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板自知难圆其说支支吾吾的说:“哦这……。”刘夫人问:“老爷倒是想找什么?我来帮老爷找好不好?”康老板说:“就不用劳驾夫人了吧!”刘夫人投以怀疑的目光说:“那老爷究竟是想找什么?这个小箱子里可没放着衣服!”康老板横横心一咬牙说:“夫人!那我就明说了吧!我是在找咱家的银票。”
刘夫人吃了一惊问:“老爷找银票干什么?”这时小云走进屋子,康老板埋怨说:“唉小云!老爷我让你去打酒你怎么把夫人给找回来了?!”小云说:“老爷!我真是去打酒我可没见夫人!”小云放下酒壶接过孩子抱着。刘夫人说:“先说你的事!快说你找银票干什么?哦!我倒想起来了,莫非老爷老毛病犯了又想去赌?”
康老板连忙说:“不不!自从夫人上次说了我以后我再也没有进过赌馆。”刘夫人两眼盯着丈夫问:“不去赌馆那老爷是想去妓院了?”康老板连忙辩解说:“不不不!夫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想去那儿!”刘夫人疑惑的问:“既不是去赌馆也不是想去妓院,老爷要是零用在柜上拿点也就罢了,跑回家来拿银票干什么?什么事用得着这么多的银子?”康老板说:“夫人别误会,我这次可真的是想干点正经事。”
刘夫人把脸一沉说:“你能干什么正经事?还不快说!”康老板说:“夫人!这次我真的是想干点正经事!我听说县衙贴出告示要捐官补缺,我想咱康家有的是银子有的是地就是头上少点功名,我就想去碰碰运气也好光宗耀祖!”
刘夫人听了大怒说:“呸!原来你是想花钱买官!一听这话就叫人觉得恶心!这比进赌馆逛妓院也强不了多少!还光宗耀祖呢?!我们可跟你丢不起那人!”康老板说:“夫人!我捐个官做这丢什么人呢?这又不是偷的抢的?”刘夫人说:“要真想做官去进考场去跳龙门!堂堂正正的去挣顶乌纱帽来那才叫光宗耀祖呢!没能耐读书花钱买个官做,人在前面走让人们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这是光的哪门子宗?耀的哪门子祖呀?!”
康老板说:“夫人!这总比赌钱输了好些呀!”刘夫人气愤的说:“好什么好?当钱输了多说也就是落个败家子!这花钱买官可就更不是玩意儿了!更丢人现眼更叫人瞧不起!”康老板说:“夫人!就算是花钱买个官我好歹也算是务点正业了不是?那县丞一职掌管全县的钱粮,我……。”
刘夫人斥责说:“你得了吧!咱家的事你还懒得动脑筋呢还全县的钱粮呢!”
:“夫人有所不知,现在做官用不着动脑筋。”
:“什么?做官用不着动脑筋?你听谁说的?”
:“听钱秀才说的!钱秀才说了,做了官无论何事都有人出主意想办法用不着自己操心。”
:“我听说那钱秀才也是个大事做不成小事不愿做的人,我看你们俩倒挺谈得来的!”
:“我觉得既然是做了官也用不着动脑筋那在哪歇着还不一样?再说做了官有人伺候,比在家里还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刘夫人怒斥说:“胡说!吃朝廷俸禄就得为朝廷分忧!古人说过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哪有吃粮不管事的道理?做官不论大小都得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解忧,责任在身干系重大!岂能只图个人安逸自在?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非掉了脑袋不可!”康老板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夫人。
刘夫人说:“这朝廷也是!举官应该选贤任能凭学识凭能耐呀,怎么凭起银子来了?!这要不乱套那才怪呢!不知捐个县丞需要所少银子?”康老板说:“哦……,其实也不算多……,就……就一万两。”
刘夫人听了勃然大怒说:“啊!一万两银子?!你这个败家子!想拿一万两银子去买顶乌纱帽?!就你这德行花个三头二十两的过过官瘾也就罢了,你想倾家荡产去过官瘾呀!小云!去找根棍子来!我今天非活活打死这个败家子不可!”
康老板吓得扑通跪在地上求饶说:“夫人息怒!我一时糊涂没了主意,还请夫人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小云放下小少爷也跪在地上说:“夫人!老爷一时糊涂夫人就饶了老爷这一次吧!”孩子也吓得哭了起来,刘夫人说:“不看在孩子和小云份上今天非活活打死你这败家子不可!”康老板忙说:“多谢夫人开恩!”
刘夫人怒气未息说:“滚!我不愿再看到你!”康老板连忙立起身说:“我就走!我就走!”说着去拉儿子说:“小宝贝儿!跟我到城里去玩儿好不好?”刘夫人说:“快走你的!别把孩子带坏了!”康老板说:“好好!我就走!我就走!”说着灰溜溜的出屋去了。
县衙内宅客厅,深湖知县正在和师爷喝茶,深湖知县问:“师爷!报名补缺的有多少人?”师爷说:“大人!报名的人倒是不少,可有些人显然不是很合适。”深湖知县说:“哦!师爷以为哪些人不合适?”师爷说:“像纪家庄纪员外,杜家庄杜员外等人都是些土财主,目不识丁怎么做官呢?”
