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封湖禁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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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湖知县正在书房和师爷喝茶,深湖知县问:“师爷!增加税负之事进展如何?”师爷说:“大人!此事眼下进展尚不大,王县丞已抓了十几个人要他们拿银子换人。”深湖知县心里一震说:“看来此事有些棘手啊!”师爷说:“是有些棘手!看来此事定的幅度是有些过大,人们一时难以接受。”

    深湖知县忧心忡忡的说:“此事要是有些闪失如之奈何?”师爷说:“大人!此事县衙既然已出了告示无论如何得想办法促成,不然这官府的威严……。”深湖知县说:“是啊!这个本官明白,此事无论如何也得做下去。”说着低下头喝茶,门外衙役喊道:“王县丞到!”随着喊声王义走进来施礼说:“参见大人!”深湖知县说:“王县丞免礼!坐!看茶!”衙役走过来给王义倒茶。

    深湖知县问:“王县丞来见本大人所为何事啊?”王义说:“大人!今天属下带领几名衙役去收税银,到了何氏山货栈时那陆南竟然蔑视官府抗税不交!还口出狂言蛊惑人心!我忍无可忍命令衙役将陆南拿下,可几个衙役竟然抗命畏缩不前!致使抗税者气焰甚嚣尘上,官府之威严荡然无存!王某呈请大人按律严惩几个衙役失职之罪,以儆效忧!”

    深湖知县吃了一惊说:“哦!几个衙役竟敢抗命不遵?这还了得!来人!传朱捕头!”门外衙役说:“是!大人”衙役转身看见朱捕头走了过来忙说:“禀大人!朱捕头来了!”深湖知县说:“叫他进来回话!”衙役说:“是!大人!”衙役对朱捕头说:“朱捕头!大人叫你进去回话!”朱捕头点点头走进书房冲知县一抱拳问:“大人传属下?”

    深湖知县板着脸说:“你的部下不听差遣公然抗命,致使官府威风扫地抗税者逍遥法外!你快去查一下,查明情况速来禀报!”朱捕头说:“大人!属下正为此事而来!”深湖知县一愣神问:“这么说你已经查清楚了?”

    朱捕头说:“大人!据属下了解王县丞向何氏山货栈要一年的税银,那陆南不服才和王县丞理论起来,众所周知那何氏山货栈开业不到月余,王县丞让人家拿一年的税银实属不当!几个跟班衙役觉得于理不合显失公正才未动手。”深湖知县问:“哦!让何氏山货栈拿一年的税银?王县丞!可有此事?”王义支支吾吾的说:“哦……!大人!那何氏山货栈开业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流水很大赚了不少钱!让他们多拿一些税银也理所应当。”

    深湖知县说:“王县丞!你办事认真不宽故旧实为可嘉!足见你忠于职守公正无私,不过话又说回来,凡事总得有个法度不能大差大离,不然传扬出去街谈巷议人言可畏反对官府不利!所谓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师爷说:“王县丞!眼下深湖税负增加幅度已实为不小,若再节外生枝增加数目恐商家难以接受,尤其是刘青等人平时桀骜不驯难以对付,若再施压恐急则生变局面将难以收拾!”

    深湖知县深以为然说:“师爷所言甚是!此事亦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能操之过急以防不测。”王义大失所望忙说:“大人!这……。”深湖知县说:“就这样吧!”王义问:“那几个衙役……?”深湖知县说:“回头让朱捕头严加管教也就是了。”朱捕头说:“是!大人!属下告辞!”深湖知县把手一摆说:“去吧!”朱捕头松了口气转身走了。

    王义闷闷不乐低下头,师爷说:“王县丞!大人所言深谋远虑,此事实不可操之过急以防生变!你以为如何呀?”王义忙抬起头说:“王某遵命就是!”深湖知县说:“如此甚好!王县丞!忙你的去吧!”王义立起身一抱拳说:“王某告退!”说完转身退了出去。

    朱捕头回到前边几个衙役忙迎上来问:“朱捕头!!我们的事怎么样了??”朱捕头得意的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好了!没事了!”几个衙役大喜过望连忙道谢,衙役甲说:“多谢朱捕头周旋!”衙役乙说:“多亏了朱捕头!不然这事可就麻烦了!”

    朱捕头说:“这事多亏我去了!不然知县大人单听那姓王的一面之词,问你们个抗命不尊之罪,少说也得打你们几十板子!”衙役甲说:“多亏朱捕头替弟兄们说话!不然可就惨了!”朱捕头说:“那姓王的懂什么?简直是瞎胡闹!本来这税银增了好几倍人们拿着就很吃力了,人家开张不到一个月让人家拿一年的税银这谁受得了?”衙役乙说:“就是吗!”

