之事也屡见不鲜,毕竟修道之人也是人,毋论是凡人,假使是圣人,但凡是人就会揣私而虑。
《道德经》有言说得甚得天人本源之妙:“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译而言之,则为:天地之道是用自己的盈余去补他人之不足,而人之道则截然相逆,损减本已不足的他人去充盈自身。谁能将自己的盈余分给天下呢?唯有真正得道高士。
太玄宫虽是修道的仙山福地,但修道者皆是人,自然身具不足之处,否则又何须修道?
有些弟子心中不满,口中虽然不言,但一举一动之中多少皆有所表露,不过忌惮掌教真人与灵冥长老,自也不敢过分,毕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争风吃醋并不值得,顾好自身方是首要。
其实,一众女弟子中也容不得绛宁,绛宁虽无得罪之处,但在他们眼中,绛宁貌美也是一罪。至于因何故说这是一罪,倒也非是全因心怀嫉妒,还要提及易凡一日打水归路上的见闻:
一日提水归途之上,易凡偶闻一对男女争执不下,本想上前劝阻,但骤然听得“绛宁那狐狸精”六字,顿时心中一惊,赶忙躲进道旁丛中细细相听下文,只听得二人争道:
“你真是被那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整日神不守舍,也不知是否‘饱饭思淫欲’邪火难抑了......”
那男子似是分外“惧内”,直在那儿唯唯诺诺,嗫嚅而不语,但那女子越到后来言辞越发不堪,便是易凡也不禁然怒意上涌,那男子似是无法可忍,断喝一声,怒道:
“够了!休要说这些没用的,有能耐你去和掌教真人说!”
那女子似是从未受到他如此对待,隐隐泣声可闻。那男子见她落泪,似也心有不忍,慰言几句之后,那女子似被男子搂入怀中,但依旧如故,哭骂之声不迭。
易凡听这女子言语,实不似什么修仙伴道之辈,犹如市井泼妇骂街,好不丢人!
此事之后,易凡便再三叮嘱绛宁平日里多加小心,绛宁自是不知这是为何,但见易凡言下之意颇具关怀之情,心中也是莫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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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