深湖知县冷笑了几声说:“笑话!目不识丁来凑得什么热闹?!”师爷说:“就是嘛!”深湖知县问:“马家有动静吗?”师爷说:“马家尚未露面。”深湖知县说:“这就奇了!马家的权力欲可非同一般呀!”师爷说:“属下也猜不透马家的心思。”
:“莫非马家是想后发治人?”
:“有此可能,不然马家何以这样沉得住气呢?”
:“别不是马家买卖上出了什么不测吧?”
:“这属下倒不曾听说,真要是买卖上出了问题过几天也就清楚了,要是截止时间到了马家还不报名的话,那可就是买卖上的问题了。”
深湖知县点点头,师爷说:“这次报名者当中有两个名字令人耐人寻味。”深湖知县问:“哪两个名字?”师爷说:“王义和康乐。”深湖知县说:“师爷不妨说说看!”师爷说:“康乐是刘青的妹夫,王义则是刘青的朋友,听说还是在刘家长大的。”深湖知县说:“哦!刘青的妹夫和朋友也来报名?这真是奇了!莫非是刘青想在县衙安插个眼线?”
师爷说:“那刘青虽说心高气傲很少和官府来往,却为人坦荡光明磊落,倒不至于作出这等事来。”深湖知县说:“那可就真叫人难以捉摸了,来人!”一衙役应声走了进来问:“大人有何吩咐?”深湖知县说:“去把朱捕头叫来回话!”衙役说:“是!大人!”说着转身走了。师爷问:“大人是想问问朱捕头?”深湖知县点点头说:“此二人均系刘青亲朋理应弄个明白。”师爷说:“大人高见!”
朱捕头来到客厅一拱手问:“大人传唤属下?”深湖知县问:“有件事你可知晓?”朱捕头问:“不知大人所指何事?”深湖知县说:“你说说康乐和王义二人的情况!”朱捕头说:“回大人!康乐康老板是刘青的妹夫,王义是刘青的朋友。”深湖知县问:“那刘青刘大侠和其妹的关系如何?”
朱捕头说:“刘大侠就兄妹二人,听说关系处的还可以。”深湖知县问:“那康乐为人如何?”朱捕头说:“大人!那康乐是个出了名的自在王,是吃粮不管事当家不做主。”师爷问:“那他家里谁主事?”朱捕头说:“听说家由夫人掌着。”
深湖知县说:“哦!原来这样!那王义呢?”朱捕头说:“王义虽是刘大侠的朋友,但二人却同床异梦志趣大不相同!尤其对刘大侠蔑视官府非常不满,怕无端受了牵连。”深湖知县说:“哦!原来如此!这就不难理解了!”师爷说:“他是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呀!”说完不由得笑了起来,知县也笑了。
师爷说:“看来康乐虽说报了名却不一定能拿得出银子,家既是由夫人掌着,那刘青的妹妹岂能同意他捐官补缺?”深湖知县点点头深以为然,师爷说:“看来王义倒极有可能会参与此事。”深湖知县说:“诚如师爷所说,这里边确实有些味道。”师爷说:“王义要是真能如愿可就快有好戏看了!”
深湖知县得意的笑了笑说:“朱捕头!马家何以迟迟未露声色?这内中原因你可知晓?”朱捕头说:“回大人!据小人所知马家最近有几件事连连失手损失惨重,无心过问此事。”深湖知县说:“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马家如此沉得住气。”师爷说:“果不出大人所料!马家确实是遇到了些麻烦。”深湖知县冲朱捕头摆摆手说:“你去吧!”朱捕头说:“是!大人!”说着退了出去。
王义来到县衙大门前被守门衙役拦住,衙役甲说:“站住!你要干什么?”王义忙陪着笑说:“我要见知县大人!”衙役甲说:“那知县大人是随便见的吗?!去去!站远点!”王义说:“我有事要见知县大人!”衙役乙说:“知县大人岂能想见就见!快快闪开!”王义说:“我是王家庄王义,是来捐官补缺的,还望差官大哥给通禀一声。”
衙役甲听了想了想说:“那好吧!你等着!我去禀告大人!”说着向后衙走去,衙役甲来到客厅门口说:“禀知县大人!”深湖知县问:“何事?”衙役说:“王家庄王义求见大人!”深湖知县说:“哦!王义求见?叫他书房回话!”衙役说:“是!大人!”衙役转身走了。
深湖知县说:“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师爷说:“他来得正好!”深湖知县说:“师爷何不随本官一同见见他?!”师爷说:“好吧!大人请!”说着二人立起身来。
王义在衙役甲带领下来到县衙书房前,衙役甲禀报说:“禀大人!王义带到!”深湖知县说:“让他进来!”衙役甲说:“是!大人!”说着把手一摆示意王义进去,王义低着头战兢兢的走进书房冲知县跪倒说:“草民王义拜见大人!”深湖知县说:“起来说话!”王义说:“谢大人!”说完立起身子。