    朱捕头嘱咐说:“以后弟兄们要是跟着姓王的办差可得多长几个心眼!不然得跟着他挨骂!”衙役甲说:“朱捕头说得对!以后还是得多长几个心眼!”朱捕头说:“好了!你们歇着去吧!”几个衙役千恩万谢的走了。朱捕头面露得色暗暗说:“姓王的!跟我朱某人过不去,咱们走着瞧!”

    深湖大街冷冷清清的,街上门店大都已关了门,几个晋商要离开深湖行李已装好了车,王老板等过来相送,王老板说:“这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法子!知县大人不肯收回成命,我们真是爱莫能助了!”乔老板叹了口气说:“没法子!这官府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看来要官府收回成命比登天还难!”晋商甲说:“王老板!乔老板!你的难处我们清楚,没法子!买卖没法做下去了,只好先回去看看再说。”晋商乙说:“我们在深湖做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这等事!?!只有关张了!”

    王老板说:“你们先走我们再等等看,如果没什么变化我们也别无选择只有离开!”乔老板说:“?!真没想到会出这等事!”晋商甲说:“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王老板说:“祝你们一路平安!”乔老板说:“一路顺风!”晋商甲说:“王老板!乔老板!你们留步!我们走了!”王老板说:“那好!你们上车吧!”晋商甲等及家人上了车,晋商甲眼里含着泪水冲人们抱抱拳说:“各位回见!”王老板乔老板等人的眼睛也湿润了,王老板挥着手说:“一路顺风!”送行的晋商们说:“一路顺风!!”马车启动人们挥手作别。

    县衙内宅,王义在居室来回踱着步,一想起朱捕头不由得暗暗咬牙,他停住步子说:“来人!”一衙役走进屋子问:“王大人有何吩咐?”王义说:“传朱捕头!”衙役说:“是!大人!”说着退了出去。功夫不大朱捕头随衙役来到王义居所,朱捕头淡淡的问:“王县丞叫我?”

    王义说:“你带上十几个衙役随本大人到湖边走一趟!”朱捕头说:“我还有事……。”王义说:“本官和知县大人说过了,你今天随本大人到湖边去收税银!”朱捕头说:“既是和知县大人说过了那好吧!不知何时动身?”王义说:“马上动身!”朱捕头说:“好吧!”说着转身出屋去了。

    深湖边,湖面上冷清了许多,只有几只船在捕鱼。王义骑着马带领着十几个衙役来到湖边,王义下了马在湖边看了看,见只有十几条船靠在岸边竟连一个人也没有,王义说:“朱捕头!你派人去找个船工来!本官要到湖上巡查!”朱捕头说:“好吧!”朱捕头对两个衙役说:“你们两个到附近找找看!”两个衙役说:“是!!”说完两个衙役到附近村去了。

    王义在湖边来回踱着步,见老也找不来人心里烦躁不由得停住步子说:“朱捕头!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老半天了连个船工也找不回来?!”朱捕头不紧不慢的说:“找不回来就是不好找呗!这着急也不顶事。”王义说:“不行就再派两个人去!”朱捕头冷冷的说:“我看不用了!要是找不到人再派几个也是白搭!”王义生气的说:“你……。”

    朱捕头说:“王县丞!这税赋增加这么多谁还划得起船呀?估计那些船工是另谋生路去了!着急也没有用!”王义气得又继续来回踱步,朱捕头昂着头投以蔑视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衙役才领着一个老汉来到湖边,王义耐不住性子训斥说:“你们俩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故意磨蹭啊?”衙役甲说:“王大人!这船工实在是不好找啊!我们都快跑断腿了才勉强找到一个!”衙役乙说:“实实不好找。”王义说:“那就快去开船吧!”

    船家老汉说:“大人!这税赋太重小民几天前就不干了!”王义把眼一瞪说:“不干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抗命不尊呀?”老汉说:“大人!小民不是抗命不尊实是已经改行不干了。”王义说:“你少罗嗦!快去划船万事皆无,不然的话王法无情!”老汉无法只得应允,王义等上了船老汉问:“不知大人要到哪去?”王义说:“到湖面上去!快开船!”老汉说:“是是!”说着解下缆绳开船。

    王义站在船头看着湖面指了指前面的渔船说:“靠近那条船!”老汉说:“是!”小船靠近渔船王义厉声说:“你们好大的胆!没交渔税竟敢继续在湖上打鱼!你们可知罪?!”何家伙计甲说:“交税是我家主人的事!我们只管打鱼不管别的事!”王义说:“不交渔税就不许打鱼!你们马上停下来!”何家伙计甲说:“停下来可不行!打不回鱼去我们就没饭吃了!”

    王义说:“你们有没饭吃本大人不管!反正不交渔税就不许在这湖里打鱼!来呀!把他们的渔网拿掉!”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动,朱捕头冲何家伙计喊着说:“你们听见了没有?王县丞要你们把渔网交出来!你们快把渔网拿过来吧!”何家伙计甲说:“这渔网是我们紧使的家伙可不能给了你们!”说着摇船就走,王义大怒说:“你们胆敢逃跑?!”何家伙计乙说:“你们要抢我们的渔网我们不跑还行?!”

