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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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无箴还没有醒么?”尽管咬紧了牙关勉强支撑,但极度气血不足,导致身体极其虚弱的张?,到底还是没能撑到最后,就在火化尚未结束之前,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张靖的怀中,营中的众将士见状,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待到张靖将她抱回驿馆安歇之后,又是一夜过去,始终记挂其伤势的彭雍一早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探视。却见张?仍就躺在榻上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呼吸极为虚弱,不由得焦虑万分,急忙向守了一夜不曾合眼的张靖询问道:“奕庭,无箴的情况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没什么大问题!”张靖使劲搓了搓紧绷的脸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望着昏睡之中的张?,微笑着说道,“她主要是太虚弱了,所以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不过,性命没有大碍,均义兄倒也不必太过担心!”

    “哦,那就好!”听了张靖所言,彭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就说嘛,以无箴的本事,这点儿小伤哪能难得倒她!我看用不了多久,便又能领略到无箴的飒爽英姿了!”

    “但愿如此!”张靖忽然满面愁云地思量道,“可是有件事情很奇怪,我始终想不明白!据张政、刘义所言,无箴只是在同赵云交手的时候挨了一下,但我替她过气疗伤时,却发觉她的内息极弱,玄功大受损伤!按理说,以她的内功底子,就算那赵云如何了得,挨他一下伤得再重,也不至于会损伤玄功啊!究竟是何缘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彭雍沉吟道:“会不会是苦战许久,真气消耗过度所致?”

    “不太可能!”张靖略微沉吟,摇了摇头,说道,“我曾经向张政、刘义详细询问过整个战斗的过程,以无箴的内功根基,这样的场面,还不至于令她元气大伤!除非……”

    眼看着张靖撑着下巴低头不语,彭雍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无箴事先就曾经过度地消耗真气而导致玄功受损!”这个念头只是刚一冒头,就被张靖自我否决了,“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啊!在这之前,她基本上都待在营中,哪有什么机会让她消耗真气啊!”

    “难道说……”彭雍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令他一时沉吟不决。

    “怎么了?”见彭雍面色深沉,似有所思,张靖急忙追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彭雍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是怎么回事!当日我与张飞交手,拼得两败俱伤!无箴曾经替我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助我疗伤!那时我就曾担心她会因此而元气大伤!但后来见她一如平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只怕在那个时候,无箴就已经大伤真元,而令玄功受损了,只是她一直隐忍不说而已!”

    “什么?有这种事?”张靖闻言,当下掩面而叹道,“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

    彭雍见状,也不由得一惊,急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张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均义兄有所不知!无箴曾经跟我说起过,她所修习的内功自成一派,一旦破关功成之后,即便受了再重的内伤,也不会损及玄功,因此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复原!但是,如果是因为自身大耗真气,而导致元气大伤,从而令玄功受损的话,就很难完全恢复!看如今的情况,只怕正如均义兄所言,无箴在为你疗伤之后,就已经大损玄功!如今再受重伤,只怕没那么容易回复如初啊!”

    “啊?”彭雍闻言,登时惊得目瞪口呆,顿足而叹道,“这……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是死也不让无箴替我疗伤啊!唉,都是我连累了无箴!万一她要是有个什么差池,叫我如何安心!”

    “均义兄也不必太过内疚!”眼见彭雍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张靖劝慰道,“无箴这个人是这样的,她决定的事情,没人改变得了!她一心替你疗伤,你又如何阻止!”

    彭雍急道:“命在我手上,我誓死不从,她总不能硬来吧!”

    “你别说,这世上还真就没她不敢干的事!”张靖挥了挥手,笑道,“她先一掌把你拍晕了,再替你疗伤,你能阻止得了么?”

    彭雍回想起当初张?替自己疗伤的情景,可不就跟硬来没多大区别么,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张靖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头望着张?,心中满是怜惜地说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好让她能够安安心心地静养!如此过得一两年,她的功力应该能够慢慢恢复吧!”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又叮嘱道:“不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主公知道,以免他担心而误了正事!”

    “行了!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必担心了,好好照顾无箴就是了!”彭雍拍了拍张靖的肩膀,说道,“不过你也别太操劳了,这样没日没夜地守着,只怕她还没好,你反倒先趴下了!要多注意休息啊!”

    “呵呵,这事就不劳均义兄费心了!”张靖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天生贱骨头!一觉睡几天可以,一连几天不睡也行,垮不了!眼下全军都在休整,营中事情不少,正事要紧,你忙你的去吧!这里有我照看行了!”