深湖知县打量了下王义说:“王义!听说捐官补缺之事你也报了名?”王义说:“是的!大人!小人确实报了名。”深湖知县问:“这么说你有心从政替朝廷效力了?”王义忙说:“回大人!小人早就想追随大人伺候大人左右!只是没有机会,现在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深湖知县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王义说:“小人不敢胡说!小人从小就羡慕官府鄙视农桑,只是小人没有福气不得已而为之,小人早就想结识大人只是苦无门路!前些日子小人偶过大街看到了县衙的告示,方知捐官补缺之事,小人看到告示如久旱得遇甘雨心里激动万分!小人的出头之日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小人毫不迟疑闻风而动变卖家产,终于凑足一万两银子,小人若得大人提携,愿追随大人左右当牛做马万死不辞!”说罢竟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深湖知县说:“王义!起来说话!”王义说:“是!大人!”说着站起身子不住的用袖子擦眼泪。师爷说:“王员外!”王义说:“小人在!”师爷问:“你既然如此看重功名,何不刻苦攻读圣贤之书以求金榜题名,何以变卖家产以求之啊?”王义说:“师爷有所不知,小人自幼也曾立志刻苦读书,无奈几次科考都名落孙山,小人见此路不通渐渐心灰意冷故而放弃。”师爷说:“原来如此。”
王义说:“知县大人!小人仰望大人如饥似渴!曾多次求朱捕头帮忙引见,希望能有机会侍奉大人左右牵马执镫,小人若得大人栽培就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朗朗乾坤忠心可鉴望大人明察!”说完又哭,深湖知县说:“听说你和刘青刘大侠交情甚厚,可有此事?”王义说:“大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刘青自持勇力心高气傲一贯不把官府看在眼里,小人曾多次劝告他可他就是听不进去,仍然我行我素一意孤行,早晚会招致杀身之祸!小人不敢同他一条道走到黑,故而早就和他分手扬飙了!”
师爷说:“你若是捐官补缺定会引起刘青不满,这一点你可曾想到?”王义说:“师爷!小人想到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们之间既已恩断义绝,我今后决不再看他刘青的脸色行事!事实上我以前也从来没有赞成过他那一套!”师爷点点头。
王义从怀里拿出一件玉佩说:“大人!这块玉佩是小人祖上所传,就送于大人略表寸心!还望大人笑纳!”说着双手递了过去,师爷立起身拿过玉佩看了看递给深湖知县,深湖知县拿在手中看了看说:“东西虽说不大倒还精制。”王义说:“此玉佩乃是前朝之物已经有些年头了。”
深湖知县说:“原来是前朝之物倒也珍贵,好吧!既是王员外诚心相赠那本大人就收下了。”王义说:“多谢大人!”深湖知县说:“你先回去吧!你的事本大人会考虑的。”王义连忙施礼说:“多谢大人提携!小人告辞!”说着毕恭毕敬的退了出去。
深湖知县拿着玉佩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说:“师爷!你看此人如何?”师爷说:“大人!我看此人和刘青等人确实非同路之人。”深湖知县点点头说:“说下去!”
师爷接着说:“那刘青依仗祖上是达官贵人且武功高强一身傲骨放荡不羁,善抗上而友下,常凌强而扶弱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这王义看来于那刘青却大相径庭,其权力欲似乎比马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对大人是思之若渴敬仰有加,崇拜之情溢于言表,大人若找个可靠帮手这倒是个理想的人选。”深湖知县听了点了点头。
深湖迎春茶馆,钱秀才和康老板正在一起喝茶,钱秀才说:“康兄!这捐官之事进行得如何?不知顺利否?”康老板叹了口气说:“?!别提了!听着你老兄可坏了事了!”钱秀才说:“吾实为康兄之前程着想!康兄何出此言?”
康老板落落着脸说:“还前程呢!差点没受皮肉之苦!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夫人一听说我要捐官骂了我个狗血喷头!还扬言要活活打死我!就别提有多惨了!”钱秀才吃惊的说:“尊夫人如此厉害?莫非欲效河东狮吼乎?”康老板说:“河东狮吼算什么?要比起我夫人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钱秀才说:“吾明白了!一定是尊夫人舍不得银子故而反对。”康老板说:“你只说对了一半,首先是怕挨骂,不只是心疼银子。”钱秀才说:“哦!尊夫人志趣亦如此清高乎?”康老板点点头,钱秀才说:“尊夫人真乃有见识之人!不愧为女中之豪杰也!”
康老板说:“看来这道关靠我是不行了!你老兄还是另想办法吧!”钱秀才说:“此事看来不用我等操心也!”康老板问:“此话怎么讲?”
:“据吾所知马家尚无动静矣!”
:“啊!马家没有报名?真的?”
:“千真万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吾看来定是马家嫌官职低微,对县丞一职是不屑一顾耳!”康老板说点点头:“有这个可能,要不然那马家有的是银子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唉钱兄!你看这县丞一职会落到谁人头上?”钱秀才说:“惜乎!康兄中途退出,若不然这县丞一职非康兄莫属也!”康老板摇摇头说:“钱兄就别提这一章了,还是快说说哪位有希望吧!”