    王义冲衙役们一挥手说:“追上去!他这几个刁民统统给我捆了!”老汉连忙摇船但眼看着何家的渔船越来越远,王义冲着老汉一瞪眼说:“你划快点行不行?!”老汉说:“人家是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我这把年纪了能追得上?”王义说:“朱捕头!你们来划船!一定要追上他们!”朱捕头看了看衙役们问:“你们谁会划船?”衙役们无人吭声,朱捕头说:“王县丞!弟兄们谁也不会划船!”

    王义气得直跺脚但又毫无办法,眼睁睁看着何家的渔船越来越远便没好气的说:“你们真是窝囊废!连划船都不会还吃官家饭呢!”朱捕头说:“王县丞!话可不能这么说!弟兄们来县衙吃的不是那碗饭!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就是王县丞你也未必会划船!”王义气愤的说:“你……!”朱捕头说:“王县丞要是会划船不妨划给弟兄们看!”王义怒斥说:“你想让本大人划船?亏你说得出口!”

    朱捕头投以蔑视的目光说:“古人说得好,及所不欲勿施于人!”王义愤愤的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朱捕头用带有挑衅的口吻说:“你可雕你来呀!”王义大怒说:“姓朱的!你这样和本大人说话是不是有点太放肆了?!”朱捕头毫不示弱说:“我怎样和你说话?弟兄们不是跟你来划船的!弟兄们没吃着那碗饭!”王义气得浑身发抖说:“你……!你越发的放肆了!回去知县大人面前见!”朱捕头满不在乎的说:“朱某人乐意奉陪!”

    :“量你难辞其咎!”

    :“这话得知县大人说!你说了不算!”

    :“你敢蔑视本官?!”

    :“说穿了你这个官不就是花一万两银子买的吗?!我朱某人要是有一万两银子还不一定能轮得到你呢!”

    王义气得浑身发抖说:“你你你……!真是太放肆了!”衙役甲说:“行了王县丞!咱们还是找何家兄弟要紧!你们就别再猫斗爪了!”王义厉声说:“你这是怎么说话?竟敢说本官猫斗爪你好大胆!真是放肆!”衙役甲说:“王县丞!我不是有意的!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朱捕头提高嗓门儿说:“扯淡!说个猫斗爪有什么了不起?!用不着包也用不着涵!”王义气得浑身哆嗦说:“好哇!你们……你们……你们抱着团和本大人过不去!咱们回去见!”

    :“我朱某人侯着呢!”

    :“哼!料你也逃不掉!”

    :“笑话!逃什么?就算是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我朱某人可从来没怕过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众衙役自然站在朱捕头一边在一旁冷眼观看。这时小船靠近了一只渔船,王义说:“靠过去!”船家将小船靠了过去,王义大声问:“你们是谁家的伙计?”何家伙计丙说:“我们是何家的伙计!”王义说:“你们何家拒不交税!快快收网!”何家伙计丙说:“这我们可作不了主!”王义说:“作不了主也得收网!不然你们就得进大牢!”

    何家伙计丙说:“我们可不愿意到那里边去!”何家伙计丁说:“那里边可不如这湖上自在!”王义气的肚子直鼓催促船家说:“靠过去!快!”船家忙用力划船,何家伙计收起网也忙划船,王义说:“你们跑什么?!”何家伙计丙说:“这没鱼了我们换个地方!”王义说:“你们站住!”何家伙计丁说:“民不和官斗惹不起我们躲得起!”说着越划越快眼看着小船越来越远,王义气得直跺脚。

    朱捕头说:“王县丞!牢骚太甚防断肠,你还是沉住些气好!”王义说:“你什么意思?”朱捕头说:“唉!我这可是好意!你可别拿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王义说:“你那好心还是留给自己吧!本大人承受不起!”王义说着在船上来回踱着步,他没好气的走到划船老汉跟前说:“你能不能划快点?!”老汉说:“大人!小民只能划这么快了!你看我这把年纪还能有多大力气呀?”

    王义一瞪眼说:“你这老东西也敢顶撞本官?!”老汉说:“小民不是有意顶撞大人!小民实在是没那么大的力气了!”王义恶狠狠的说:“本大人管不了那么多!你给我划快点!不然抓你去坐牢!”划船老汉吓得扑通跪在船上说:“大人!小人实在是没那大的力气,求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吧!”王义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划船吧!”老汉立起身说:“多谢大人!”说着立起身继续划船。

    朱捕头说:“王县丞!这眼看就要晌午了!弟兄们可都饿了咱们在哪吃饭呀?”王义冷冷的说:“什么事也没干成就想吃饭?没门儿!”朱捕头说:“唉!王县丞!弟兄们不能饿着肚子跟你公干呀!你还是考虑考虑在哪吃饭吧!”王义说:“今天要是找不到何家兄弟谁也别想吃饭!”朱捕头说:“那可不成!弟兄们不能饿着肚子公干!”

