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家伙一落地,众人冲上去揪按住,捆绑起来。审问过口供,得知两头蛇一伙就在上面。于是,二人才当先上岩。第二次,又把陶峰、李四娃拽了上来。
四人简略商量下对策,正要入洞动手拿人。一个匪徒走出来解手,迎头和李大山撞个满怀。他突见洞口站着一群人,“呀!”一声怪叫,吓得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老奸巨滑的两头蛇,闻听大惊。一脚踢翻地上油灯,打碎锅灶,余水漏到火堆上,立时烟尘弥漫,洞中烟呛黑乌,互相瞧不见身影,摸不到手脚,匪徒趁势向外面开枪射击。
同祥、李大山他们伏在洞口还击,打了一阵,各自进退不得,相持不下。
李大山着急得想:双方力量相当,论地势,敌优于我,拖延久了,匪徒们投弹反击,我们势必吃大亏。要尽快消灭敌人,必须使洞里亮堂起来,才能准确射击。他将身上的棉袄脱下来,三把两把揉成团拢在一起,划火点燃,掷到洞中去。
嘿!这办法真好。顿时照见洞中敌人身影,四人同时开枪、投弹。一时间洞中硝烟弥漫,乱打一阵之后,听到里面除了发出奄奄一息的呻吟声,和断气时的残嘘声外,再没有别的响动。
李大山蹿进洞里搜查,见几具尸体都已断气死僵了。此时,棉衣燃尽火光熄灭,人们正在取火燃灯之际,“嗖!嗖!”跑出一个人去。等燃起火光一照,刚才停在洞口上的那具尸体不见了。
正在疑惑,洞外轱辘“哐哐哐”响起来。站在洞口的李四娃,紧走两步赶到轱辘前探身一看,见有个人系绳而下,他急得也没多想,忙抽出身上的大刀片,不管三七二十一,着定绳索“咔咔!”砍下去。绞在辘头上的绳索,哪里吃得住他的猛力,“唰!”绳断筐落,坠下崖去了。
李大山等燃起灯火,打扫战场,逐个检验尸体,怕两头蛇漏网,偏偏就不见他的踪迹。
李大山用拳头捶击自己的脑门,后悔的嘟囔道:“真糟糕!说不定刚才跑的就是他呢!”
李四娃从外面跑回来,兴奋地说:“五叔,你放心吧。我把绳子砍断了,那狗日的摔不烂也活不成了。”
同祥大惊失色地问道:“咋的?你砍断了绳索!”
“嗯,我眼瞧着他连人带筐都落到崖下去了。”四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同祥叔这样惊慌。
同祥慌急得从李大山手中夺过火把,跑到洞口去查看,只见那辘头上已是光秃秃的了。他埋怨道:“唉!竟胡闹。敌人系绳跑下去,也走不脱,咱下面有人守着哪。你把绳弄断了,咱们咋下去呀?” 四娃恍然大悟。
四个人站在洞口上,眼巴巴的望着陡直光秃的崖壁,和那深邃不见底的山谷。又望望前面宽敞的山川,头上翘出的崖头。要攀上不去,要下又下不得,真是欲哭无泪,欲走无门哪!完全束手无策了。
李大山急得“蹬蹬”来回跺着脚,指着李四娃说:“你呀!咳!脑瓜直通通,就是不转圈!这不要急死人啦。咱这跟入了没人看守的监牢差不多啦。”
李四娃难过的低下头,一个大男娃竟然掉下泪来。
同祥和陶峰尽管心里着急,可又想到,在这个时刻,发泄牢骚,除了给年轻缺乏经验的四娃增加痛苦之外,对解决下岩问题,丝毫无济于事。他们劝阻大山后,几人紧缩眉头,急切寻思下岩的办法。
这黄石洞挂在高峰半空中,地形像个老年人缩进眼眶里的眼窝。上顶扇出长檐,从顶峰系绳难近。下面立陡光滑,无绳难攀,洞口凹陷,伏到边沿上也俯瞰不到崖底。
焦立夫和民兵们守在下边,初始听到上面传来一阵枪声,没过多久枪声停止,接着又是一阵。然后又没了声响,不知上面的战斗是否顺利,翘首焦急的期盼着。
突然“嗖!”的从上面跌下个东西来,大家上前一看,原来是个匪徒,不过早已摔得尸骨不全,五官难辨。让俘虏前来辨认,方知是匪首两头蛇,大家很是高兴。
后来,左等右等,上面既不下来人,也没有信号。人们抬头望的脖颈酸痛,支持不住了,便坐下来等候。
天大亮后,焦立夫低头看到那团乱绞着瘫在地上的粗长麻绳断头时,这才恍然大悟。“老李他们没有绳子,怎么下来呀?咱们快到对面山头上去看个究竟。”
大家忙登上侧峰观察,见李大山他们四人,还坐在洞口上向外探望。焦立夫急忙对空鸣枪,引诱对方注意。然后又挥手高喊,对方看见了。可是,因为山间风大,距离太远,谁都听不见说些什么。
没办法,他们只得又回到崖底,见从上面投下个圆鼓鼓的包袱。
焦立夫打开一看,里面有肉、有饭,还有一个纸条。他展开来见上面写着:老焦,我们已经顺利全歼石洞敌人,唯有匪首两头蛇漏网,大概此人被你们捉住了吧?上面有做熟的饭菜,给你们投下去一部份,当早饭吧。攀岩绳索已断,希望见信后,立即派人回龙潭营,速打几把挠钩,请同卿老爷子和同林来,(同祥家族有攀岩技能)一人指导,一人携绳攀岩送绳。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焦立夫把信大声念完,人们纷纷要求派自己回去报信,焦立夫选了腿脚麻利的民兵,匆匆回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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