钱秀才喝了口茶说:“余闻纪员外杜员外等亦有意参与此事,他等虽腰缠万贯,只是皆斗大字不识一升,焉能出仕为官乎?”康老板说:“有道理!做官的没不识字的!”钱秀才说:“人云王义王员外亦染指此事,康兄可有耳闻否?”康老板说:“这倒不曾听说。”
钱秀才说:“刘王两家交情笃深谁人不知何人不晓?依吾观之王员外若真参与此事实实不妥也!”康老板说:“他要真的参与此事可就有点对不起人了!”钱秀才说:“然也!刘王两家之交情已非一世,况王家本出身下人,靠刘家提携才有今日!刘青刘大侠之为人处世王员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知何故要损刘家之颜面,作此不仁不义之事兮!”
康老板说:“是啊!内人曾多次提到过刘家如何周济王家,可以这么说他王家的房子、地和银子几乎全是刘家给的!这下好,王义拿着刘家给的钱去捐官,这弄不好会把大舅爷给活活气死!”钱秀才叹了口气说:“世态炎凉人心难测,忘恩负义道德沦丧以至于斯!悲夫!”
马家赌馆后院客厅,马龙暴跳如雷:“这是怎么回事?县丞一职怎么能落到王义的头上?他王家不就是刘家的仆人吗?难道仆人也有资格做县丞?我看不光是深湖知县就连些吏部的大员们也都昏了头了!”马彪说:“大爷!你先别急这事好像还没定下来。”马龙说:“怎么没定?听说吏部的批文都已下了来了!”马彪说:“大爷!那也用不着着这么大的急呀?”
马龙说:“眼看着刘青等人得了势我能不急吗?”马豹说:“这个混帐知县!他拿了咱马家多少银子?!到了关键时候却一屁股坐在刘青等人一边!”马龙说:“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咱马家没参与此事真是后悔莫及!”马彪说:“大爷!咱不是舍不得买卖吗!咱一时抽不出那么多的银子,让姓王的给钻了空子。”
马龙越想越气一拍桌子说:“真是岂有此理!”马熊猛的立起身说:“大哥!我去县衙一趟!把那混帐知县的脑瓜给拧下来!”马龙瞪了马熊一眼马熊坐下不说话了。马龙问:“二爷怎么还没来?”马彪说:“二爷快到了!”正说着马虎走进客厅,马虎看一个个脸色不对忙问:“大哥!出什么事了?”马龙说:“你说气人不气人?县丞一职竟然落到王义的头上!”
马虎吃了一惊说:“啊!县丞一职落到了王义的头上?这还真没想到!”马彪说:“二爷请坐!”马虎坐下马彪给马虎倒茶,马龙说:“听说报名的不少吗!怎么让他拣了个便宜?”马虎说:“大哥!先不必着这么着急,要我看这事不是很对头,你想那刘青是个给官都不想做的人,他岂能赞成去花钱买官做?”
马龙一愣神说:“这倒也是,你接着说下去!”马虎说:“要我看这里边一定大有文章!”马龙问:“你是说刘青王义之间出了问题?”马虎说:“我看八成是这样!”马彪说:“小人风言风雨听说王义捐官银子不凑手曾找刘请帮忙,结果吃了闭门羹。”马龙问:“真有这事?”马彪说:“这事很可能是真的!王义这次捐官卖了不少地,听说还当了不少东西才凑够了一万两。”
马龙立刻来了精神说:“这件事你们要好好打听打听!看到底是不是真的?”马彪说:“是!大爷!”马虎说:“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就说明此次王义捐官刘青并没有帮忙。”马龙怒气顿消说:“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我看这件事倒未必是坏事。”马彪说:“小人一定把这事打听清楚!”
马虎说:“大哥!其实为了邸家庄邸员外家地的事,刘王两家早就出了问题,邸员外急于出手,一百多亩地被王义仨瓜俩枣买走,邸夫人找到刘青想请他帮忙把地赎回来,刘请出了头可没想到却被王义断然拒绝!从此刘王两家关系渐冷来往也越来越少。”马龙说:“照二弟这么说姓王的补了缺对马家不一定不利喽?”马虎说:“是这样!”
马龙高兴的一拍桌子说:“好!原来这样!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照这么说那刘青听到这个消息一定比咱马家还难受!”马虎说:“我敢打保票!他刘青一定好受不了!”马龙坐下脸上露出笑容,马彪说:“大爷!其实那王义就是做了县丞还不是衙门里的一条狗,没什么可怕的。”马虎冷笑了几声自信的说:“我看他早晚要成为咱马家的一条狗!”马龙说:“那倒是!自古以来这官府就是谁有钱就给谁办事!”马彪说:“大爷高见!”