    王义反问说:“本官不也一样吗?!”朱捕头说:“那怎么能一样?你们当官的油水大经得住饿,弟兄们可就不行了!”王义把脸一沉说:“朱捕头!你想抗命不成?”

    :“王县丞!你这样说话朱某人可担不起!我只是说兄弟们不能饿着肚子公干!”

    :“我已得到确切消息!何家兄弟就在湖上!我们只要抓紧点就能找到他们!”

    :“那也得吃饭呀!就算是吃点干粮也行!”

    :“现在回岸上去把时间都给耽误了!还是先找找再说!”说着对船工喊了声:“快划船!”老汉说:“是!大人!”朱捕头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小船又在湖上划了一个时辰还是看不见何家兄弟的影子,朱捕头有点着急的说:“王县丞!怎么办?兄弟们可是实在受不了了!”王义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远方,朱捕头催促说:“王县丞!你得快拿主意呀!”王义思索了下说:“那好吧!咱们到湖心岛上看看去!”

    朱捕头说:“到湖心岛上去干什么?那有什么可看的?!”王义说:“说不定何家兄弟就在湖心岛上!”朱捕头说:“眼见那湖心岛上连个人影也没有!?我看不会在岛上!”王义板着脸说:“那就在湖上找会儿再回岸上去。”朱捕头焦急的说:“王县丞!兄弟们可实在受不了了!”王义不为所动说:“再忍耐一会儿!”划船老汉停住手说:“大人!小人实在是没劲儿了!”

    王义勃然大怒说:“你凑什么热闹?!快划船!”划船老汉说:“大人!不怕你笑话,小人家里没多少粮食了,每顿饭也就喝点稀粥充饥,现在已过晌午了小人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王义愤愤说:“你这老东西!你想找死是不是?!来呀!给我重打十大板!看你还敢不敢闹事?!”衙役们没人动手,朱捕头故意装作看着远处的小船出神,老汉吓得连忙跪在船上说:“大人饶了小人吧!”

    王义一指衙役们说:“你们怎么还不动手?”衙役们看看朱捕头仍没人动,王义大声说:“朱捕头!你听见了没有?!”朱捕头说:“王县丞!你小点声!我耳朵不聋!”王义指责说:“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朱捕头说:“他每顿饭喝点稀粥能坚持到这时候就已经很不错了!咱们凭什么打人家?再说要是把他打得不能动弹了谁来划船?要是没人划船把咱们扔在这湖面上还不被活活饿死?”

    王义听了气得口张了几张没说出话来。划船老汉仍在不住的求饶说:“求大人开恩饶了小人吧!”王义一拂袖子说:“你起来吧!”划船老汉说:“多谢大人开恩!”说着立起身来。朱捕头说:“王县丞!我看咱们还是先想法弄点饭吃!不然这老汉要是给饿昏了了咱们可就麻烦了!”王义听了只好说:“那好吧!那就先回岸上弄点吃的再说。”朱捕头说:“那就快掉头吧!”老汉说:“是是!”说着掉转船头往回划。

    小船回到岸边,划船老汉一上岸立刻瘫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气,王义朱捕头和衙役们一个个饿得心慌意乱忙到饭店里走去,王义等走到饭店门前只见饭店的门关着,大家都不由得一愣神,王义吩咐说:“快敲门看是怎么回事?!”衙役甲敲了半天门也没人答应,王义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湖边饭店可从来也没关过门呀!”

    朱捕头看见墙上帖着县衙那份增加税负的告示,心里立刻明白了三分便说:“大概是拿不起银子给吓得关了张了!”王义气的大声说:“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拿银子拆了他的饭店!”朱捕头说:“你就是把他的家给拆了,今天咱们也吃不上饭了!”王义瞪着眼问:“你当本大人不敢拆他的家么?”朱捕头说:“好好好!你乐意拆哪就拆哪这跟我没关系!现在吃饭要紧,咱们还是快找吃饭的地方吧!我看不行咱们就回县城去吃!”

    王义摇摇头说:“等回到县城天就快黑了!不行不行!”朱捕头问:“那咱们到哪吃饭?”王义说:“再在湖边找找看!”朱捕头说:“恐怕找也没用!不一定能找得到!”王义说:“先找找看!”朱捕头说:“好吧!那咱们就找!”说着朝前面的小房子走去,等走到小房子前一看门也关着,朱捕头说:“看怎么样?我说找也没用不是?!咱们还是回县城吧!”王义也饿得难以忍受只好同意说:“好吧!”

