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杀鸡取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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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客厅,深湖知县拿着王义的增税方案看了又看,觉得有些拿不准不住的摇头,师爷走进来问:“大人在看王县丞的增税方案?”深湖知县点点头说:“师爷看这个方案能行得通吗?”师爷说:“这个方案增幅有点大,不过深湖的商户每年的利钱大都在三四千两之上,平均每户增加千八百两的负担倒也说得过去,只怕是增幅太大人们感情上一时难以接受。”

    深湖知县说:“我看这税负大都增了两倍多,这渔户增的更多,新税负是原来的五倍!这会不会引起乱子?”师爷说:“大人是担心那何家?”深湖知县说:“那何氏三杰祖祖辈辈以打鱼为生,从未交过这么多税银肯定不会接受,要是带头闹了起来如之奈何?”

    师爷说:“那王县丞说如果何氏三杰胆敢闹事就问他个抗税不交之罪!属下看正好除掉这个心腹大患,那刘青也就少了一个臂膀。”深湖知县说:“这个法子倒是挺绝的!”师爷说:“大人!平心而论这个法子好是好,就是多少有点风险。”

    深湖知县说:“既有风险也有利益,这样一来县里的收入会大幅增加!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象水一样流入咱的手里。”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师爷说:“那就依着王县丞的意思办?”深湖知县说:“不妨先试试看。”师爷说:“那属下就着手起草告示择日发布。”深湖知县得意的点点头。

    深湖大街,不少人围观县衙的告示,人们议论纷纷,甲说:“唉呀!怎么税负增长这么多呀!”乙说:“这以后可没法干了!”丙说:“官府要杀鸡取蛋!以后这买卖可真没法做了!”围观的人们纷纷摇头叹气。

    一些晋商纷纷来到王老板处诉苦,晋商甲说:“王老板!你快拿主意吧!这买卖可没法做下去了!”王老板愤愤说:“税负增了两倍这是要竭泽而渔呀!”乔老板说:“我六间珠宝店六间丝绸店总算下来要增加一千八百两!税赋总数达到了两千七百两!这买卖还怎么干?”

    王老板说:“我也一样!也是新增一千八百两!这样下去可真得要关张了!”晋商乙说:“这到底怎么办呀?王老板!乔老板!你们二位可得拿拿主意呀!”晋商丙说:“是啊!你们二位是我们晋商的主心骨!你们快拿主意吧!”王老板说:“咱们到县衙请愿去!要求县衙收回成命!”十几位晋商纷纷表示赞成。

    何老三和几个伙计来到县城,看见人们围着看告示也凑了过去,何老三看了两眼大吃一惊自言自语的说:“啊!咱渔户的税负增了四倍!这还了得!”伙计甲问:“三爷!出什么事了?”何老三说:“官府要增加税银!”伙计甲问:“增了多少?”何老三说:“丝绸店珠宝店增了两倍!咱打鱼的增了四倍!”伙计甲说:“怎么增这么多?!这还怎么干呀!”

    何老三愤怒的说:“这一定是王义那个王八蛋出的主意!”伙计乙说:“这小子果然不是好东西!”伙计甲说:“三爷!这可怎么办?”何老三说:“先看看再说!他们这样干恐怕干哪一行的也受不了!”伙计们点点头,何老三说:“你们先到鱼市去!我随后就到!”伙计们说:“好吧!!”说着挑着担子走了。

    何老三来到威远镖局,一镖局伙计看见连忙迎过来说:“何三爷来了!”何老三点点头问:“陈镖头在吗?”伙计说:“在呢!何三爷请!”何老三进了大厅,陈镖头看见忙说:“何三爷来了!快请坐!”何老三坐下说:“陈大哥!你听说了吗?官府要大幅度提高税负!”陈镖头说:“听说了!我们镖局的税负也增了两倍,这以后可真没法干了!”何老三说:“这一定是王义出的好主意!”陈镖头说:“这个王义心肠真是歹毒!这不是要喝人血吗!”何老三问:“陈大哥有什么打算?”陈镖头说:“等找到刘大哥和他商议后再说!”何老三说:“好吧!”

    康老板和钱秀才正在茶馆喝茶,钱秀才问:“康老板可否看见县衙之告示乎?”康老板说:“我看那个干什么?那与我有什么相干?”钱秀才说:“吾看恐怕与康兄有些瓜葛。”康老板说:“我这一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睡觉,别说别人家的事就是自家的事都懒得管,那告示能与我有什么瓜葛?”

    :“官府要增加税赋,岂能与康兄无瓜葛哉?”

    :“哦!官府要增加税赋?”

    :“幅度之大令人咋舌兮!”

    :“多大的幅度?”