马龙心里轻松了许多问马虎说:“二弟!家里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马虎说:“大哥放心,安排好了!让马彪的堂叔马老常先把事管起来。”马龙说:“这人还算老成。”马虎说:“也很心细方方面面考虑得都很周到。”马龙说:“这就好,家里总得有个人管起来,不能老把你拴在家里。”
马虎说:“家里就由他管起来,我们就可以专心城里的事了。”马龙嘱咐说:“马彪!回头给你堂叔说说!让他一定尽心尽力把家管好,大爷我不会亏待他的!”马彪说:“是!大爷!”
马龙问:“那薛涛有消息吗?”马彪说:“大爷!倒是有些消息,打听着他到东边去了。”马龙说:“你们要抓紧点!决不能放过他!此人太可恶了!”马彪说:“是!大爷!”马龙喝了口茶问:“那华山云豹呢?”马彪说:“眼下可以肯定是在苏州附近活动,准确的地方还没有打听清楚。”
马龙沉着脸说:“你们得抓紧点!那华山云豹坑了咱马家一万五千多两银子,岂能就这样算了?!那岂不太便宜他了!”马虎说:“这事决不能算完!一定要设法找到他的下落!”马彪说:“请大爷二爷放心!小人一定盯住这事尽快找到他们俩个的下落!”马龙说:“好吧!这事就这样,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的下落!马彪!抽时间把朱捕头找来,我有事要和他商量!”马彪说:“是!大爷!”
刘青等在聚福楼一雅间喝酒,陈镖头说:“真没想到他王义会做出这等事情!”何老三说:“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就该一刀宰了他!”魏馆主说:“此人心胸狭窄包藏祸心!恐怕他上了任后会为虎作伥,这深湖可就更不看好了!”
刘青说:“俗话说小人得志更猖狂,我等今后须倍加小心!”陈镖头说:“听说他为了捐官几乎变卖了所有家产,这种人为了做官真是不惜一切!”何老二说:“我看这人的权力欲比马家还大三分!”魏馆主说:“听说他一件前朝的青花瓷花瓶当了五千多两银子!他家何以有这样值钱的东西?”
刘青苦笑了下说:“那是老太太送给他的!他自幼父母双亡,老太太心疼他把他当作亲生儿子看待,不但把他养大成人还为他置办田产娶妻成家,当他成婚后要离开刘家时,看着那件青花瓷器有点恋恋不舍,老太太明白了他的心思就索性将那件瓷器送给了他。”陈镖头吃了一惊说:“啊!想不到那件名贵的青花瓷器也出自于刘家!”刘青说:“别提了!他卖的地不一样出自刘家?想到这些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何老三愤愤说:“刘王两家几世的交情被他一刀斩断了!”陈镖头说:“刘家拿银子养了个白眼狼!”刘青说:“早就发现他的苗头有些不对头,不过也没料到他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和邸家本沾着老亲可却三瓜俩枣就拿去了邸家一百多亩地,邸夫人求到我头上想把地赎回去,我觉得这件事没什么问题我应能担得起,就答应出面去找他说,不想上去就碰了钉子,他是死活不答应!像他这样为了个人的利益不顾亲情友情的人真是世所罕见绝无仅有!”
陈镖头说:“我看他和马家没什么区别!”何老三说:“说得对!和马家一样豺狼本性蛇蝎心肠!”何老二说:“刘大哥不必为此事过于伤心,量他也奈何不了咱哥儿们!”何老三说:“他胆敢作出对咱哥儿们不利的事情,休怪我何某人手下无情!”
刘青说:“不提他了!来来!喝酒!”说着端起酒杯,大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陈镖头说:“不知为何马家这次却没什么动静?”魏馆主说:“马家恨不得在深湖一手遮天,怎么在这件事上却偃旗息鼓了?这不大正常呀!”陈镖头说:“就是嘛!按说这次捐官补缺对马家来说是次绝好的机会呀!”
何老三说:“听说马家最近到苏州进货在半路上被劫损失惨重!”刘青问:“不知马家被何人所劫?”何老三说:“听说是被华山云豹劫的。”刘青说:“水克火金克木,一物降一物!看来这华山云豹成了马家的克星了!”陈镖头说:“是啊!前不久华山云豹就匡了马家一大笔银子跑了,这又劫了他一笔也够马家受得了!”
何老二说:“马家琢磨了张三琢磨李四,想不到他这块肥肉被华山云豹盯上了!”刘青说:“这才叫?螂捕蝉黄雀在后呢!”大家都笑了。何老二说:“听说令马家头疼的事还不止这些呢!”陈镖头说:“马家还有什么事?”何老二说:“听说那薛涛跑了,不知你们听说没有?”陈镖头说:“哦!那薛涛跑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老二说:“人们传说马蛟出走后,那薛涛不止一次的骚扰马蛟夫人,一次他仗着喝了点酒闯进马蛟夫人屋里要强行寻乐,马蛟夫人不从便大喊了起来,人们听见喊声冲进屋子才将薛涛拉了出去,马虎回去得知这件事后勃然大怒,非要砍了薛涛不可,那薛涛见势不妙连忙撒腿溜之乎也。”
魏馆主说:“看来马家这老窝也乱了套了!”何老二说:“现在马家是内忧外患接连不断,忙得不可开交!看来是顾不上买官的事了。”陈镖头说:“一个看家护院的哪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这里边一定大有文章。”何老三说:“前一段人们传说那薛涛和马龙夫人有染!”陈镖头说:“这就是了!那薛涛一定是仗着马大夫人在马家大院里胡作非为!”