    回到县衙,王义吃过饭气呼呼的到客厅见知县,进了客厅王进说:“参见大人!”深湖知县说:“免礼!坐!”王义坐下,深湖知县问:“王县丞!增加税负一事进展如何?”王义说:“大人!此事举步维艰进展缓慢。”深湖知县问:“这却是为何?”王义说:“一言难尽!一是众商户软磨硬抗不想交纳,二是……。”

    深湖知县问:“二是什么?”王义说:“二是众衙役倚仗朱捕头抗命不遵,致使一些抗税户得不到惩罚!”深湖知县吃了一惊说:“众衙役倚仗朱捕头抗命不遵?!”王义说:“大人!那朱捕头不知何故处处与王某人过不去,致使我们两次去湖边都没找到何家兄弟。”深湖知县问:“哦!朱捕头和你过不去?你和朱捕头往日有隙?”

    王义说:“属下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深湖知县不解的问:“那他为何难为于你?”王义说:“此事属下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朱捕头同情众商户也未可知。”深湖知县说:“哦!朱捕头同情众商户这还了得!”王义说:“这仅是属下的推测,当然也不排除朱捕头害怕何家兄弟的可能。”

    深湖知县不满的说:“害怕也不行啊!”王义说:“总之,朱捕头不知何故抗命不遵拒不配合,致使此次增税之举收效甚微。”深湖知县说:“朱捕头之事好说!待本大人亲自和他说量他不敢不听!”王义说:“只要众衙役不再抗命听从调遣,属下认为增税之事就能办成!”深湖知县问:“你下步有何打算?”

    王义说:“属下打算先拿何家兄弟开刀!如果何家再抗税不交就封湖禁渔!”深湖知县问:“封湖禁渔?”王义说:“大人!只要下令封湖禁渔就断了何家的财路,量他何家再也沉不住气了!”深湖知县点点头说:“有道理!好主意!”

    朱捕头和几个衙役在屋里说话,衙役甲说:“朱捕头!你得加点小心!防止王县丞到知县大人那里告的黑状!”衙役乙说:“是啊!王县丞一连几天没找到何家兄弟,小心他把责任全推到你的头上!”朱捕头说:“此人心地狭窄为人狡诈不可不防!以后弟兄们也得多加小心!”几个衙役纷纷点头。

    正说着一衙役走进来说:“朱捕头!知县大人传你!”朱捕头问:“大人说何事?”衙役说:“我不清楚!”朱捕头说:“好吧!我就去!”衙役说:“你快着点!大人正在客厅里等着你呢!”朱捕头说:“好吧!”衙役说着出屋去了。衙役甲说:“看怎么样?说着就来了!一定是王县丞告了你的黑状!你一路想着点怎么应付。”朱捕头点点头说:“我清楚!”说着立起身出了屋子。

    朱捕头边走边盘算着怎么应付,来到客厅前,值班衙役看见连忙禀道:“禀大人!朱捕头到!”深湖知县说:“叫他进来!”衙役轻轻对朱捕头说:“大人叫你进去!”朱捕头点点头走进客厅,朱捕头一抱拳说:“属下参见大人!”深湖知县一沉脸说:“朱捕头!你可知罪?!”朱捕头说:“大人!不知属下身犯何罪?”

    深湖知县说:“你纵容众衙役抗命不遵不听王县丞调遣!致使增税之事进展缓慢收效甚微!这难道不是罪么?”朱捕头说:“大人不要听王县丞一面之词,不是那么回事!”深湖知县说:“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捕头说:“大人!那王县丞瞎指挥!让弟兄们整天在湖上找何家兄弟,大人想深湖那么大能找得到吗?还有,那王县丞不知体贴下属,不让弟兄们吃饭不让弟兄们休息!弟兄们一个个疲惫不堪叫苦不迭!”

    深湖知县说:“哦!王县丞不让你们吃饭?”朱捕头说:“大人!昨天在湖上天已经过了后半晌他还不让弟兄们吃饭!我和他说了多次他就是不听!还命令弟兄们挨着饿划船,弟兄们不会划船他就大骂弟兄们是白痴是饭桶!他还说这整个县衙他也没几个看得上的!”深湖知县心里一震问:“哦!他真是这么说的?”朱捕头说:“大人!他真是这么说的!属下不服就和他理论了几句。”

    深湖知县低头思索了下说:“朱捕头!回头你要和众衙役说还是要尽量听从王县丞的调遣,不然这增加税负之事就难以落到实处。”朱捕头说:“是!大人!”深湖知县说:“你去吧!”朱捕头说:“属下告辞!”说完转身退了出去,朱捕头出了客厅如释重负长出了口气,心里暗恨王义。

    王义朱捕头带着二十多名衙役来到湖边,衙役们到处张贴告示,告示上写着:鉴于各渔户拒不交税现决定从即日起封湖禁渔,直至各渔户交足税为止。

    王县丞指手划脚的指挥衙役们说:“你们去把县衙的告示四处多贴一些!今后谁再敢到湖上打鱼是严惩不殆!见人就抓见船就扣!”衙役们四处贴着告示,湖边饭馆茶馆的墙上到处贴满了县衙的告示。一衙役指着湖面上说:“湖里边有船!”朱捕头看了看说:“王县丞!湖面上有船!你看怎么办?”