    :“诸行业增幅不尽相同,简而言之汝之珠宝店须增两倍之多也!”康老板吃了一惊说:“啊!增了两倍?这么多呀!”钱秀才说:“此事是否与康兄有些瓜葛乎?”康老板说:“倒是有些瓜葛。”钱秀才说:“吾闻有些商户将难以维持,康兄之珠宝店税负亦增千两之上,恐怕亦难以为继兮!”

    康老板说:“哦!这我不清楚!他们要是算着不行那就抄摊子呗!”钱秀才吃惊的问:“事关生死存亡康兄亦不想过问乎?”康老板说:“店里有掌柜的用不着我管,再说这事我也管不了啊!”

    钱秀才摇摇头说:“康兄!敝人算是服了汝也!他人闻讯急得如热锅之蚁团团乱转,汝却心静如水漠然处之,若遇不知情之人还误以为康兄有大将之风处乱不惊矣!”康老板说:“惊又怎么样?惊也白惊干脆不如由他去!”钱秀才说:“不想王义上任伊始椅子尚未坐热这税负就已然翻了两番,若过个三年两载深湖之税负将难以估量矣!”

    康老板说:“真要是那样这深湖街上可就清静多了!这茶馆里也就没这么多喝茶的了。”这时茶馆掌柜的走过来说:“二位爷说得对!这买卖没法再做下去了!我这个小茶馆一年要我们交一百五十两银子!我们哪来的那么大的利钱呀?说实话我这个小茶馆这一年下来除去一切开销能赚个三二十两银子也就算是不错了,真要我们交那么多,没别的办法只有关张了!”康老板说:“你要是真关了张那我们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了!”

    钱秀才说:“子曰苛政猛于虎吾今日得见矣!悲夫!”康老板说:“真要是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了,这心里可就没法痛快了!”茶馆掌柜的说:“人们常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可王县丞这心怎么就这样狠呢?”钱秀才说:“如今整个深湖县城街谈巷议皆是增加税负之事,足见此事关乎众人切身利益!诸阶层、诸行业、方方面面皆备加关注耳!”

    茶馆老板心情沉重的说:“是啊!这样下去不少的人将被迫关张另谋出路!”钱秀才说:“深湖诸行业税负俱增无一幸免,今后欲在深湖谋条生路,将不亚于蜀道之难是难于上青天兮!”茶馆掌柜点点头说:“是啊!”

    何家庄何家,何老大等三人在屋里商量对策,何老大说:“想不到王义竟如此狠毒!渔税增幅这样大,这不是要断咱何家的生路吗?”何老三说:“是啊!这次增加税负咱渔户的增幅最大整整增了四倍!土产杂货比咱们少点增了三倍;其余的大都增了两倍。”何老大说:“这不明明是冲着我们来的吗?!”何老三愤愤的说:“咱们就是不交!大不了我一刀砍了他!”

    何老大说:“此事先不要着急,行行业业都怨声载道这事不一定能行得通。”何老二说:“大哥说得对!听说晋商正在筹划面见知县大人的事,咱们先等等看再说!一两天有船货要走山东,三弟最好随大哥一起到山东走一趟,家里就由我来和他们周旋好了。”何老大说:“也好!你二哥遇事能沉住气肚子里点子也多,留下他和官府周旋正合适,咱们准备准备后天就出发。”何老三说:“好吧!”何老大说:“还有件事,翠英的事你是不是不想和刘大哥说了?”

    何老三说:“这事说不得了!刘老太太对着那么多人已经把话说明了,这事没法再变了。”何老二说:“听刘大哥那口气他对这事好像不是很在意。”何老三说:“母命不可违吗!这事就这样了不能再提了。”何老大说:“既然翠英的事没希望了,那你的事也该重新考虑考虑了,听你大嫂说彩云姑娘人品也不错,三弟是不是考虑考虑?”何老三说:“这事着什么急呀?”

    何老大说:“你眼看也快二十的人了这事该考虑了!”何老二说:“别老等着人家有了主儿再慢慢后悔!”何老大劝告说:“一个人得面对现实,既然翠英的事没望了就得从心里把她放放,不然会误事的。”何老三说:“我心里其实没什么。”何老大说:“凡事得想的开!没事就好。”

    何老三正在屋里拾掇,彩云走进来说:“三爷!听说你要和大爷一起去山东?”何老三点点头说:“是的!彩云姑娘有什么事吗?”彩云说:“我想……我想陪三爷一起去山东!路上好伺候三爷。”何老三说:“我不用人伺候!”彩云说:“我给三爷做饭给三爷洗衣服,三爷!你就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何老三说:“做饭洗衣服伙计们就干了,不用你去。”

    彩云说:“三爷!你就让我去吧!反正我在家里也老闲着。”何老三说:“在家闲着也不能去!船上有规矩不许带女人!”彩云不解的问:“那是为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讲的。”

    :“你们不是经常在湖上搭载女人吗?”

    :“那是渡客,不一样的!”

    :“这没什么区别吗!”

    :“怎么没区别?一个是载人一个是载货不一样!”