    “那好,我先回营去了!无箴醒了记得通知我,我再来看她!”见张靖笑着点了点头,彭雍这才放宽了心,当下拜辞,转身而去。

    张靖回坐到榻旁,望着仍自昏睡却不失绝美超凡的张?,轻轻地挽起她的右手捧在手心中,满心疼惜地轻声唤道:“无箴!你要尽快好起来才行啊!不然,叫我如何是好啊!”

    又是一夜过去……

    当清晨的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格映射进屋内的时候,趴在榻旁睡得正香的张靖,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头上不住地抚弄着,直令他感觉到一阵痒痒。

    正当半睡半醒之间的张靖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的时候,这阵瘙痒突然间变成一下刺痛,令其猛然间惊醒过来,瞪大双眼四处张望,一面叫嚷道:“谁呀?什么事啊?啊……”却一眼望见张?正躺在榻上笑脸盈盈地张着有如水晶般晶莹的双眼,正喜滋滋地望着自己,右手上还攥着一根头发,登时彻底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头皮,叹道:“我说无箴哪,你不用这么调皮吧!”

    “没办法啊!谁叫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我喊不出来,只好用这个方法叫醒你了!”张?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却又故意装模作样地问道,“怎么?很痛啊?”

    张靖心想:“我拽你一根头发试试!”却又不好当面说破,只得赔着笑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呵呵,开玩笑!这怎么会痛呢!小意思!小意思!”

    “那就好!”看着张靖死撑的样子,张?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当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张靖见状,急忙上前扶着她慢慢地靠着竖立起来的枕头,坐直了身子,一面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这会儿感觉如何?”

    “还好!没有先前那么难受!”张?微微地喘了几口气,此时的她虽然仍就很是虚弱,脸色依旧苍白,但说话时气力明显比昨日要充沛许多,也令张靖略微放宽了心。正当张靖暗自高兴之时,却又听得张?说道:“只是……有一个问题……”

    张靖闻言,生怕她还有什么不妥之处,急忙追问道:“什么问题?”

    但见张?故作为难地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饿了!”

    这三个字刚一出口,张靖差点没被口水噎死,急忙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不是问题!我马上给你煮碗粥!”说罢,转身便往门边走去。哪里知道刚跨出一步,却又听得张?在背后说道:“不要!我要吃糖醋鱼!”

    张靖顿觉脚下一软,登时一个踉跄,险些当场栽倒。回过头去,却是张?依旧一本正经,却又隐隐暗含着一丝诡笑的面容,急忙赔着笑脸走上前去,说道:“哪有人一大早起来就吃糖醋鱼的!你现在伤重体虚,应该先吃一些易于消化的东西,等到稳固了脾胃之后,再以肉食进补才是啊!”

    “不要!”张?故意板起脸来,说道,“我就要吃糖醋鱼!”

    张靖心知拗不过她,只得叹了口气,应道:“行行行!我这就去城里最好的酒楼给你买一盘来!”说完,转身又要走时,却又听得张?说道:“不行!我要你做给我吃!”

    “我……”张靖几欲抓狂,险些吐血,当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心想:“你这是作弄死人不偿命啊!”当下苦笑着回过头来,谓张?道:“你干脆把我吃了吧!”

    张?显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似乎也很中意作弄眼前这个对自己百般关怀的家伙,当下望着哭笑不得的张靖,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做不做呢?”

    “呵呵,呵呵!”张靖苦笑了两声,叹道,“行!你吩咐,我照办!乖乖地等着啊!”说罢,挠了挠紧绷的头皮,暗自叫苦不迭地转身离去。

    待到张靖走后,张?再也忍耐不住,顿时笑出声来。对于重伤在身的她来说,眼下唯一的消遣恐怕就是作弄张靖了。这一次的作战显然非常成功,以至于她笑得太过火,险些岔了内息,一时间咳喘不已。

    “无箴先生,你没事吧?”伴随着关切的问候声而来的,却是王殊。原来,她一直因为没能及时派兵接应张?所部而导致其受伤而深感内疚,是以一直记挂着她的伤势,只是眼下军中正忙着休整,营中事务繁多,因此一时也脱不开身。此时难得空闲,便赶来驿馆想要探视一番,却正好撞见张?因为笑得太过火而导致咳喘连连,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便急忙奔进屋来。

    “原来是楚君啊!”张?好不容易才缓了口气,笑着摆了摆手,谓一脸焦急的王殊道,“没事!只是遇到了开心的事情,所以笑得过了头!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啊?军中不忙么?”