    王义说:“你带几个人去湖上巡逻!把他们统统抓起来!”朱捕头说:“王县丞!我们怎么到湖上巡逻呀?现在连个划船的船夫都没有!”王义冷冷的说:“你们去找啊!”朱捕头说:“到哪去找啊?划船的都改行了,不好找。”王义一瞪眼说:“难道让本大人去给你们找不成?!”朱捕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王义厉声质问说:“你什么意思?!”朱捕头解释说:“我是说这船夫实在是不好找!”王义一沉脸说:“不好找也得找!你们快去找吧!”

    朱捕头说:“好吧!”说着对两个衙役说:“你们俩去找找看!”两个衙役说:“是!!”说着到附近村里去了。王义说:“朱捕头!从今天起你们要加强警戒!再有下湖打鱼的你可要负责!”朱捕头有点为难的说:“王县丞!深湖这样大我们这么点人可看不住!”

    :“这话你去跟知县大人说去!”

    :“说就说!反正我们这么点人手可看不住整个深湖!”

    :“朱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人手太少顾不过来!”

    :“你敢抗命不尊?!”

    :“朱某人不是抗命,我是说我们这么点儿人可没法看住人们!”

    :“法子你自己去想!反正县衙的禁鱼令得执行!”

    :“我没说不执行啊!”

    :“你口口声声说看不过来还怎么执行?!”

    :“我们尽力去做!”

    :“本大人不管你们怎么做!反正禁鱼令得不到执行就拿你是问!”

    :“我不和你争辩!”

    :“没什么可争辩的!你要是觉得完不成你就只有辞职!本大人另请高明!”

    朱捕头来了气说:“要我辞职?你好像还没这个资格!“王义说:”你……!”朱捕头说:“我这个捕头可不是你封的!你凭什么要我辞职?你算个干什么吃的?!”王义大怒说:“你放肆!大胆!知县大人说了!谁要胆敢抗命不遵立刻拿下!”朱捕头挖苦说:“你想代替知县大人?我看你还不够格!”

    王义气得咬牙切齿大声说:“来呀!给我把朱捕头捆了!”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动,王义厉声说:“你们听见没有?!把朱捕头给我捆了!”衙役们还是没人动,王义气得指着衙役们说:“你们……,你们要造反是不是?!”

    朱捕头恼着脸子说:“你别吓唬弟兄们!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王义气呼呼的说:“好啊!你们抱成团抗命不遵!咱们回县衙见!”朱捕头说:“哪就哪!朱某人乐意奉陪!”王义说:“哼!量你也跑不了!”朱捕头说:“哼!你太小看我朱某人了!”

    王义厉声问:“怎么那两个找船工的人还不回来?!”朱捕头说:“他们才去了这么一小会儿能找得到吗!”王义说:“像你们这样磨磨蹭蹭何时才能找到船工?”正说着远远看见两个衙役正往回走,王义看了看说:“怎么就他们两个?”朱捕头冷冷的说:“一定是没找到!”王义说:“没找到怎么回来了?真是废物!”

    两个衙役回到湖边,王义问:“你们找的船工呢?”衙役甲说:“我们走了两个村子,村里连个人也看不见!”王义问:“那人们都干什么去了?”衙役甲说:“我们不清楚!”王义斥责说:“胡说!我就不信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至少得有几个看家的女人吧!”衙役甲说:“人家都关着门子呢!我们进不去!”

    王义厉声训斥说:“你们两个真是废物!连个们都叫不开!”衙役乙说:“我们后来看见了个上了年纪的人,他说人们都到地里去了,现正是干活的好时候谁在家里呀?”王义说:“那你们就到地里去找呀!”衙役甲说:“我们到地里去找了!地里的人正忙着干活都说不是船工,我们也没办法。”王义愤愤说:“真是饭桶!连个船工都找不来,你们今后还怎么在衙门里当差?!”两个衙役没作声。

    朱捕头说:“找不到就算了!咱们守在湖边谁也不许上岸!想上岸也行那就把他打得鱼没收了!王县丞看这样行不行?”王义想了想说:“也只好如此了。”朱捕头说:“那好!那就这样定了!咱们散开!三三两两的在一起!”衙役们说:“好吧!!”朱捕头和衙役们都朝别处走去。

    王义见身边就剩下一个贴身的衙役忙说:“唉!朱捕头!你们不能都走啊!”朱捕头说:“我们不走都留在这里怎么封湖?”王义说:“你得留几个人保护本大人的安全呀!”朱捕头说:“你身边有个人就够了!本来人手就少再留几个人跟着你就更不行了!”王义说:“那不行!你再留下两个人保护本大人!”