    :“三爷!你就让我去吧!我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何老三说:“不是我不同意是船上有规矩!”

    彩云想了想说:“那我就去湖上和他们一块儿打鱼,这总可以了吧?”何老三说:“唉!湖上不缺人手你就在家里待着吧!”彩云说:“那我去城里卖鱼!三爷看怎么样?”何老三有点不耐烦的说:“我说了半天你就没听清!伙计们还用不清呢用不着你们去!你没见大嫂二嫂经常在家里待着吗?”

    :“大嫂二嫂他们有不少事做!”

    :“你不也经常帮着她们织网吗?”

    :“那没几次,我总觉得还是有点什么事做好!”

    :“现在不比平时,官府要成倍的增加税负这活可越来越不好干了!”

    :“官府要增加税负?要增多少?”

    :“咱这打鱼的增了整整四倍!一年一条船要我们交五十两银子,我们何家二十多条船就得多交一千多两银子!我们何家一年也就挣个千八百两全给了他们还不够呢!”

    彩云有点着急的说:“三爷!那可怎么办?”何老三说:“先等等看,增税告示一出全县立刻像炸了庙一样热闹,卖土产的卖丝绸的卖珠宝的增幅都不小,现在是人心浮动怨声载道!初步估计新税负难以实行!”彩云感到有些纳闷的:“官府为什么增这么多的税呀?”

    何老三说:“还不都是那王义搞得鬼!那王义不仁不义不懂得的交情!我早就看他不是东西,不过也没想到他会坏到这种地步!他变卖田产买了个县丞做,刚一上任就凶相毕露大幅度增加税负,搅的人们不得安宁,我看他和马家一样坏!”彩云听了不由得低下了头,何老三猛然醒悟忙说:“哦……,我是说你堂兄他们,你不要往心里去!”

    彩云说:“我没什么,我堂兄他们人面兽心就不是好东西!”何老三劝解说:“彩云!你们就在家里待着吧!一是船上有规矩,二是路上现在也不安静,货船被劫的事时有发生,还是待在家里安全些。”彩云有些担心的说:“三爷!那你们可要多加小心呀!”

    何老三说:“我会加小心的!”彩云问:“三爷!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就走!”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着拾掇的三爷尽管说话!”

    :“没什么可拾掇的,待十几天就回来了,就带几件衣裳就行了,大嫂已经帮着拾掇好了。”

    :“大嫂人真好!”

    :“我们这个家其实是大嫂掌着,我们大家谁都尊重她,大嫂非常关心我们想得也很周到,人们说长嫂如母真是一点也不假!”

    :“是的!大嫂对我们姐俩也十分关心!方方面面想得都很周到。”

    何老三点点头说:“大嫂心底善良待人和气处事公平,和村里的人处的关系也很好。”彩云说:“大嫂人真好!我们姐俩能遇到大嫂这样的人是我们的福气!三爷!大嫂掌着家事多,以后三爷的事就由我来拾掇好了!”何老三心里一震说:“哦……,怎好劳驾你呢?”

    彩云说:“三爷这样说话可就远了,近处的亲戚指不上远处的亲戚又杳无音信,眼见我们姐俩已无路可去,今后这里恐怕就是我们的家了!三爷以后你不要客气!就拿我们姐俩当丫环使唤行了!”

    何老三听了心里就像被刀扎了一样,他两眼盯着彩云说:“彩云!你既然把这当家看那就气势些!千万不能把自己当丫环看!何家也不会有人把你们姐俩当丫环看的!”彩云听了心里十分感动,说:“三爷!说真心话我们姐俩只要在何家有口饭吃有个地方住,别被堂兄他们我把我们抓回去就心满意足了!”说着低下头眼里噙满了泪花。

    何老三安慰说:“彩云!你尽管放心好了!有我何老三在就有你们姐俩的饭吃!就有你们姐俩住的地方!就不会让马家动你们一根头发丝!”彩云说:“有三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着抬起头充满感激之情看了看何老三。

    县衙门前聚了不少人,王老板乔老板等三十多名晋商要求面见知县,王老板说:“请差官大哥给我们通禀一声!我们有急事要面见知县大人!”衙役甲说:“不行!知县大人岂能随便见?!”王老板说:“差官大哥!你就给我们通禀一声吧!”衙役乙说:“不行!你们还是快走吧!”晋商们纷纷商议,一人说:“不行咱们就击鼓!”晋商们纷纷说:“对!!咱们击鼓!!不怕他不出来见咱们!!”

