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山庄,占地上百亩,环境悠雅,绿树红花,景物别致,亭台楼阁,庭院堂舍,别具风格,虽然算不上金碧辉煌,但却是的园林设计的一大杰作,景致迷人,活泼亲切不失庄严。
刘若钦对在门口守卫的仆役说:“请上禀贵庄的老夫人,城里刘家长子刘若钦前来拜访。”
“原来是刘公子,老夫人有命。公子若到,便领往客厅奉茶。公子请随我来。”仆役非常礼貌的领他前往客厅。
刘若钦本来满腔的怒气,也让他礼貌的举止而暂压下来。
从这个仆役的言行举止中可以看出,洪家不但是大户人家,而且十分有教养,举止得体,亲切随和,不似一般富有人家的奴仆有一张势利的嘴脸。
仆役把他领到大厅,并请丫环奉茶待客,才礼貌地退了出去。
刘若钦进了客厅,只见座上还有几位中年人在座,而且有二位他是认识的:一位是城东的冯员外,另一位是三代进士世家的梁中玉。
冯员外半月前的他的独生爱女半夜被夜来香掳去,竖日又被人救回,但听说已经遭夜来香的摧花棘手。而梁中玉的细妹也是同样遭遇,听说寻死不成,在家中终日垂泪。
再看看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家中有不幸女子受害的家属。
难道姓洪的不但沾污了自己的妹子,还侵犯了其他女子,如果是这样子,与夜来香又有什么分别,说什么也不能把妹妹交给这样的人。
刘若钦抑压满腔怒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打量着在座的几个人。
而他们也同样警惕的打量着他。
这时,只见一位十五六岁,长得十分清秀的丫环走了进来,说:“有劳诸位久候,各位想是来要我家少爷讨回公道的吧,夫人请诸位到信义厅。”
在丫环的带领下,他们到了信义厅。
信义厅位于大厅后面,比起刚才舒适怡人的客厅,这里却显得威严庄重,气势凛然。
座上正坐着一位雍容华贵,贵气逼人的中年贵妇。不但保养得好,而且衣着得体,无须一身珠光宝气,却有一股天生气势,让人心生敬畏,两鬓徽霜却不影响她天生丽质,虽然年在半百,却可见她年轻时多美貌迷人,让人对她年轻时更多遐想。
“有劳诸位久候,请就座。”洪老夫人不卑不亢,声音亲切又带威严。
“老夫人客气了。”
“诸位都是来告我儿,冒犯府上女眷,不知有什么佐证?”打死她也不相信洪炎这小子有这个胆,敢犯她门规。
可是这些人一个个都一口咬定,是被冒犯女子亲口所说和所见,却都没有有力的证据,顶多只说是洪炎送她们回去,只有刘若钦拿出玉佩为证。
“不错,这是炎儿的贴身玉佩。”洪老夫人一眼认了下来,这是洪炎下山时师父发下的玉符令牌,方便他们师门中人之间的联系。
而冯员外则拿出一条手帕,说:“我有手帕为证。”
“没错,这帕子的质地是我们绢纺织出的料子,而帕上的花纹也出于我们绣庄。但是不是炎儿的随身之物,还须对证。”
洪老夫人人老心可不糊涂。
“我们也不想把令公子怎么样,他也是受夜来香媚药的操控,不得已,只要夫人主持公道,还我们女儿(妹子)一个名份。是妻是妾都行。”原来都是打着这个主意。
洪家在金陵短短数年就成一方的富豪,不但开了几家绣庄和药铺,而且开有四间义庄,可称得上金陵的首富人家,再加之洪炎医术高超,有神医之称,攀上这门亲事,可以说是尽赚无亏。
而且她们已经不是清白之躯,要匹配清白人家已经不可能,正好是洪炎送她们回去,推在他身上,他也是百口莫辩,这也是他们敢找上门的原因,所正男人又没有女子那层膜可证明自己是清白之身。
“是吗?”洪老夫人不动声色,又问了一直没有开声的刘若钦,“公子对我家炎儿又有什么要求?”
“我要令郎还舍妹一个公道,到我爹娘面前给舍妹赔礼道歉。”
“若真有此事,也是应该的。”
洪老夫人对仆役说:“去柴房,把那小畜生带来。”
洪炎知道这次真的把师父惹恼了,才会刚见面就二话不说的把他捆起来扔到柴房受罚,三天来也不来看他,也不听他申辩,只派人每天送来三餐。
今天突然派人来提走他,想是要审问他了。
他见这么多人在信义厅等着,倒是有些不解和惊讶。
见师父装扮的洪老夫人正满脸的乌云密布,乖乖的跪了下来,口称:“孩子给母亲请安。”
“看你给我惹出了这么多好事,我还安得了吗?”
玉扇女也气极了,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洪老夫人,但在她心目中,徒儿就象是亲子一样。
“母亲息怒,是孩子不孝!”