    朱捕头说:“那还封不封湖?!”王义说:“湖要封本大人也要保护!”朱捕头说:“咱们就二十来个人你这先占三个还怎么封湖?我看封不成!”王义大声质问说:“你想抗命不成?!”朱捕头不服的说:“你别老用大话压人!要留人也行!要是封不成湖可别怨我朱某人!”说着对两个衙役说:“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吧!”说着头也不回的去了。王义说:“你……你真是岂有此理!”朱捕头没理会径自走了,王义气得在湖边来回踱步。

    湖面上几条何家渔船在打鱼,一何家伙计停住手对何老二说:“二爷!官府要封湖这可怎么办?”何老二说:“不用怕!深湖这么大官府是封不住的!”何家伙计问:“二爷的意思是……?”何老二说:“等天黑以后……。”何家伙计说:“我明白了!”说着继续撒网,何老二望着远处岸上的衙役一阵冷笑。

    天已过晌午,王义身旁的两个衙役从怀里掏出干粮吃了起来,王义看在眼里很不满意的说:“你们去饭馆看看!给本大人弄点吃的来!”衙役甲说:“王大人!饭馆没开门!”王义心老大不高兴说:“你们想法去给本大人弄点吃的!”三个衙役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动。

    王义大怒说:“你们没长耳朵吗?!”衙役甲壮着胆子说:“王大人!眼见这湖边一个饭馆也没开着,我们到哪跟你弄吃的?”王义说:“混帐!没饭馆本大人就不吃饭了吗?!快去想办法!”衙役甲不再吭声只好和衙役乙离开王义,两个衙役正在湖边遛达迎面碰上朱捕头,朱捕头说:“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小心那姓王的闹起来!”衙役甲说:“他让我们给他找吃的,这湖边一个开门的饭馆也看不见,我们到哪去给他找吃的?”

    朱捕头说:“弟兄们都带着干粮呢饿不着!他放不下那王八架子挨饿活该!”衙役甲说:“朱捕头!你得替我们出出主意呀!我们到哪去给他找吃的?”朱捕头说:“管他呢!你们先吃饱了再说吧!我看没什么好办法!”衙役乙说:“这要是找不回吃的去一会儿又得要挨骂!”朱捕头说:“挨两句骂有什么?还是挨饿难受!别理他!你们先到那边遛达会儿,过个时辰再回去复命,谁拿这没饭馆也没什么好办法。”两个衙役点点头说:“那我们去了!!”说着朝前走去,朱捕头等从怀里掏出干粮啃了起来。

    王义在湖边饿得心里难受不住的朝两个衙役去的方向看着,自言自语的说:“这两个废物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还看不见他们的影子?”衙役丙说:“大人!这两个家伙一定是躲到什么地方偷着吃东西去了!”王义饥肠辘辘心里烦躁愤愤的说:“这两个混蛋!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

    两个衙役在湖边商议,衙役甲说:“老兄咱们该回去了吧?”衙役乙说:“我看差不多了。”衙役甲说:“咱就这么空着手回去?”衙役乙说:“这湖边又没有饭馆咱不空着手回去怎么回去?”衙役甲说:“那回去怎么交代呀?那姓王的一看咱俩空着手回去准又得大骂一场!”衙役乙说:“挨两句骂算什么?他姓王的挨饿才是真实惠呢!”衙役甲说:“我看咱这么办……,”衙役乙问:“咱有什么好办法?”

    衙役甲说:“咱们到地里去挖块红薯给他带回去,也算是多少找了点儿东西。”衙役乙说:“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说着二人到湖边地里挖了块红薯在湖边洗了洗就往回走,二人回到王义身边,王义问:“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衙役乙说:“我们在给你找吃的呀!”王义说:“找了这么大半天?”衙役甲说:“这么大功夫也没找到饭馆!”

    王义没好气的说:“真是两个废物!”衙役乙说:“大人!你要这么说可就冤了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还真为大人找了点儿东西回来!”说着拿出红薯递了过去说:“我们实在是找不到饭馆,怕把大人饿着就到湖边地里挖了块儿红薯,请大人充饥。”

    王义见是块儿生红薯勃然大怒厉声说:“混蛋!你们把本大人当成什么人了?!当成普通百姓?当成沿街乞讨的乞丐吗?!到庄稼地里偷偷摸摸挖块红薯来支应搪塞这成何体统!岂不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厥来之食!本大人堂堂朝廷命官岂能食这偷来之食?这简直是对本官的莫大侮辱!”说着把红薯用力向地上摔去,两个衙役吓的一动不动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王义怒气未息说:“真是岂有此理!”