    王老板想了想说:“也好!那我们就击鼓请知县大人升堂!”晋商甲点点头冲堂鼓走去,衙役甲连忙上前阻拦说:“唉!你想干什么?”晋商甲说:“我们要击鼓请知县大人升堂!”衙役甲恫吓说:“你不想活了!随便击鼓要重打你四十大板的!”晋商甲听了心下犹豫止步不前。

    晋商乙说:“打就打!反正也是没法活了!”说着就要上前,衙役甲大怒说:“大胆!放肆!后站!”说着举起大棍就要打,众晋商不服纷纷上前挡住衙役甲护住晋商乙,衙役甲大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晋商甲说:“我们不造反!我们想见知县大人!”衙役甲说:“我说不许见就是不许见!你们后站!”衙役乙也跑过来拦挡,双方僵持不下吵了起来。

    深湖知县正和师爷在内宅客厅喝茶,听见前面吵吵嚷嚷便说:“前面是怎么回事?去个人看看!”衙役说:“是!大人!”说着到前面去了。师爷说:“一定是关于增加税负的事,看来还是有些人心疼银子。”深湖知县点点头说:“俗话说除了割肉就是拿钱疼了,真是果如其然。”

    衙役回来禀报说:“禀大人!县衙前三十多个晋商要面见大人,守门的弟兄不让他们进来双方就吵了起来。”深湖知县说:“哦!有三十多名晋商?”衙役说:“是的!大人!”深湖知县说:“看来还是山西老西儿最心疼银子。”师爷说:“那晋商多是经营珠宝和丝绸的,增税数目都比较大因此都沉不住气了。”

    深湖知县问:“师爷看此事该如何处置为好?”师爷说:“依敝人之见大人还是见见他们为好,大人见见他们好言安慰几句或许就能平息下去,以免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蔓延开来形成气候局面将不可收拾!”深湖知县点点头说:“师爷高见!那好吧!就请他们二堂回话!”衙役说:“是!大人!”说着转身去了。深湖知县说:“师爷请吧!”师爷说:“大人请!”二人说着立起身来……。

    县衙大门前,晋商正在和守门的衙役争吵不休,衙役来到大门前大声说:“安静!安静!”众人立刻安静下来,衙役说:“传知县大人口喻!让你们二堂回话!你们跟我来!”晋商纷纷跟着衙役进了县衙。

    晋商被领进二堂,衙役喊道:“知县大人到!”深湖知县和师爷走进二堂,深湖知县居中坐下师爷坐在旁边,几名衙役左右排开站好,深湖知县问:“你等要见本大人所为何事啊?”王老板说:“知县大人!县衙决定大幅度增加税负,我等晋商大都新增近两千两实实难以承受!如果此法强行施行我等将难以支撑无法为继!我等特来请大人体察民情收回成命!请大人三思!”

    深湖知县说:“原来汝等是为此事而来。”王老板说:“是的!大人!”乔老板说:“大人!此事关系我等生计还请大人体察下情收回成命!”深湖知县一笑说:“此次本县决定增加税负也是迫不得已呀!众所周知近些年朝廷面临多事之秋,倭寇多次入侵边关战事不断!再加之匪患四起遍地狼烟,国家内忧外患交织在一起!朝廷连年用兵消耗剧增,以致国库空虚捉襟见肘,朝廷不得不增大税负充实库藏以缓危急!古人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诚国家危急存亡之秋各商家应尽匹夫之责,多担些税负是理所当然!”

    王老板说:“大人!国家有难我们众商家多担些税负理所应当,我们并不反对,事实上这几年也已增加了一些税负,但税负增加幅度应以商家能够承受为度。”乔老板说:“像大人这样成倍增加税负为历来所罕见,这无异于竭泽而渔杀鸡取卵还望大人三思!”

    深湖知县一阵冷笑说:“乔老板此言真是有点危言耸听!深湖地处京畿门户又拥有水陆交通之便利,商业兴旺商户获利颇丰!一般商户年利都在三四千两之多,此次增加税负幅度虽大,但对各商户来说还是能够承受还有利可图,决不至于像王老板所说将难以为继吧?!”

    师爷说:“知县大人所言甚是!深湖地处京畿门户交通要冲,自古以来商贸发达五业兴旺,各地来深湖经商者如过江之鲫!足见获利丰厚非一般地方所能比!此次增加税负后各商家获利虽然会减少一些,当不致危急生存难以为继,望汝等商户以国家安危大局为重,拥护县衙既定增加税负之举,以彰显商家忠君爱国之心。”

    王老板说:“师爷!深湖具有地理优势所以商贾云集,为求生存众商家大都微利经营,靠薄利多销维持生计,如果县衙如此大幅度增加税负,大多数商家将不堪重负难以维系!并非我等不顾大局,实是县衙所定增加税负之幅度不合情理。”深湖知县说:“王老板!汝等商家为国分忧少赚些银子有何不可?何以如此斤斤计较喋喋不休?!”

    王老板说:“大人!莫说少赚些银子,就是除去费用不赚银子这买卖尚能做下去,如果按县衙告示所说增加税负那就不是多赚少赚的问题,而是要亏本的!去年小人一年处处精打细算尽量减少开支降低成本,结果一年下来只赚了不到千两银子,小人的各项费用是低的不能再低,如果税负增加一千八百两算下来将会亏大几百两!这是明帐啊大人!”