    “其实……我是来向先生道歉的!”王殊微微低下头去,满面愧疚地说道,“都怪我一时头脑发昏,忘记及时派兵接应先生!不然的话,先生也许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都是我害了先生!”说着说着,两眼一片晶莹,泪水竟忍不住在眼眶内不住地打转。

    “傻丫头!这点事还值得你专门来道歉么!”张?爱惜地抚弄着王殊的头发,笑着劝慰其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还没个头昏脑胀的时候,哪能事事尽如人意!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不许再内疚了,不然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王殊抬起头来,两眼泪花地问道:“先生,你真的不怪我?”

    张?笑着伸过手去,用衣袖轻轻地替其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一面说道:“要怪也只会怪我自己运气不好!又怎么会怪你呢!好了,别再说这种傻话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就不漂亮了!”

    王殊闻言,心下登时放宽,当下破涕而笑,连忙伸手擦去泪水,一面说道:“对了!先生刚才遇到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哪?”

    “哦,也没什么!”张?喜滋滋地笑道,“就是耍了一个有趣的家伙一顿罢了!”

    王殊问道:“是哪个有趣的家伙啊?”张?道:“是子平伯父的儿子,张靖,张奕庭!怎么?你没见过他么?”

    王殊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不过听我大哥说,他在知道了我忘记给先生派援兵的时候发了一通火,只怕他不会想见我吧!”

    张?见状,笑着安慰她道:“怎么会呢!其实奕庭这个人很简单的,你对他好,他自然也会对你好!而且他不怎么记仇,就算发再大的火,也只是一时半会而已,回过头来就会忘得一干二净!基本上呢,他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人!没事的!回头有机会,我替你引介引介!”

    王殊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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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江陵城的百姓,对于咱们还是挺拥护的!”张擎眼见着市集一片热闹的情景,百姓对于长沙军也是交口称赞,令其很是欣慰。随同的宇文寒涛、王朋二人见状,也是喜上眉梢。

    正谈笑间,忽见张靖拎着条鱼迎面而来。张擎笑着问道:“咦!奕庭,怎么这么有空来逛集市啊?”

    张靖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您那个宝贝女儿,一睁开眼,非要我给她做糖醋鱼吃!我这不买鱼来了么!”说着,扬了扬手中仍自活蹦乱跳的一尾鲜鱼。

    “哈哈哈哈!你小子,终于知道这丫头不好伺候了吧!忍着吧,还有你受得呢!”眼见着张靖被自己的宝贝女儿折腾,张擎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心想:“被这丫头折腾了老子我这么多年,可算有个人来接班了!”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连王朋、宇文寒涛二人见了,都忍俊不禁地掩面而笑。

    张靖心想:“这父女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当下歪着脑袋说道:“我说叔父,您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张擎被他这么一说,登时倒也不好意思起来,当下哼哼两声,向笑得起劲的王朋、宇文寒涛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登时不再笑了,这才赶忙改变话题,问张靖道:“怎么样?无箴现在好些了么?”

    张靖苦笑着说道:“就冲她一大清早就有这么好的胃口,我看是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时日,自然会恢复如初!”

    “哦,那我就放心了!”张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当下说道,“这两天一直忙着安民和劳军的事,都没得空闲去看望她!既然她已经醒了,那正好去看看她!”说着,便领着宇文寒涛、王朋随同张靖一道前往驿馆探望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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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不想打扰张?静养,王殊只与她闲聊了一会儿,便拜辞而去,因此没能遇上张擎等人,倒是在距离驿馆两条街之外,遇到了王锟与诸葛宓二人。但见他二人当街并肩而行,王殊嘴角闪过一丝诡笑,当下迎上前去,笑道:“大哥,宓儿姑娘!这么巧啊?”

    “是楚君姑娘啊,真是巧啊!”诸葛宓对于王殊的印象相当不错,当下笑盈盈地与她打了声招呼。

    王殊笑道:“真是难得见你出门哪!”自从那日在府衙后院见过诸葛宓之后,她便一直待在房里研究阵法,说起来,这还真是头一次出门。

    “没办法,在房里待的时间长了,偶尔也该出来换换脑子!”诸葛宓笑着揉了揉太阳穴,瞥了一眼王锟,却故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你大哥非要跟着我,轰都轰不走,倒让我觉得很不自在啊!”