    衙役乙定了定神说:“大人!你别发火呀!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红薯虽说是偷来的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总可以给大人充饥解渴,我劝大人还是把它吃了吧!”说着从地上拣起红薯用手拍了拍沾在红薯上的沙土双手递了过去,王义大怒一掌将衙役乙手中的红薯打落说:“混帐!你想陷本官于不义?真是胆大包天!”衙役乙低下头不敢作声了。

    王义怒气未息不停的在湖边踱步,过了一会儿感到饥渴难忍不时看看地上的红薯,又实在没法张口就给衙役丙使了个眼色,然后看了看地上那块红薯,衙役丙也饥饿难忍看见王县丞给他使眼色,以为上司关照心里暗暗感激王县丞,连忙走过去拣起地上的红薯,用手拍了拍砂土咔察就是一口大嚼了起来。

    王义见衙役丙拾起红薯竟自己吃了起来不由勃然大怒,大声骂道:“混帐东西!没听见本大人刚才所说吗?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厥来之食!人宁可饿死也不能吃偷来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扔掉!”衙役丙愕然,竟一时不知所措呆呆的站来那里拿着红薯一动不动。

    天色黑了下来,深湖东岸十几条渔船悄悄靠了岸,岸上何家伙计在何老二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卸船装车,几辆大车装满后悄悄出发一会儿就消失在夜幕之中,岸边的船只又向湖上划去。

    第二天,王义带着几个衙役在深湖大街上走着,来到马家赌馆前王义说:“马家的税还没交呢!你们进去看看马老板在不在?”衙役丙进了赌馆,迎面看见马龙马彪正在赌馆闲转,马龙看见衙役连忙迎过来说:“这位差官大哥有何指教?”衙役丙说:“马老板!王县丞到!”马龙一听连忙来到大门前一拱手说:“不知王大人驾到未曾远迎还望王大人恕罪!”

    王义板着脸说:“马老板!你马家的税银还未交上呢!”马龙说:“王大人!在下眼下手头有点紧过几天一定补上!”王义说:“过几天补上?实话告诉你,今天再不拿本大人就要封门拿人!”马龙狡黠的一笑说:“王大人息怒!请到里边叙话!请!”王义看了看马龙信步走进赌馆,马龙对马彪说:“马彪!你带弟兄们去喝茶!我陪王大人在客厅叙话!”马彪说:“是!大爷!”说着对衙役们说:“各位差官这边请!”说着把几个衙役带到厢房里去了。

    王义随马龙来到赌馆后院客厅,马龙说:“王大人请坐!看茶!”家丁忙给王义马龙倒茶,王义坐下说:“马老板!你们马家开着珠宝店丝绸店还开着赌馆和妓院,哪桩买卖也不少于六间店面,按账该交四千二百两银子!”马龙说:“王大人!县衙定的这个数实在是有点太大了!我们实在承受不起呀!”

    王义说:“你们马家一年下来净赚上万两银子,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拿出四千多两银子这算什么?”马龙说:“王大人取笑了,马家可没这么大的利钱!那只不过是人们传说而已。”王义说:“那马老板是不打算交税了?”马龙说:“王大人!马家真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来,还望王大人多多关照为盼!”王义说:“笑话!俗话说王法无亲何况我们也不是亲戚,本大人怎么关照于你?”

    马龙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说:“王大人!些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大人笑纳!”说着双手递了过去,王义接过一看原来是张一百两的银票大失所望,便说:“本官听说你们马家出手很大方,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吗!”马龙说:“王大人有所不知,近来马家生意上连连失手损失巨大,手头确实有些拮据,容日后生意好转再多多孝敬大人。”

    王义说:“你们马家近来生意连连失手?本大人怎么未曾听说呀?”马龙说:“最近我们马家到苏州进货半路被劫损失巨大!”王义说:“哦!真的?!”马龙说:“马某人怎敢欺骗大人?”王义沉吟了半刻说:“那好吧!本官就权且信你一次。”说着把银票装进怀里。

    马龙见状放心的笑了笑说:“王大人少年得志可喜可贺呀!马家以后还想多多仰仗大人呐!”王义说:“那就看你马家以后怎么对待本大人了!”马龙说:“请王大人放心!马家决不会亏待王大人的!”王义说:“那就好办!”马龙说:“今日大人忙于政务,改日马某人一定陪王大人喝几杯!”王义说:“好说好说!”马龙问:“那交税的事?”

    王义说:“你们近日得交一些,不然本大人在别人面前无法说话。”马龙说:“那是那是!马某一定照办!”王义站起身说:“本大人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坐了,改日再来拜访!”马龙连忙立起身说:“王大人太客气了!马某随时恭候大驾!”

    王义走出客厅马龙急忙跟了出来,王义吩咐说:“叫衙役们出来!”马龙说:“好好!”说着对家丁说:“快去把王大人的随从叫出来!”家丁忙到厢房去喊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