    深湖知县一沉脸说:“笑话!你开着珠宝店又开着丝绸店,那么大的买卖一年只赚一千两谁人会相信?”王老板说:“大人!深湖县城现有五百多家商户,仅珠宝店就有五十多家!附近县城珠宝店超过五家的几乎没有!商家多了竞争在所难免,因此商品价格一再走低,为在深湖占有一席之地,各商家都挖空心思降低成本,靠薄利多销惨淡经营,深湖为何如此繁华?一是靠货全、二是靠货多、三是靠价格便宜,因此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客户纷至沓来成为诸多种商品的集散地,眼下深湖众商家大多是靠流水大支撑着,稍有不慎就会亏本!大人如此大幅度增加税负让我们商户如何承受得起?要是大幅度提高商品价格,深湖将失去价格优势,试问谁还会来深湖买东西?货物卖不出去有行无市众商家将难以为继,深湖的繁华也就将不复存在!还请大人明鉴!”

    乔老板说:“大人!无论是为了众商家的生存还为了深湖的繁荣考虑,大人都不应这样大幅度的提高税负呀!”王老板说:“我等众商家恳请大人正视现实体贴下情收回成命!”深湖知县板着脸说:“县衙告示既出并非儿戏焉有收回之理?汝等商家不要心存妄想!”王老板说:“大人若不收回成命我等实在承受不起呀!”乔老板说:“大人!我们不是不拿实在是拿不出来呀!”

    深湖知县把脸一沉说:“拿不出来?哼!谁敢抗税不交王法不容!”说着立起身一抖袖子走了,师爷站起身来说:“各位还是回去准备税银吧!免得被问个抗税不交之罪!”说完也走了。衙役说:“各位走吧!走吧!”王老板等只好出了二堂向外走去,晋商甲说:“王老板!眼见咱们的合理要求被知县大人断然拒绝,这可如何是好?!”王老板叹了口气说:“知县大人不肯收回成命我等只有听天由命了。”晋商一个个唉声叹气出了县衙。

    马家赌馆后院客厅,马龙等正在喝茶马彪匆匆走进来说:“大爷二爷!不好了!”马龙问:“出什么事了?”马彪说:“县衙贴出告示要增加税负!”马龙问:“增加多少?”马彪说:“按告示上说要增好几倍呢!”马龙吃惊的说:“啊!要增好几倍?哪有这么干的?”马虎说:“这不瞎胡闹吗?”马龙说:“这一定是王义那小子的主意!”马虎说:“才上任几天就想吃人?这要是长了还了得!”马彪说:“听说不少晋商去找知县大人交涉了!”

    马龙问:“交涉的结果怎么样?”马彪说:“不一定有什么结果,看见的人们说晋商从县衙出来时一个个蔫头耷拉耳的,不像是有结果的!”马虎说:“告示刚刚贴出去县衙岂肯更改?”马龙一拍桌子说:“小人!小人!这王义纯粹是小人!”马虎说:“俗话说小人得志更猖狂真是一点也不假!”马彪说:“大爷!要是县衙来要银子可怎么办?”马龙愤愤的说:“一个字儿也不能给!”马彪说:“大爷!那人家要是封门子可怎么办?”

    马龙想了想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马虎说:“大哥!不行咱们出头请王义吃顿饭不知大哥意下如何?”马龙说:“就怕他小子不肯给面子!”马虎说:“咱试试看!我看他不一定不给面子。”马龙说:“这事先不要急!等听听风声再说!”马虎说:“好吧!那就再等等看!”

    深湖大街,王义带着几个衙役正在挨家挨户的收税银,不少商户一见吓得纷纷关门,一商户没来得及关门衙役甲冲进去喊道:“掌柜的在哪?快出来!”掌柜的战惊惊走出来问:“这位官爷叫小人何事?”衙役甲说:“王大人带我们来收税银!快拿银子!”掌柜的说:“不知要小店交多少银子?”衙役甲说:“你是经营丝绸的店面三间,每间增加一百两银子共是三百两!快去拿吧!”

    掌柜的吃惊的说:“啊!增加这么多?小店是小本经营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衙役甲说:“我们王县丞说了!要是拿不出银子马上就封你的门子!”掌柜的说:“我们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衙役甲瞪着眼说:“你敢抗税不交?!”掌柜的说:“小人不是抗税不交,实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王义不耐烦的说:“你交是不交?!”掌柜的说:“王大人!小人不是不交!小人是小本经营实在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王义大怒说:“好哇!你敢抗税不交,来呀!给我重打他十大板!本大人倒要看看你交还是不交!”几个衙役扑上去拖倒掌柜的就打,打的掌柜的不住的喊叫,打完板子王义问:“说!你交还是不交?”掌柜的说:“大人!小人实在是拿不出来!”王义大怒说:“来呀!给我将他锁了!押回县衙听候发落!”衙役说:“是!大人!”说着将掌柜的锁了。

    王义骑着马带着几个衙役来到湖边,见湖面上有不少船只,王义下了马将马交给一衙役说:“你们到那间房子里看看看!看有没有何家兄弟?”衙役甲说:“是!大人!”说着到小房里那边去看了看回来禀报说:“禀大人!小房子里没有人。”王义说:“那就到湖上去找他们!”衙役说:“是!大人!”