何老二说:“听说马家已经派人追下去了,想打听到薛涛的藏身之处。”魏馆主说:“谈何容易!江湖中人漂泊不定四海为家到哪里寻去?!”陈镖头说:“他马家该去找那华山云豹才是正理!”何老二说:“听说马家正在寻找华山云豹的踪迹,准备不惜血本报仇血恨。”刘青说:“这两件事足够马家忙活一阵子了!”何老二说:“就怕他忙活来忙活去,到头来忙活不出什么好结果来!”
刘青点点头说:“华山云豹可不是等闲之辈,不是马家所能对付的。”何老二说:“马家就是对付平民百姓绰绰有余!”大家又笑了。刘青说:“来!喝酒!”说着端起酒杯,陈镖头等也端起酒杯……。
县衙内宅客厅,深湖知县正和师爷坐着喝茶,深湖知县问:“师爷!那王县丞的居室拾掇好了吗?”师爷说:“回大人!拾掇好了!一切准备就绪。”深湖知县点点头说:“那就好,一会儿王义来了就领他去。”师爷说:“大人尽管放心,都已安排好了。”
一衙役在门外禀报说:“禀大人!王员外到!”深湖知县说:“请他进来!”衙役说:“是!大人!”说着转身对王义说:“王员外!知县大人请你进去!”王义进了客厅连忙深深作了个揖说:“草民参见大人!”深湖知县说:“免礼!”王义又冲着师爷施礼说:“参见师爷!”师爷说:“免礼免礼!”
深湖知县说:“恭喜王员外贺喜王员外!吏部批文已经下来,王员外荣任深湖县丞!”王义听后万分激动忙说:“多谢大人栽培!大人提携之恩天高地厚!王义敢不效犬马之劳!”说完扑通跪在地上纳头就拜。
深湖知县乐呵呵的说:“王县丞请起!”王义立起身子,深湖知县说:“来呀!把王县丞的官服拿来!”一衙役捧着一身官服走了进来,深湖知县说:“还不快给王县丞换上官服!”衙役说:“是!大人!”说着走到王义身旁说:“请王县丞更衣!”
王义看着官服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他激动的走上前连忙将官服穿在身上,衙役给他戴上帽子,师爷说:“王县丞!知县大人可是格外抬举你呀!全县报名者不下二三十人,其中不乏德才兼备之人,这些人中间比你才高者有之,比你钱多者有之,比你门子广者亦有之,可知县大人却独独将你报了上去,足见知县大人对你关爱有加寄以厚望!”王义激动的说:“王义明白!王某人唯有追随知县大人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深湖知县说:“王县丞明白就好!还望王县丞从今往后殚精竭虑任劳任怨辅助本县治理好深湖,上为朝廷效力下为百姓解忧,万不可辜负本官对你的厚望!”王义信誓旦旦的说:“请大人放心!王义今后唯大人之命是听!大人指东往东大人指西往西,就是刀丛剑林也绝不含糊!”
深湖知县满意的点点头说:“县丞一职协助本官掌管一县之钱粮不为不重,以后你要多多向师爷请教以尽职守。”王义说:“小人遵命!请大人放心!小人一定向师爷请教,尽心尽力恪尽职守为大人分忧!”深湖知县说:“古人云听其言观其行,今后本大人就看你这两步走了。”
王义说:“大人教诲王某将铭刻在心!决不辜负大人对王某的栽培!”深湖知县说:“好吧!你们带王县丞到他居室看看!”衙役说:“是!大人!王县丞随我来!”王义施礼说:“王某别过大人!师爷!”深湖知县说:“王县丞请便!”
王义转身出了客厅跟衙役来到居室门口,衙役说:“就是这里!王县丞请!王县丞有什么吩咐就说一声!”王义说:“好吧!”说着进了居室,王义打量了下屋里的摆设心里飘然自得踌躇满志,他走到桌子后面坐下,学着样子挺了挺身子心里很是得意,他学着知县的样子说:“来人!”衙役应声走进屋子问:“王县丞有何吩咐?”王义说:“沏茶!”衙役说:“是!大人!”说着端起茶壶沏茶,又拿出茶碗倒上茶说:“大人请用茶!”王义板着脸说:“你去吧!”衙役说:“是!大人!”说着退了出去。王义端起茶碗慢慢品尝,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朱捕头来到马家赌馆后院客厅,马龙迎了出来一抱拳说:“朱捕头!快里边请!”朱捕头也抱抱拳问:“不知马老板找朱某人所为何事呀?”马龙说:“朱捕头!请屋里说话!”朱捕头说:“好好!”说着进了客厅,马龙说:“朱捕头请坐!看茶!”家丁给朱捕头等倒茶。
马龙坐下说:“听说王义王员外补了县丞的美缺,不知这消息可否属实?”朱捕头说:“那还有假?人都已经到任了!”马龙吃惊的说:“是吗?都已经到任了?!”朱捕头点点头。马龙说:“想不到王员外此事竟办的如此快捷,我们马家尚未拿定主意他已捷足先登了!”