洪炎有些不解,他也只不过闯下一件大祸就已经让他胆颤心惊了,那还敢多闯其他祸事。
“你自己与他们对质吧。“玉扇女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刘若钦从他一进来就一直打量着他。
七尺身躯,虎背熊腰,相貌俊郎,眉如利剑,眼若寒星,鼻似胆,唇如含丹,白皙红润的脸有如婴儿般的嫩滑,惹人想偷偷的掐上一把,看似无害,见到他的人都很难想象他是一年内整垮七家布行的大商人。
看他对母亲十分恭敬,是个孝顺之人,虽然跪在地上,却无损他天生的气势,捆在背后的手,绳索已经沾血,捆绑已经不是一时半日的事,可见诚如洪婆婆所说,家教甚严。
首先发难的是冯员外,说:“我的爱女说你是侵犯了她,有手帕为证。”
“胡说,我只对不起一位姑娘,其他人我碰都不曾碰,这条丝帕是我见她手上流血,为她包扎的,怎么算得上什么证物。”洪炎大怒,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却惹来一身腥。
“你想赖帐不认。”其他人纷纷指责。
“洪某只认自己做过的事,绝不认那些子乌虚有的事。”
难怪师父满脸乌云,他若真的犯下这么多宗奸淫罪,碎尸都有份了。,
“你只认哪一宗?”刘若钦倒觉得奇怪,他其他都不认,只肯认一宗。
“刘家小姐,身上有我的双鱼玉佩,即是双玉鱼。其他的与我无关。”
“是这个,我家传玉佩。”玉扇女把那玉佩亮给众人看。
“那你又怎么能证明你只侵犯了一位姑娘?”
梁中玉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再也坐不住了。
“家母自能证明。”洪炎轻蔑的一笑,很庆幸早年种下雪莲之锁。
“请诸位想必都知道犬子神医之称,医术本是家传之秘,为了证让他静心地学医术,从小我便在他身上种下雪莲之锁,好让他心无杂念。雪莲之锁有如女子的守宫砂,不同于守宫砂的是,守宫砂破了童身就会消失,但雪莲之锁则是从含苞待放中怒放成型,成了雪莲花状,若是沾染上第二个女子,则雪莲之花就会消失,示其不忠,。若是犬子真有不法,老身定给诸位一个交代,相反,若有人想浑水摸鱼,陷我儿于不义,老身决不会坐视不理。”
冷冷的几句话,令在座的几个人都冒冷汗,有三个人已经自打嘴巴,说:“也许小女受惊过度,怕是有此神志不清,也许可能认错人。”
笑话,他们又不是不清楚洪家在金陵一段的势力和地位,连知州大人都不得不卖他们的帐,可不是他们能惹不起的。
玉扇女冷眼看了看那几个硬撑的人,没错,攀上玉扇门会受到玉扇门的庇护,但还要看他们够不够格。
她转过头对洪炎:“炎儿,需知家法无情,你还有什么要补充说明?”
虽然那套门规她自己也不大清楚,向来这些都是大徒弟胡艺山操心的事。
“孩儿句句属实,若有伤及第二个女子,孩子情愿自宫谢罪,没身为奴。”洪炎平静又坚定地说。
看过自己母亲悲惨的一生,他早就打定一生只要一个女人了,那有余力去珍惜第二个女子。
唉,我的亲亲小徒孙,我还想抱徒孙呢,混蛋小子,连这种事也敢拿出来发誓。我的可爱小徒孙还没出世啊。
刘若钦却被吓坏了,他看得出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是在说笑,而且认真得近乎认死理,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家规这么严酷的家族。
其他的几个人却吓得有些脚软,有二个人已经灰溜溜的告辞,躲走了。天啊,自宫,那个男人都愿意死也不愿意做的事。
玉扇女雷厉风行的作风,一下子就已经证明了弟子被人诬陷的事实,让刘若钦好生佩服。
可惜玉扇女满肚子的火气,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洪炎,可惜他低头看不见。
“好,霁儿,验莲!”
“是!”
雪霁和另一个男随从相视一笑,知道洪少主无意惹恼了女扇女,他们跟随玉扇女已经有数年了,当然知道玉扇女有多宠她的那些徒弟,多宝贝她的那些徒孙。少主敢伤害自己,还敢拿她未来的宝贝徒孙作耍,想是要遭殃。
雪霁挤眉弄眼的走向洪炎,小声说:“少爷,得罪了。”
洪炎看着她的神态,倒有点像想强占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不由的瞪了瞪她,人家也不想春光外泄,但没办法呀。
雪霁把他身上的青衫解开,再把内衣扒开,露出温润有如白玉的肩膀,和有着怒放雪莲图案的左胸,美得让人屏住了呼吸,即使是见惯了这般雪白无瑕的肌肤的雪霁和雪虎,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更别提梁中玉那几个风月场所常客了,那目光简直令人作呕。
洪炎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挖下来。
雪霁把洪炎转向刘若钦,问“刘公子可看得清楚了,少爷只对令妹负责。”
刘若钦也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浑身躁热,有些脸红,有些狼狈的低下头,恭敬地对玉扇女说:“老夫人明鉴,不知要如何处理此事?”
雪霁偷偷地吐了吐舌头,帮洪炎整装好,免得他的春光作任人观赏。
而玉扇女则再次为自己研制的药池感到懊恼,铁了心要想办法让它改变不了人的肌肤。虽然进过药池的肌肤变得很美,温润如玉,柔润似绸。
“各位应该无话可说了吧,还是要请霍大夫过来再行验身。“玉扇女冷森森地说,任谁都听得出她十分的不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