    王义等人上了一条小船,船家问:“大人要到哪去?”衙役说:“到湖上去找何家兄弟!快开船!”船家说:“是!”说着开了船。小船划到一只打鱼的小船跟前,衙役甲问:“你们是谁家的船只?”何家伙计甲说:“我们是何家的船只!”衙役甲问:“你们东家呢?”伙计甲说:“不知道!”衙役甲看了看王义,王义说:“去把你们家管事的找来!”伙计甲说:“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哪去了!”

    王义说:“找不到你们家管事的那你们就别再打鱼了!”伙计甲说:“那可不行!要是打不回鱼去我们几个可就没饭吃了!”王义说:“不交税银就不许在湖里打鱼!”伙计甲说:“这你得跟我们东家说去!我们只管干活别的事一概不管!”伙计乙说:“对!我们管不了那么多!”衙役甲说:“大胆!竟敢跟王县丞这么说话!”

    伙计甲说:“唉!这位兄弟!别跟我们发火呀!我们刚才不是说了!我们只管打鱼别的什么事也不管!”伙计乙说:“我们知道谁是王县丞?!再说这县丞是个什么官我们这些老百姓可弄不清楚!”衙役乙大声喊道:“大胆!放肆!你们不想活了?!竟敢在王县丞面前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伙计甲说:“这位兄弟说话客气点!别骂人呀!”

    伙计乙说:“你是个干什么吃的?竟敢在湖上撒野!小心气恼了爷们把你推下水去淹死!”衙役乙气的脸色铁青说:“你大爷我是衙门里听差的!你敢这么和我讲话?!”伙计甲说:“哦!原来你是衙门里的听差的!那不也就是个小跑吗?跟我们哥儿几个也强不了哪去!”衙役甲说:“你……。”

    伙计甲说:“你不服气是不是?这听差的又不是老爷你瞎诈唬什么?!”衙役乙说:“小心把你小子抓起来!”伙计甲说:“那好啊!那你就上来抓我们吧!”衙役甲气的看了看王义说:“王大人……。”王义说:“咱们可没时间和他们这些下人磨牙!走!找他们家主人去!”衙役甲瞪了何家伙计一眼没再说什么。

    船家划着船到前边寻找何氏兄弟,划了一会儿又看见一只小船,衙役甲说:“王大人!那边有一只小船要不要去看看?”王义点点头,衙役甲说:“快把船靠过去!”船家划船朝小船靠了过去。衙役甲大声问:“你们是谁家的渔船?”何家伙计丙说:“我们是何家的渔船!”衙役甲问:“你们家主人呢?”伙计丙说:“我们没看见!”衙役甲问:“你们知道不知道增加渔税的事?”

    伙计丙说:“我们只管干活不管别的事!”衙役甲扯着嗓子喊道:“县衙有命!不拿渔税就不许打鱼了!”伙计丙故意问:“你说什么?”衙役甲大声说:“要是不拿渔税就不许在湖里打鱼了!”伙计丙说:“这话你得和我们家主人说去!我们不管那事!”衙役甲大怒说:“你小子敢蔑视官府?”伙计丙说:“我们可不敢蔑视官府。”衙役甲说:“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停下来?”何家伙计丙问:“停下什么?”

    衙役甲说:“停下手呗!你们快快收网靠岸!不然问你们个抗税不交之罪!”衙役乙说:“快快停下来!不然问罪!”伙计丙说:“不知问这么个罪名给多少银子?”衙役甲生气的说:“你说什么?!给多少银子?你做梦去吧!问你罪还能给你银子?只能给你板子!”伙计丙说:“不给银子我们可不能收网!收了网就没饭吃了!”衙役甲说:“衙门可不管你们有没有饭吃!你们要是不交渔税就得马上收网!谁敢抗命就抓谁坐牢!”衙役乙说:“谁敢抗命不遵就打谁的屁股板子!”

    伙计丙说:“这事你们说来说去还得去找我们主人说去!和我们这些伙计们说不顶事!”王义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咱们到前面去看看!”衙役甲说:“是!大人!”说着转身对船家说:“到那边去看看!”船家说:“是是!”说着继续划船。划了一会儿遇见了几只小船,王义看了看船上没何家兄弟的影子心里烦躁说:“快点划!”衙役甲也催促说:“王大人说了!叫你快点划!”船家连忙说:“是是!”说着加快划船。衙役甲说:“王大人!那何家兄弟是不是躲起来了?”王义说:“哼!他躲了今天躲不过明天!”