    王锟故作深沉地叹道,“要不是主公严令,要我好好看着你,以免有什么闪失,我才没那个心情跟着你在这大街上闲逛呢!”

    “是啊!我大哥很少有心情照顾人的!”王殊暗自偷笑道,“宓儿姑娘有幸成为头一个,那真是难得得很呢!”

    “是么?那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诸葛宓也是少年心性,眼见着王殊摆明了挤对王锟,不由得童心大起,笑谓王锟道,“王将军!辛苦你了!宓儿这厢有礼了!”说着,故意颔首行了个礼,却早已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王锟脸上瞬间闪过无数种色调,王殊也险些笑弯了腰。

    “我……”眼看着王殊、诸葛宓二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王锟满肚子的委屈,那真叫一个有苦说不出,暗自叫苦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有个楚君已经够头疼的了,如今又来个诸葛宓,这一唱一和的,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然而,面对随时能够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掐死自己的王殊,却又不敢发作。而面对娇柔可人难得一见顽皮的诸葛宓,他心中那一丝不可言喻的感觉,又使得他不好对她动怒,便只得呆呆地站在当场,任凭她二人将自己当作笑料,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摇着头,微微叹气而已。

    “好了好了!笑够了!咱们也给王将军留点面子!”最终,还是诸葛宓觉得过意不去,替王锟打了个圆场,总算是给这一场开怀大笑划上了休止符,便问王殊道,“楚君这是打哪儿来啊?”

    王殊答道:“之前去驿馆探望了一下无箴先生!她的气色已经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

    诸葛宓闻言,当下沉吟道:“无箴先生?哦!我听王将军和守护府衙的将士们说起过,是子羽公的千金吧!听说她用三千兵马硬是挡住了赵云、魏延二位将军上万人马,还真是不简单哪!我倒是很有兴趣想要会一会这位女中豪杰!怎么样?楚君,方便替我引介一下么?”

    “这个嘛……”王殊眼珠子一转,笑道,“我营中还有事情等着处理,我看还是让大哥替宓儿姑娘引介一下吧!我先告辞了!”说着,颔首行了个礼,自顾而去。

    诸葛宓见状,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当下笑着向王锟颔首行了个礼,说道:“那么,就拜托你了!王将军!”

    “呃,不必多礼!”王锟险些被其如此举动惊得手足无措,连忙笑着摆了摆手,当下伸手作了个请状,说道,“请吧!”便领着诸葛宓往驿馆而去。躲在他俩身后墙角后的王殊见了如此情景,不由得暗自偷笑。

    待到王锟领着诸葛宓来到张?屋外时,却见张擎、宇文寒涛、王朋三人正在屋中同张?闲聊,心知不好打扰,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竟而一下子愣在当场。还是宇文寒涛眼尖,捋着胡须笑道:“咦!文宾也来了!不用照看宓儿姑娘么?”

    王锟登时缓过神来,拱手拜道:“呃!其实,是宓儿姑娘说想要见见无箴小姐,所以属下就带她来了!”

    “哦,宓儿姑娘真是有心了!”张擎闻言,当下呵呵一笑,招呼道,“就请进屋小叙片刻吧!”

    王锟当下领着诸葛宓进到屋内,拱手谓张擎等人道:“主公,军师,父亲,无箴小姐!这位便是宓儿姑娘!”说着,又替诸葛宓引介四人。诸葛宓当下颔首拜礼道:“宓儿见过子羽公,宇文军师,王先生,无箴小姐!”

    “呵呵呵呵,宓儿姑娘不必多礼!”张擎见其举止大方,彬彬有礼,心下很是赞赏,当下笑着说道,“其实我早就想见见宓儿姑娘,以便为前几日攻城时惊扰姑娘说声抱歉!只是一直忙于军务,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子羽公言重了!正事要紧,又岂能因为宓儿一人而耽误军中大事呢!”眼见张擎如此谦诚,令诸葛宓心中敬佩不已,当下走上前去,细细打量了一番张?,不由惊叹道,“无箴小姐果然是人中之凤!集如此惊世之美与超凡之气于一身者,只怕天下再无第二人了!”

    “宓儿姑娘过誉了!”对于这番赞美之词,张?自幼听得多了,因此并不在意,但她见诸葛宓并无丝毫做作,便也笑着应了一声,尽管面色略显苍白,却也丝毫掩盖不了她那动人的笑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