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蒋倩芸心里萌动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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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念小学时,稚幼的她坐在简陋的教室里,在书桌下折叠各种式样的纸花,对老师的授课置若罔闻;年纪稍大一点,她又把和蔼可亲的老师画成面目狰狞的恶鬼;当她到了青春年少的花季年龄时,竟对提问的老师说∶“无可奉告!”而且,蒋倩芸像顽皮的小男孩那样,赤胳膊在荒野山坡上满脸肮脏地与人打架;在蜿蜒的山路上,她扯绳绊倒放学回村的同学;在学校寂静的角落,她掷石子把教室的玻璃打碎;她站在村中的街道上,用双眸愤怒地瞪视与她有仇隙的同学。

    每当夜幕笼罩大山,村寨熟睡在星光闪烁的暗夜中,她蹑手蹑脚走到那些同学的家门,把用鼠药拌好的食放下。竖日,饲养的鸡狗毒死在同学的门边,她却藏匿在大树或墙角边暗自窃笑……为此,比她高大的同学朝她拳打脚踢,她口鼻流血,但仍然高昂头颅……尽管如此,她睿智的脑袋始终让她的学习名列前茅,还以优异成绩考入省城的重点大学。

    学校的礼堂内。蒋倩芸抹去眼角的泪水,说:“但我觉得痛苦毕竟只是人生的一种磨练,或许它会使你获利非浅。”

    言毕,她青春靓丽的脸上溢出笑意。

    洛嘎觑她那张笑靥,轻微地叹息一声。随后,那支僵硬地托着对方不断摆动的腰肢的手也变得灵活了,舞步同样也变得轻盈了……

    蒋倩芸不时窥视洛嘎,心里萌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并朦朦胧胧地觉着这可能是男女之情,用她后来的话说∶“那天晚上,我第一眼见到洛嘎,用流行的口吻形容,我被他酷呆的外表所倾倒。虽说那双眼睛盈满伤悲,可他诚实、不会遮掩的谈吐使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随后,我知道这个大三的学生叫洛嘎,而且我俩都是春阳市的……”

    舞会结束了,同学们欢声笑语地涌出礼堂,紧随校园学生宿舍先后都亮起了灯光。

    在一条寂静、空荡荡的校园小径上,洛嘎和蒋倩芸无言地走着,偶尔出现结伴而行的学生,都朝这对俊男靓女投来惊幕不已的目光,而洛嘎显得拘谨不安,蒋倩芸却勇敢地迎视对方的目光,昂首继续往前走。

    其间,蒋倩芸忍不住问∶“前面就是女生宿舍,莫非我这个朋友不值得交,就连一句话也不讲。”

    “不!我……我笨嘴拙……拙舌……”洛嘎掩饰道,然后鼓足勇气说∶“我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

    透过暗淡的路灯,蒋倩芸面带甜甜的笑意,望着腼腆低头的洛嘎,然后转身跑向宿舍,身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或许,蒋倩芸天真烂漫的笑容和无拘无束的性格,闯进了洛嘎的心扉,在第二次交往中他把笑容举到了脸上,而且竟有一种让女孩如醉如痴的气质诱惑着蒋倩芸……

    那是一个双休日的早晨,金灿灿的太阳已经爬上树梢,可校园内仍是静悄悄的,有几个学生追逐着、打闹着跑出校园。

    蒋倩芸径直走向男生宿舍。她在洛嘎的门前驻足,用手轻轻叩击门。

    宿舍内,几个躺在床上的学生,不约而同地怨声道∶“是何方神圣,双休日也不让人睡个赖觉。”

    刚起床的洛嘎叠着被子也大声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蒋倩芸的声音∶“洛嘎,我是蒋倩芸。”

    那几个学生闻声都手忙脚乱地穿衣穿裤。一个学生揶揄道∶“看你平日木纳,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白雪公主约到了府上。”

    门开了,蒋倩芸走进宿舍。几个学生都被她的美貌惊呆了,不眨眼地望着她。

    蒋倩芸笑骂道∶“我说同学们,别见着姑娘就垂涎三尺。”

    几个学生一怔,朝洛嘎做个鬼脸、哄笑着跑出宿舍。

    蒋倩芸望着乌烟瘴气,杯盘狼藉的宿舍,将衣袖卷得高高的,首先将杂七杂八的垃圾捡入塑料袋内,然后收拾房内的碗筷、被辱……

    洛嘎∶“这是女生的长处,我是鞭长未及,我去买早点。”

    蒋倩芸惊诧地瞥他一眼,“你真会变脸,昨天还像一个腼腆羞涩的大姑娘,今天却成了落落大方的男子汉。”

    洛嘎笑得唇似绽桃。笑声刚歇,他高声朗读道∶“不管我们遭遇到怎样怕人的雷雨,我们总拿定主意要互相帮助。……”

    “这是德国诗人西蒙、达赫的诗,你怎么不念下去。” 不等洛嘎回答,蒋倩芸激情地诵读起来∶

    疾病、迫害、忧愁和痛苦,

    只会使我们的爱情更加巩固。

    塔劳的安馨,我的光,我的太阳,

    我的生命要和你的融洽在一起至死不忘!”

    洛嘎飞扬的目光炯炯炙人。蒋倩芸看到他眼神的底蕴,再咀嚼到诗的蕴意,两颊顿时飞满了红云。58xs8.com