    天色将晚王义等还是没看见何家兄弟的影子,衙役甲说:“王大人!天色不早了咱们怎么办?”王义沉思了一会儿说:“往回返吧!”衙役甲忙对船家说:“船家!王大人有命往回返!”船家忙掉转船头往回划。等靠了岸天色已黑下来,王义上了岸看见一老汉正在湖边撒网,一肚子没好气正没处发泄便一指那老汉说:“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径直向着那老汉走过去,走到那老汉身边,衙役甲说:“你快停下!停下!”

    老汉看了看来人问:“差官叫小人何事?”衙役说:“拿银子!”老汉有点困惑的说:“拿什么银子?我不曾借你的银子?”衙役乙说:“拿税银!”老汉问:“拿税银?拿什么税银?”衙役甲说:“你这个人真是罗嗦!拿渔税呗!”老汉说:“拿渔税?我活这么大岁数从来没听说过!俺庄稼人在湖边打网鱼还拿税?”

    衙役甲说:“你说的那都是老皇历了!如今衙门里已出了告示,今后凡是打鱼的都得交税!”老汉问:“不知要交多少税呀?”衙役说:“像你这样的交十两银子!”老汉大吃一惊说:“啊!交十两银子?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十两银子!不信你们到我家搜一搜!要是搜出根银子毛就算是我没说实话!”

    王义不耐烦的说:“本大人没有时间听他磨牙!既然拿不出银子那就把他的渔网没收掉!”衙役甲说:“是!大人!”说着上去就把老汉的渔网夺了,老汉焦急的说:“你们要干什么?你们不能拿我的渔网呀!”衙役甲上去就是一脚将老汉踩倒在地说:“去你的!”说着背起渔网跟着王义扬长而去。

    老汉爬起身子追了上去说:“各位老爷!我老汉求你们了!求你们把渔网还给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到湖边打鱼了!我求求你们了!”衙役甲停住步子说:“王大人看你年纪大了没把你抓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嚷什么?!”老汉苦苦相求说:“老爷!求求你把渔网还给我吧!”王义大怒回过身一脚将老汉踩了个跟头说:“你这人真是烦人!再敢嚷马上将你抓进大牢!”老汉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半天立不起身来,王义一甩袖子扭头走了,几个衙役紧跟在后边。

    第二天,王义带着几个衙役来到何氏山货栈,衙役甲说:“你们管事的呢?快出来!”陆南走出来见是王义等人心里已有几分不高兴,问:“何事?”衙役甲说:“拿税银!”陆南问:“多少?”衙役甲说:“经营山货的每间店面三十两,你们是六间店面一共是一百八十两!”陆南说:“我们才开张怎么能拿那么多的银子?!”衙役甲说:“才开张也得拿银子!”

    陆南强忍住怒火问:“这是哪家的道理?”王义板着脸说:“这是官家的道理!”陆南一声冷笑质问:“照你这么说这官家不讲理了?”王义一瞪眼说:“陆南!你怎么说话?你敢蔑视官府?!”

    :“我们才开张不到一个月,你让我们拿这么多的银子依据何在?”

    :“依据自然是有了!”

    :“那好!拿来我看!”

    :“拿什么?”

    :“拿你的依据呀!”

    :“县衙的告示大街上贴的不少!你没长眼睛吗?”

    :“那县衙的告示上并没有说经营一个月要交一年的税呀?!”

    王义没有思想准备不知如何答对支支吾吾的说:“哦这……。”衙役甲说:“你大胆!竟敢顶撞大人这还了得!”陆南不理衙役继续说:“姓王的!你倒是快说呀!”衙役甲大怒说:“你好大胆!你竟敢直呼大人的姓氏!”陆南说:“怎么着?不许直呼你们大人的姓氏?那要是说三横一竖可就不见得念王了!”衙役甲一愣神说:“啊这……。”

    陆南又盯着王义说:“你倒是说啊!”王义恼羞成怒说:“陆南!你区区刘家的一个下人竟敢这样对本大人说话!真是放肆!”陆南说:“我是刘家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你要我交税银就得拿依据!你以为花一万两银子买个县丞当就跟皇帝老子一样金口玉言了?我看还差得远呢!”王义气的脸色铁青说:“你你你……!”

    陆南说:“怎么?我说错了么?你区区一个县丞充其量不过是给知县大人当帮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拿一年的税?你说呀!”王义勃然大怒说:“大胆!放肆!你竟敢顶撞本官!来呀!给我拿下!”衙役们跃跃欲试谁也不敢先上,陆南说:“姓王的!你是想请我去县衙,那好!用不着拿,我正想去见见知县大人!请他评评理看我们经营了不到一个月究竟该拿多少税?”