朱捕头一歪脑瓜说:“马老板后悔了不是?兄弟我当初不是劝你了吗!你马老板是根本听不进去,把兄弟的好心差点当成了驴肝肺!”马龙说:“都怪马某人一时疏忽大意让姓王的得了志!”朱捕头说:“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不是?!看人家姓王的多风光!那官衣官帽一穿戴还真像那么回事!”
马龙说:“马某人当初没听你朱捕头之言现已追悔不及!不过亡羊补牢尤未为晚,马某人欲结交王县丞想请朱捕头帮忙给引见引见,不知朱捕头意下如何?”朱捕头说:“这有什么说的!马老板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没说的!”马龙说:“多谢朱捕头帮忙!”朱捕头说:“咱哥儿们还客气什么?!”马龙说:“只是不知那王员外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朱捕头摇头晃脑的说:“没说的!他姓王的当初想接近知县大人还求过朱某人帮忙呢!”马龙吃惊的说:“哦!王员外捐官补缺之事朱捕头曾经帮忙?!”朱捕头得意的说:“兄弟我帮了他的大忙了!要不是朱某人在知县大人面前说他的好话,他姓王的能有今天吗?”马龙说:“如此说来这事就好办多了!”朱捕头一拍胸脯说:“料然无事!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马龙说:“那可就多谢朱捕头了!”朱捕头说:“不客气!你就等着朱某人的回话吧!”
朱捕头兴冲冲回到县衙,来到王义的居室前径自走了进去说:“王义兄弟!恭喜恭喜!兄弟来看看你……。”只见王义把脸一沉说:“嗯……,.朱捕头!你这是怎样讲话?怎么竟和本官称兄道弟起来?这成何体统?!”朱捕头觉得就像脸上挨了一巴掌,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楞。
王义板着脸说:“还有,今后想见本官须通报一声不得擅闯!你朱捕头在衙门里混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朱捕头异常尴尬长出了口气说:“哦,王……王大人!朱某来的唐突一时忘了规矩还望大人原谅!”王义说:“念你是初犯故且饶过,以后再敢造次决不饶恕!”朱捕头说:“多谢王大人宽容!”
王义昂着头板着面孔问:“你找本官何事?”朱捕头说:“哦……,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不不……,是想来看看大人!小人告退!”说着转身退了出去。
朱捕头回到自己屋里把门关好狠狠啐了一口说:“呸!什么东西!花钱买了个官做还竟然有脸这般作大!真是小人得志鸡狗升天!早知道你是个这个东西,看朱某人一脚不把你踩到青泥里去!”他想到知县前些天问到王义和刘青等人的关系时自己曾替王义开脱,不由得打了自己个耳光,自言自语的说:“我真是瞎了眼!我真混蛋!我怎么能替这种势力小人说话?!如今他小子刚刚得志就翻脸不认人,这要是长了那还了得!”说完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出神。
王义走进师爷屋子一抱拳说:“王某见过师爷!”师爷说:“王县丞不必客气!请坐!”王义坐下,师爷吩咐说:“看茶!”一衙役走过来给王义倒茶,王义说:“师爷!王某人出身平民不懂政务,实不知该如何下手,还望师爷多多指教!”
师爷一笑说:“王县丞少年得志平步青云在下真是羡慕之至!诚如知县大人所言,县丞一职辅助大人掌管一县之钱粮不为不重!王县丞要想有所作为得到大人的赏识就须认真谋划,想前人所未想发前人所未发,才能不鸣则以一鸣惊人!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王义不解的问:“怎样才能想前人所未想发前人所未发?还望师爷明示!”师爷一笑说:“这个吗……,无非是一个‘新’字一个‘奇’字,只要在这两个字上狠下功夫就能占尽先机一举成功,至于怎样具体操作具体谋划就看你的悟性了,恕在下不能一一指点。”王义说:“看我的悟性……,那好吧!王某人就先自己想想,等我想好了再请师爷指点!”师爷点点头。
朱捕头正在迎春茶馆附近闲转,马龙从茶馆里走出来拦住朱捕头说:“朱捕头!你我茶馆里坐坐如何?”朱捕头淡淡的说:“好吧!”马龙说:“朱捕头请!”朱捕头说:“请!”二人进了茶馆在临窗地方坐下,马彪给朱捕头倒茶,马龙说:“朱捕头请喝茶!”朱捕头面无表情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马龙问:“朱捕头!兄弟前几天所托之事不知办得如何?”
朱捕头懊丧的说:“?!别提了!真没想到那姓王的翻脸不认人,给我摆起老爷架子来了!差点没把我给活活气死!”马龙吃了一惊说:“有这等事?你不是说他还曾求到你头上吗?”朱捕头说:“那是一点也不假!要不是我在知县大人面前给他小子美言了几句他小子哪有今天?!哼!真他妈不是东西!刚过河就拆桥我朱某人还没见过这样的势利小人呢!”