    王义看着几个衙役不敢上前大怒说:“你们几个没听见本大人要你们把这个不法之徒拿下吗?还不快上手!”衙役甲说:“王大人!我们怕他不让我们拿呀!”衙役乙说:“是啊王大人!我们怕拿不住他!”王义训斥说:“真是饭桶!你们四五个人还怕他一个不成?!”衙役甲说:“王大人!这得看对付谁,要是对付一般的老百姓我们俩人就足够了,要是对付像他这样的人再加上四五个也不行!”

    王义生气的说:“真是一群废物!那就先把他的山货栈给我封了!”陆南说:“姓王的!你得说理呀!你凭什么封我们的山货栈?”王义说:“就凭你们不给税银!”陆南说:“你无根无据漫天要价我怎么给你?老百姓还说理呢你这当官的倒不说理了!这成何体统?!”王义气得浑身哆嗦说:“你……你住口!你以小犯上顶撞冒犯本官该当何罪?!”

    陆南义正词严的说:“该住口的是你!既是官府官员就应上为朝廷效力下为百姓解忧,而你胸无点墨不学无术就知道摆架子耍威风!上任没几天就大幅度提高税负,闹得满城商户苦不堪言!我看这好端端一个深湖就要葬送在你这小人之手!”王义扯着嗓子喊着说:“你敢无视官府诬蔑本官!你好大的胆!来呀……!”王义说到这里回头一看只见四五个衙役竟越躲越远,已然躲到自己身后老远的地方,王义大怒说:“你们跑到哪去了?还不快回来!”

    陆南拧眉竖目盯着王义说:“姓王的!你别冲着弟兄们发火,有种你冲着我来!”王义指着陆南说:“你们这些不法之徒!叛逆之徒!本大人早晚要好好收拾你们!”陆南一阵冷笑说:“姓王的!你花一万两银子就想在深湖一手遮天,我看还差得远!你要想达到目的得想法再花点银子将知县取而代之或许还有点门儿!”

    王义气得面色铁青说:“陆南!今天你是诚心想诋毁本官!来呀!先把这山货栈给我封了!”说着瞪着眼睛看着衙役们,几个衙役只好慢慢上前,刚走到王义身边看见陆南怒目而视,又有几个伙计拿着棍子站在门前,看那样子已经做好了厮杀的准备,吓的都不敢动了。

    王义气的一脚踩倒一个衙役说:“你们这帮废物!白痴!谁再敢畏缩不前,本官回去禀明知县大人严惩不殆!”几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还是不敢动,王义说:“好啊!等回去再和你们算帐!”说着一指陆南说:“陆南!你等着!本官立刻禀明知县大人!就说你陆南抗税不交还顶撞诬蔑朝廷命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南说:“在下愿意奉陪!”王义说:“咱们走!”说着扭头就走,几个衙役连忙跟着溜了。一伙计问:“陆爷!咱们怎么办?”陆南说:“别理他!一切照常!”伙计们转身回货栈去了。

    王义气急败坏的回到县衙,一进门立刻说:“你们几个在这站着!待我禀明大人从严惩处!”衙役甲哀求说:“王大人!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衙役乙说:“王大人!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就饶了我们吧!”王义瞪着眼说:“饶了你们?你们在陆南面前让本官丢尽了脸!还想让本官高抬贵手饶了你们简直是白日做梦!”说着气呼呼的向后衙走去。

    几个衙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朱捕头走了过来,几个衙役连忙拦住朱捕头,衙役甲说:“朱捕头!你可得救救我们!”衙役乙说:“朱捕头!快想办法救救弟兄们吧!”朱捕头吃了一惊问:“出什么事了?”衙役甲说:“刚才我们跟着王县丞出去收税银,王县丞非要何氏山货栈拿一年的税银,陆南不干王县丞就要我们拿人!朱捕头!你知道那陆南可不好惹!我们哥儿几个谁也不敢上前,那王先丞就发话要禀告知县大人严惩我们几个!你快替弟兄们想想办法吧!”

    朱捕头说:“何氏山货栈开业才几天了?时间还不长嘛!怎么能让人家拿一年的税银?这说不过去呀!”衙役甲说:“可谁不说呀!咱理短呀!弟兄们不好意思上前!”朱捕头说:“这简直是瞎胡闹!何氏山货栈开了没几天这谁不清楚?凭什么让人家拿一年的税银?!”衙役甲说:“就是吗!弟兄们都看不惯!”衙役乙说:“那王县丞非要和弟兄们过不去,这可怎么办?!

    朱捕头一拍胸脯说:“你们别怕!待我去找知县大人!”衙役甲感激的说:“全凭朱捕头为弟兄们作主!”衙役乙也如见救星说:“朱捕头!就看你的了!弟兄们可全仰仗你了”朱捕头愤愤说:“你们等着好了!”说着大步向后衙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