马龙吃惊的问:“王义如此绝情?”朱捕头后悔莫及说:“我朱某人真是后悔死了!都怪我没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都怪我呀!”说着不住的叹气。马龙说:“看来他是不想给面子了?”朱捕头说:“还给面子呢!我称了他个兄弟他顿时就变了脸,指责我不懂规矩,是他小子先和我朱某人称兄道弟的!他苦苦求我帮忙时是一口一个兄弟,现在好,我才称了他一声兄弟他就来了个狗变脸!真他妈不是东西!纯粹是下流种子势利小人!”
马龙倒抽了口凉气说:“天下竟有如此不义之人?看来以后和此人打交道得多加小心!”朱捕头说:“这种势利小人不值得再理了!”马龙说:“朱捕头你消消气!来!喝茶!”朱捕头说:“我能不气吗?要是在知县大人问我时,我说句他和刘青关系密切,一句话就没他的戏了!”马龙说:“你不是没说吗?!”朱捕头说:“要不就后悔吗?!要不就生气吗?!”
马龙说:“依马某人看他是妄自尊大!其实他这县丞和你这捕头也差不了哪去!好了好了!咱不提他了!来!喝茶!”朱捕头说:“没什么了不起!好在他上边还有知县大人不是?还轮不着他小子一手遮天!”马龙说:“那倒是!”朱捕头心烦意乱变了摆手说:“好了!咱不提他了!喝茶喝茶!”说着端起茶碗…….。
深湖县衙王义居室,王义在屋子里闷着头来回踱着步努力绞着脑汁,嘴里不住的说着:“新字……,奇字……。”他不时的拍拍脑瓜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他心里烦躁坐下喝了几口茶,接着又站了起来在屋里踱步,忽的想起一件事忙说:“来人!”一衙役走进来问:“王大人有何吩咐?”王义说:“你说说看!这各商户一年都交多少税银?”衙役说:“这不好说,各商户税负多少不等。”王义问:“这是为什么?”
衙役说:“行业不同获利不同税负也不同,同一行业买卖有大有小规模不同税负也不同,因此多少不等。”王义说:“本大人想统一税负你看行不行呢?”衙役说:“大人!那可不行!买卖有大有小利钱又多有少,流水也有大有小这怎么统一呢?”
王义听了又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苦思冥想,想了一会儿停住步子说:“那你给本官说说他们各拿多少?”衙役说:“是!大人!我去拿账本!”说完出了屋子,工夫不大拿来一帐本说:“王大人!这里边都有记载。”他翻开帐本问:“王大人想了解哪个行业?”王义想了想说:“先说经营丝绸的吧!”衙役说:“丝绸业一般是按店面大小定税负,一般按一间店面年负五十两计算。”王义问:“珠宝店呢?”衙役说:“珠宝店一般按一间店面一百两计算。”
:“土特产店呢?”
:“土特产店按一间店面五两银子计算。”
:“那打鱼的呢?”
:“打鱼的一般小户不收税,税负按渔船计算,每条船一年收十两银子。”
:“一般小户是指什么人?”
:“指没船的散户。”
王义想了想说:“一条船才十两银子这也太少了!”衙役说:“大人!这个办法已经实行了好多年了!”王义说:“多少年也不行!本官就是要变一变!”衙役不作声了,王义说:“今后小户也要纳税!要按网说事!每张网拿十两银子!每条船增至五十两!十两也太少了!”衙役说:“要是增那么多恐怕……。”
王义板着脸问:“怕什么?”衙役说:“恐怕渔户拿不上来。”王义说:“拿不上来也得拿!湖里长的鱼白白拿走不多交些银子还行?交不上银子就别再打鱼了!”衙役说:“大人要增加税负须经知县大人批准。”王义说:“这好办!我去和知县大人说!”衙役不作声了,王义说:“你去吧!”衙役说:“是!大人!”说着拿起账本退了出去。
王义想了想出了屋子来到师爷屋里,师爷笑着说:“王县丞!怎么样?悟出来了没有?”王义说:“师爷!我苦思冥想想了几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了个主意。”师爷说:“什么主意?不妨说说看!”王义说:“我看了看各行各业的税负情况,在下觉得我县税负有些轻,我想加大税负以增加收入!”师爷问:“哦!怎么个增法?”
王义说:“经营丝绸的每间店面增至一百五十两;经营珠宝的每间店面增至三百两;经营土特产的每间店面增至二十两;打鱼的零散户按渔网计算,每张网每年交十两银子;大户仍按船计算每条船增至五十两银子,师爷以为如何?”师爷沉思了下说:“这增加幅度可能有些大,怕人们一时难以接受。”王义说:“他不接受不要紧咱封他的买卖!不怕他不拿!”
师爷不无忧虑的说:“渔税增幅如此之大何氏三杰肯定难以接受,他们要是闹起事来可如何是好?”王义一沉脸说:“何氏三杰胆敢闹事就问他个抗税不交之罪!看谁还敢闹事?!”师爷沉思了片刻说:“好吧!你把这事再好好合计合计,然后报知县大人定夺。”王义说:“好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